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紀會的走狗,我憑什麽聽你們的?”卷發雄蟲看了眼時間,必須得走了,直接從他們身前繞過去。景堯一伸手,抓住了卷發雄蟲後頸的衣服,往後一拽。卷發雄蟲步伐不穩,向後退了幾步,穩住重心後,惱怒地看向景堯。要不是看他是s級雄蟲,還被陛下親自召見,他早就揮舞拳頭教導這個平民雄蟲不要多管閑事了。他是a級雄蟲,別說那些雌蟲了,平時連雄蟲都不敢惹他。卷發雄蟲憋憋屈屈地攥緊拳頭,咬著唇默不作聲。但眼前這名黑發的s級雄蟲可是剛將埃羅爾揍進了醫院,他不僅什麽事都沒有,甚至今天還毫發無損地來上課。他又不傻,不該惹的蟲不要惹,該咽的氣......西澤將掃描儀器放在他麵前晃了晃,提醒他回神:“閣下,請將學生卡放在上麵刷一下。”怎麽可能咽下!景堯這種s級怪物雄蟲也就算了,憑什麽一隻雌蟲也能踩在他頭上了。卷發雄蟲一把將儀器拍倒在地,又狠狠地將西澤推開:“滾,別煩我。”雄蟲力氣小,就算用了全力,也隻是讓西澤後退了兩步。一隻手擋在了他的後腰,西澤進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景堯眸色深沉,看不出情緒:“你沒事吧?”西澤搖搖頭:“我沒事。”接著景堯鬆開手,向著這隻不識好歹的雄蟲走過去。卷發雄蟲撇撇嘴,他家世不錯,而且精神力等級也很高,他不信景堯會這麽不識時務,為了一隻雌蟲對他......一個堅硬沉重的拳頭迎麵朝他砸來,鼻梁就像與一塊飛來的石頭相撞,......動手。一股腥甜的液體從鼻腔流出,卷發雄蟲抬手一摸,指尖染上了一層血紅。“你打我?”雄蟲捂著鼻子,眼淚汪汪,剛剛仿佛被骨頭斷裂的脆響,鼻子現在酸酸漲漲的,一張嘴,生理性眼淚下意識流了出來。見卷發雄蟲一臉不可置信,景堯沒有絲毫想要解釋的意願,他甩甩手腕,說道:“學生卡呢?”卷發雄蟲綱要忿忿地拒絕,見景堯又要提起拳頭,默默伸出手,顫顫巍巍從兜裏掏出了一張卡。“嘀”儀器發出一聲脆響,代表了信息識別成功。景堯兩指夾著卡片,遞還給了卷發雄蟲:“喏,你可以走了,下次記得來早點。”“......”卷發雄蟲死死地看著景堯,鮮紅的血液源源不斷從鼻腔裏流出,很快就布滿了半張臉:“遲到的事完了,你打我這件事又怎麽說?”反正也趕不上點名了,卷發雄蟲索性破罐子破摔。“哦,差點忘了。”景堯抬起手,左手攥住卷發雄蟲的衣領,另一隻手 舉起握拳,照著他的臉上又補了一拳。卷發雄蟲悶哼了一聲,捂著臉倒在了地上,一邊無力地呻|吟一邊捂住自己的臉,但還是阻擋不住血液從指縫中滴落到地上。景堯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這兩拳給你個教訓。第一拳,是你無視校規,妨礙風紀會執行公務;第二拳,是因為你推我老婆,西澤剛接完蟲翅,現在身體很虛弱,你這麽一推,萬一傷到了他的蟲翅怎麽辦?”比卷發雄蟲高了一個頭、“虛弱”的西澤有些心虛地扇扇蟲翅。說完,景堯將他往旁邊踢了踢,“屍體”擋住大門了,妨礙他執行公務。“雄主,他這樣......”西澤蹭到景堯的懷裏,欲言又止:“要不要給他叫名醫生?”“不用,死不了,放心吧,我心裏有數的。”景堯抱住這隻投送懷抱的金發雌蟲,輕輕揉了揉他的翅膀尖。果然,金色透明的翅翼在他手裏舒服地打顫。