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景白淵又不回複了。楚黎無奈搖頭,隻能自己走到箱子旁研究,這箱子的外殼看上去是木頭, 抹上去卻像金屬。想必是什麽新科技材料。而且箱子上下渾然一體, 根本找不到打開的縫隙。楚黎又迷茫了。這是幹嘛的?他圍著箱子轉了一圈,終於發現箱子的上方有個按鈕。楚黎好奇摁了一下, 便聽到「哢嚓」一聲。緊接著,平整無縫的箱子忽然動了一下,箱子的四壁便緩緩裂開了,伴隨輕微的響動聲,箱子的四壁像是一朵花一樣打開了。“……”底下泄露出充滿科技感的淡藍色光芒, 與此同時,還有特意設計成童音的電子聲響起:“檢測到主人就在身邊, 請主人綁定虹膜、dna數據。”楚黎:“……”什麽東西, 居然還要綁定dna數據?“本商品綁定個人終端id, 具有唯一性, 不可出售,不可轉讓。如有需要要轉讓設備,請及時清除id。”光屏從那個藍色的圓溜溜的蛋上展開,楚黎按照語音提示綁定了自己的個人終端,檢測過虹膜後,蛋就當著他的麵裂開了。放在最裏麵的,居然是一副頭盔,以及一張芯片。裏麵有一張手寫的字條。上麵寫著一個網址,還有一個名字。《無限世界》哦,他懂了,一個新世界的全息遊絡遊戲。他前世也沒見過這玩意兒,感覺挺新鮮,便抱著頭盔上了樓。頭盔裏塞著一張說明書,他按照說明書將芯片插進頭盔,再將頭盔戴在頭上,連通電源後,就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短暫的暈眩後,他出現在了一個新的地方,四周都是樹木,鳥語花香。但怎麽看,邊緣的位置都有些違和,他往樹林的方向走了兩步,很快就走不動了,整個人像是被一道無形的牆攔著。緊接著,麵前樹木就變得紙片畫,好像一張壁紙貼在他眼前,而那壁紙上出現了一道門。楚黎:“……”他可不認為景白淵無聊地帶他打遊戲,他心念一動,設置界麵出現在眼前,楚黎很快無師自通地找到好友列表,在裏麵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山川迢迢。”此時山川迢迢竟然是在線的。楚黎給他發了兩個字過去:“景白?”“是我,到這個房間來。”景白淵發來一個房間邀請,楚黎點擊進去,人很快從樹林房間消失,轉而出現在另外一個地方。這個房間的布局就很眼熟了,楚黎曾經去過,景白淵在藍紋星的基地中的訓練室就是這樣的。看到這個訓練室的瞬間,他便明白景白淵想要幹什麽了。之前他擺脫景白淵教他防身的體術,可景白淵很快就走了,這件事情不了了之。按照景白淵的性格,做事情有始有終,肯定不會就這樣把這件事放過去。這估計就是他想出的解決辦法了。站在他麵前的人跟景白淵本人並無兩樣,倒是景白淵眼底有些疑惑:“你……怎麽是這樣的?”楚黎道:“我怎麽了?”他不知道的是,這個遊戲會映射出自己心中自己的模樣,一般情況下,人第一次進入遊戲,形象應該跟現實一樣。而此時,楚黎用的卻是自己前世的模樣。青年比這一世omega的身體略高一些,也清瘦許多,眉目溫和,唇角不笑時也帶著清淺的弧度。景白淵隨手招來一麵鏡子,讓楚黎看自己的模樣。楚黎看清鏡中的自己,也有些感慨,沒想到來這裏這麽久,心裏自己的模樣,還是原來的那個。楚黎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衝景白淵笑笑,道:“我這樣不好看嗎?”“恩……沒有不好看。”景白淵對人的審美極度貧瘠,隻能在某些特定時刻感覺到楚黎跟別人的不一樣。目前為止,他的這項功能還沒有徹底被開發出來,也便談不上好看不好看。不過眼前青年唇角帶笑的模樣確實讓人如沐春風,心生歡喜……就是太瘦了點,腕骨的骨頭都突出來了。景白淵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而是道:“之前說要教你體術,也沒有教完,現在我人不在藍紋星,沒法見麵,便隻能用這種方法了。”果然如楚黎所料,楚黎道:“好。”然後兩人就開始一教一學。楚黎時常覺得,景白淵不像個戀人。