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穿成S級路人雄蟲拯救紙片人老婆[蟲族] 作者:一顆長滿咕咕的樹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第48章 初遇糟糕!是宿主的芯片超載荷, 剛才一關閉就直接把抑製的精神力給釋放了,而且還把殘餘的信號傳到了宿主腦部。要不是宿主最後殘存的一絲理智強行把精神力給控製住,而且周圍都是樹林遠離軍校中心, 恐怕這方圓幾裏經過的蟲, 都會發現宿主的s級精神力……係統叫喚著裴舟,“宿主, 醒醒。”然而,係統的聲音早就無法傳達到已經失去理智的裴舟的腦內。裴舟明明能看見一切,爆發的精神力讓他失去了理智與思考能力。隻剩下“本能”兩個字在趨勢著他行動。他就像一隻困獸在一片黑暗的迷霧裏穿行,冰冷的水淹到他的大腿, 讓他的肌膚冷得厲害,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卻都像是被火焚燒般,由內而外,在身體裏叫喧呐喊, 是水都無法剿滅的炙熱。他不知道是過了多久,一團光忽地闖進他的視線, 準確來說,那好像是一團火源。可即便同樣是火, 本能卻告訴他那火就是驅散這滿天黑霧,帶走身體上的寒冷,安撫每一個細胞的解藥。是獨屬於他的,唯一的解藥, 唯一的歸處。對, 去捕獵他, 控製他, 占有他, 讓火與火交融。力量迸發, 席卷全身,裴舟眸子冰冷,趁著獵物還沒溜走壓在懷裏,嗅著他身上讓他沉淪的味道。像是暖綿與桂花的清香,又和高山冽雪的危險混合起來的味道。隻有最後幾根微薄的線將他的耐心與憐惜扯住,免於被□□完全侵蝕。嘀嗒、嘀嗒。流水聲、打在脖頸上的氣息,衣服摩挲的濕滑觸感,還有氤氳悶熱的水霧,占據了這個小小的空間。溫熱與綿柔的水讓爪腕與爪心相貼的部分交融,像有一股力量粘合著。左仰著頭,大腦一片空白,想理解現狀,但全身的感觀此刻都緊緊追隨著雄蟲鼻子在肩上翕動的動作。雄蟲從肩膀嗅到頸側的鬢發。左:“!”落到耳邊的氣息就像一個開關,終於讓他大腦頓時歸位。從來沒感受過精神力為何物的左,直到這時,才意識到裴舟.諾萊斯的這種症狀,正是書本上所說的精神力爆發。下意識地想掙脫裴舟的束縛,把裴舟閣弄回臥室再說。然而,裴舟力氣大的很。隻要他嚐試一動,對方就加大爪的力道,連同爪腕上漂亮的青筋都凸了起來。即便可以來硬的,可裴舟.諾萊斯的狀態不對,剛才又是那樣虛弱…左怕傷到他,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閣下。”“閣下,我帶你…”話還沒滑出舌尖,就不知道觸發了裴舟哪個經。裴舟直接一口咬上左滾動的喉結,阻止了左發聲。直到感受到口下的獵物不再掙紮,捕獵者滿意地鬆開嘴。接著,便再次猛地一扯,直接把獵物推進浴缸裏。被裴舟這一推,左差點就要腦袋磕浴缸底:“唔。”還好他雙爪攀住了浴缸的邊緣。浴缸滑膩,濕滑的靴子噗嗤噗嗤地蕩起水花,左剛要把自己撐起來,卻又是一下就被裴舟那骨節分明的手壓著胸口,那股力量將他往浴缸裏壓下,緊接而來的,是壓在腿上的力量。左第一次覺得自己好像成為了無法預知對手行動的獵物,明明哪怕當時諾萊斯家的蟲用槍對準他的腦門,也從不覺得自己像現在這樣無措與慌亂。混亂之下,左的爪碰到旁邊的開關,花灑“”地再次噴出熱水打在裴舟身上。突如其來的一下,讓裴舟停止了動作。“閣下,是我。”左趕緊叫:“我是左。”