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楓點點頭應下。“對了,那麽那個策劃的人後來抓著了?”胡楓問。“那是當然,判了幾年牢。”餘虹菲回道,頓了頓,目光又看向了雲鼎的大門外,那輛黑色的越野車身,她低低道,“不過聽說好像進去後沒到半年,就在牢裏被人捅死了。”她說完,豎起食指輕輕噓聲,笑了笑:“大概是得罪了什麽人吧,畢竟那裏麵也亂得很。”胡楓一頓。雲鼎外,黑色越野的車門打開,斜坡自動放下,燕將池操縱輪椅從車上下來的一瞬間,媒體狗仔都沸騰了一般。澈穆桓從另一側下車,聽見周遭的聲勢,不由微微挑眉看向燕將池。燕將池朝澈穆桓伸出手。“真的是他!!這是燕將池車禍後為數不多的公開場合出席吧!?”“第一次看他帶隨伴參加這種活動,是誰啊?”“燕總燕總,麻煩看一眼這邊!”“……”燕將池聞聲轉過身來,他看向麵前數十個鏡頭,開口道:“今天我隻是隨我的伴侶前來參加活動,以防還有人不知曉這件事情,這是我的伴侶,澈穆桓。”燕將池說完,嘴角不明顯地揚起一點弧度,側頭看向澈穆桓,見青年眼裏沒有絲毫不悅或是不適這些鏡頭的樣子,便特意又在原地停留了兩秒,讓麵前這些如狼似虎般的媒體拍足了畫麵,才心滿意足地轉身,與澈穆桓走進雲鼎。餘虹菲和胡楓就在前麵等著,見到澈穆桓與燕將池走來,揮了揮手:“小師弟。”澈穆桓見狀彎起眼,頷首打招呼道:“師姐。”“嘖,燕總還真是不放過一點官宣機會,跟公孔雀開屏似的。”餘虹菲調侃打趣,像是好不容易才剛剛轉正似的。澈穆桓聞言無奈地笑,看看燕將池,就見男人沒有絲毫不好意思的樣子,淡淡開口:“現成的資源,利用一下有何不可?”“不愧是你。”餘虹菲抽抽嘴角,鼓鼓掌。緊跟著澈穆桓他們過來的,是賀爾豪賀家的車子,賀爾豪看看旁邊大周,壓了壓眉心,低低說道:“鎮定點,便給我丟人啊。要不是澈老師答應帶你來看看,嘖。”大周嘿嘿笑著飛快點頭。他家澈老師最最人美心善了!賀爾豪歎口氣,與大周一同下車。“這好像是賀家的!是去娛樂圈發展的那位吧?”“對對,金牌經紀人呢,好幾個影帝影後都是他捧出來的!”“他也帶了個男伴?不會是和燕總一樣吧?”“說不定呢……”賀爾豪和大周兩個都聽見了人群裏的竊竊私語,兩人臉色齊齊一僵,就連走路都不自在起來。“連同手同腳都那麽一致,估計肯定有點私下關係。”“還不啊,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不知道旁邊那個是誰,人高馬大的,賀家這個不會是做下麵的吧?”“噓,小聲點,別被聽見了!”賀爾豪:“……”大周:“……”大周戰戰兢兢地走進雲鼎後,幾乎是一路小跑著去找自家澈老師了,哭喪著一張臉,果然就算做名人旁邊的陪襯也大都是非多,太嚇人了。“你倆怎麽臉色那麽差?”澈穆桓見到賀爾豪和大周走過來,都是一臉菜色,不由納悶問道。“賀哥我對不起你。”大周飛快道歉。澈穆桓:?賀爾豪糟心地擺手,大不了就是多個有男朋友的身份,怕什麽,人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給的。“外麵的媒體有了您和燕總在前的第一印象,以為我和賀哥也有點啥。”大周撓撓後腦勺,摸到了一手的發膠又尷尬地頓住。澈穆桓聞言一愣,他倒是真沒想到還會有這樣的連鎖反應。