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澤乖乖地點點頭:“好。”其他雌蟲陸陸續續忙活完了,已經有一些雌蟲下班走了。霍森奇還站在店門口,神情緊張。沒過多久,食堂轉彎的拐角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埃羅爾。埃羅爾怒氣衝衝,徑直向他這個方向走來。西澤有些奇怪地看著他,他最近和埃羅爾都沒有交集,更不會突然招惹到他,為什麽埃羅爾會突然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就在西澤以為埃羅爾要衝到他麵前的餓時候,他卻腳下一拐,朝著霍森奇走去。霍森奇比埃羅爾高了大半個頭,所以他必須要低下頭才能說話,雖說他頭低著,卻不敢絲毫怠慢,聲音淡然,但語氣恭順:“埃羅爾閣下,您怎麽來了?”埃羅爾臉黑的像鍋底,一見麵就咄咄說道:“你這是什麽裝扮?你不要告訴我你在一個早餐店給幾個平民打工。”霍森奇低著頭,回複:“是的,我被雇傭在這裏當店員。他們支付給了我無法拒絕的報酬。”埃羅爾被氣得笑出聲,眼裏迸發出寒光:“五十星幣的時薪就讓你甘願自墮身份?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霍森奇回答:“我在工作,埃羅爾閣下,並且我相信勞動不會折損家族的榮光。”“但你是不是還忘了,三個月後你就要嫁給我,布萊特家族絕對不允許有雌蟲曾經給平民打工,你現在、立刻、馬上就把這份工作給我辭了。”埃羅爾臉徹底沉下去,不容置喙地說。本來雌蟲在這樣一家早餐店工作就夠他惱怒的了,更別說還是在景堯和西澤這對狗夫妻手底下打工。他剛剛差點沒惡心到直接甩個巴掌過去,要不是他之前被退婚的消息傳遍了整顆蟲星,讓很多貴族雌蟲對他退而遠之,好不容易找到這樣好看還強大的雌蟲,雄父甚至都警告他讓他收斂一點,如果再被退婚,就很難找到條件這麽好的雌蟲了。埃羅爾也隻能憋著一肚子火,沒有當下就發作。“......”霍森奇沉默了半晌,聲音放得很柔和,隱隱能聽出哀求的味道:“埃羅爾閣下,我真的非常需要這份工作。”“為什麽?給我一個理由。”霍森奇低聲說道:“這家店能給我撫慰精神力的包子。我現在的精神力正處於失控的邊緣,但在這裏吃過包子之後,我的精神力就穩定了很多。”埃羅爾瞬間明白了,但他眼睛一轉,笑道:“你需要精神力撫慰?你怎麽不早說,我可以替你撫慰精神力。”說完,淫|邪的目光在霍森奇身上上下掃射了一遍。霍森奇臉色微變,勉強笑道:“埃羅爾閣下,我們還沒有結婚,這樣也不符合貴族的禮儀呀。”“這有什麽關係?反正我們現在也訂婚了,結婚是早晚的事。”埃羅爾笑著說。霍森奇生得實在好看,比他現在的那些雌侍加起來還要漂亮。這樣好看又強大的雌蟲,跪|伏在他鞭下哭泣的樣子一定很美。想到這裏,埃羅爾心中的憤怒一掃而空,心情也好了起來。霍森奇臉頓時白了。婚森*晚*整*理前性行為不符合當下的禮儀和價值觀,但如果雄蟲態度強硬,雌蟲幾乎沒有反抗的餘地。埃羅爾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說:“你看我對你多好,多少雌蟲在婚後碰下雄蟲都難,我為了撫慰你的精神力,不惜破壞規矩。”仿佛他給了什麽無上的賞賜。霍森奇攥緊了拳頭,說道:“閣下,應聘這份工作是我想的不夠周到,我等會就會和店長溝通,辭去這份工作。