第19章
穿越夫郎有點甜(小阿錦) 作者:小阿錦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甚至連左安禮都有些緊張,不過他向來習慣了在他人麵前掩飾情緒,所以白謹半點兒都沒察覺。馬車很快就到了春風樓,聽名字有點像花樓,不過就廣興縣這麽偏僻的地方,壓根沒有正兒八經的花樓。白謹從馬車上跳下來,跟著左安禮一路上了二樓的包廂。他往回望了一眼,大廳裏人來人往,茶客飲茶說笑,來來往往有穿長袍的書生、求口白水喝的壯漢、一身絲綢錦衣的商人……說書人正口若懸河地講著故事,有的人聽得津津有味,有的人卻滿不在乎。茶樓眾生百態盡在眼裏。左安禮回頭瞥了一眼,笑出聲:“好在廣興縣再窮,也有大夫和商人。”白謹也應聲道:“是呀,有了商業貿易往來,一地的經濟才能盤活繁榮。”左安禮怔愣在一旁,這個他以前學的知識大相徑庭。曆來的每朝每代為了將農民束縛在地裏,講究的就是重農抑商。商者在士農工商裏排行最末,也是被人認為最低賤的職業。但左安禮細細一琢磨,發覺白謹這話說得不無道理。看來他的修行之路還很漫長。左安禮將此事記下,準備回去就問他的父親。小二很快就領著他們到了包廂的門口,堆滿笑容地跟他們說:“二位小客官裏邊兒請,您接待的客人已經等在裏麵了。”他的目光是放在左安禮身上的,不過白謹也沒感受到被忽視冷落。白謹好奇的眼珠滴溜溜地轉著,左安禮捏了捏他的手,力道偏重,讓他立刻就回神了。包廂靠窗的那麵正好可以俯瞰底下的街道,因此裏麵的小商人王鯉坐在窗戶邊環境時,也看到了白謹兩人。他起身迎上來,臉上帶著熱情開懷的笑容。哪怕在心裏嘀咕縣令家要做生意為何派兩個孩子來談,不動聲色地打量他們兩眼,麵上也看不出來其他情緒。興許人家就是有什麽不同尋常的本事吧,王鯉暗暗想著。這一點在王鯉暗暗觀察過左安禮的風姿後更深信不疑,他也不是沒去過京城見識那些權貴弟子,甚至是皇親國戚都曾看過。但偏生左安禮才是最令他心服口服地認為氣宇非凡的一位。小小年紀就已經展現出有擔當的一麵,必定不是池中之物。左安禮又拿出了十二分架勢跟王鯉談生意。他們的東西好用,又是獨家秘方。就算是主動找上門談生意,也依然能占上風。王鯉在見到左安禮拿出肥皂時還有點兒奇怪,後麵試用完肥皂的樣品,已經將剛才所有的懷疑與不解拋在身後。他現在滿腦子就是一個想法:一定要跟左安禮達成合作的協議!上好的機會從天上掉下來,就算這塊餡餅能噎死人,不咬的都是傻子。白謹瞠目結舌地看著兩人你來我往地談條件,左安禮不像個純良無害的新手,倒像是久浸商場的老油條。什麽君子風度通通不見。連王鯉都意想不到。最後簽字畫押,王鯉都在嘟囔著後生可畏、長江後浪推前浪啊。白謹拿著合同,還有些難以置信,不可思議地驚問:“這就完了?”左安禮喝了口茶水潤喉,嗓音微啞:“你以為呢,本來就是我們占優勢的局麵。要是這都不成功,咱們就趕緊回家洗洗睡,也別想著做生意了。”白謹嘿嘿笑了兩聲,好聽的話不要錢地向左安禮砸過去,又招呼小二趕緊把菜端上來,好吃好喝地伺候著這位大功臣。作者有話說:機鋒是指,張氏突然反應這麽大,左安禮起了疑心,好奇她為何突然反對,是厭惡自己跟白謹走近還是有其他原因。於是他邀請白謹跟自己去酒樓吃飯,張氏沒拒絕,那麽可以肯定是另外的原因了。嘿嘿嘿.jpg左安禮:我現在還小,不懂還可以學蠢作者:擠眉弄眼.jpg上章紅包已發本章留言掉落小紅包第26章 桌上擺著各色各樣的美食佳肴。有口味鮮美、風味獨特的臨沂燒雞,還有剛出鍋、煎得焦黃的香噴噴鍋貼,一碟外層香酥、裏層軟糯的蒸肉蛋卷,幾盤清脆爽口的微辣涼菜。他們人少,兩個孩子加上兩個大人也不過四人而已。因此除了這幾盤正菜,就隻有一盆老鴨湯,湯鮮味美、傳統滋補。再夾幾塊被燉得皮糯肉爛的鴨肉,喝上一口熱湯,整個人都快升華了。用餐用到一半,白謹咬著筷子,猶豫一會兒還是開口道:“夜裏還有宴席,現在吃飽了晚上就吃不下了,不會失禮吧?”左安禮略過王鯉窺探的目光,給白謹解釋道:“不會。宴席上準備的菜本就不多,何況此次是為了宴請地主富商,想必動筷的機會不多。”這事不算秘密,哪怕是當著王鯉的麵說出來也沒什麽。白謹心想也是,就算是公司裏的年會也是喝酒敬人居多,真正將心思都放在吃飯上的人還真沒有幾個。