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乳燕一樣撲到江淩懷裏,抱住江淩的脖子,軟軟地撒嬌:“雄父,我好想你呀。”躺在床上的尤利西斯抬手捂住了臉,真是沒眼看。雖然知道鬱沿的芯子裏是成蟲約西亞,但約西亞此時好像暫時略去了之前的記憶。而且誰能狠下心拒絕一隻有著海藍色大眼睛,香香軟軟,白白嫩嫩的蟲崽呢?反正江淩是做不到。他回抱蟲崽,柔聲細語道:“沿沿做了什麽噩夢,跟雄父說說吧。”鬱沿趴在江淩肩頭,在他耳邊小聲說:“我夢見了雄父要和雌父離婚,然後雄父意外去世了,雌父很傷心,也自殺了。”江淩的笑容一僵:約西亞拿到的難道是暗□□劇本嗎?鬱沿打了個哈欠,他揉了揉眼,說:“雄父,我好困呀,我們睡覺吧。”江淩看向尤利西斯,詢問他的意見,畢竟這是兩隻蟲共同的床。尤利西斯眉頭緊皺,滿臉不情願,但最終還是歎了口氣,表示同意了。江淩把鬱沿抱到床邊,蟲崽乖乖地脫下小兔拖鞋,抱著小熊玩偶滾到了大床的中間。他甜甜地說:“雄父睡左邊,雌父睡右邊。雄父雌父永遠也不要分開。”待江淩上床之後,鬱沿胖胖的小手牽住了他的手。蟲崽摸索著想把左手放在雌父手裏,卻被尤利西斯避開。第19章 建議跳過!和煦的清晨恒星光透過窗簾照到柔軟大床上的一家三口蟲臉上,照出他們的睡姿。約西亞四仰八叉地占據了一大半床,睡姿奇差,睡帽都被他扭掉了;尤利西斯睡在床一側邊邊上,像是嫌棄約西亞。他優雅地平躺著,雙手合攏放在胸前,在夢中也恪守著身為皇子的禮儀;約西亞睡帽上的絨球垂到江淩鼻尖上。江淩背對著他倆屈身蜷縮成一團,手放在臉旁撫著枕頭,顯得很缺乏安全感。精準的生物鍾叫醒了尤利西斯。在赫顯的慣性行為模式影響下,他鬼使神差地走到鬱盛睡的一側,深深地看著他。赫顯的目光裏有近乎偏執的占有欲,求之不得的痛苦,掙紮矛盾著的瘋狂嫉妒,最終卻都歸為深沉的愛意。赫顯俯身,準備給鬱盛一個慣常的早安吻。貼近鬱盛的那一刻,尤利西斯突然清醒,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蟲渣…”他手扶額頭懊惱地低聲罵了一句,腳步慌亂地匆匆衝進浴室。背後,江淩在床上睜開眼,悄悄地呼出一口氣,在被子裏蠢蠢欲動抗拒的手放鬆下來。嚇死蟲了。他以為赫顯就要親上來了。江淩自詡直男,他可接受不了這種事。要是赫顯再靠近一點的話,江淩沒準會給他一個腦瓜崩。他推測:看來在意識不清醒的狀況下,玩家受角色設定的影響更大。江淩和尤利西斯眼觀鼻,鼻觀心,江淩裝作早上什麽事也沒有發生,尤利西斯自然也不會提。早飯過後,三蟲穿戴整齊在客廳裏等待待今天預約到來的訪客:鬱盛的繼雌父路適。路適出身於a星三大家族之一的路家,他並不是鬱盛的親生雌父,而是在鬱盛親生雌父去世後,作為續弦雌君嫁入鬱家。鬱盛的雄父遭遇意外後,路適身為正牌雌君也分配到了部分鬱家礦場的股份。鬱盛耽於情愛,不事生產,將分配到的股份交給了路適代理。但是這季度鬱盛卻沒有收到公司的分紅,路適今天拜訪是來專門來解釋這件事的。路適是一隻有著古銅色皮膚,胸肌很大,身材健美的雌蟲。剛一打照麵,他就口中喊著乖崽,朝江淩大大地展開雙臂,給了江淩一個熊抱。江淩的臉埋在他健壯柔軟的胸肌間,快要無法呼吸了。江淩承受不起這“洗麵奶”的福分,他顫抖著朝尤利西斯伸手:救,把我拉出來。約西亞正坐在地毯上開心地玩玩具,忽然感到雙腳懸空。他委屈地扁扁嘴想哭,卻發現揪著自己衣服的是一向不願親近自己的雌父,立馬咧嘴笑了起來,露出小奶牙。尤利西斯揪著約西亞的後衣領,像拎小貓小狗一樣把他拎過來,塞到路適的懷裏,成功轉移了對方的注意力,把江淩解救了出來。約西亞落入魔掌。路適一迭聲喊著“心肝寶貝”,把蟲崽拉到懷裏愛不釋手,揉揉捏捏,在鬱沿的小臉蛋上猛親,熱情異常。約西亞:雌父雄父,你們禮貌嗎?他也效仿雄父,掙紮著朝雌父伸手求救,但雌父沒有施舍他哪怕一個眼神。就在這一刻,天真的約西亞明白了雙標這個詞的意思。幾個雌侍在沒有任何吩咐的情況下,殷勤地來到客廳端茶倒水。路適對鬱盛的雌侍頤氣指使,毫無分寸,簡直就像是在自己家。赫顯冷聲提醒:“雌父,該說正事了。”路適把蟲崽放到一邊,喝口茶,清了清嗓子,開始說正事。