但精神力撫慰要婚後才能進行,我們從小便被教育貴族禮儀,實在是不好破壞規矩。”“我婚前看上你是你的幸運,你不會以為我到了婚後還會有這樣的興致吧。”埃羅爾接連兩次被拒絕,有些不耐煩了,似笑非笑道,話語裏滿滿的都是威脅。“......”霍森奇沉默了。西澤有些看不下去了:“埃羅爾閣下,婚前逼迫雌蟲可不是什麽光彩的貴族行為。”埃羅爾眯了眯眼,一字一頓地說:“西、澤。”又來壞他好事。第51章 西澤現在可不吃這一套, 他現在也是有雄主的蟲了,壓根不怕。不過為了避免被投訴,西澤也不敢嘴上說太狠, 拐彎抹角地提醒:“埃羅爾閣下,最開始可是您說要遵守貴族的禮儀, 才不讓霍森奇在早餐店兼職的, 現在又要違背貴族禮儀, 婚前撫慰雌蟲精神力, 這似乎有點前後矛盾。”埃羅爾被當麵戳穿, 惱羞成怒:“你在這多管什麽閑事?”西澤麵上十分無辜,誠懇地說道:“埃羅爾閣下, 我也是為您著想, 您不是不想讓布萊特家族的榮光抹上塵埃嗎。”四周響起了憋笑聲,一些正準備下班的雌蟲為了看熱鬧,又重新拿起了拖把抹布, 裝作在認真打掃,實則在不遠處看圍觀。看熱鬧,是所有蟲類的天性。埃羅爾被氣得半天說不出話, 嘴唇顫抖著。霍森奇站出來適時解圍:“埃羅爾閣下,都是我的錯,是我精神力情況過於糟糕,在早餐店兼職沒有向您報備, 還勞煩您費心為我著想, 在婚禮進行前就破壞規矩,為我撫慰精神力。”埃羅爾找到了台階, 同時也找到了出氣口,重重往霍森奇臉上扇了一巴掌, 罵道:“要不是因為你,我會來這個窮酸破爛的地方嗎?”霍森奇被打的頭一偏,銀色的發絲在空中飛舞,白皙的臉頰上瞬間浮上一道紅色的巴掌印。發泄完,埃羅爾臉色稍緩,重重哼了一聲,不耐煩地說:“我今天心情好,不和你多計較。你現在就去把這個破工作辭了。”至於西澤,這筆帳以後一定會找他算。這時候,肖菲也從店裏出來了,腳步十分歡快,跑到西澤旁邊,小聲說:“我來晚了,有筆賬死活算不平,我哥正在那看呢,我看到這裏好像有熱鬧看,趕緊找個借口出來了。嫂子,剛發生什麽事了?”就見到銀發雌蟲轉過身,臉上帶著手指印,有點腫起來了。在肖菲詫異的目光裏,霍森奇緩緩走到他麵前,低聲說道:“肖菲閣下,非常感謝您,這幾天我在您這工作得十分愉快。但現在因為一些私蟲原因,我要辭去這份工作。”“啊?為什麽?”肖菲有些摸不清頭腦,問:“你不是在這幹的好好的嗎,為什麽突然要辭職?而且,你臉上是怎麽了,這不是才過去幾分鍾嗎,怎麽突然變這樣了?”肖菲一連串的疑問和關心傳到埃羅爾的耳朵裏就變了樣。而且就在剛剛肖菲看霍森奇的眼神,他要是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還沒等霍森奇編好理由,頭皮傳來一陣刺痛,頭發被狠狠拽住。霍森奇下意識回頭,便又迎來了一道清脆無比的巴掌。“啪。”“跪下。”埃羅爾的臉沉了下來,冷得仿佛能結冰碴子。霍森奇不明所以,但未來的雄主發話,他沒有拒絕的選擇,哪怕眾目睽睽,周圍全是雌蟲,他咬咬唇,麵對埃羅爾 ,單膝跪地:“埃羅爾閣下......”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埃羅爾又甩來一個耳光。肖菲也看不下去了,嚷嚷道:“好好的,你打他幹什麽?”他哥可從對他嫂子連句重話都沒說過,更別提動手打了。更別說霍森奇學起廚藝又快又好,他嫂子什麽都不會,也沒見他哥做什麽啊。埃羅爾冷冷一笑:“怎麽?你心疼了?”“你有病吧。”