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到可憐的資料,被他看過一遍又一遍,不願漏過一點兒。直到前段時間,前線星域第一軍大勝,又聽到了時元嘉的消息。不變的是,‘時治愈師’給予他的震驚,依舊超過他的想象。當兩個相同的名字聯係在一起,腦海中屬於時治愈師空白的麵容得到了填補。“您是治愈師!”時元嘉伸手道:“是,您好宗昔律師,我是時元嘉。”軍區派來的律師,那必然是可靠的,時元嘉不擔心宗昔會透露他的消息。“時治愈師,您是我的忠實,不,我是您的忠實粉絲。”珍惜的握上時元嘉的手,宗昔一觸即分,不敢多握,生怕冒犯到對方。跟在時元嘉身後的厲朔,忍不住出來刷存在感,“宗律師請進,有話進門再說。”是厲元帥!宗昔身體憑借本能進門,穿上拖鞋,傻了似的跟著坐到沙發上。厲元帥也是他的偶像,這會兒卻不能說了。他這種腳踏多個牆頭的粉,自己知道就算了,在兩大偶像麵前挑明,顯得他多花心!雖然這和花心本質上沒什麽關係,兩位當事人可能也不在乎。鎮定,今天是來工作的。不能在偶像麵前丟人。在心中車軲轆似的默念幾遍,宗昔靠著強大的職業素養,強行鎮定下來。談起工作,宗昔又恢複了他精明幹練的模樣,“時治愈師,可以請您將要委托的事描述一遍嗎?”時元嘉將邵沛和邵家的情況做了簡單說明,用光腦外放邵母發過來的表格圖片,“這是邵家那邊發過來的賬單,例舉的邵沛自出生後的一係列費用。”早就沒法查的消費,是邵母按照大概計算的,比如邵沛的飯錢,按照一天多少來計算。“我的要求是,錢可以給,關係必須斷。”賬單羅列的很長,宗昔看了個大概,不知道該怎麽描述邵家了。越有錢越扣嗎,這不是對親生孩子,妥妥是對仇人來的。“我能冒昧問一句嗎?”宗昔小心道:“您和邵家……”不是他八卦,這決定了邵沛的監護權該落到哪的問題。“是血緣關係上的親子。”時元嘉言簡意賅道。宗昔倒吸一口冷氣,邵家得是多傻的家族,有時治愈師這樣的血親還不知道珍惜。除了親身經曆的案件,宗昔為了學習,接觸過的案子不知凡幾,對邵家這種情況也是見怪不怪了。但邵家對上的是時治愈師啊。不是他認為時治愈師會對他們趕盡殺絕之類的,而是知道真相後,邵家真的不會後悔死嗎?這相當於一個極度渴望金錢的人,有人送他一屋子黃金,他卻當假的轉手丟出去,還罵了送黃金的人一頓,毫不留戀的回到破家。不知道就罷了,知道後,那後悔程度得有多深。權勢和地位擺在麵前,邵家卻不知道拿,沒用啊!等時元嘉身份暴露那天,宗昔咋舌,這怕不是得哭著想再迎回時治愈師。“我大體了解了。”宗昔分析道:“目前,您和邵家是沒有直接關係的,僅憑一紙基因親子鑒定是不夠的,當初找到您時,邵家應該沒有辦理收養的相關手續吧。”時元嘉回道:“沒有。”“那養子這份關係,是不受法律承認的。”宗昔沉吟了一會兒接著道:“轉換監護人不容易,需要邵家那邊主動放棄,這需要您和我配合,讓邵家簽訂具有法律效益的親子關係斷絕書,到時,我再將邵沛的監護權轉到您身上。”星際法律規定,父母有棄養權,但必須在法律法規內合法棄養。比如找到合適的福利院,將監護權轉給可靠的人,相關部門會進行嚴格監督。在斷絕關係後,法律將不再承認他們的親子關係。這是為了防止不願撫養孩子的父母將氣撒在幼兒身上。除了棄養法律外,虐待罪的量刑偏重。畢竟給了你機會,你還要虐待,那就不要怪法律嚴懲。“好,不知道今晚是否方便。”速戰速決,時元嘉不想再拖下去了。“方便。”宗昔忍不住說了句帶個人感情的話,“我會盡最大努力幫您的。”接下來,宗昔和時元嘉交流著去邵家後的具體行動,期間,厲朔一直在旁邊聽著,時不時的發表一下個人見解,幫助他們完善方案。結束商討後,宗昔告別回到律師事務所,起草具有法律效益的親子關係斷絕書。見到兩大偶像,工作都是快樂的,偶爾還哼個小曲,給某個上班如上墳的看楞了。這出去見一趟委托人給開心成這樣,什麽案子啊,值得這麽高興?**邵沛晚上一回家,收獲一個小劇本。看完後,沉默良久,看向麵前的兩人。“哥哥,宗律師,咱們一定得這樣嗎?”小劇本是宗昔和時元嘉共同努力的結果,還有厲朔的傾情讚助,設想場景、台詞和該有的表情全有,那叫一個詳細。以為邵沛是擔心演砸,時元嘉安慰道:“注意隨機應變,表達的意思差不多就行。”她是怕演砸的問題嗎?