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薛雲走到韓蕊跟前,將信遞給韓蕊。


    韓蕊緩緩伸出手,將信接過,隨後低頭輕聲道:“謝謝!”


    風逸塵走到薛雲旁,望了望韓蕊,搖了搖頭,隨即對薛雲道:“走吧!”


    “恩。”薛雲點點頭,轉身離開。


    韓蕊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縷堅定目光,她望著薛雲的背影道:“等等······”


    薛雲回過頭,望著韓蕊疑惑道:“你還有什麽事情?”


    四目相對,二人眼神接觸的瞬間,韓蕊便慌亂地低下頭,內心的決絕一瞬崩潰,連言語都變得結巴起來:“沒、沒、沒事。”


    薛雲見韓蕊無事,便回過頭,同風逸塵一起離開。


    薛雲和風逸塵離開後,一大群女弟子上前將韓蕊團團圍住。


    一長相平庸的女弟子,一臉羨慕地望著韓蕊:“韓師妹真是好命啊,有那麽多男子愛慕,就連薛雲都敢鼓起勇氣來告白。”


    “可不是嗎!我要是有一個為了我可以不顧一切的追求者該多好啊?”


    “就是,就是······”周圍的女弟子附和道。


    一名女弟子無奈地搖搖頭,隨後輕歎道:“韓師妹我們走吧!”


    “恩。”韓蕊點頭,隨後跟隨她一起離開。


    “你說你這又是何苦呢?你喜歡他就直接告訴他不就行了,何必如此矜持,鬧出這麽大的動靜。”那女子望著韓蕊無奈道。


    “趙師姐,我害怕,我沒辦法麵對他,連直視他的眼睛都做不到。”韓蕊哽咽道。


    “別怕,要努力追求自己的幸福,如果你真的想擺脫周痕,薛雲倒是個不錯的選擇,何況你還是真的喜歡他。”趙師姐鼓勵道。


    “恩,我知道了趙師姐。”


    ······


    風逸塵臉上掛著玩味的笑,望著身旁薛雲:“師弟,沒看出來啊!你竟然會幹這種事。”


    薛雲有些迷糊,望著風逸塵不解道:“什麽事?”


    “什麽事?你小子現在長大了啊,都學會給女孩子寫信了啊!”風逸塵扯著嗓子朝薛雲嚷嚷道:“怪不得與那麽多女弟子有交集!原來是為了她啊!”


    “寫什麽信,我沒有啊!”薛雲一臉正經地望著風逸塵:“師兄你可別胡說啊!”


    “別裝了,你敢說剛剛那封信不是你寫給那個女孩子的?”風逸塵望著薛雲,一副我清楚我明白的表情。


    “哦!那封信啊,那是她自己寫的,她交給我,想讓我交給別人,可是她又沒有注明到底交給誰,所以我就去找她問清楚。”薛雲解釋道。


    風逸塵一臉鄙夷地望著薛雲:“編,接著編,我看你能不能編出花來。”


    “真不是我寫的。”薛雲一臉鬱悶,這事怎麽就說不清了呢?


    兩人邊走邊說,不一會兒便走到了清風苑。


    兩人走進清風苑,此刻正在院中打坐修煉的俞莫緩緩睜開雙眼盯著薛雲二人。


    “解決完了?”俞莫站起身,望著薛雲和風逸塵道。


    “當然了,有什麽事是我出麵不能解決的嗎?”風逸塵一臉得意道。


    “到底什麽事?”俞莫不理會得意洋洋的風逸塵,將目光投向薛雲道。


    “沒什麽大事。”薛雲擺擺手,微微笑道。


    “既然解決完了,又沒什麽大事,那就開始吧!”


    ······


    “大哥,大哥。”孫新第慌慌忙忙地衝進一座宅子,一邊跑一邊喊。


    “何事?”正在宅子裏修煉的少年眉頭微皺,望著神色慌張的孫新第,言語中帶著一絲不悅。


    孫新第一臉委屈地望著周痕:“大哥,又有蒼蠅騷擾大嫂。”


    “蒼蠅?蒼蠅打發了就是了,這種事情還用得著來問我嗎?”周痕不耐煩道。


    “可是,他有所依仗,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一想到風逸塵那張臉,孫新第就直哆嗦。


    “哦?是誰?我倒要看看這天風學院有誰敢不把我周痕放在眼裏。”周痕冷聲道,在這天風學院,他就是太子爺,誰要是跟他過不去,那就是跟他爺爺過不去,他爺爺可是代理院長。


    “是、是、是薛雲。”孫新第怯生生道。


    “薛雲?”孫新第的話,讓周痕楞在原地,久久才回過神來:“你是在逗我嗎?他一無實力,二無靠山,你們這一群飯桶竟然連他都不能擺平!還好意思找到這裏來?”


    “不不不,事情不是大哥想的那樣,就薛雲那個廢物我們還不放在眼裏,我們不能擺平的是······”孫新第望著周痕,不敢再說下去。


    “說啊,啞了?”