比起戀愛對象,他也許更像一個家人,引導者,或者長輩。這讓他偶爾覺得自己當初與景白淵相識是一場夢,畢竟他怎麽也沒辦法把那一夜和景白淵聯係在一起……一堂課在楚黎的走神中結束,景白淵幫他矯正姿勢時,忽然停了下來,在他背後,靠得極近的地方輕聲道:“你走神了。”楚黎:“……”遊戲終究隻是遊戲,模擬不出人體的呼吸。可熟悉聲音在耳後響起的瞬間,他就記起了某些事情。迅速捂住自己的脖子,快速從景白淵身邊撤離:“恩……我走神了。”景白淵靜靜看著他,沒針對他的行為說什麽,隻道:“今天練習到這裏吧,長時間在線對身體不好,你平時注意鍛煉。”“恩,我知道。”回應了景白淵仿佛教練一樣的囑托,楚黎便調出控製麵板,準備下線。下線前的最後一秒,他看了景白淵一眼,發現景白淵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身上,沒有離開過。楚黎:“……”來不及多想,眼前就陷入黑暗。短暫暈眩後,楚黎再看眼,看到的就是自己房間的天花板了。他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忽然感覺腹中空空。想到自己剛回來就「試用」了這頭盔,連晚飯都沒來得及吃。便摘下頭盔,下去覓食。後麵的日子,楚黎一直維持著這種與景白淵線上交流的方式。景白淵這段時間似乎不太忙碌,但一般在線時間不會超過兩個小時。有時候景白淵走了,楚黎也會一個人在遊戲裏逛逛,這好像是個格鬥遊戲,都是真人上陣那種,他倒是沒什麽興趣跟別人□□搏鬥,沒參加過匹配。從兩人斷斷續續的聊天中,楚黎得知,遠征軍是有自己的要塞基地的,目前景白淵就在一個叫鹿港的地方。正是因為已經抵達基地,他的空閑時間才比較多。“這段時間,帝國沒有下達新的任務,遠征軍待命,大家的時間都比較多。”景白淵是這麽說的。但楚黎仍舊覺得,他現在就已經挺忙了,按照他的說法,真正忙起來,會是什麽樣子?一連失聯好幾個月嗎?而他們斷斷續續教學的這個過程中,除了關心楚黎的生活,和楚黎主動詢問,景白淵幾乎不提兩人的事,他好像一個敬職敬責的教練,一心一意教授楚黎防身的體術。楚黎多次懷疑,兩人真的是在談嗎?他們其實就是教練和學員的關係吧?可景白淵不說,不表示,他鼓起勇氣也隻有幾次微弱試探……也沒有得到回應後,索性擺爛放棄了。學員就學員吧!景白淵不想,他也不稀罕!如此,一晃眼兩個多月過去。楚黎也習慣了如今的生活,白天實驗室課堂兩頭跑,晚上複習或者上線跟景白淵見麵。偶爾周末,會離開學校,去寵物店看看小鑰匙。他雖然沒有把貓接到家裏,但因為經常過去,小鑰匙對他沒有陌生感,甚至像是知道自己將來會跟楚黎一起生活一樣,對他很親近。不過小鑰匙的性格跟小狸花完全不同,它還是有一隻貓的高冷的。楚黎到的時候,都對他愛答不理的,除非他拿出什麽貓罐頭啊、逗貓棒之類的,才會稍微給點反應。但它對楚黎又十分關心,楚黎有時候會出去跟老板說兩句話,小鑰匙就不放心地跟在後麵。被楚黎發現後,又會假裝若無其事走到別的地方不看他。這樣傲嬌的小性格,也挺可愛的。也讓楚黎在心裏,徹底把這兩隻貓分別開。為了鍛煉身體,楚黎還每天堅持出去跑步。一開始那幾天,還引來過幾個人圍觀。大概是跑步這項活動實在是太無聊,幾天後,學校的同學們就習以為常,不再當回事了。偶爾路上遇到與楚黎關係好的,還能打個招呼,說兩句話。隻是有件事情讓楚黎比較在意。某天清晨,他出門跑步時,竟然在omega學院外的地方碰到了楚禾陽。他穿著厚外套,脖子上卻沒帶頸環。路過楚黎身邊時,楚禾陽很得意地看了他一眼,故意扭動肩膀。楚黎看到,他後脖頸處,有一個白色的牙印。他被人標記了?楚黎腳步未停,來不及細想,就從楚禾陽身邊經過。標記就標記吧,自己也不是很關心。作者有話說:楚禾陽的線應該就此結束了,有些寶子已經猜到了。後麵就是他的結局了。咋說呢,我覺得他的命運,一定程度上代表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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