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門撞開,林老夫妻兩人確定了是真的不對勁,林老披了衣服就衝出來。


    剛出門,迎麵撞上半人高的花蛇,林老嚇得腿肚子打顫,扶著門框摸索鐵鍬,又被後麵跟著進來的一群人嚇倒。


    “你們是什麽人……做、做什麽!”


    林嬸聽到動靜,衣服扣子還沒對上就跟了出來,又見全是男子,還有拿著長槍長刀的官兵,被林老吼,“回屋躲著去!”


    情急關頭,林嬸自然不願意讓老伴一人麵對,不顧林老壞臉色,上前攙扶他。


    花蛇沒有在林老夫妻兩人身上嗅到味道,轉而往屋內去,夫妻兩人被官兵強帶了出來,林老急紅了臉,“大人們闖入我家,到底要做什麽!”


    林嬸要往家裏衝,硬是被長槍逼退了回來,“摯兒!摯兒還在屋內呢,這蛇找摯兒去了!”


    “聒噪,抓好了不要讓他們鬧事。”趕來的鮑無涯發令,侍從立刻將林老夫妻控製住。


    大門被撞破的那一瞬,史念鑒就驚醒了過來。


    顧不得約好的禮儀規章,史念鑒扯開帷帳,羅漢床中摯兒大敞著腿心,雙手打開著呼呼酣睡。


    他猛力推著摯兒的肩膀,“快起來,外麵不對勁。”


    摯兒迷迷糊糊地坐起身,還在夢中說著胡話,“你為什麽叫她喜兒啊,那麽親切……”


    “摯兒!”也別扭地相處了好幾日,史念鑒自然知曉林摯兒的睡品,使力掐了一下林摯兒的大腿,“醒了嗎?快穿衣服躲起來!”


    摯兒呼著疼,正要向史念鑒討說法,就聽見外麵爹娘的聲音。


    她噔地一聲赤腳下床,“出了什麽事兒?”


    史念鑒撐著身體從床上往外爬,“別出去,他們找過來了……”


    “啊——”


    摯兒尖叫出聲,一條大花蛇撞開了閨房房門,張著血盆大口就向她襲擊而來。


    清晨的不平靜在摯兒的尖叫聲中推向頂端,聽到女兒的叫聲,林嬸不管不顧地想推開鉗住她的侍衛,“放開我,我女兒還在裏麵啊,官爺,大人,行行好,救救我女兒啊!”


    紅衣男子揉著耳朵,嗤笑,“你女兒?”


    木屑散了一地,摯兒被花蛇叼著甩動,花蛇往外移動了幾分,又一下子把摯兒吐出去,閃電一般向床邊的史念鑒發起攻擊!


    身體根本就沒有恢複,史念鑒毫無還手的可能,被花蛇咬住衣領,撞開窗戶帶了出去。


    “摯兒!”林母又是一聲驚呼,幾欲暈倒。


    那粗壯花蛇,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一道白影吐了出來,史念鑒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站起來,目光鎖定在為首的紅衣男子身上。


    紅衣男子涼薄笑著,“所以,你是男是女啊?”


    揚手,不知從哪裏出來的小蛇往林嬸爬去,林摯兒從房內衝出來,“不要傷害我娘!”


    林老不斷掙紮,“摯兒,這是怎麽回事兒,你房間裏怎麽有一個男人啊!”


    摯兒和史念鑒皆衣衫不整,又是從同一間房子出來,不少人不懷好意地看著他們。


    這下子,小蛇還沒有貼上林嬸,林嬸就已經昏倒在地,摯兒急匆匆撲過來。


    史念鑒開口維護,“與他們無關,來吧,決一死戰。”


    紅衣男子取出一把精致匕首,緩步走向史念鑒,大花蛇用身軀將他們二人團團圍住。


    摯兒懷中抱著昏死過去的母親,看著被圍住的史念鑒,忍不住向身邊穿著官服的人求救,“大人,史念鑒是被冤枉的,舞姬根本就不是他殺的,大人您明察啊!”


    京知府的麵容僵硬,微微看向旁邊的吳越甲和吳正臣,吳正臣先沉不住氣,大步走向摯兒,“閉嘴,再亂講你們全家性命不保!”


    一把菜刀隔空劈過來,吳正臣連忙跳開,順著方向看過去,剛剛對門的屠夫就立在門口,麵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


    “你敢傷我!”


    吳正臣抽了身邊一名侍衛的長槍就要衝過去,吳越甲發話了,“回來,莫生事。”


    狠狠地瞪了一眼靠著門框的屠夫,吳正臣憤憤不平地站在吳越甲身旁。


    蛇身圈出的空地之中,紅衣男子繞著史念鑒走了一圈,“我嗅到了……”


    他昂起頭,微微閉眼,“當晚真是激烈啊,我那兩位族兄帶著無邊怨恨、不肯閉眼呢。”


    再睜開眼,史念鑒的大掌劈向喉嚨,紅衣男子輕輕一躲,反腳將史念鑒踹倒在地,眼中滿是對螻蟻的不屑,“太慢了。”


    鮮血灑在蛇身上,一如看不到光亮的那晚,廝殺一整夜猶在眼前,史念鑒擦幹嘴角的血漬,奈何身體無力,連起身都做不到!


    用胳膊艱難支持著,他的胸口也大幅起伏,“要殺要剮,給個痛快!”


    花蛇嗅到血液,蠢蠢欲動,紅衣男子隻用匕首輕輕點了一下花蛇的腦袋,花蛇就不敢再亂動了。


    紅衣歎著氣,“可惜你現在是廢人一個,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打趴了你也沒有什麽好炫耀的。隻是你手上有我蛇山一族的血債,讓你多在這世間活上一日,我蛇山一族就要屈辱一日,容不下呐。”


    史念鑒氣喘籲籲,師父的恩情和誌願此生再難報答實現,蛇山之人性情陰狠,若是存心折磨人,牽連到林摯兒和她的家人,那他可真就虧欠太多太多了。


    手做鷹爪姿勢,狠厲卡向脖頸,“以命還命,我自己動手!”


    “史念鑒!”摯兒高呼,林老氣憤地瞪向摯兒,“住口,還嫌不夠丟人嗎!”


    紅衣男子踢向史念鑒的脖頸,順勢踩住他的胳膊,“就是這隻手,匯聚力量,將我族人困在迷陣之中絞殺的吧?”


    史念鑒忍著痛,“殺了我,兩清!”


    “兩清?”紅衣男子掂量著手中的匕首,升起的晨光照耀在匕首上,在史念鑒貼地的目光之中,匕首寒光遮擋一切。


    “小子,你太天真了。一刀了結,送你下去,這可不是懲罰,要知道,人活著才是在受苦受罪。”


    涼薄聲音中,紅衣男子的腳向下移動,狠狠踩在史念鑒的掌心,強迫史念鑒的五根手指都直挺挺露出來。


    他彎下腰,噙著笑,“而我,要你活著,痛苦煎熬地活著,靈魂和身軀每日每夜都為蛇山族人的鮮血獻祭。”


    匕首刺下,鮮血蔓延,史念鑒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心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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