“雄主,今天早上沒課,但您起這麽早陪著我,辛苦了。”西澤仰起頭,在他臉側印下了一個吻,臉微微發紅。背後跟著執勤的雌蟲看了一愣,連忙轉過頭去,裝作看別處的風景,隻是餘光時不時還會往兩隻恨不得黏在一起的蟲上瞟。這動作太親密了......但,他喜歡看!“本來就要去早餐店注入精神力,也差不多。”景堯說:“而且你的蟲翅還很脆弱,而且還收不回去,讓你對付那麽多雄蟲,我不放心。”“其實我攔不住他們也沒關係,門口的監控有蟲臉識別係統,隻需要係統識別匹配上蟲臉,也可以進行線上處罰。”西澤解釋道,接著微微低下頭,心裏隱隱升起一絲擔心,雄主會不會就不陪他了。“不行,這樣在那群雄蟲心裏沒有什麽震懾力,以後風紀會有什麽活動也都推行不下去。”景堯想也不想就否決了。在雄蟲心裏留下震懾力?背後的風紀會成員表情有些微妙,他們一群雌蟲,怎麽留下威懾力?景堯臉色微微一沉,要不是他今天跟來了,西澤這麽倔的性格,肯定是不會對那幫雄蟲退讓,指不定要受什麽欺負,他的蟲翅好不容易修複了,萬一又受傷了......想到這裏,景堯就怒火中燒,之後他一定會保護好這隻雌蟲,不會讓他再受欺負了。西澤見景堯的不對勁,問道:“雄主,您怎麽了?是身體哪裏不舒服嗎?”“沒什麽。”景堯揉揉西澤的金發,又指了指地上趴著的卷發雄蟲,說道:“突然想起來,他今天沒有帶書本,記得多加一項違紀。”“差點忘了!”西澤經過提醒,這才想起來,在儀器上按了幾森*晚*整*理下。風紀會成員目光同情地看向地上趴著的“死屍”,太不幸了,不僅沒有趕上老師的點名,還挨了一頓打,背了兩項違紀,周末要去做義務勞動。“景堯閣下,這位趴在地上的雄蟲閣下的血流了一小攤了,要不我呼叫下校醫院的醫務蟲員吧?”風紀會成員有些擔憂地說。“沒事,一點小傷,不用叫醫生。”景堯頭也沒回,揮揮手說道。傷不在你身上,你當然沒事啊。這是跟來的風紀會成員和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的雄蟲此時的共同心聲。景堯心裏有數,他特意挑了最容易流血的鼻子下手,這樣傷不會很重,反而會起到很好的警示作用。不遠處慢悠悠走來兩隻背著包的雄蟲。很好,警示作用的效果展示,這不就來了嗎?“你們遲到了,出示一下學生卡。”景堯攔下他們。為了避免西澤再被這群驕縱粗魯的雄蟲傷害,景堯決定自己上場。其中一名背著包的棕發雄蟲指著地上趴著的雄蟲,身下還緩慢凝聚了一灘不明紅色液體,身體下意識後退了兩步,聲音中帶了一絲顫抖,語氣慌亂:“你們、你們要做什麽?”不就是遲到了嗎,至於殺蟲滅口嗎?第68章 有了躺在地上的“典範”代表後, 之後的檢查順利許多。平時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雄蟲們在景堯的武力鎮壓下,一個個乖順的不得了,讓做什麽就做什麽, 沒有絲毫怨言。廢話,三米外就躺著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他們又不傻, 遲到而已, 沒必要為了這麽點事愛上一頓揍。對麵可是s級雄蟲, 將埃羅爾揍進了醫院還能毫發無損。雖然不知道他抽了什麽風, 明明連風紀會的袖章都沒有,大早上的還跟著風紀會一起查違紀, 殘害同族, 迫害同胞,這不是腦子有病嗎?而且隻要是態度稍微差了一點,或者對風紀會的那隻金發雌蟲說話語氣重了點, 下一秒就會等來兩記重拳。