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穿越夫郎有點甜(小阿錦) 作者:小阿錦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董貞接過小瓶子,拔開塞子從洞口處左看右看,除了白色的粉末以外沒看出特別的,不免有些懷疑:“這藥真的那麽神奇嗎?”“當然,童叟無欺!”白謹拍著他的肩膀,信誓旦旦地保證。幾日後的十五,正好是詩會舉行的那天,董貞的口腔潰瘍也治愈了。他拿著這藥,熱淚盈眶道:“有了這玩意兒以後都不怕牙齦腫痛了,嗚嗚嗚,簡直是寶貝啊。”白謹早就知道西瓜霜的神奇之處,對這事早有預料,不像褚成他們那麽情緒高昂,捧著玉瓶跟摸寶貝似的。“之前你做的時候我看了一眼,方子似乎不難?”左安禮走到白謹身邊,輕聲道。“對,我們跟藥房談好了合作,方子以一個合適的價位賣出,沒有選擇分成的方式。”白謹滔滔不絕地講道:“畢竟那個藥房是吳醫女推薦的,掌櫃是個好人,他們賺了錢,應該會培養更多的學徒,大夫多了總歸是件好事,就算有人歧視巫醫樂工,有個技藝傍身總是不錯的……”左安禮就喜歡他神采奕奕的模樣,對所有的事都好像懷著樂觀的心態,又對許多人都心存善意,從不會有被困難打倒的時候。哪怕一時間的迷惘,也會很快就調整好狀態,積極投入到新的征程當中。*無影山,圓寺。在漫山遍野的楓樹下,一排排的木桌又恰好融入其中,綠野與人文互相映襯,讓香客都投來好奇的目光。直到書院的少年們三三兩兩地過來,他們才知原來是府學舉辦了詩會,學子們參與其中可以盡情展現自己的才情,結識更多的同窗好友。其實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沒有說出來,眾人又默契地知道。那就是許多跟著家中母親祖母前來求神拜佛的女郎哥兒往往會經過此處,少年們的談吐舉止都會被對方收入眼中。風氣開放的大黎朝,得到消息的夫人們也會特意帶家中的孩子過來相看,也算是變相的相親會。不過左安禮他們這些從外地來的學子壓根就不知道還有這樣一層含義在裏頭,他們完全是過來湊熱鬧的。白謹在去之前還拉著左安禮一塊兒上了圓寺,誠懇地拜了拜佛祖。他原本是不信這些的,死過一次後就升起了敬畏之心。孔聖人說過要對鬼神之事敬而遠之,但他這不是迫不得已麽。佛祖雕塑寶相莊嚴,白謹麵色也嚴肅了些,他接過小和尚遞來的香煙,插在香爐裏邊,左安禮亦然。二人在蒲團上跪好,拜了三下。小和尚或許是看他們麵善,說了不少好聽的話,多是施主定會心想事成之類的。不過白謹卻覺得,小和尚多半還是因為他們香火錢給的多,給錢的當時就眉開眼笑,對他們慈眉善目了不少。令他不由感慨有錢好辦事,到哪都是一樣的。詩會還未正式開始,白謹他們姍姍來遲之際,眾人都還在紮堆地寒暄,交談,今日眾多學官也在,多的是少年高談闊論。左安禮實在矚目且惹眼,他的同窗幾乎第一眼就看到了他,矜持地頷首示意:“左年兄。”在大黎朝,隻要是同窗,不拘年齡大小,一律稱之為年兄,也就是同學的意思。他身邊的那位少年可就不像他那麽莊重沉穩了,性子和褚成白謹一樣的跳脫活潑,視線放在白謹身上。先是在他身上的錦衣穿著上轉了一圈,又不是非常刻意地看了一眼他的臉蛋,目光恰好維持在陌生人的正常交往當中,展示出良好的修養。隻是他問出來的話可就沒那麽正常了“左年兄,這是你家的童養媳麽?”作者有話說:深夜emo(不知道是誰騙我的大學沒有作業,直到我寫不完的文檔,做不完的作文,還有各種活動,也不是完不成,就是零零散散地加起來心累)放心,我還是有碼字的時間,拍著胸脯保證.jpg第59章 白謹一開始還懵著, 聽到這話直接驚異地“誒?”出聲,不明白對方是從哪得出這樣一個結論的。他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單知道古代孩子早熟, 卻也沒有早熟到這種地步吧?左安禮麵色微變,一句“慎言”即將脫口而出, 卻聽麵前的少年口若懸河:“你們不知道這次詩會其實是相親宴嗎?要是不想被人看上, 通常都會帶上自己的妻子或者未婚妻。你身旁帶的這個小哥兒不是嗎?”同窗嘴上沒個把門的, 大大咧咧地就把所有事都禿嚕出來。白謹剛想解釋, 左安禮就一把抓住他的手, 暗示性地輕輕捏了捏,他立馬閉嘴。等人走後, 白謹才在私底下問道:“安禮, 怎麽了?剛剛為什麽不反駁呢?”左安禮彈了彈他的額頭, 對上那雙不解的眸子也很無奈, 神色深沉道:“反駁做什麽?那不成真要去相親?”“青奴,你就這麽不想跟我扯上關係麽?”他是壓低了聲音在白謹的耳邊說話, 呼出的氣息就燙在耳尖,熱意彌漫,燎紅了白玉似的軟耳。白謹的眸子都蒙上了一層水霧,怎麽聲音還能傳感到身體上, 帶來一陣麻意呢。