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喬……”魅惑的聲音直入心底,明明還什麽都沒做,可喬西卻覺得自己的雙腿軟得有點站不住。他臉紅地咬著唇,“我生日還沒過,哪有二十二……”霍霆琛絲毫不舍得讓他離開他一寸一厘,他真的太喜歡他了,他喜歡他喜歡了十四年,喜歡到會幻想吻他的唇時的感覺,還會幻想撫摸他身體的感覺……他隻想留在他身邊,死也想死在他的懷裏。他情不自禁地將手從他的衣擺探進,觸碰那日思夜想的嫩滑肌膚,零距離地感受他的體溫。其實按照喬西原本的年齡,他今年就已經是二十二歲了,而不是二十一歲。所以,霍霆琛覺得自己那些日子的忍耐真的特別好笑,他到底是在為難誰啊……他情動地吻住他甜美的唇,唇齒相依的感覺愈發刺激了感官,按在喬西後腰的手忍不住更加用力,恨不得將他揉進自己的身體裏,和他再不分離。喬西的雙手虛虛地攬著他的脖頸,微睜著眼,眼眸迷離地看著近在咫尺的人,配合著張口,讓對方毫無阻礙地更加深入,和他糾纏得難舍難分。“喬喬,我的……”沒有什麽比愛人的主動配合更讓他感到興奮的,低沉磁性的嗓音被誘惑得失了調,身體也控製不住地急切地想要更多更多。喬西攬著他脖頸的雙手收緊了許多,喑啞的低音動聽得不像話,緩緩地一字一句,“霆哥,我願意的……”這句軟綿綿的話語卻如星星之火般,徹底點燃了霍霆琛心理和生理的火,他失控地更加用力地親吻他,撕扯他的衣服。布帛被撕裂的聲音撞進溫度不斷攀升的空氣裏,和著彼此混亂的氣息,竟意外地動人心弦。因情緒劇烈起伏的肌膚逐漸泛上一層誘人的微粉,而後又漸漸凝聚起薄薄的汗,汗水積聚著自腰側搖搖晃晃地滑落,在落地的瞬間激起一段纏綿悱惻的紅塵。深藏了十四年的感情在這一刻終於得到最熱烈的回應,終於得以完全宣泄……“喬喬,乖,別跑……”霍霆琛壓著人,溫柔極致地低聲安慰著,隱忍的表情有些無奈。喬西哭得眼尾都紅了,淚水大顆大顆地自眼角滑落,裸露的肩膀微顫著,其上還帶著引人遐思的紅印,他咬著唇低聲抽泣,淚眼汪汪的樣子看著特別可憐。霍霆琛憐惜地輕撫他的臉,看著他這幅模樣,他明明很心疼,可心裏卻有另一道聲音在叫囂要狠狠地蹂躪他,瘋狂地占有他的一切。他勉強地移開眼眸,生怕泄露自己不能為他所知的想法,隻是目之所及,皆是他任意留下的“傑作”。他食髓知味地咽了咽口水……實在不能怪他太放縱,因為他的喬喬真的太美好了,好到超乎他的想象,好到讓他完全無法控製住自己,好到他一秒也不舍得離開他……“霆哥……”哭過度的聲音啞得令人心疼,喬西可憐兮兮地看著和他過分靠近的人。雖然之前他看過別人七七八八,所以也有一定的心理準備,可是有心理準備是一回事,親自實踐又是另一回事,這真的完全就跟他想象的不一樣!更別提對方還那麽精力旺盛,他這弱不禁風的身子真的經不起折騰。霍霆琛心疼地看著他因過分運動而漲紅的小臉,伸手輕輕撫去他眼角的淚水,歉疚開口,“抱歉……”第124章 臉紅捂臉~他是他的例外~“你、你出去……”喬西偏過頭,眼圈紅紅地顫聲趕身上的人。他現在真的好難受,不僅腰很酸,就連雙腿也止不住地微微顫抖,整個人就好像半殘似的。他鬱悶地蹙起眉,這樣一點都不好,除了難受就是痛,前後兩世他還是第一次經曆這種事,從開始到現在,他足足哭了一個鍾,光是哭都哭累了……“……好。”欺負人的人這會兒倒是沒有剛剛那種橫衝直撞的樣子,乖得像忠犬。他戀戀不舍地一點一點抽離,扯過薄毯掩在喬西的身上,想起什麽的連忙道:“你等我一下。”喬西不知道他還要幹什麽,隻默默地揪緊了薄毯,一抬眼卻見對方簡單披了件衣服,又匆匆忙忙地下了床,甚至著急得腦袋都磕到了牆,那動靜大得喬西都能感覺到疼,可他卻跟沒事人似的,一下子跑出了房間。