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菲把他的遊戲卡和遊戲手柄都帶來了醫院,隻要將卡帶插入病房的電子屏幕旁, 就可以在病房裏玩遊戲了。手術後剛吃完飯, 艾頓公爵就因為工作原因先離開了, 西澤剛做完手術, 手還動不了, 景堯就讓肖菲放了電影看。肖菲找了一部評分很高的電影,隨後西澤就斜靠在景堯的懷裏, 一起看了起來。景堯就讓他找了一部評分高的, 也沒有說類型題材。放映十分鍾,景堯才知道這是一部戀愛劇。電影講述的是一隻幸運的雌蟲嫁給了一隻貴族雄蟲做雌侍,雄蟲不僅身份高貴, 而且帥氣多金,在電影中的性格設定是溫柔體貼。雌侍在天還沒亮的時候起床,給一大家子做好了早飯, 雄主早上起來吃的時候,誇讚了兩句早餐美味,雌侍就感動的不行。比如會在雌君給他挑刺的時候,雄主會主動站出來為雌侍說話, 甚至為了雌侍對雌君動手。而且雄蟲會為了討雌侍的歡心花大量星幣買花買奢侈品買飛行器, 當然這些星幣都不是他賺的,雄蟲怎麽可能會工作賺錢呢, 錢當然都是從雌君那裏拿來的。但一堆彈幕喊著好甜好甜,好想嫁給這樣溫柔體貼的雄主。但懷裏的雌蟲似乎看得十分起勁, 腦袋一點一點的,柔軟的金發在他脖子上蹭來蹭去。電影拍的甚至沒有他對西澤好,景堯也搞不懂為什麽這隻雌蟲會這麽喜歡。直到電影過去一半,景堯一低頭,發現西澤眼睛緊閉著,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的,已經靠在他的懷裏睡著了。景堯將雌蟲往懷裏帶了帶,讓西澤更好地靠在他身上,果然雌蟲自動在他懷裏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睡得更香了。大概是手術沒有麻醉,西澤的精神又一隻繃緊著,把他累壞了。景堯給肖菲示意,肖菲將電影退出了。外放的電影聲音驟然消失,病房恢複了安靜。肖菲好幾次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忍不住說道:“這裏麵的雌君好可憐。”明明承擔起了整個家庭的經濟重擔,還要被雄主打罵,時不時還要受雌侍的氣。真的太慘了!景堯也深有同感,他將被子往上拉了拉,將西澤的肩膀也包了進去,隻剩下一顆毛茸茸的金色腦袋在外邊。幸好西澤老早就睡了,不然之前這隻雌蟲就一驚一乍,亂醋橫飛了,看完電影可能會留下陰影。就算隻是一部無腦的戀愛電影,也能從中窺到當前社會主流價值觀的現狀。在這個畸形的社會,雌蟲一切以雄蟲為尊,雌蟲的個蟲幸福取決於雄蟲的態度,而雄蟲什麽都不用幹,甚至就算一無是處,錯事犯盡,都可以享受到蟲星的最好的福利待遇。景堯不願意被同化,對電影再也提不起興趣。所以肖菲就想到了玩遊戲,把遊戲卡帶了過來,他現在跑醫院很勤,大概是因為收了艾頓公爵不少好處,雖說他帶來的遊戲卡也是花艾頓公爵的星幣買下的。“嫂子,上邊來蟲了,搞他,下邊也來了。哇哇哇,嫂子你太牛了!”肖菲張大嘴,一臉崇拜地看著西澤。西澤握著手柄,將跳出來的小怪擊殺,又給血條沒剩多少的boss補了幾槍,boss轟然倒地,“挑戰成功”四個字跳到了屏幕中央。肖菲和景堯早就倒了,隻剩下西澤還存活,隻能幹看著,在一旁加油。“我在這一關卡了好久了,嫂子你剛上手就過了,太牛了。”肖菲笑得合不攏嘴:“繼續繼續,還差幾關,爭取今天打通關。”