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聞把這話細品一下,很是吃驚。這不就是不愛了的意思?哇哦。後麵是這種走向嗎?他現在很懷疑,自己看到的書中感情戲不明顯,是因為這兩人的感情戲全是澀澀。畢竟他是在圖書館看到的。能獲得出版編號的書,沒有一句澀澀能逃脫製裁。否則拿對方衣服自/慰這種劇情,他怎麽會一個字都沒看到過,還是楚晗跟封承洲聊天中無意得知的。楚晗一口一個do……肯定不是什麽正經主角。看書的時候他就不太明白……都強製愛了,後麵怎麽還能he……現在喻聞更納悶了。都不愛了,怎麽還能he?他倒要看看怎麽個事兒。楚晗客串的那場戲沒有喻聞出場,楚晗拍的時候,喻聞就拉著謝鶴語,蹲在旁邊,托著腮看。封承洲說是來盯組,可他為誰而來,大家都心知肚明,他站在監視器後麵,麵容冷峻眉宇凝蹙,時不時側耳跟苗導說兩句話,一派認真工作的勁頭,別說,是挺迷人的。但楚晗不看他,偶爾掃一眼,眼神也跟看別的工作人員沒什麽兩樣。這令封承洲很挫敗。喻聞蹲了半天,沒看出一點要舊情複燃的苗頭。轉折點在第二場戲。第二場戲在花園的噴泉池,楚晗要摔到池子裏,擔心池子底部有什麽瓦塊碎石,苗導就讓工作人員清理一下,封承洲上前幫忙,一寸寸地摸過池底,外套脫了,上身隻穿件剪裁得體的白襯衣。中間工作人員操作失誤,噴泉不小心開了,他上半身淋得濕透,健康的蜜色肌肉若隱若現。喻聞就眼睜睜看著楚晗的目光,一點點被勾過來,流連在封承洲身上,移都移不開。喻聞:“……”你的愛意走得快,來得也快啊,楚老師。為什麽he,答案不言而喻,喻聞懂了,卻沒走,依舊托著下巴在旁邊看熱鬧。笑話,太子爺追愛碰壁的這種大樂子,不看白不看啊。果不其然,接下來楚晗按捺不住,頻頻將餘光投向封承洲,封總雖然沒搞懂楚晗態度轉變由何而來,但不影響他嘴角比ak還難壓。喻聞看得正興起,忽然眼前一黑,旁邊橫出隻手,驀地遮住了他的眼睛。“累計到剛才,你已經看了三分二十六秒。”謝鶴語嚴謹的聲音落在他耳畔,“縱色不可過度。”喻聞愣了一瞬,噗地笑出聲。他說:“你以為我在看封承洲?好吧好吧,我確實在看他,三分二十六秒……你還計時間了?”謝鶴語依舊捂著他的眼睛,波瀾不驚道:“隻是為了提醒你。”“哦……”喻聞拖著調子,吃醋就吃醋,還假正經。他道:“謝謝提醒,我確實看忘神了。”喻聞明顯感覺到眼睛上的力道大了些,之前是虛虛掩著,現在直接捂上來了。半天,謝鶴語說:“我也有。”喻聞:“有什麽?”謝鶴語:“你在看什麽?”喻聞:“胸肌,腹肌,人魚線……”謝鶴語:“我都有,你見過。”喻聞回憶起某些親密糾纏的瞬間,臉熱起來,抿著唇嘴硬:“不一樣……你太白了,不性感,他的膚色比較健康……”這是假話。正因為是冷白皮,謝鶴語身上青筋血管什麽的尤其明顯,用力時青筋暴起,不僅有性張力,還有種性感到讓人呼吸急促的克製忍耐。謝鶴語不吭聲。喻聞眨了眨眼,擔心自己嘴硬的話讓謝鶴語傷心,正準備找補,謝鶴語鬆開了手。“哦。”不鹹不淡的一聲。喻聞心想,完了,不會真傷心了吧?他欲要解釋,但苗導已經開拍,周圍人來人往,那些直白的話他實在沒法在大庭廣眾下說出口,隻能想著回去再哄。可等到晚間拍完,他已經把這件事忘了。回到酒店,他一把將自己砸到床上,臉埋在蓬鬆的被子裏,悶聲跟謝鶴語撒嬌:“好累……拍完這個我要放假,放一年假……”謝鶴語拉了窗簾,問他要不要洗澡。