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續又從學校延申到了畢業後的打算,霍森奇和西澤是肯定要進軍隊的, 但艾頓公爵對景堯說也想進軍隊很是驚訝, 而且不是後勤兵, 而是上戰場前線作戰的先行部隊。不過他還是給出了一些建議, 讓他可以參加幾個月後的征兵考試。艾頓公爵給他們提出了很多的建議, 如果不是景堯第二天一早麵見陛下,沒有聊到很晚, 景堯覺得還不夠盡興, 想要多聊一會。晚上,景堯和西澤回到房間休息。西澤的房間十分整潔,被子平鋪在床上, 一絲褶皺都沒有,書籍整整齊齊擺放在書架上,書桌上擺了。景堯還是第一次和西澤一起睡, 尷尬得不知道坐哪。“雄主,您坐在我的床上就行了。”西澤臉也有些紅紅的:“或者您可以先去洗澡。”景堯有些不自然地偏了偏頭,說:“你先去洗,我在這裏坐一會。”“好的。”西澤拿了衣物進入浴室。很快, 浴室裏就響起了細碎的水聲。景堯的手放到了柔軟順滑的絲被上, 就像碰到了烙鐵一樣,又很快縮了回來。他不知所措地坐在西澤的床上, 索性低頭玩起了光腦。過了大概十幾分鍾,水聲停止, 又過了兩分鍾,“哢噠”一聲,浴室的門開了。景堯下意識抬頭,金發的雌蟲站在門口,穿著白色的長袖睡衣,扣子扣到了最上麵一顆,頭發濕漉漉的,時不時掉下幾顆水珠,臉頰因為被水汽蒸的染上了紅暈,湛藍的眼睛上也浮上了一層霧氣。十分誘蟲。景堯的手指動了動,不知道說什麽。西澤先開口了,期期艾艾地說:“雄主,我洗完了,您可以去洗了。”景堯這才回神:“哦,好。”拿了衣物,近乎是落荒而逃似的,景堯進入浴室。狹小的浴室裏排風係統已經全開,但仍滿是雌蟲殘留的信息素。景堯臉一紅,將水溫調低,快速洗了個澡。一出門,發現雌蟲已經躺在了床上,整個身體都埋在了被子下,露出一顆金色的腦袋,藍色的眼睛一眨一眨,巴巴地看著他。“睡吧。”景堯十分不解風情,走到床頭,第一件事就是將燈關了。房間瞬間陷入黑暗。景堯在黑暗中掀開被子的一角,在西澤旁邊躺下。兩蟲隔著一拳的距離,沒有肢體上的接觸,卻能感受到彼此傳來的熱量。“雄主......”寂寂的黑暗中傳來一道很小的聲音。接著他感覺到自己的衣角被一隻手試探性地拉住。“嗯。”聲音從景堯的胸膛中發出,聽不出情緒。但拉住衣角的那隻手越來越大膽,逐漸上移,一路上輕輕拂過他的小腹,然後是胸膛,最後來到他的肩膀。身邊傳來細細簌簌的聲音,旁邊雌蟲傳來的熱量越來越大。景堯放腦袋的枕頭旁邊一沉,一顆腦袋放在了他的肩上,手橫跨了他整個身體,將他抱住。西澤蹭了蹭,發出一聲舒服的謂歎。真是的。景堯翻個身,讓西澤更好地縮在他懷裏,黑暗中微微低頭,嘴唇被毛發輕輕掃過,癢癢的,好像是親到了雌蟲的眼睛。“這下可以睡了吧。”*第二天早上,景堯沒想到在他起來之前,肖菲連早飯都做好了。在學校從來沒有見他這麽勤奮過。吃完飯,黃金護衛隊將飛行器停在了門前,等待著景堯。西澤也想一起去,但他要做檢查,所以隻能將景堯送到了門口,巴巴地看著他坐上飛行器走了。“才半天見不到就這麽舍不得了,昨晚怎麽也沒見你們發生什麽呢。”艾頓公爵涼涼的聲音從後麵傳來。“誰說的?”西澤嘴硬:“昨晚雄主抱著我睡了一晚上。”艾頓公爵看著西澤,一時間分不清他的蟲崽是真傻還是假傻。“怎麽了嗎?”西澤不解地問。“我刻意從沒給你安排過生理課相關方麵的課程,看來這是我的失誤。”艾頓公爵耐人尋味地說。西澤臉騰得一下通紅,結結巴巴地說:“我、我,這怎麽好意思。”艾頓公爵恨鐵不成鋼:“你不主動,難道還想等雄蟲主動?你知不知道現在有多少雌蟲排著隊想當他的雌侍。陛下特意在今晚安排了晚宴,所有的未婚單身貴族雌蟲都會參加,你不趕緊抓住機會,你的雄主可能就找別的雌蟲了。”西澤沉默了一會,說:“但......我雄主說過他不會找雌侍的。”“他以後會麵對那麽多雌蟲的誘惑,你不趁著你現在在他心裏還有地位,抓住他的心,萬一他看上了哪隻雌蟲,也許他以後就不會再看你了。”西澤心裏升起了濃濃的危機感,他問:“雌父,今天的晚宴,我也要去。”是要去,而不是想去。“放心,就算沒給你發請帖,我也會帶你去的。”艾頓公爵頓了一會,提醒道:“對了,今晚務必在晚宴上和景堯表現得關係親密,你和他靠近一點,再多撒幾個嬌。”“撒嬌?可我不會撒嬌。”西澤眉毛蹙起,陷入了苦惱,他沒學過這個,這個都是亞雌和蟲崽擅長的,他一個軍雌要怎麽撒嬌?“你就和往常那樣就行了。”“?”西澤還是沒懂。不過還沒等他開口問,艾頓公爵已經把他叫去體檢了。*景堯坐在飛行器上,窗外的景色快速地倒退。