裴舟依然沒有反饋,隻是定在著不動,居高臨下的看著身下搞小動作的雌蟲。淩亂的發絲下,眸光閃爍,晦暗不明。……雌蟲的嘴唇一張一合,似乎在說著什麽。腦子裏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什麽聲音都不比擁抱火源更重要,不是嗎?裴舟:“……”“閣下……”又是雌蟲的聲音。他是那樣的熟悉,可他卻愣是難以回憶起雌蟲名字,隻知道雌蟲是他的火源,是獵物。聲音誘惑道:把壓抑住的精神力全都放肆地發泄在身下雌蟲的身上。你不是知道他是什麽情況麽。裴舟迷茫地想:知道什麽情況?聲音繼續說:你的雌蟲,無論你對他做得再過分,他也不會有多疼,不是麽。你可以盡情做很多事情。這樣的話,你自己不會難受,為了壓抑住精神力,腦子多疼啊。沒有哪個雄蟲會壓抑自己的精神力的。“他不會疼。”裴舟喃喃道,“不會疼……”“裴舟閣下,醒醒。”聲音:對,他不會疼。也感受不到精神力。不對。不對。裴舟動了動嘴唇。身下的蟲是他想拯救的蟲,是他很重要的雌蟲。“裴舟.諾萊斯!!!”裴舟驀地恢複了一絲清明,驚愣地看著被自己壓住的左。浴缸逼仄,左濕淋淋地曲腳撐在浴缸裏,水麵沒至他的腰側。濕透的襯衫已經讓他緊致的腰身曲線暴露在上下晃蕩的水線上。與自己對上視線的那一刻,左似乎也看出來自己的變化,他緩了緩喘息,聲音低沉地叫了聲他的名字“裴舟閣下,是我。”發絲和鼻尖上的水珠滴滴答答地落到左的頸側。“宿主,你終於清醒了麽。”係統的聲音也隨之而來,“我都快被屏蔽了。”裴舟看著左,艱難地吞了口唾沫,他想起身,忽然後頸傳來一陣的疼痛!“呃!”裴舟悶哼一聲,頭痛欲裂。那些在精神力測試被誘導出來的,又被壓製在芯片裏的大量的精神力,因為裴舟的潛意識裏不想暴露身份,而被他那殘存的理智牽製住。現在它們無法通過爆發或者結合來大量釋出,隻能像是開閥門般一點點的消減,這個過程就和雄蟲的進化一樣痛苦。裴舟不想太狼狽,抿著唇,把一波又一波的痛吞下,眼瞧裴舟虛脫地隨時都要倒下,左爪子一撐,把裴舟摟進懷裏,避免他磕碰到旁邊,“閣下,我去叫軍校醫蟲來。”左隨手一扯旁邊的幾條毛巾,裹在裴舟肩上,便是攔腰抱他。“不…”裴舟說,“不要叫醫蟲。”左“……”“不叫醫蟲?”左慢慢把裴舟放在床上,又想給他擦了身上的水,又不知道從而下手。“這是命令。我沒事。”裴舟聲音微弱:“你去地下室,軍校的藥庫齊全,那裏應該也有專門幫助未成年雄蟲度過進化的藥劑,雖然…我這並不是進化。”“軍校的精神力測試怎麽會有這麽強的副作用…”左不知道他是因為過度壓製精神力釋放而出現的反噬,隻以為是精神力測試。“隻是釋放精神力後出現了虛脫。”裴舟道,“去地下室幫我拿藥劑,我換身衣服。”見左有些遲疑,裴舟道:“我還沒到好你給我換的程度,除非你特別想。你也去換套衣服吧。”看著左下樓,裴舟幾乎是用盡最後的力量把濕透的衣服脫下,簡單披了件睡袍就往床上倒。眨一下眼,吊燈的輪廓還算清晰,又眨一下眼,眼前卻又變得模糊。他能感受到這房間裏到處都是從他身體裏流竄出去的精神力。從爆發時起,精神力像一張交織時空的網籠罩在房子裏,探尋著左精神海的接納。不過,左的精神海當然不會給他反饋。心裏像被一團棉花悶住,又很慶幸。假如左能感受到他的精神力,也許剛才發生的一切就會順理成章的往另一個結果而去,趨於本能的結合,左會屬於他。可那不是他想要的。……哐當哐當。左的胸脯上下起伏著,身上的水滴了一路。找到了,就是這個。