一幫雄蟲那是敢怒不敢言,忍氣吞聲交上自己的學生卡,讓風紀會的會長記上遲到, 並且還要額外扣這門課的平時分,外加義務勞動兩小時。景堯本來還不太理解,大家都是成年蟲了,學院還要組織這種查遲到的小學生行為, 還一定要讓風紀會巡查。害的他老婆沒課的時候還不能休息, 還要參加風紀會的定時巡查。不過他在這裏僅僅站了一小時,就感受到了學院的良苦用心。原來第一個撞傷他槍口的的卷發雄蟲已經是矮個裏拔將軍了, 隻是踩著點來,遲到了兩分鍾, 而且他至少知道要跑起來趕路啊。像是之後才到的雄蟲,一個個邁著慢悠悠的步子,勝似在公園裏閑逛的大爺,沒有半點遲到半小時的自知之明,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提前了半小時來上課。而且這幫雄蟲紀律性極差,不僅上課遲到,連風紀會上前記名時百般不配合,有個別少數雄蟲甚至非得要他動手才老實。景堯和西澤在門口等了一小時,一節課差不多也結束了。課間休息十分鍾後,又開始第二節課。他們的課程安排是一次課安排兩小節連著上的課程。雖然景堯還能看到遠遠幾個遲到了一個多小時才姍姍來遲的身影,但他們除了查遲到外,還有課堂紀律巡查這一項工作。門□□給了和西澤一起來的雌蟲,景堯拉著西澤進了教學樓繼續早上的巡查工作。一個教室裏有前後兩個門,他們隻需要在經過時透過後門窗戶看看教室裏的秩序是不是正常就行了。不過窗戶的大小有限,隻在門上開了一個正方形的口,放一個腦袋還行,兩個腦袋就塞不下了。所以沒有蟲發現的角落,窗戶裏擠了一黑一金緊緊挨著的兩個腦袋。難怪學院發通知說最近的課堂紀律較差,總有學生擾亂老師講課,最近風紀會不定時在外巡查,嚴格整頓這一課堂亂象。大部分的情況是雄蟲們在後麵玩自己的,要麽聊天,要麽在玩遊戲,總之幾乎沒有幹正事的,雌蟲蟲崽在前麵認真聽課,背挺得筆直,兩者間形成了一條涇渭分明的線。景堯還在裏麵看到了肖菲,並且親眼見他從抱著書聽得一臉認真,到兩分鍾後,眼睛就閉上了,仰倒在椅子上睡著,再過幾分鍾,哈喇子就該流出來了。景堯嘴角抽抽,看向西澤。西澤輕輕搖頭,表示不用管,他這是自己睡自己的,沒有擾亂課堂秩序。好吧,景堯作罷,微微偏過頭。溫熱的氣息交纏在一起,景堯和西澤鼻尖相對,他能清晰地看到西澤臉上細小的絨毛。金發雌蟲特有的信息素瞬間充滿了整個鼻腔。內心沉寂的火山蘇醒了一般,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燥熱又開始複蘇,景堯呼吸一窒。太靠近了,特別現在是白天,這樣的異樣讓景堯更加尷尬難堪。很顯然這隻金發雌蟲不這麽認為,他覺得這個距離不遠不近,剛好適合接吻。西澤的麵容在黑色的眼眸中驟然放大,景堯瞪大眼睛,嘴唇上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景堯猝不及防就被偷親了,而這隻雌蟲,像極了一隻抓到魚大貓,忍不住伸出舌頭舔舐著獵物。濕熱柔軟在唇間一閃而過,電流從唇齒間傳導至大腦,讓他的大腦一時間停止了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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