王鯉心思活泛起來,雖然他隻是縣城裏的一個小商人,但隻要能搭上縣令這艘大船,以後得成就必定不會低。他們商人的消息都很靈活,也是最快得知的。比如說左縣令身份不一般,是當朝的狀元,深得帝王看重……“左公子,敢問縣太爺這次的宴席也是設在這家酒樓嗎?”王鯉拐彎抹角,東扯西扯最後才問左安禮能不能捎他一個。當然,他原話是很委婉的,白謹自己總結出來了。而且對方擔心說得太含蓄他們聽不懂,於是用語都稍微直白了些。左安禮並不介意他這點小心思,抓住一切機會往上爬是人之常情,何必過分苛責。隻是一張入場券而已,王鯉在此前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價值,那麽他幫對方一次也並無不可,最後能不能把握還是靠他自己。左安禮垂眸應下此事。王鯉臉上帶著感激涕零的表情,對著左安禮千恩萬謝。白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該說不說,這些商人真是將厚黑學裏的“臉皮厚”掌握得精通無比。“不過舉手之勞。”左安禮也不太適應對方的誇張表現。王鯉見這套對兩個孩子無用,也收起了多餘的表演。*白謹他們玩也玩夠了,這時距下午的宴會又還有一段時間,幹脆打道回府。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渴睡的情況就比較嚴重。回去之後兩人在榻上倒頭就睡,白謹連回自己的屋都忘了,兩個孩子蜷在一起,還是丫鬟奉左夫人的命令察看時才發現。她也沒有擅自喊醒二人,就拿了張柔軟的羊毛毯蓋在他們身上,以免秋深露重著了涼。白謹先一步起床,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眸,頭頂的劉海淩亂,幾根呆毛不受控製地翹起,隨著動作亂飄。他注意到榻上的左安禮,忽地想起張氏叮囑的話,慚愧兩秒後就將此事置之腦後了。小孩睡得皮膚白裏透紅,挨著枕頭那一邊的臉蛋擠壓得肉嘟嘟的,白謹還是第一次看到常常故作成熟的左安禮這樣幼稚純真的一麵。他托著腮,細細描摹這一幕,預備學了畫畫後將其畫出來。白謹還怕記不住,讓係統幫忙拍個照留下來。係統冷笑兩聲,【可以,一積分我包了,還是高清照片,能存到你入土。】白謹梗著脖子,小聲逼逼:【不就一張照片嗎,怎麽還要積分呢。積分多貴啊,節省一點不行嗎?】他又跟係統扯皮,為了一積分討價還價得心累,眼看左安禮眼皮微動,睫毛輕顫著就要醒來。白謹終於下定決心,肉痛地說:【成交!你快拍快拍!!!】有錢一切都好說。係統態度好了不少,還包售後。將照片拍得清晰漂亮有意境,讓白謹仔細看了幾眼確認好。由於它站的視角是全景視野,並且係統沒有眼睛用的是掃描,因此拍照時將呆萌無辜的白謹一同囊括在內。白謹看到自己的蠢樣子,炸毛抗議。係統冷酷無情地拒絕他。一積分的圖,一經使用,概不退換。左安禮從睡夢裏清醒過來,他點漆的眼瞳有一瞬的迷茫和失神,接著就瞳孔聚焦,變得清醒理智。快得仿佛之前的茫然都是錯覺。眼見白謹那睡得皺巴巴的衣服,臉上還有睡出的紅印子,幾根頭發炸出來,表情無辜又呆滯的模樣。他少見地開懷大笑起來。“誒,你眉心這兒怎麽有點紅?”左安禮立直身體,想要湊近瞧瞧。白謹開始還有點懵,突然想起來自己隱藏的秘密那顆象征著哥兒身份的小紅痣!他心髒撲通撲通地狂跳,咽咽口水,頭腦風暴地思索解決辦法。在左安禮即將與他麵對麵湊攏時,白謹猛地捂住額心,鼓著腮幫佯裝不滿:“還不是睡覺的時候壓出了印子,可能是挨到哪兒了吧。少爺是不是還想看我出醜,哼,我才不要!”左安禮難得窘迫,視線飄忽,辯解道:“我可沒有,是真看見你眉心的淡紅了。”白謹趕緊從榻上爬起來,嘴上也不饒人:“我知道啊,有是有,可你笑我也是真的!剛才還笑得老大聲了,我回房間拾掇拾掇自己。”左安禮訕訕,他不由得沉思,小書童這算不算恃寵而驕。趁著時間還早,白謹溜達一圈後又跟左安禮去他爹的書房看了看書。在安靜的沉浸學習中,時間很快就從指縫溜走。左夫人牽著左二郎來了。今日說起來是宴席,是以家眷也會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