他看向賀爾豪,剛想說話,就被賀爾豪打斷搶先:“沒事,我說能帶他進來也不是沒想過最尷尬的這種情況,沒什麽關係,我又不是什麽公眾人物,他們沒興趣編排我。”“你家那個呢?燕將池跑哪兒去了?”賀爾豪看了眼四周,沒見燕將池,有些意外燕將池居然會把澈穆桓一個人放在這兒。也不能說一個人放在這兒,餘虹菲和胡楓都在澈穆桓兩邊,跟保姆似的。餘虹菲聳聳肩膀。“被他弟弟喊走了。”澈穆桓道,輕咳一聲,臉上還有點不自然的神色。剛才燕將毅跑過來,見到他們,第一句話便是問“大哥,我喊嫂子還是什麽?”,窘迫得他想當場轉身就走,後來被糾正改口喊了澈哥才算完。“什麽事還得他倆單獨去?”賀爾豪高高挑起眉,心裏拿出娘家人的小黑本,裝模作樣給燕將池扣十分。還好他來得快,不然從沒見過這種場合的澈老師不得被欺負了?“和他父母有關。”澈穆桓說道。賀爾豪聞言一頓,慢吞吞地收回了話:“這樣啊……那咱還是別摻和,老燕總飛機失事那事兒也夠古怪的,估計被他倆兄弟現在查到點什麽了,安全起見你不知道是個好事。”澈穆桓皺了皺眉。“行了,大周,跟上,我帶你澈老師去轉幾圈,餘老師胡老師,謝謝照顧我家小朋友啦,那我們先走了。”賀爾豪話鋒一轉,轉向餘虹菲和胡楓打了聲招呼,笑笑便帶著澈穆桓往宴會廳的人群裏走去。澈穆桓失笑,對於自己被當作什麽玻璃似的有些無奈,他難道還會被人欺負麽?“對了,這次你們也帶了參加拍賣的募捐品?燕總舍得動他的那些寶貝啦?”賀爾豪玩笑打趣道。“他是不舍得。”澈穆桓聞言笑起來,想到燕將池那副像是被搶走了肉骨頭的表情就好笑,搖了搖頭道,“就帶了幅字畫來,不是說無論貴重與否,都是心意麽。”賀爾豪眨眨眼:“你作的?”“找回了點手感。”澈穆桓應聲。“挺好挺好,我家澈老師文藝雙修,多強啊。”賀爾豪笑道,他估計呀,澈老師的畫,估計回頭一展出,就得被澈老爺子直接拍下來,不怕沒銷路。兩人正說笑著,就聽一道陌生的聲音插進來:“這位老師是?”澈穆桓與賀爾豪聞言看過去,就見一個年輕男人攜著女伴,微笑打著招呼。唐寅天知道今晚參加晚會的人裏有位開畫廊的年輕藝術家老師,頗受海外好評,最近剛回國,海外人脈很廣,他便想著要搭上些關係,做出口生意時多個渠道。他聽見澈穆桓與賀爾豪兩人的聊天,便猜或許是眼前人了。“澈穆桓。”澈穆桓微頷首致意了一下。唐寅天聞言和他知曉的名字不是同一人,不由皺了皺眉頭,然後笑笑說道:“不好意思,認錯人了。”“沒關係。”澈穆桓擺手。“那是之前上戀綜的那個小明星吧?”孟瀟有些印象,回頭又看了一眼澈穆桓的方向,低低道,“我記得他,剛拍了一部電視劇,角色就挺火的,前段時間常駐熱搜呢。”唐寅天聞言眉頭皺得更緊。“哈,唐少最近是有意向往娛樂圈發展啊?女伴找了超模,還打算再結識結識別的小明星?換口味了?”一個平時在一塊兒泡吧的狐朋狗友迎上來,開玩笑地調侃道。唐寅天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甩開了挽著孟瀟的手,拉開距離,冷冷道:“我不過是認錯了人。真沒想到一個小明星也能混到雲鼎的邀請函,還好意思拿自己的字畫出來拍賣,我當是那位老師。”他說話聲音不輕,周圍有人聽見,便也好奇地四處張望兩眼,小聲嘀咕。“,怎麽這麽大火氣。”