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被誇了有些不好意思,笑聲清脆嬌憨。很快場景布置好後,就要分鏡拍攝了,第一場戲就是要拍安安的單人戲份,簡知樂原本有些擔憂安安可能沒法很快的入戲,但是前麵幾場戲都很快就過了,他就放下心來。直到最後的重頭戲。這裏要拍攝安安見爸爸一直不回來,有些擔心哭泣的畫麵,但是導演一直沒有捕捉到滿意的鏡頭。簡知樂有些擔心要過來。導演卻製止了他,走過去和安安輕聲說了一句話,又讓服裝師等人給安安重新整理了衣裳,這一回又開始重新拍攝後,再拍攝的時候,畫麵裏的孩子明顯眼眶通紅,低頭抹了眼淚,然後拿起了身邊的玩具。後麵的就是要通過後期特效剪輯了。剩下的就是要補幾個簡知樂的鏡頭了,導演讓他過去講戲,簡知樂卻先走過去看孩子,接過場務的紙巾,他給安安擦了擦眼淚道:“怎麽樣,沒事嗎?”安安輕輕的搖了搖頭。簡知樂道:“導演叔叔剛剛跟你說什麽了?”他們一開始商量的就是如果安安這兩場戲哭不出來就用眼藥水,所以剛剛導演過去和安安說話他就有些不好的預感。安安紅著眼眶,輕輕的搖頭說:“沒說什麽。”簡知樂卻覺得不太對勁,他不知道導演講了什麽,可是仔細想一想,到底說什麽就能讓孩子哭的這麽快,還不願意和自己說?就在他思考的時候。簡知樂卻忽然看到了安安拿著水杯時左手的動作有些不太自然,一個有些不太好的猜測在心中升騰起來,他拿過安安的手來,安安下意識的縮了一下,簡知樂立刻把袖子往上提了起來,就看到了左手臂有些紅的捏痕,那痕跡在白皙的手臂上格外的清晰可怖。雖然傷痕在孩子的身上,但這疼痛卻清晰的在簡知樂的心上烙下,他的手有些抖,抬頭看向安安,安安像是有些害怕他難過一般,小手抬起來給簡知樂擦掉眼角的淚,軟聲道:“不疼的。”不遠處的場務的人走過來。場務過來道:“簡老師,導演想請您過去講一講戲。”簡知樂平靜的給孩子重新整理好衣服,他道:“導演在哪裏呢?”場務見他也不回頭和自己說話,聲音也有些奇怪,不像是之前那麽溫和了,雖然有些奇怪,但還是回答說:“在休息室呢。”簡知樂點頭:“知道了。”場務說:“您現在過去嗎?”“你跟導演說一下我馬上就過去。”簡知樂給孩子理好了衣服後,才輕輕的摸了摸他的腦袋道:“在這裏等爸爸一會兒。”安安乖巧的點頭,有些擔憂,但是簡知樂對他笑了笑說:“爸爸很快就回來了。”小朋友這才放心。簡知樂再站起來的時候眼底已經沒有了笑意,他邁步朝導演的休息室走了過去,休息室的門被關上,其他人還在奇怪為什麽討論事情還要鎖門的時候。忽然就聽到裏麵哐當響砸東西的聲音,還有導演和負責人的慘叫和驚呼聲:“簡知樂你幹什麽?!”“別扔!”“別打,別打!”“哎喲,快點來人啊!”有工作人員想過去看看,卻發現門被反鎖了,等過了五分鍾門再開的時候,裏麵一片狼藉,導演和玩具商的負責人被打的頭發和眼鏡都散了,躲在桌子底下扶著腰喊,而簡知樂卻衣裳整齊,隻是呼吸有那麽一點亂而已。甚至於。負責人還顫顫巍巍的威脅道:“你,你怎麽敢這麽做,你是瘋了嗎,我要和你們公司解約,像你這樣的藝人,我要封殺你!!”簡知樂充耳不聞,他站在門扉處的時候,還能麵色平靜的對保潔工人說:“辛苦你們了。”他們這個攝影棚是租的一座攝影大廈的一層樓,這棟樓平時是專門為了方便各大攝影組們拍攝用的,會有很多團隊過來組,所以平時字一棟樓裏麵,會同時有很多個團隊在拍攝。而那一天。