高大的金屬混凝土大樓林立,雲巴軌道在大樓中環繞、穿梭,眾多飛行器在高空中飛行。景堯就這麽望著窗外的景色,一時身旁的雌蟲都不敢上前打擾。直到飛行器在一個金碧輝煌的宮殿前緩慢落下。黃金護衛隊的副隊長這才在一旁小聲提醒他:“景堯閣下,到了。”“好的,謝謝。”景堯回過神,朝他致謝。副隊長的臉頰很快又浮上了一層紅暈。景堯下了飛行器,宮殿外有著另一批蟲在等著他。他跟在侍從的身後,穿過花園,到達了主殿門口,在侍從的示意下,厚重的大理石殿門打開。侍從將他帶入了一個會議室,裏麵是一個長長的會議桌,並領他在椅子上落座。過了一會,蟲帝進來了,是一隻中年雌蟲,他的眼下起了細微的皺紋,卻無損於他的美貌,反而給他的高貴優雅氣質中添了一份沉澱的韻味。景堯見到他進來,俯身,給他行了一個雄蟲禮,這是昨晚艾頓公爵教他的。蟲帝朝他微微點頭示意,隨後坐在了會議桌中間的位置,跟在他身後的還有幾隻穿著西裝的雌蟲,落座在另一邊。蟲帝並沒有展現帝王的威嚴,而是朝他和藹一笑:“你就是景堯,是嗎?”景堯回複:“是的,陛下。”蟲帝繼續問道:“那你知道為什麽我想見你嗎?”“因為我是蟲星唯一一隻s級雄蟲”蟲帝輕輕一笑:“是這個原因,但隻對了一半。”蟲帝不緊不慢地說:“不僅僅隻是你是蟲星唯一的s級雄蟲。我查過你的檔案,你在半年前完成了二次覺醒,精神力等級從c級升到了b級。但在兩個月前,也就是二次覺醒後的四個月後,你的精神力等級升到了a級,在三天前,你的精神力等級又達到了s級。”“很奇怪不是嗎?按照常理,雄蟲在二次覺醒之後,精神力等級應該不會再變化了才對。而你不僅完成了升級,而且期間還升了兩次。”景堯早就料到蟲帝會問這個問題,如果他不是當事蟲,他也會覺得很蹊蹺。不過他也一直都沒想好怎麽回答這個問題,要如何找個合理的理由,才能將這件事自圓其說呢?景堯沉默了一會,說道:“我也不知道,隻知道頭被撞了,醒來就失去了一切記憶,精神力也得到了提升。”“還有別的嗎?”蟲帝接著問道,這些信息他從屬下的調查記錄中就知道了:“雄蟲的基因已經衰落了數百年,但你是百年來第一位出現的s級雄蟲,而且還是在二次覺醒後精神力等級提升到s級的雄蟲。如果能找到可以提升雄蟲精神力等級的方法,帝國一定會更加繁榮昌盛,而你的名字,也將在帝國的史書上熠熠生輝。”蟲帝說的這些話他也知道,但他是從另一個時空穿越過來的,提升精神力等級的方法或許存在,但他確實不知道。景堯搖搖頭:“在我暈倒前的事,我已經想不起來了,都是別的蟲告訴我的。”蟲帝有些失望,僅從屬下的調查資料裏知道的,景堯在頭不小心撞到之前,除了因為賭博欠下一大筆欠款,其他方麵和普通雄蟲沒有任何不同。蟲帝仍然不死心地問:“真的沒有別的異樣嗎?”景堯緩慢搖頭,做出一副使勁想但什麽都想不起來的樣子。蟲帝目光移向會議桌的另一邊。其中一位白發蒼蒼的雌蟲拿著一本厚厚的資料,翻閱了半天 ,向景堯問道:“景堯閣下,方便問一下,您在撞頭暈倒那天,是撞得哪裏嗎?”景堯猶豫了一會,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額頭旁,太陽穴那一塊。白發雌蟲繼續又繼續在資料上翻了一會,接著扶了扶眼鏡,問:“閣下,那您是以什麽角度,大概又是多大力道撞的呢?”“......”景堯不知道怎麽回答,索性搖搖頭,裝失憶裝到底。“那您是撞到了什麽東西,材質是什麽呢?”“我撞到了在阿茲爾學院的金屬門把手上,材料......大概是不鏽鋼?”景堯不確定地回答。之後白發雌蟲的問題越來越奇怪,從地麵材質到他的年齡生日,到最後景堯都回答不上來了。蟲帝也覺得這位大臣的問題已經在往玄學的方向走了,連忙打斷他:“你都問了這麽多問題了,怎麽樣,有結果了嗎?”白發雌蟲拿出帕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才慢慢回答道:“陛下,蟲腦的結構複雜,我們至今還存在著許多的未發現的謎題。不過根據我初步的判斷,可能是那一次撞擊使得大腦內部出現了細微的變化。”“古老的雄蟲精神力等級較現在的雄蟲普遍要高,而且他們嗜血殘暴,比現在的雌蟲更加好鬥。所以這可能也是景堯閣下在精神力等級提升後,變得衝動易怒,毆打了幾次其他雄蟲的原因。景堯閣下的身上出現了蟲族祖先具有而現在雄蟲已經消失的生理特征,我們也一般也將這種現象稱為返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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