“好。”西澤見肖菲閣下這麽高興,也笑著說。不管是線上模擬,還是線下真槍實彈的訓練,西澤不知道經曆過多少次了,反應能力和手速已經提升到了極致,這樣的小遊戲自然不在話下。西澤放下手柄,要掀開被子下床:“稍等,我有點渴了。”“嫂子,我給你倒。”肖菲攔住他,從椅子上跳起來,走到床頭拿過他的杯子,從病房的飲用水供應龍頭,接了一杯溫水。景堯抱住她的腰,不讓他亂動:“醫生說了你的手不能用力。”“我覺得我恢複得很好,這點小事可以自己來......”西澤欲言又止,醫生說他這兩天的確腰好好休息,小心牽扯傷口,但他是s級雌蟲,傷好的很快,現在日常的生活活動都可以正常進行,隻要不搬重物就沒什麽問題。“別總覺得自己可以,聽醫生的話。”景堯抬起手指,點點西澤的額頭,嚴肅地說。這隻雌蟲怎麽就這麽倔,總覺得自己身體好了,逞強的結果就是病情更嚴重。“哦......”西澤微微低頭,老老實實地喝景堯喂到嘴邊的水。“我知道你怕給我們添麻煩。但我們按照醫生說的,好好養病,傷口才能恢複的更快。”景堯覺得剛剛說的話有點嚴厲,又軟下聲音好好勸道。“嗯,我會好好注意的。”西澤點點頭,嘴唇上還殘留著水跡,又紅又軟,模樣十分乖巧。景堯將水杯放到桌上,忍不住低頭親了一口。醫生一進來,就見到病房裏兩隻雄蟲一隻雌蟲,雌蟲坐在床上,一隻胖雄蟲給他接水,另一隻瘦雄蟲拿過水杯給他喂水,完了還安慰地親了失落的雌蟲一口。醫生一臉古怪,這個場景,他是在做夢嗎?或者說這是在拍電影?最近的確有部雄蟲寵雌侍的電影很火。但電影也沒這麽敢拍啊,上映後一定會被雄保會投訴到下架。醫生咳了一聲,表明了一下自己在場。果然病房裏三隻蟲都注意到了他,景堯問道:“醫生,請問有什麽事嗎?”醫生說道:“我是來看看西澤的傷口的,如果沒有意外,今天就可以拆繃帶了。”“這麽快?”景堯有些驚訝:“不是才過去兩天嗎?”醫生回答:“雌蟲的恢複力很快,西澤是s級雌蟲,就更不用說了。不過s級雌蟲數量很稀少,我們也沒有太多的接診經驗,因為也到了換紗布的時間,隻是先來看看的,還不一定能拆除呢。”“哦哦,好的。”還沒等景堯給他一個眼神,肖菲已經十分自覺地出去了。雌雄有別,雌蟲的身體被異性看到總歸不太好。“要趴下來看嗎?”景堯問道,準備起身,要扶西澤趴到床上。“不用不用,您把他抱著也可以。我們就看看傷口的恢複情況。”醫生說道,又接著提醒道:“不過等下的畫麵可能會有點血腥,您也可以在外麵等候。”“不用了,我抱著他就行。”於是西澤趴在了景堯的懷裏,醫生坐在西澤背後,解開繃帶,繃帶下固定的紗布上還滲出了些微的血漬。醫生將抹了藥的紗布取下,一對完好無損的蟲翅從紗布中彈了出來。但蟲翅很小,隻有景堯的手掌大小,扇了兩下後又貼到了背上。醫生撥開蟲翅檢查傷口,又按了幾個地方,問了西澤幾個常規的問題。醫生朝著護士做了個手勢,護士立刻給他遞了一件白色的東西。醫生將東西又遞給景堯,說:“西澤的翅囊和蟲翅結構發育很好,位置也是正確的,現在傷口愈合得差不多了,可以將取下繃帶了。”景堯好奇地戳了戳小小的蟲翅,金色的蟲翅抖了抖:“這對蟲翅怎麽這麽小?”醫生解釋:“這是正常的,現在的蟲翅大概隻有一歲的蟲崽蟲翅那麽大。而且三歲前的幼蟲翅囊發育不全,無法收回蟲翅。這是為西澤準備的衣服,背後有兩個洞,可以將蟲翅放在外麵。”“我們在手術中蟲翅根部放置了生長藥劑膠囊,膠囊材質特殊,會緩慢地釋放生長藥劑,所以西澤的蟲翅會在未來6到8個月內發育完全。”