幾乎所有的在那裏的藝人和工作人員都聽到,也聽說了十九樓的事情。“砰!”華城娛樂公司會議部簡知樂坐在椅子上,看到王啟安氣急敗壞的走來走去,他叫嚷著說:“你,你怎麽就把那兩個投資商給打了呢,現在他們要告我們違約,不但要求我們賠付違約金,甚至還要你公開道歉,否則的話,他們就要把這件事發到網上去!”原本簡知樂還隻是平靜的坐在椅子上的,聽到這話後冷笑了笑。王啟安疑惑道:“你笑什麽?”午後的陽光有些昏暗,簡知樂坐在椅子上,陽光從寬大的落地窗灑落進來,卻隻是將人有些孤單的影子拉長,增添了幾分清冷之感。簡知樂抬眸說:“我不會道歉。”王啟安氣的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他忽然接到了個電話後,掛斷電話後對簡知樂說:“張總讓你上去找他。”本來他以為,簡知樂會問張總想做什麽,卻隻看到他平靜的站起來說:“知道了。”可是他越平靜。王啟安反而有些於心不忍了,他道:“你要是不想見他,這個事情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我看現在這事你不如找顧青野吧,也隻有顧影帝能處理……”簡知樂道:“不用。”王啟安一愣。“我的事情我自然要自己處理。”簡知樂回眸看向他說:“王哥,這些年,辛苦你了。”王啟安一時間沒能緩衝過來這話是什麽意思,可是他再想開口的時候,簡知樂已經離開了,雖然他不知道簡知樂這是要去做什麽,可是看到簡知樂的背影後,卻忽然心中有了些不好的預料來,總覺得這山雨,似乎就要來了。簡知樂步入了電梯。樓梯的層數一點點的增漲,他的心情卻越發的平靜。步入張乾夜的辦公室,簡知樂敲了敲辦公室的門扉,看到了坐在辦公桌前的人,張乾夜正在慢條斯理的喝著咖啡,看到簡知樂來了後道:“來了啊?”簡知樂:“嗯。”“你跟那個廣告商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張乾夜臃腫的大臉帶著些惋惜的抬頭看他說:“真的太衝動了,如果所有的藝人都像你這樣的話,那我們公司豈不是天天要忙著給別人賠付違約金了嗎?”簡知樂站在他的辦公桌前說:“這個通告本身也不是我想要接的,即便接了,我也有好好的履行自己的工作和義務,違約的是他們,安安是我的底線,我不會讓。”張乾夜擺手道:“這些我都已經了解了,樂樂啊,你呢跟在公司這麽多年了,我是了解你的,肯定不會是你的問題嘛。”他忽然這麽好說話,簡知樂卻沒有沒有放鬆警惕。果然。張乾夜說:“這筆違約金的話,公司可以幫你賠,但是有個條件。”接著,他把一份文件拿了出來放在了簡知樂的麵前,那張用些臃腫的臉上笑意堆了起來,小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道:“把這個簽了,我保證這件事公司會幫你處理的好好的,不然的話……”簡知樂看了一眼合同,抬頭問他:“不然就如何?”張乾夜清了清嗓子說:“樂樂,你可要想清楚了,這個違約金是三倍,據我所知你參加綜藝的酬勞雖然不少,但是賠了這份違約金也吃不消吧,如果你確定要和那邊撕破臉的話,你倒是無所謂,安安還見人呢,如果到時候網絡上到處都是你的黑料的話,孩子在學校……也不好過吧。”室內驟然靜悄悄的一片。夕陽的陽光一點點的消散,仿佛將最後一絲溫度也抽走。……b市某個商務活動後台。