喬西眨了眨眼,他的霆哥怎麽傻傻的……唔,他可不是電視劇裏那些會吸人精氣的妖怪,相反,他才是那個“受害者”。沒過一會兒,霍霆琛就端了盆溫水進房,喬西一愣,瞬間就明白他想幹嘛,不自覺地悄悄將毯子拉高一些。霍霆琛在床邊坐下,伸手欲拉下喬西身上的毯子,喬西卻害羞的將大半個腦袋都藏在毯子裏。一雙紅痕還未消退的眼眸濕漉漉地看著他,低啞的聲音幾不可聞,“我自己來……”霍霆琛手上一用力就把毯子扯到了他的肩膀處,隱隱能看見他鎖骨處那清晰的吻痕,曖昧得不像話……霍霆琛眼睫微動地趕緊移開視線,生怕自己又控製不住自己,同時又懊惱地想,早知道他的身體這麽敏感,這麽容易留下痕跡,他就再輕點了……喬西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傻乎乎地伸手去夠他手裏的毛巾。霍霆琛動作輕柔地壓下他的手,俊俏的臉在事後反倒染上紅暈,將原本淩厲的五官襯托得有幾分柔和。他將毛巾浸了水,擰得半幹,而後握著他的手輕輕擦拭著,輕聲細語,“別人想讓我做這些還沒有資格,你還這麽抗拒。”喬西抽不回自己的手,隻好任由他為他清理,溫熱的毛巾從他的掌心、手背,再沿他的小臂上一路滑過,輕輕撫過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痕跡。喬西咬著微腫的唇,“我、我就是不好意思……”從小到大,他都沒有依靠別人的想法,也就是在霍霆琛麵前,他偶爾會露出軟弱的一麵。因為在他麵前,他可以卸下那身堅硬的外殼,毫無顧忌的地躲進他寬闊溫暖的懷抱裏,而他同樣會堅定地回抱著他。霍霆琛抬眸看著他,深邃的眸子裏隻容得下他一人,調侃一句,“看也看了,做也做了,你還不好意思?”喬西聞言小臉一下子又變得滾燙,“你別說了……”他純情害羞的模樣簡直可愛得不要不要的。霍霆琛忍住還想親吻他的衝動,輕柔地擦拭他的身體,邊和他商量,“喬喬,這兩天的時間,你能都留給我嗎?”他向來說一不二,何曾對別人用過這種商量的語氣說話?唯獨他是他的例外。喬西下意識地縮了下肩膀,大大的眼睛裏有點為難,輕聲問:“你還想幹嘛?”霍霆琛隻是看著他沒說話,隻是那微妙的氛圍卻不言而喻。喬西掙了掙自己的手,對方卻更加用力地握緊了他的手,不肯讓他離開半分。喬西犯難地不敢對上他的視線,囁嚅地開口,“我不要……”他的音量很小,但霍霆琛卻聽得真切。霍霆琛微怔,鎮定自若的臉上竟出現了一絲驚慌,下意識地追問:“為什麽?你……對我不滿意嗎?”若是他的喬喬不喜歡他這樣,那難道他們要談柏拉圖式的戀愛嗎?這個大難題真的把他給困住了。喬西掙紮了好一會兒,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因為痛啊……”他就是怕痛,可他還那麽凶,都不肯留點時間讓他好好適應……霍霆琛愣愣地聽著他反駁的話語,卻忽地笑了,他俯身一把將他抱進懷裏,原本愁悶不安的情緒一掃而光,無奈地笑道:“是我疏忽了,剛開始是會不適”他扣住他的雙手,十指緊扣,含情脈脈的語調格外撩人,“喬喬,你別怕,我們多幾次就好了,我會很溫柔的,我保證。”喬西一眨不眨地看著他,悶聲道:“你剛剛也說會對我溫柔的……”男人在床上的鬼話,不能信。霍霆琛想起自己剛剛的所作所為,尷尬地移開眼……他現在解釋,會不會顯得很多餘……但現在可不是退縮的時候,他絕不能讓他的喬喬害怕他,否則他的下半輩子肯定很慘。