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桃花擦了下眼淚就變回真身,咻的一下進到小魚缸裏,他是一條紅色的小錦鯉,在魚缸中遊動間仿佛一片赤色的雲霞,漂亮的緊。狐野看著魚缸裏的錦鯉,他是不是又胖了?狐野把項鏈帶上,小魚缸就平貼在他的胸口處,裏麵的小錦鯉把胖胖的魚腦袋貼在琉璃壁上,著急的向韶憐景的住處望,他就像是一個精致的裝飾品被狐野帶了進去。到了二樓後,他倆呆在了門口。視線掠過眾人,床上的韶憐景一條腿盤著,一條腿支起,一身囂張的桀驁之氣撲麵而來,哪還有曾經那個溫潤靈尊的半點影子,但偏偏他人又長得漂亮,眼波流轉間風情兼具著挑釁,叫人愛也不是,怒也不是,隻得再偷偷多望兩眼,然後再望兩眼,便就再也移不開眼。胸口的衣襟鼓鼓囊囊,露出小龍崽的龍頭。謝桃花看到龍,激動的開始冒泡泡,咕咚咕咚,咕咚咕咚。一條錦鯉的終身奮鬥目標是什麽?那自然是躍龍門,變成一條龍。雖然謝桃花沒有為此奮鬥過,但還是抱著這個心的,這隻小龍的角角有些眼熟,是小東西!韶憐景薄薄的眼皮懶懶散散的掀起,也看到了他們倆,一抖手,寬大的衣袖直往下堆,露出一截雪色手臂:“你們這些人好生磨嘰,本尊什麽都記得,不過是練功時出了一點岔子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圍在這裏惹得本尊心煩。”他伸手一指段念:“既然你們不信本尊好好的,那就你,和本尊來打一架,本尊便用實力讓你們看清楚明白。”段念自然不會和韶憐景打,那隻是自取屈辱,剛才被叫成二狗他已經受盡了侮辱,再被打的鼻青臉腫,他穀主威嚴臉麵何在。隻能臉色訕訕的找補:“聽靈尊中氣十足,麵色紅潤,的確不像有傷在身,想來不過是一時受影響,情緒有所起伏。”他又看了圈眾長老:“我們還是不要打擾靈尊休息了。”眾長老看樣子還是有些不想走,可他們暫時也沒有什麽辦法,而且再留在此處,怕是靈尊要將他們全都打一遍。他們隻好先離開了。狐野讓開樓梯口,段念走過時看了眼小錦鯉,哼了聲甩袖離開了,這個師弟更是不拿他當回事。就聽眾長老唉聲歎氣。“靈尊這般狀態,可如何是好?”“靈尊既然身體無恙,其實也無甚影響。”“走火入魔導致性情大變實乃尋常之事,若靈尊隻是這般鋒芒畢露了些,倒也不怕,怕就怕假以時日,靈尊入魔太深,難免瘋癲。”幾人你一言我一語,段念擰著眉目不知在想著什麽,但肯定沒憋什麽好屁。這些人終於走了,韶憐景覺得空氣都流通了不少,手肘往支起的腿上一撐,手腕托著臉,食指在臉頰上一下下的敲著。打眼向門口兩人詢問:“你們倆要說什麽?”小錦鯉從魚缸裏咻的一下出來,變回成謝桃花就向韶憐景撲去,就聽一聲悶響,謝桃花停在床邊三步遠的地方,身形順著無形屏障向下滑去,委委屈屈的擦著撞出的鼻血。和師兄貼貼越來越難了。“感覺如何?”狐野也來到床前,不過他並沒有把謝桃花拽起來的意圖。韶憐景想了下,笑的大大咧咧的:“感覺很好,渾身輕快,從沒有這般輕快過。”他一勾手指謝桃花就從地上起來了,視線卻始終在和狐野對視著,心想這下狐野該放棄懷疑自己了,之前種種表現隻是走火入魔的前兆,非常合理。狐野的眼神很複雜,短短的一瞬間變化了太多,最後隻剩下溫柔笑意:“你覺得好便好。”韶憐景:……可惜他不是個0,不然這狐野是真不錯。謝桃花擲地有聲:“師兄無論變成什麽樣子我都喜歡,溫柔的師兄我喜歡,霸氣側漏的師兄我也喜歡!”這次他可超過小東西和臭狐狸,第一個向師兄表真心了。韶憐景看著他鼻子下那兩道血跡,就這玩意在原著裏居然是一個想睡原主的1,真是無法理解。“這次桃花你也被我傷到了,回去好好休息吧,狐野兄勞煩你送桃花回去,我還有些頭痛,也想再休息一下。”謝桃花聽到他關心自己,真是樂的要開花:“那師兄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狐野點了下頭,沒有拒絕,韶憐景向他開口的事情,無論大小他都不會拒絕。到了樓下,謝桃花又變回錦鯉回到了魚缸裏,不想自己走,而且這可不是一般的水,是混了龍髓的寶貝,他在裏麵很舒服。房間裏這下徹底隻剩韶憐景和小龍崽了,他低下頭,小龍崽已經睡過去了,估計是哭的太累了。他伸手撥弄著小龍崽短短的龍須,你個造孽的小家夥,以後長大有你丟人的時候,他一點不擔心,有謝桃花還有這些花靈在,他們一定會經常幫小家夥回憶童年的。可能是他被他弄的癢癢,小龍崽的小臉皺了皺,哼唧著躲了躲。韶憐景心情不錯,輕笑出聲,以後他就可以釋放本性了。