    孫新第望著周痕,哭喪著臉說道:“我們擺不平風逸塵。”


    “風逸塵?這件事跟風逸塵有什麽關係?”周痕疑惑。


    “我們也不知道這件事跟風逸塵有什麽關係,但是正當我們準備打發薛雲離開時,他卻突然出現,還打傷了我的手。”孫新第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似的,委屈極了,在周痕麵前晃了晃那已經有些青紫的手。


    孫新第的話,如同引線,將周痕心中的火藥點燃,他咬牙切齒地凝望虛空。


    “風~逸~塵,他和他那老不知羞的雜碎爺爺一般,喜歡多管閑事。”


    要說在這天風學院中,周痕、周笙最痛恨的人,莫過於薛百壽風幕之二人。


    至於痛恨二人的原因要從周痕的父親周傑說起。


    周傑,天風學院天賦最高的弟子,也是天風學院院長的親傳弟子,周傑雖然天賦高,但是卻心術不正。


    強者修煉,本為逆天改命、鋤強扶弱,而他卻恃強淩弱、欺淩弱小,仗著自己的身份在天風學院橫行霸道。


    曾經有一位弟子,因為不願順從周傑,被周傑活活打死,其父母為封魔城的普通百姓,來天風學院隻為討回個公道,被周傑得知後,將那一家七口全部滅口。


    院長得知此事後,雖然嚴懲了周傑,但是周傑仍然不知悔改,隻要是自己喜歡的就必須要得到,殺人奪寶的事周傑犯下不少,奈何其天賦不凡,院長大多數時候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直到一次曆練,周傑在外得罪了別人,被人重傷,被抬回天風學院時已經命懸一線。


    薛百壽作為天風學院的藥師,本來有能力治好周傑,但是他卻隻答應為周傑續命,不願將周傑徹底治好。


    薛百壽此舉讓周笙心生怨念,但是能為周傑續命的在這封魔城中僅有薛百壽一人,周笙雖怨恨,但卻不得不將這恨隱藏在心底,沒有對薛百壽出手。


    到後來,風幕之帶著生命垂危的風逸塵來到封魔城,薛百壽出手治好了風逸塵,風幕之二人初來乍到,沒有落腳之地,便被薛百壽接納,住在天風學院。


    機緣巧合之下,院長察覺到了風幕之深不可測的實力,便聘請他成為天風學院的長老。


    也正是因為風幕之的到來,院長才得以安心,將天風學院交給周笙打理,帶著在病床上躺了將近十年的周傑遊曆風巽州,隻為找尋機緣徹底治好周傑。


    院長帶周傑離開後,作為代理院長的周笙當然不會饒過薛百壽,薛百壽本來可以徹底治好他的兒子,卻始終不願出手救治隻願為其續命。


    周傑在病床上躺了將近十年,周笙對薛百壽的恨也壓抑了將近十年,待到徹底爆發時,那份恨早已化作殺機。


    周笙不願放過一切機會,可風幕之豈會袖手旁觀,每當周笙為難薛百壽,他都會及時出手化解一切難題。


    也正是因為這樣,風幕之也成為了周笙的眼中釘、肉中刺,周痕三歲那年,父親便昏睡在床,其中恩怨在周痕耳濡目染下他早已知曉。


    “大哥,要不要就這麽算了啊!”孫新第雖然也很痛恨風逸塵,但一想到風逸塵強大的實力,就有些膽怯,心裏打著退堂鼓。


    “算了?怎麽可能就這麽算了!”周痕冷笑,神色冰冷。


    “啊!可是風逸塵怎麽辦?”


    “風逸塵,風逸塵,風逸塵,一群膽小如鼠的廢物。”周痕氣急敗壞地朝咆哮道。


    “那我們該怎麽辦?是繼續守在大嫂身邊,趕走那些騷擾大嫂的蒼蠅,還是?”孫新第不敢再惹怒周痕,隻能轉移換題。


    “不用守著她了,我想除了薛雲那個廢物,應該沒有什麽人敢再騷擾她了。”周痕淡淡道。


    “那薛雲怎麽辦?”


    周痕眼底滿是嘲諷,一臉輕蔑道:“薛雲?你難道以為韓蕊會喜歡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


    孫新第張了張嘴,還想要說些什麽,卻被周痕打斷,周痕望著欲言又止的孫新第,不耐煩道:“你們先走吧!別在這裏礙我眼!”


    孫新第三人離開,周痕起身,站在院中握緊雙拳,一臉陰翳地望著前方虛空:“薛雲!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薛百壽吧,誰叫你是他的徒弟呢?”


    ······


    “你已經決定好了嗎?”風幕之端起酒杯,望著薛百壽淡淡道。


    “恩,已經決定了。”薛百壽喝下一杯酒,點頭道。


    “什麽時候離開?”


    “這次學院排位賽結束後我就會帶他離開。”薛百壽回答道。


    風幕之不解道:“為什麽要選擇離開,待在這裏有什麽不好嗎?”


    “這裏當然很好。”薛百壽笑了笑,隨後繼續道:“但薛雲已經長大了,是時候該帶他出去看看封魔城外的世界了。”


    “相對於外麵的世界,封魔城中的日子確實有些索然無味,但是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嗎?外麵的世界雖然十分精彩,但是異常凶險,稍有大意就會喪命。”風幕之道。


    “危險又怎樣?我輩修士豈能貪圖安穩,一輩子蹲守在在這封魔城中?命由天定,事在人為,不出去闖一闖,豈止何為可為,何為不可為?”


    “這話倒也是不錯。”風幕之點點頭,見薛百壽去意已決也不好再多加阻攔。


    “風老弟,聽我一句話,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也帶逸塵出去走走吧!多出去曆練曆練,以逸塵的資質,待在此處著實有些委屈他。”薛百壽正色道。


    風幕之沉吟許久!最後才點點頭,五味陳雜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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