他示意助理上前,捧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物盒。盒子裏擺放著一塊碩大的紅色寶石。路適帶著歉意,先是表明自己的難處,委婉開場:“小盛,你不關心商業,可能不知道最近的生意很不好做啊。”尤利西斯坐在沙發的另一頭翻了個白眼。“礦場開采量下降,原石單價降低……雌父我呀,一個寡夫,支撐著那麽大的公司真的是太難了。”江淩沒有反應。見江淩沒有接他的話茬,路適找補說:“不過,過幾個月肯定生意就重新好起來了。”“隻是,小盛,這個季度公司的分紅可能沒法給你了。”路適茶言茶語對江淩說:“你那麽有錢,有你雄父留下的遺產,還有赫顯的公司的分紅,想必是不會介意這一點錢的,是吧?”江淩向後靠在沙發靠背上,翹著二郎腿,下巴抬起,擺出一個倨傲的姿勢:“哦?雌父既然管理不好公司,那我可就要慎重考慮把股份代理從您手裏收回來的事了。”路適訕訕,賠著笑臉道:“就這一個季度,下個季度雌父會把你應得的都還給你的。”他自顧自搶著揭開話題:“雌父還給你帶了禮物賠罪。”路適從助理手裏接過禮物盒,遞給江淩,“這是我從拍賣會上高價拍下的。”從始至終,路適的手都沒有碰到紅色寶石。江淩瞥了一眼:“哦?這是什麽石頭,我怎麽沒見過?”在江淩的目光壓迫下,路適語無倫次,磕磕巴巴地說:“這…這是…h星產出的一種紅寶石。因為產量極低,所以你可能沒見過。隻有最珍貴最稀有的寶石才能配得上我們小盛。”江淩看著盒中的寶石,臉色晦暗不明,難以捉摸。良久,他勾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雌父老遠送來的大禮,我要是不收下就是‘卻之不恭了’。”路適高高懸起的心落下,他拿起手帕擦了擦鼻尖冒出的汗。本以為鬱盛是沉溺於犬色聲馬的廢物,隨便哄哄就行。沒想到他突然變得頗有城府,而且和這個繼子對視時,路適不知怎的感到汗毛豎起。“見鬼,真是見鬼。”路適心中暗罵。不過,還好,此行的目的算是基本完成了。來都來了,順便也可以從別處推動一下計劃。路適視線一轉,看到在沙發另一邊一言不發的赫顯,頓時起了別的心思。他挑撥離間說:“小盛,前段時間你在聚會上公開說和赫顯沒有感情了,想要另尋別的雌君。不知道現在有沒有心儀的蟲選呀?”尤利西斯波瀾不驚。江淩摸不準路適的路數,順著他的話敷衍說:“還沒,再找找。”路適假惺惺地說:“赫顯是很合格的雌君啊,有錢有勢,還給你生了個雄子,隻不過有善妒這一個缺點。小盛,你可要慎重考慮呀。”他補充說:“然而,雄蟲的感受是最重要的。畢竟婚姻需要感情來維持,而小盛你這些年納了那麽多雌侍,早就不喜歡赫顯了吧。”路適揮揮手招來路以,說:“路以是我的遠方表侄,他也是出身名門,還乖巧柔順不善妒,我看他就很好。”路以臉上露出羞澀的表情,與他硬朗的五官極不相配。江淩冷眼看著他倆一唱一和演戲,也不接話。路適有些尷尬,但還是自顧自演著:“明天晚上有一場宴會,很多青年才俊都會參加。小盛,你一定要出席,看看有沒有合眼緣的。不換雌君也可以多納幾個雌侍雌奴嘛。”約西亞呆呆地聽著,突然“哇”地哭了起來:“不要,不要啊,我不要別的雌父,隻要現在的雌父。”尤利西斯心想:原來約西亞不隻配充當白癡吉祥物的角色。他坐直身體,一瞬間沉下了臉,對路適皮笑肉不笑地說:“雌父,您的手未免伸得太長了。您有空還是管好自己的事吧。”路適嘴一橫,眼一瞪:“你怎麽對雌父如此不敬!果然小盛應該和你離婚!”尤利西斯回他一個別有深意的笑。此時路適的通訊正好響起。通訊另一端的蟲語氣急促,路適臉色大變。“什麽?你們居然因為貪便宜沒有看清楚合同條款就簽了!你們這群白癡!對方誰是?我要找他們談談。”路適沒心思繼續作妖了,他匆匆對江淩說:“小盛,一定要去參加宴會啊。大家很久沒見你出門,都很期待見到你呢。”然後,一臉慌亂地走了。待他走後,江淩稍一思考,問尤利西斯:“你做的?”尤利西斯點頭:“給他個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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