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朝有些說不上的升起對自己的嫌惡。他怎麽連人族都想吃了?明明從前接觸過的修士都臭烘烘讓人作嘔。沒來由的煩躁又重新燃起來,卻沒人告訴他問題所在,又該如何去解決。宴朝隻能故意哄騙著雲渺用完所有招式,卻控製著鞭子不真正傷到對方。擔心對方待會還有後手,便直接將那把小竹劍卷在空中粉碎。其實雲渺敗掉是意料之中的。不談修為上的差距,他此次來秘境就是為了尋找雪浪劍,根本沒把趁手的本命法器。而宴朝卻在人形之外更能化為螣蛇,攻擊性極強不講還能用毒。他又一星半點不情願傷到雲渺,以至於對方防身用的寶貝和命懸一線才能觸發的禁製,壓根兒毫無用武之地。“別亂動!”宴朝將雲渺的腰緊緊箍在掌心,眉毛叛逆地向上輕輕揚起,不耐煩道:“我若是變作原型,把你纏住可就連呼吸都難說了。”熱氣噴灑在敏.感的耳垂,迅速泛起粉白。雲渺忍不住瑟縮一下,他感覺自己身後有隻饑腸轆轆的野狼,正用滾燙的肚皮緊緊貼住自己。不僅如此,還要把那隻粗糙的舌頭放在自己臉上舔來舔去。否則為什麽他的睫毛一綹一綹的,濕漉漉睜都睜不開?總不能是自己又哭了吧。又低又急的啜泣聲,賴賴唧唧問道:“你、你是狼,還是狗呀?”“……”要是換別人這麽說,宴朝早就不知道把對方弄成何等慘狀。他想起先前雲渺怕蛇怕到小臉都哭濕的模樣,正要去嚇嚇對方,然而卻聽到帶著引.誘意味的話語傳入耳畔。“我胸口好癢……”第102章 修真文中純陰之體的小師弟24細碎嗚咽聲在宴朝耳畔響起。他指尖微顫, 一雙手原本緊緊覆在雲渺那截柔韌腰肢上,此刻卻仿佛被燙到般下意識鬆開些。喉結上下滾了滾,明明聲音發緊,卻故作氣定神閑開始冷嘲熱諷:“你胸口癢關我什麽事?要不要嚐嚐我那蛇骨鞭的滋味, 疼起來就不癢了。”“總之……隻要不影響你待會被我吃到腹中的滋味就好了。對不對?小兔子。”被這麽惡劣的一威脅, 雲渺連害怕都忘記掉開始委屈起來, 唇瓣緊緊抿住賭氣不再講話。他先前全部心神都在對敵上,還不覺得具體怪異在哪處。然而此刻,浪湧般越來越激烈的癢意侵襲身體, 讓那張雪白臉頰逐漸浮上不正常的紅暈。雲渺突然想起之前那條大青蛇。對方在自己胸口爬來爬去不說,還滴上去好多黏黏糊糊的口水。衣裳單薄, 那涎液估計早就透過褻衣滲進裏頭去了。自己肯定是中了那條臭蛇的毒, 所以身上才癢癢的!歪頭想了想, 雲渺緩緩鬆開咬住下唇的牙齒, 聲音又低又軟還帶些喘.息:“你不能吃我,我中了蛇毒吃完會死掉的。”隻要先把對方嚇跑,自己就可以吃解毒丹了。“……”中毒?想起那條連他一鞭子都擋不住的臭蛇,宴朝不當回事的輕嗤一聲。那不就是條靠隱匿捕獵的翠影蛇麽,無非相較其他同類敏捷些, 連毒牙分泌出來的涎液都不能殺人,隻不過……腦海中電光火石般想起些什麽, 宴朝猛得用大掌鉗住懷中人那截纖瘦小巧的下巴。雲渺被迫仰起頭來, 羊脂玉般滑膩卻白皙纖細的脖頸暴露出來,好像獻祭的小天鵝一樣引頸受戮。長而卷翹的羽睫被淚水浸濕成一綹一綹,擋住了那雙桃花眼中霧蒙蒙的水汽。原先白膩滑嫩的臉蛋兒, 此刻也漫上漂亮的嫣紅。輕輕碰一下,還很燙手。“……笨蛋兔子, 這不是中毒。”“那是什麽!”雲渺張嘴便恨恨咬上宴朝左手虎口,然而對方皮糙肉厚,連半點兒血絲都沒冒出來。嘟嘟囔囔道:“唔……泥才笨呢。”“果然兔子急了會咬人,你可真是不識好歹。”低罵一句,宴朝快咬到舌頭才將“發.情”二字咽回去,不情不願換個人修喜歡用的文雅詞兒。“翠影蛇的涎液沾在身上會激起情.