那人見狀不由訕笑一聲,見唐寅天身後剛才打了招呼的兩人迎麵走了過來,他眼皮微跳,立即腳底抹油先走了,“我看見朋友了,先過去聊聊。”“嗯。”唐寅天不耐煩地抿嘴應了聲。賀爾豪聽見周圍響起的動靜,臉色冷了下來,徑直走向唐寅天,冷笑一聲:“我不過幾年沒回凜都,都不知道凜都什麽時候竄出頭一個小小唐家,夠目中無人的。”唐寅天沒想到自己會被人當麵撞上來,那麽毫不客氣地公然嘲弄,字字戳的還是他最在意的地方他們唐家確實在凜都沒有什麽底蘊,但是能賺錢的就是大佬,最近兩年的出口利好,唐家被生意夥伴處處捧著,自尊心就像是吹脹起來的牛皮,既驕傲又自卑。唐寅天臉色青紫,聞言立馬說道:“我說錯了?這裏可不是什麽娛樂圈,管你是偶像同款還是親簽,沒人會買賬。仗著自己小紅一把,把今天來這兒的嘉賓當韭菜了?”他說完,旁邊的人群也跟著竊竊私語,聽起來沒錯。賀爾豪聞言往前一步,正要再說什麽,卻被澈穆桓攔下。澈穆桓挑起眉梢,眉眼瞥向麵前臉色難堪的男人,嘴角微揚起,淡聲說道:“沒人買賬?當韭菜?我的字畫,我怕你小小唐家還買不起。”小小唐家。向賀爾豪學的。反正看起來挺能戳麵前這人痛腳的。果不其然,唐寅天臉色頓時漲成了豬肝色。這邊的鬧騰自然引來了不少注意,餘虹菲和胡楓本來就嫌這種場合無聊,要不是想著正好來看老師和小師弟,都不打算過來,這會兒見這頭熱鬧,立馬優雅但快步擠了過來。“我還以為誰在這兒呢,我家師弟呀。”餘虹菲看清暴風眼中心的人是澈穆桓後,不由嘴角一抽,挽著丈夫走向澈穆桓,站到了澈穆桓身側,“那麽熱鬧,我也來湊湊,在聊什麽呢?”“餘家的。她怎麽也來了?”“和這個年輕人認識?賀家那個也是,走得那麽近……”“這個年輕人叫什麽?什麽來頭?”“誰知道啊。臉生,不像是凜都人。”唐寅天聽見周圍人的嘀咕,臉色變了兩下,沒想到餘家也湊了過來,他隻好咽下這口氣,冷淡道:“沒什麽,隻是我認錯了人,打錯了招呼,沒什麽好繼續聊的。”他說完,轉身便要走,卻聽見一道聲音冷厲低沉地穿過人群,直刺他的背心:“認錯人,打錯招呼?船王的兒子這麽做事的?不道歉就想走?”周圍忽然炸開,一聲聲倒吸氣聲令唐寅天不由下意識看過去,就見一個男人坐在輪椅上,正從樓梯的坡高那兒看過來,眼色陰冷,他不由一顫。隨後他又注意到自己的父親居然就站在那個男人的身後,麵色難堪又訕訕地不住低低道歉,絲毫沒有平時在家威嚴的一家之主的樣子,隨後又是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瞪著自己。“燕家那位?!”周圍有人輕聲叫起來。“燕將池今天真的來了!?”“這個年輕人和燕家那個還有關係?”“好像今天燕家那位是帶伴侶來的,不會就是……?”唐寅天聞言臉色大變,腿都有些發軟。“唐寅天!你給我滾過來!”一聲怒斥從他父親嘴裏喝出,“快向澈小先生道歉!”“澈小先生……?”唐寅天又是一愣。周圍人也都是愣著,誰都知道今天的慈善基金會是澈家建立的,澈家就是今晚的主角,而在這裏會被稱為“澈小先生”的,就隻有澈家人了。眼前那麽麵生的年輕人居然是澈家的?!那豈不是澈老爺子一直念叨想念的那個孩子?!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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