顧青野和幾個家族企業的人應酬完後回到休息區接到了電話,電話那頭是秦飛雲的聲音,她少有的凝重:“顧哥,你接到消息了嗎,我有朋友今天在永安大廈那邊拍商務廣告,說簡知樂那邊出事了。”原本還在和助理說話的顧青野麵色驟然變了變,眉頭微皺,他問:“怎麽回事?”秦飛雲有些著急:“我也不清楚,居然簡知樂把幾個負責人給打了,我朋友說他可特別牛氣,把那兩個人打的嗷嗷叫喚呢,隔壁幾層樓都聽到動靜啦,那邊現在特別生氣,不僅要解除合同,而且還要對付他,我給樂樂打電話,一直打不通。”顧青野很冷靜,他道:“知道了。”電話被掛斷。顧青野剛要撥號的時候,微信忽然彈出來消息,是經紀人紅姐發來的,她在圈內的資源和人脈很廣,隻要有什麽風吹草動收到的消息總是要更快一些的。微信彈出提示音來。紅姐發來信息:“簡知樂下午的時候聯係了律師,把華成娛樂給告了,張乾夜這會兒算是惹到麻煩了,簡知樂這次打的是華成三年未履行合約安排工作給他,而且手裏的證據並不少,我佩服他,他是真的能忍,這次估計是被逼急了,直接給張乾夜來了個大的。”顧青野打字:“永安大廈是怎麽回事。”紅姐回複的也很快,作為圈內第一的經紀人她一向高效,回複道:“廣告商導演和負責人在拍攝的過程中弄傷了安安。”第49章 你的血也不一定能用簡知樂從律師事務所出來的時候, 外麵的天色已經很晚了。他回到家的時候,一樓的李奶奶家裏還亮著燈,他敲門進去,李奶奶過來打開門, 簡知樂開口說:“不好意思, 我回來的晚了, 打擾您休息了沒。”李奶奶讓他進來,邊說:“年紀大了,覺少, 沒什麽打擾不打擾的。”簡知樂進來在裏麵看到了在床上睡著了的安安, 這會兒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孩子的覺早,這會兒已經在床上睡著了。李奶奶問他:“你吃過飯了嗎?”簡知樂在外麵忙了一天, 穿的衣服都還是白天要拍攝的戲服, 他甚至都忘記了吃飯這回事,聽到李奶奶提起來了, 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李奶奶一邊將門關上, 一邊往屋裏的廚房走:“桌子上有菜,鍋裏有飯,我給您熱一熱。”簡知樂連忙道:“不用……”李奶奶擺了擺手說:“開個火而已, 不費事。”簡知樂便不阻攔了,他想回去隨便簡單的吃一點, 不過既然這邊有飯的話他就在這裏簡單的吃一點吧, 不然他回去大概也是沒有胃口的。看到床上的安安睡著了,簡知樂就把臥室的門扉關上了。李奶奶從廚房出來的時候, 看到簡知樂在收拾客廳裏她放在門口的一些雜物,她道:“你坐那邊歇一歇。”簡知樂把紙箱子都歸整齊說:“沒事, 我不累。”窗外的夜色深沉,夜幕無星也無月,隻有外麵小區裏點點昏黃的路燈光芒灑進來,李奶奶在客廳站了好一會兒,她的聲音緩緩的:“你遇到了什麽處理不了的事嗎?”簡知樂的動作頓住,有些意外的回頭,他看到李奶奶有些擔心的目光,下意識想笑一笑掩蓋過去。李奶奶卻徑自走了過來,在一旁的沙發拄著拐杖落座下道:“以前你下了班也經常來我這裏吃飯,每次隻要你有心事的時候,就會沒個停。”簡知樂自己都沒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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