他狠掐了一把自己的手心, 連忙挪開視線, 慌亂地答道:“沒、沒有, 對了, 詩會快要開始了, 咱們先過去吧。”極其生硬地轉移話題, 左安禮搖頭失笑, 他沒有勉強對方。正了正神色,似以往那般拉著人,找了個位置坐下。白謹頓了頓,瞥了眼在階梯邊偷偷飛來探究目光的女郎們,沒有掙開。罷了,他就做一回擋箭牌吧。詩會沒有白謹想象中的那麽無聊。上位坐著的都是書院的學官,他們會在暗中觀察學子們的儀態,若是有人表現出色的話,很有可能會被收為他們的弟子。師同父,對於自己的弟子,老師往往都會傾囊相授,重要性不可謂不大。是以眾人都參與得特別積極,白謹因此看得也特別開心。像飛花令,接鼓傳花都是小意思了,正巧圓寺的周圍都栽種有楓樹,學官們幹脆以此為題,讓他們作詩。一炷香的時間裏,學子們要思索好一篇詩文並寫下來,最後在背麵寫上籍貫與名字,並交給學官們評賞,由他們來選出本場最佳。褚成他們就坐在白謹的對麵,他就看著董貞和褚成兩個人抓耳撓腮半天都想不出,上躥下跳甚至想偷偷看對方寫得怎麽樣。結果發現這人和自己半斤八兩,悻悻放棄。白謹完全不用擔心左安禮寫得如何,對方文采斐然學識出色,本就比尋常人強多了,一個詩會必然難不倒他。等人潤筆寫完後,他把頭伸過去瞧,一字一句地咀嚼,不由讚歎道:“好詩啊,你這交上去肯定能得一個不錯的名次。”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被兩旁的人聽見。有人見寫詩的是個年歲不大的少年,稱讚的還是個哥兒,便譏諷道:“大話可別說早了,一個小哥兒能有什麽見識。”白謹怒目而視:“隨意評判他人就是你的修養麽?對哥兒就有成見,我看你這樣的人就算滿腹經綸也不會有什麽成就!”“你!”他這番話將許多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與那人同行的都悄悄離遠了些,嫌他丟人。尤其是今天過來的除了女郎們還有不少哥兒,肚子裏更是憋了一團火,不說他們,就是女郎們都覺得被內涵在裏麵,對他沒有好臉色。偏偏這人還不知,仍在放狠話:“我倒要看看你們又有多少能耐。”左安禮冷冷看向他,黑眸滿是涼意,隻輕飄飄地說了一句:“那就拭目以待吧。”對方並未把他的話放在心上,神情倨傲地等著學官身邊的小童來收他們寫好的詩。小童明顯是認識這人的,鼓著腮幫,臉色臭臭的,拿紙的時候都敷衍不少。“你別這麽粗魯,弄壞了你寫得出一樣的麽?”小童不理他,換臉比翻書還快,麵對左安禮他們時神情都溫和許多,還好心地小聲提醒他們:“他是書院裏寫詩寫得最好那個,所以一直很得意,每天都鼻孔朝天地看人,可過分了。”“原來如此,多謝提醒啦!”白謹摸摸他的小腦袋,給他塞了一顆奶糖。小童立馬眉開眼笑地說了聲謝謝,被壞人破壞的心情都好了許多。那人見白謹遞糖的舉動,也不知腦補了什麽,嘴臉更加得意,還夾雜著對他們的一絲不屑。白謹最討厭自命不凡,不把別人放在眼裏的人了,他狠狠咬了一塊小酥餅,把它當成那人,惡狠狠地嚼吧嚼吧吃了。左安禮的心神全落在他身上,見了這樣的白謹隻覺得可愛極了。至於所謂的寫詩高手,他手指蜷起敲了敲桌子,那就在詩上麵見文章吧。上麵的學官已經拿到了一眾少年的詩,正在互相傳閱,評鑒。若是喜歡這首詩,就在左上角畫上圈,最後由旁人來統計哪首詩的圈最多,即為勝者。因為姓名都是寫在背後,不刻意去看壓根就不知道詩是誰寫的,眾目睽睽之下,打分的階段學官也不會自討沒趣。到了傳唱階段,也是大家最期待的環節,不隻是少年們緊張不安,偷看的少女哥兒們也不免期待。“第一名,隴西左安禮!”先前的那人洋洋自得的表情就凝固在了臉上,正等著眾人誇獎恭維的他差點沒繃住。他下意識想站起來說不可能,卻見到學官們狐疑冷漠的神色,隻得被迫坐下。結果念到第二個第三個仍舊沒有他時,這人瞬間麵無血色,臉上慘白無比。“你的詩愈發匠氣,根本不似以前那麽有靈氣、通透。”這是來之前先生對他的警醒,可曆年來的勝利讓他從未把這話放在心上。他還沉浸在被比自己年紀小的少年按在地上摩擦的痛苦中,渾然不知道許多女郎哥兒家已經把他拉入了黑名單,以後絕對不可能嫁於如此小肚雞腸的男人!免得家宅不幸!都是在這一片地,又不隔音。白謹聽見了不少女郎和哥兒們關於左安禮的輕聲討論:“隴西左安禮,不是那位入學就是第一名的少年麽?”“哇,他也太厲害了。姐姐,你看,是不是那人,他長得也真俊!”“可惜了,人家已經有未婚妻了,咱們就別肖想啦。”“唉,美男子麽,欣賞欣賞也行。”白謹被誤會,臉都紅透了,可他偏偏沒有挪動半分或者是稍微拉開距離以證清白。從後邊望去,就仿佛是剛成婚的一對小夫妻,新婚燕爾之際又羞又甜,挨得極近卻又特別羞澀,導致兩人都是耳尖紅紅的青澀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