欲,讓人渴求……交歡。”眉毛略帶些叛逆地揚起,宴朝不知為何粗聲粗氣惱道:“你若是方才乖乖聽我的別動手,不催動靈氣毒素也不會運行的那麽快!”“你如果不捉我,我也不會為了逃跑打你!”“那是誰先奪人靈寵的?”宴朝語氣陰惻惻。兩人就這麽三歲稚童般你來我往吵了幾句嘴。直到雲渺整個人脫力似的站都站不住,被宴朝打橫抱起往樹下走去。被放在自己先前鋪好的小毯子上時,雲渺還眉眼懨懨抱住膝蓋,用滾燙臉頰緊緊貼著自己手背。他在艱難思索要不要放棄任務。還是忍一忍呢?反正、反正也不會死的吧!都怪那條臭賴皮蛇,流氓蛇……一想到自己在這個世界呆了這麽久,又要練劍又要費盡心思欺負主角,可是如今任務積分近在咫尺卻拿不到了。雲渺鼻尖立時酸酸的,淚水啪嗒啪嗒掉落在地上洇濕一小片泥土。秘境裏的這個任務,足足有三十五個積分呢。要是能完成,他很快就能回家了……看著縮成一團可憐兮兮的小兔子,宴朝眉尖忍不住蹙起,英俊少年看上去陰沉沉的。耳廓已經滾燙到無法忽視,他欲蓋彌彰地抽出蛇骨鞭狠狠在地上抽了一下,將雲渺嚇得楞楞抬起頭。“衣裳解開點兒。”原本清淩淩的聲音此刻有些嘶啞。“你……”雲渺沒想到宴朝這隻餓死妖還想著吃人,眼神控訴的要冒出小火苗來。用軟綿綿的音調吼道:“死妖怪!你有完沒完,我、我都好難受了……”“誰稀罕吃你!”一字一頓好像從牙縫中擠出來似的,宴朝不尷不尬地偏過頭去,握著鞭子的骨節都開始泛白:“我們一族可是上古靈獸,不比那條臭蛇厲害千倍萬倍?你中的這點兒情毒,隻要……隻要讓我舔一舔就好了。”說完忙補充道:“這可不是放過你!而是怕你死了,我找不到人算賬。”靈獸?難道是麒麟、貔貅之類的東西嘛,口水都那麽厲害。雲渺半信半疑地抬起頭,一雙桃花眼淋淋漉漉,在陽光下漂亮的如夢似幻。宴朝雖然很惡劣,可是對方好像不太想讓自己死掉。而且他臉上一副嫌棄自己的樣子,如果不是想救人,應該……應該也不願意舔那裏的吧。袖子裏緊緊握起來的拳頭逐漸鬆開,白嫩掌心在衣服上蹭掉細密汗水,雲渺便扭扭捏捏將衣襟解開些。他短時間內受了接二連三的打擊,整個人暈暈乎乎的,還催促道:“那你快點舔吧,我好難受。”……嗓子裏仿佛突然吞進一口沙粒,宴朝突然又幹又渴什麽也說不出。不知是不是陽光金燦燦恰好照過來,那裏好像白的發光,顫顫悠悠仿佛隨時能流出蜜汁子。有些慌亂地移開眼睛,宴朝突然向前幾步跪在雲渺麵前。挫敗感讓他又惱怒又無力。怎麽能跪在一個人修麵前給對方……也許化成原型,將尾巴盤起來會好一些,反正螣蛇是無所謂跪不跪的。可是,萬一小兔子被他嚇跑了怎麽辦?自己可是也有蛇信子。宴朝思來想去,一直到雲渺開始用懷疑的眼光看他。好像在說:“你沒有那條青蛇那麽厲害吧,也根本不是涎水能治百病的靈獸”。不能讓小兔子看輕了。宴朝這麽一想,便俯身向那散發著似有若無甜香的雪膚湊過去,軟綿綿的柔嫩觸感包裹住他的鼻翼。然而不到一秒,他便將方才找的許多借口拋之腦後。羞惱轉變為不可抑製的興奮。軟綿綿的好心小兔子,卻招惹上不知饜足的惡犬。喂給他一口葷食,就還恬不知恥的想要更多。粗糲舌尖比蛇信子還要厲害貪婪許多,不過幾下,那原本粉白的花苞就被人揉爛掉,搗出其中靡豔緋紅的汁子。“唔……好、好了嘛。”如果說原先像是有小蟲子在胸口爬來爬去,那麽此刻,就是被惡犬咬住又痛又麻。雲渺感覺自己快喘不上氣來,吐出一小截紅馥馥的舌尖,他氣得狠狠踹了一腳宴朝的膝蓋。聲音細細弱弱,罵道:“你笨死了,換一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