邵沛瞪著大眼睛,不理解自家哥哥的腦回路。宗昔偷笑,被小姑娘眼尖的逮個正著,挨了一記輕飄飄的瞪視。最終,人單力薄的邵沛拗不過,隻能認真看劇本。見時元嘉帶著律師上門,邵父一臉鐵青。他們的目的是將人逼回來,不是要鬧得人盡皆知。家醜不可外揚,邵家有那麽多值得信任的可用之人,邵母都是自己來算賬的,就是摸清了邵父不願將家事鬧到外麵的脾性。這是在外人麵前打他們的臉!“時元嘉,適可而止!”邵景輝怒目而斥,氣的恨不能動手,可想到那天拖鞋的威力,硬生生忍住。“元嘉哥。”邵澄一臉失望,字字泣血,“你怎麽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爸爸媽媽還有大哥,都是希望你能回家啊!”宗昔的律師職業素養要壓不住了。那龜孫子竟然吼時治愈師!還有那個哭喪著臉的,他家委托人怎麽不能這麽做了,邵家那樣的賬單都能發。太過雙標!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啊呸,他家委托人比邵家強多了,不能亂用歇後語。宗昔深深吸氣,皮笑肉不笑道:“邵先生,請對我的委托人客氣點兒,您也不想這件事鬧上法庭吧。”邵景輝咬牙道:“這是我們的家事,你確定要摻和邵家的事?”“時先生已經將事情全權委托給我。”宗昔一步不退,一點兒不懼怕邵景輝話中的威脅。他是律師,和邵家的公司業務沒有任何關係,邵家還能跨界打壓他不成。再說,他是為軍區辦事的,邵家動他,也要問問軍區答應不答應。時元嘉不耐煩道:“邵景輝,我沒有時間和你耗。”“好,好。”邵景輝氣的呼吸都不順了,“我看看你要怎麽解決,那些錢不付清,休想帶邵沛離開。”“付清是可以付清。”時元嘉激將道:“若是我付清了,邵家會和邵沛解除親子關係嗎,要是老了後再不要臉的要求贍養,我的錢不是白給了。”邵沛默默地跟在時元嘉身後,做一個不出聲的透明人。皺著眉,神色中帶著些許疲憊,過白的妝底色號,顯得她分外憔悴。來前,他們就商量好了角色定位,邵沛扮演不吱聲被時元嘉掌控的工具人,用表情適時的表現出她這些天過得並不如意的假象。而時元嘉的角色定位,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符合邵家的設想,小人得誌妄想以邵沛拿捏邵家的反派。這個招數,主要針對的是邵父和邵景輝。這父子倆不僅長相像,性格都跟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是邵家的兩大小王,極愛麵子,喜歡在家裏說一不二。說難聽點兒,就是窩裏橫。邵父對家裏人的態度,是對依附他弱者的態度,頤指氣使,邵景輝也是,自詡為邵家繼承人,對弟弟妹妹有著天然的優越感,甚至對生養他的邵母都有。“邵家會缺邵沛的那份養老錢?”邵景輝語氣不善,“付不了那麽多錢裝什麽裝,以為帶個律師過來,我們就會被你嚇到,妄想!”邵母臉上布滿寒霜,“時元嘉,你這次真的太過分了,不是一句道歉能解決的。”“嗬~”時元嘉冷笑一聲,“道歉,我憑什麽道歉,當初說好的會好好補償。”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邵澄,時元嘉一副不願多說的模樣,點開光腦開啟錄製視頻模式,將關係斷絕書扔到麵前的桌上,“我敢付撫養費,你們敢簽署關係斷絕書嗎,自此後,邵沛再和你們沒有任何關係。”“媽媽。”邵沛小聲叫道,可憐巴巴地看向邵母,將後悔少女的表情拿捏的很是傳神。邵沛的這一舉動,讓邵家更加確認了時元嘉是色厲內荏。邵父沉著臉翻開親子關係斷絕書,邵景輝眼尖的去拿了一支筆過來。接過兒子遞的筆簽下大名,邵父捏著斷絕書道:“字簽好了,錢打過來就給你,除了你們的錢,別忘了加上斷絕關係的贍養費。”時元嘉二話不說,將錢轉到邵母賬上。當初發賬單的時候,邵母還將賬戶一並發了過來,以示她是認真的。“發過去了。”奪過關係斷絕書,時元嘉神色一改,悠然道:“既然費用發過去了,那些賬單上的衣服首飾,可就是沛沛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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