肖菲罵道:“這可是你雌君。”肖菲還沒反應過來,西澤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冷靜地解釋:“肖菲閣下是這家店的店長,霍森奇是受雇的店員,僅此而已,而且像他這樣的店員還有五十九名。埃羅爾閣下不要誤會。”霍森奇低著頭沒有說話,仍由銀色的長發垂落在地板,眼裏發著寒光。雄蟲最是花心,卻總是要求他們的雌君專情專一。埃羅爾聽了西澤的解釋,臉色稍微好點了,對肖菲嘲諷道:“是,這是我的雌君,所以我想打就打,想罵就罵,但也不是什麽蟲都能覬覦的。”為了宣示自己的主權,埃羅爾又抬起了手。周圍暗暗圍觀的雌蟲不忍心再看,偏過頭去。同情這隻跪地的雌蟲,同時,也在同情未來的自己。這一次,埃羅爾的手沒有揮出去。西澤攥住埃羅爾抬起的右手手腕,冷冷說道:“埃羅爾閣下,雌君是您的配偶,可不是任你施為的玩具。更何況,他現在還不是您正式的雌君。”埃羅爾歪著頭,天真的麵孔說出了最殘忍的話:“是嗎?又什麽區別嗎?”“西澤,雄蟲生來比雌蟲高貴,這還用我提醒你嗎?別說是雌君,就算不是雌君,我也能打。”說完,埃羅爾抬起另一隻手,朝西澤揮去。以西澤的反應,自然不可能被埃羅爾打到。西澤身體後撤,同時將埃羅爾的手腕鬆開,拉開了身位,躲開了這一巴掌。埃羅爾巴掌打了個空,右手的力量被卸去,重心不穩,往後晃悠悠退了幾步,手撐住了窗口旁的玻璃櫃。但玻璃櫃的邊緣沒有打磨成圓角,有些還比較鋒利。埃羅爾隻覺得掌心一陣刺痛,緩緩抬起手。果然,手掌心中央多了一道淺淺的傷口,血液正在緩慢往外滲出。西澤心底一沉。埃羅爾慢慢抬起臉,眼裏仿佛能跳出刀子,冷笑:“你居然敢傷我?”“我什麽都沒做。”西澤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冷靜地說,“這話你和雄保會去說吧。”埃羅爾已經不想多說什麽了,西澤三番兩次惹怒他,這次好不容易找到了借口,怎麽也得讓他付出代價。埃羅爾朝他揮了揮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打招呼。但西澤清楚地知道,埃羅爾是在以勝利者的姿態向他示意。埃羅爾掀起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不過想必雄保會大概率不會聽你說什麽,你這話還是等剝去蟲翅,發配荒星的時候說吧,哦對了,忘記你沒有蟲翅了。”西澤抿抿嘴唇,不居下風地看著他。實際上,隻有他知道他的身體在微微顫抖。發配荒星,隻要埃羅爾想,他完全可以把這件事鬧大。哪怕他其實什麽都沒做,但埃羅爾完全可以說是他推的。這樣,他的部隊參軍完全泡湯了,最重要的是,他的雄主,雄主還會要他嗎?西澤絕望地想。肖菲第一次麵對這種情況,完全不知道怎麽處理。不過他心底殘存的理智告訴他,遇到困難,還有一個辦法。肖菲蹭地轉身,打開店門,朝裏麵大吼:“哥,有蟲欺負你媳婦了!”然後眾蟲看到,店內端坐在桌前,低頭認真對賬本的雄蟲聞言抬起頭,見到外邊圍了這麽多蟲,微微皺眉,起身,走出門店。一走出門,景堯就見到了背對著他,身子微微顫抖的西澤,還有幾天不見的埃羅爾,眸色一深,眯了眯眼:“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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