喻聞不想動,說不洗。謝鶴語替他蓋好被子,自己進了浴室。屋內響起斷斷續續的水聲,謝鶴語在洗澡,很快就會出來這個認知讓喻聞感到安心,他窩在被子裏,迷迷糊糊睡著了。醒來是被某些奇怪的感覺逼醒的。吊燈明亮晃眼,喻聞不適地眯起眼睛,察覺到他醒來,某處的力道一下子重了。“!”喻聞後頸發麻,手腳都蜷縮起來,眼神瞬間失了焦,渾身不正常地抽搐著。“……醒了?”正上方的嗓音不緊不慢,帶著些看熱鬧似的好整以暇。喻聞眯著眼,好片刻才聚焦,看見歪著頭,饒有興致的謝鶴語。喻聞餘光往下一瞥,果然,褲子被脫了,他訥訥:“你幹什麽……”謝鶴語:“你硬/了,怕你難受,幫幫你。”喻聞憋屈,“……是你摸的。”他又不是變態!這又不是早上,哪有沒頭沒腦就起反應的道理,分明就是謝鶴語故意的。“我沒有。”謝鶴語矢口否認,“我剛出浴室三分二十六秒。”“……”這是個有點耳熟的數字。喻聞怔怔望著吊燈,在混亂的大腦中搜尋三分二十六這個數字,片刻後想了起來,“……謝老師,你好小心眼。”他抬眼望去,發覺謝鶴語沒穿上衣,精壯的胸膛和腹部線條裸露,隨著呼吸起伏。運動褲穿得鬆垮,鼓得厲害,跟謝鶴語此刻的眼神一樣富有壓迫感。喻聞看看他腰以下的位置,又看看他的眼睛,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撐起身子試圖後退,“其實我當時是跟你開玩笑的……”謝鶴語任由他退到床頭,看著他把腿並攏蜷起來,挑了下眉梢。謝老師沒說話,喻聞鼓起勇氣,再接再厲。“你的胸肌,輪廓清晰又不突兀,嗯……練得很棒。”謝鶴語歪著頭看他。“你的腹肌平坦,跟搓衣板一樣,看著就很有勁,很棒……”喻聞仔細回想自己當時還說了哪些地方。“你的背闊肌,呃,你的肱二頭肌……”他快把人體肌肉背了個遍,謝鶴語還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喻聞想死,“我當時還說了什麽……”“人魚線。”謝鶴語總算開口,食指勾住褲帶,輕輕一扯,鬆緊帶彈了回去,位置越來越低。喻聞眼睜睜看著他靠近。大床柔軟厚實,床墊富有彈性,謝鶴語動一下,床頭的他就跟著晃一下……喻聞想在臨死之前為自己發聲。“真的是開玩笑,”他抬起臉,眼巴巴地看著謝鶴語,“我沒看封承洲,我就是看熱鬧”話未說完,謝鶴語俯身吻了下來。謝老師色厲內荏。一副凶巴巴的,要把他吃幹抹淨的姿態,結果到頭來,也隻是帶著他的手,撥開褲帶,讓他摸摸溝壑分明的人魚線。喻聞甚至從他低低的說話聲中聽出一絲委屈。他們靠在床頭吻得氣喘籲籲,喻聞沒什麽章法也沒什麽技巧,胡亂地抓來抓去,但謝鶴語的眸色還是肉眼可見,愈發地暗。最後謝鶴語接過節奏,喻聞被他掐住手腕,摁在枕頭上,摩擦的感覺不斷傳遞,喻聞喘不過氣,眼裏全是水霧。這還沒怎麽……就這樣……喻聞不自禁想,要是真做……會比這還舒服嗎?他受不住,總亂動,謝鶴語把他摁住,最後關頭又憐惜地鬆了力道,喻聞從桎梏中掙脫,八爪魚似的纏上來,來找謝鶴語要親。謝鶴語側頭吻他。要完了安全感,喻聞睜開眼,認真說:“謝鶴語,我最喜歡你了,不管是長相,肌肉,還是別的……我最喜歡你,你最好看。”謝鶴語俯身抱住他,赤/裸的胸膛相貼,能感知到彼此的心跳。喻聞感覺到他緊繃的肩背慢慢鬆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