半夜,小龍崽醒過來,見自己還在韶憐景懷裏:“師尊,你沒事了嗎?”剛要睡著的韶憐景迷迷糊糊的“嗯”了聲。“是因為我,師尊才沒事的嗎?”小龍崽抬起腦袋,往韶憐景的腦袋旁湊。韶憐景一手把他按了回去:“嗯,你的功勞,老實睡覺。”小龍崽開心的窩回了他懷裏,師尊需要他,隻需要他。偷偷笑了笑,小爪子拍到韶憐景腰上,呀,他這柔弱不能自理的師尊,沒有他可怎麽辦~第二日,韶憐景為了解下這件事的傳播速度,特意帶著小龍崽下山去吃飯。卻撞上了君寄雪,也不知是巧合還是對方故意。韶憐景:“呦,你還沒死呢~”以上來自伏靈山間第一禮貌人的友好招呼。作者有話要說:第16章 在他們周圍還有些弟子在,清楚聽到了韶憐景的話,一位弟子手中佩劍都嚇掉了。昨日他們的確聽見了伏靈山間有人喊靈尊走火入魔,他們也感受到了不尋常的地動,後來又見穀主和眾長老全部向伏靈山間去,當然現在傳的最多的流言是靈尊不是收徒,那是他的童養媳。有些弟子感覺靈尊的形象崩塌了。有些弟子則恨自己不能再晚出生幾年。雖然他們也沒怎麽見過靈尊,但偶有幾次的瞧見,靈尊都給他們溫潤謙虛之感,和現在可是大大不同。看來靈尊走火入魔,性情大變是真的。但是這個熱鬧又實在想看,聚集過來的弟子越來越多。君寄雪實在沒想到韶憐景會這麽直白,他行禮的動作都頓了一瞬:“聽聞靈尊身體有恙,寄雪心中惦念,今日見靈尊安好,寄雪便安心了。”韶憐景:“那你便安心上路吧。”他知道君寄雪肯定不會去死的,隻是讓他長長教訓,讓他知道知道自己的厲害,別再過來沾邊,給他添堵。君寄雪還保持著行禮的姿勢,那雙點墨般的眼珠滿是盤算逐漸發狠:“寄雪這就以死賠罪。”話落,他手中已多了柄三尺長劍,劍花在日光下爆發出耀目的強光,晃到韶憐景震驚的雙眸上,劍刃已是貼上纖細脖頸,他竟真的要自戕。眾弟子驚呼出聲。那貼上君寄雪脖頸的長劍卻是突然間被拉扯開,力道極大,君寄雪都無法抓住,將長劍甩出,身形踉蹌著撲倒在地,隻在脖頸上留下一道血線,說明著剛才發生過什麽。君寄雪抬眼向韶憐景看去,韶憐景單手向前抓住虛空,臉色是從未有過的難看,但是君寄雪知道這一次他賭贏了。雖然靈尊和傳聞大不相同,但本性還是不會把人逼到死路的,畢竟他們沒有什麽真正的仇怨。君寄雪連忙再次向韶憐景行禮:“謝靈尊原諒,謝靈尊原諒。”韶憐景放下手,很氣,他沒有這個君寄雪這麽狠,君寄雪能拿自己的命賭,他卻沒辦法拿君寄雪的命賭。真可惜,他還有些良心在。小龍崽的眼珠在他們倆身上來回轉了兩圈,悄悄握緊小拳頭。段念飛速而至,一眼就瞧見了君寄雪脖頸上的血痕,就在他要撲過去時,被君寄雪一個眼色止住了。“段穀主,靈尊已經原諒我了。”段念滿腦子都是自己咬牙的聲音,心疼的瞧著凝結的血珠從君寄雪的脖頸滑下,如雪地裏零落了的梅花。他動作自然的換了方向,快步向韶憐景走去:“師弟,你沒事吧?”韶憐景現在很氣,他得撒氣,這不出氣筒就來了:“二狗,你怎麽自己跑這來了,你怎麽這麽不聽話!”那一天,所有弟子都以為他們穀主的小名叫二狗。“韶……”“段穀主,能麻煩您扶我一下嗎?”君寄雪很有眼力見的打斷了段念,他們可還不能和韶憐景翻臉。段念這次真的把後槽牙咬碎了,嘴裏都是血腥味,他一定要讓韶憐景為今日的行為付出代價!從他看到君寄雪受傷的那一刻,他就絕不會放過韶憐景。段念甩袖去扶君寄雪,韶憐景還喊著:“二狗你快回來,那是一隻毒蜘蛛可碰不得,你會死的很慘的,傻狗子快回來吧。”他像是叫狗一樣的叫著段念,說的話倒是真話。段念隻當自己聾了,聽不見他在亂吠,走過去把君寄雪扶了起來,兩人大有深意的對視了一眼。韶憐景又覺得無趣了,他並不喜歡這些人,連和他們勾心鬥角都覺得無聊,還不如聽花靈講故事,看桃花教小龍崽修煉來的有趣。他索然無味的邁步向食堂走去。但段念他們偏偏就要煩著他:“靈尊,既然你已經原諒了寄雪公子,寄雪公子於煉藥治療方……”“隨便。”韶憐景甚至懶得聽完,腳步都未停的離開了。段念目光幽幽的看著他的背影,是嫉妒,扭曲的嫉妒。小龍崽感覺到韶憐景不開心,把小腦袋瓜往韶憐景臉頰旁湊了湊,師尊說不許親親,那貼貼,蹭蹭總可以吧。於是他就用自己的小臉去蹭韶憐景的臉。韶憐景腳步一頓,那些弟子的表情都變了,他心裏大概有數了,自己走火入魔這件事傳出多少雖然還不大確定,但自己和小龍崽的童養媳關係肯定是人盡皆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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