從牆壁探出的數個冷庫藥櫃裏找到了裴舟所說的藥劑,左擰眉調試劑量,抿了抿嘴唇。裴舟.諾萊斯的那副模樣,不是一時半會兒突然出現的。這一整個下午,長達數個小時的時間,恐怕早就已經爆發。可他一直都沒發現。他是個孤蟲,沒雄父雌父,也沒有兄弟。曾經他從不為自己感受不到精神力而覺得有什麽問題。可今天……如果他能感受到的話,會不會就能更快發現裴舟.諾萊斯的異常呢?拿著藥劑迅速回到三樓,卻是見裴舟疲憊地閉上眼,大滴大滴的汗再次染濕幹燥的睡袍,好像是在做著什麽惡夢。*冬天傍晚的風冷得刺骨,如果不關上門窗的話,即便是在屋子裏也會冷得發顫,還好屋子的門窗都關了。廚房的鍋裏正在熬著湯,裴舟站在火爐前,勺了兩勺鹽進去,接著便靜靜地看著鍋裏的湯翻滾。嗯,今天的湯挺不錯的。在路上買到了新鮮的菜和肉,不過水好像煲多了,剛剛好盛滿一大盅。裴舟用鐵勺勺了一羹常味道,忽然,四肢就像是失去了力氣,從手心滑落的鐵勺掉回到湯鍋裏。“嘶。”滾燙的湯撒到手臂上,燙得整塊皮膚都變紅。裴舟怔愣了一會兒,才想起要去洗手間裏清洗一下。樓上乒呤乓啷的響,好像是在吵架摔東西。那聲音格外的大,讓人頭疼欲裂。裴舟聽著,歎一口氣,在滿頭頂的紛擾下回到房間,感覺即便是在房間裏隔音效果還不行,便又將耳機連上手提,戴起來隔音。舒緩的音樂讓他遠離一切聲音,無論是鄰居的吵架還是拍打窗戶的寒風的嘶叫。就在他朦朦朧朧地即將昏睡過去時,忽然,一個聲音清晰地傳到他耳中。“閣下!醒醒!”迷蒙間,他看到原本緊閉的窗戶不知道什麽時候開了,一個身形頎長的影子站在窗邊,或者說就站在他旁邊,因為披著鬥篷戴著帽子而看不清麵容,而窗外,是極其不真實的滿天星空,那樣的詭麗漂亮。裴舟往前一伸手,想抓住入侵者,可入侵者卻忽地轉身,像是有什麽急事需要離開。“你要去哪兒?”裴舟啞聲問。他想讓對方別走。手一揮,啷一聲,桌旁的相框和壓在相框下麵的紅章白紙條直接掉下來桌子。這下,裴舟徹底清醒了。眼前並沒有什麽人影,隻有空氣中有東西在滋滋響動。他忽然感覺到不對勁,四肢與大腦都疲憊得很,連動一下都乏力,而呼吸也變得困難,仿佛被棉花堵著心髒一般。這是缺氧的表現。對了,那滋滋聲,是來自於廚房。是煤氣泄漏!!裴舟托著沉重得像灌了鉛的腳,在徹底失去力氣前推開窗戶。新鮮而冷冽的空氣霎時從鼻腔進入肺部。緩了好一會兒,裴舟才蹲下撿起相框和紙條。紙條是兩天前醫院出具的他母親的病逝死亡證明的複印件,而相框裏是過去與家人的合影,隻是現在都不在了。“所以該不會是想提醒我好好活麽。”裴舟再次歎一口氣,對相框解釋道:“真的隻是不小心才忘了關火,下次不會再多煲湯了。”將相框擺好,處理完煤氣爐和湯,裴舟想起來剛才耳機傳出的聲音。那聲音是來自於手提的屏保,正好是隨機輪到了一個什麽蟲族星際遊戲,裴舟並不是很感興趣。將耳機關了後,裴舟便躺回床上,疲憊地閉上眼,任由汗染濕睡衣。*從夢裏醒來的裴舟已經比昏睡前好了許多,他轉了轉頭,便見旁邊的櫃子上有一支已經空了的針管,大約是左為他注射了藥劑,所以狀態稍微好了一些,但也依舊虛弱得不行。窗外還未徹底入夜,恐怕現在也僅是九點半不到,他應該是昏睡了有一個半小時。不得不說,藥劑的效果確實是挺明顯的。大多數情況隻有雌蟲需要去舒緩精神海風暴,雄蟲的精神力爆發的機會很少,隻有在進化、伴侶的築巢期又或者是被影響的特別條件下出現,通常發泄一頓就好,不會需要用到藥劑。不過像軍校,通常也都會給雄蟲備上兩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