他依戀地用臉頰去蹭喬西的臉,“喬喬,那下次你要還是覺得不舒服,就把我推開,我任你打任你罵,好不好?”喬西看了他好一會兒,不確定地問:“真的會舒服嗎……”他怎麽就那麽不信呢。“嗯。”霍霆琛屈指刮了下他的翹鼻,在他的額頭印下疼惜的吻,“乖,閉上眼休息會兒。”“你答應我,不許亂來了。”臨睡前,喬西還堅持地囑咐一句,直到聽到對方應下,他才放心地閉上眼。他的身體很累,比扛著一桶水跑完馬拉鬆全程還要累,沒幾分鍾就完全睡熟,均勻平緩的呼吸聲給人安心的感覺。霍霆琛眉眼帶笑地看著他安靜睡著的模樣,那些本來變得模糊的十四年前的記憶,在此刻卻變得無比清晰,他動了動唇,第一次喊出他真正的名字“羽寧,這些年你到底經曆了什麽?為什麽會把我忘得這麽徹底?還有”他忽然笑起來,笑容卻透著淺淺的冷意,“你那個爺爺還真厲害,不僅幫你改了名字,還把年齡也給改了,這十四年,他把你藏得真好,藏得連我都找不到。”如果不是那天在酒吧裏喬西主動出現,怕是他到死都找不到他,甚至還會傻乎乎地將那個冒牌者當成他心愛的人來珍惜。他輕輕撥了撥喬西額前的碎發,俯身眷戀地觸碰他的唇,氤氳的語調裹著層慶幸,“我差點就錯過你了……”濃重的夜色下,關於十四年前的真相漸漸浮出水麵,有人為此感到驚喜,卻也有人為此感到驚嚇。陰暗的房間裏飄散著潮濕的氣味,還有濃重的灰塵混亂地散落在空氣中,每每呼吸一口都讓蘇明明感覺隨時都有窒息的可能。他憤怒地將手上的鑒定報告劈頭蓋臉地扔在喝得半醉的人身上,氣得連聲音都在發抖“這半個月你死哪去了?你不知道我在找你嗎?”自從這份鑒定報告下來後,這半個月來,蘇明明就沒有一天睡過好覺的。他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他想找他的親生父親蘇有勝商量如何解決喬西這個迫在眉睫的麻煩,可是他的父親,那個隻會喝酒的酒鬼卻在關鍵時刻卻跑得不見蹤影。蘇有勝被那堆紙砸得稍微清醒了一點,但也更加的不耐煩,嚷嚷一句,“大半夜的你發什麽瘋?還讓不讓人睡覺了。”“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這是什麽!”蘇明明完全沒有心思和他扯其他的,他現在滿腔的怒火都快把他燒盡了。若不是還顧念著那點父子之情,他分分鍾抽那個酒鬼幾巴掌出氣。都是因為他辦事不利落,才害得他現在的處境這麽尷尬危險。蘇有勝抓起身上那堆紙,沒好脾氣地衝他吼道:“你就不會開燈嗎?這麽暗我怎麽看?!”“啪。”突然亮起的燈光瞬間充滿整間雜亂的屋子,蘇有勝的眼睛不適應地眯了眯,還要再罵一句,“你要死啊那麽亮!”蘇明明黑著臉,他發誓,要不是他還得靠這個酒鬼幫忙,他指定第一個搞死他。罵完了人,蘇有勝才感覺心情好了點,這才願意施舍點目光去看那幾頁鑒定報告。他沒功夫去看前麵洋洋灑灑的字,而是直接跳到了最後的結果,隻見那份親子鑒定報告上赫然寫著一行字“根據現有的資料和dna分析結果,支持蘇啟明是喬西的生物學父親。”蘇有勝粗黑的眉毛深深擰起,但情緒還算平靜,“這個姓’喬‘的就是你說的那個?”“對!”蘇明明咬牙切齒地回道,一張俏臉又黑又沉,怒氣衝衝地指責他,“這就是你說的他死了?!你現在告訴我,這大變活人是怎麽回事?”蘇有勝塌著的眼一抬,陰鷙的目光比毒蛇還要陰冷,“我怎麽會知道?他命大死不了我有什麽辦法?”“那你說現在怎麽辦?!”蘇明明神經質地抓著頭發,焦躁地在原地踱步,“你知不知道這半個月我為了穩住梅蘭過得有多難?那個瘋女人!她真的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