“雌蟲的蟲翅在15周歲發育成熟,算下來大概一到兩個月的時間,西澤就能收回蟲翅了。”醫生補充道:“不過這是我們的初步預估,因為每隻蟲的體質不一樣,所以吸收生長藥劑的量也不一樣,所以蟲翅發育時間也不會完全按照6-8個月來,上下浮動是很正常的。”“平時,患者要多吃點,補充營養,而且每天對蟲翅進行一小時按摩的話,可以促進蟲翅吸收生長藥劑,也會相對來說長得快些。另外,等到傷口長好之後,患者就可以每天進行適度的鍛煉,扇扇蟲翅,也可以助於蟲翅拉長,發育更快。”景堯點點頭,將醫生的話一一記下。“按摩的話要怎麽按摩呢?”景堯虛心請教,輕輕捧起其中一片緊貼在背後的蟲翅,順著蟲翅的紋路,輕輕揉了一下。蟲翅在景堯手裏顫抖了一下,扇了起來,力道很輕地拍了兩下景堯的手掌,西澤嘴裏發出一聲不明的悶哼。“......嗯,就是這樣,順著蟲翅的紋路按一按。”醫生說道。“雄主,我背後有點癢。”西澤扇了扇蟲翅,說道。景堯求助地看向醫生,問道:“可以揉嗎?”“不可以,這是在長傷口,不過,可以給他揉一揉。”景堯聞言,在蟲翅中間的位置,輕輕揉了一下。西澤舒服得蟲翅直打晃。醫生囑咐說完,就差不多該走了,臨走前又想起了什麽,說了一句:“對了,這段時間蟲翅比較脆弱,不像發育完全的蟲翅是殺伐的利器。一定要保護好,像搏鬥訓練什麽的先停下,日常也要注意保護,不要傷到蟲翅。”第64章 拆掉繃帶後, 景堯和西澤又開始在一張床上睡了。雖然醫生說了,幼蟲的蟲翅會自動貼緊身子,這是每一隻雌蟲蟲崽出生就有的本能, 所以基本不用擔心睡覺時雌蟲翻身會將蟲翅折斷,當然, 為了以防萬一, 趴著睡是最好的。一般來說, 小蟲崽都是會側著身子蜷縮著睡, 或者趴著睡, 將幼小的蟲翅背在身後。景堯當然放心不下,這隻雌蟲睡相有多糟糕他是知道的。同睡的那兩晚, 特別是第二晚, 害得他徹夜未眠的那晚,就是西澤睡著了還不老實,非要動來動去, 還在他身上動手動腳。西澤再高興不過了,早早就去洗了澡,扇著小翅膀從浴室裏出來了。景堯沒想太多, 還以為是他兩天沒洗澡了難受,所以才早早去的洗的。但西澤一出來,就趴在了床上,微微側著身子, 背後的翅膀扇的十分歡快, 羞答答地邀請:“雄主,現在已經很晚了, 您困了嗎?”西澤想要同睡的意圖就差沒明晃晃的寫在了臉上。景堯:“......你今天這麽早就困了?”西澤剛洗完澡,臉上還有些微紅, 藍色的眼睛上還有著淡淡的水汽,充滿了誘惑:“今天下午打了很久的遊戲,有點累了。”景堯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這隻雌蟲在想什麽。隻不過並不是不喜歡西澤貼著他,隻是現在和西澤一起貼著睡需要很強的定力。就像上次,雌蟲在他懷裏睡著,每一個有意無意的動作都是無形的誘惑,無時無刻不在撩撥著他本來就已經燥熱的欲望。他能看出來這隻雌蟲很喜歡他,隻是,景堯有些遲疑地想,喜歡和上床是兩碼事。如果西澤不願意,景堯也不願意強迫他。隻是這樣隻能看隻能被摸的日子還要過多久?景堯歎了口氣,麵對兩隻眼睛都快要閃出星星,一臉期待的雌蟲,他甚至狠不下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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