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跑哪裏去了?家裏怎麽就隻剩托比了?”


    幾天後,周鳴家中,風陽渝喝著托比泡的茶,對電話那頭略帶抱怨的說道。


    “稍等...我得走了,不會喝就不要喝,我是來尋開心的,不是來應聘保姆的。”


    聲音小了一些,但風陽渝還是聽到了周鳴的抱怨聲,和一個女聲含糊不清的嘟囔聲。


    隨後是窸窸窣窣像是穿衣服的聲音,風陽渝挑了挑眉。


    難道這小子...喝醉的人也不放過?


    下一秒,電話被掛斷,周鳴的身形也突然出現在客廳裏。


    風陽渝看著周鳴皺巴巴的衣服,笑著說道:“看來昨晚戰況挺激烈啊?你的外套怎麽不見了?”


    “別說了,虧大了,被迫學會了金蟬脫殼。”


    周鳴搖了搖頭,想著那個此時還抱著他的外套啃的女孩,哀歎道:“我還以為是臉嫩,結果是高考生初嚐社會險惡,差點就惹上麻煩了。”


    說完,他拿著魔杖往自己身上一點,皺巴巴的襯衣瞬間變得平整如新。


    風陽渝好奇的問道:“十八九的女孩難道不好嗎?”


    “男孩才會喜歡女孩,我不能說討厭,但...女孩和我的目標人群還是有區別的。”


    “願聞其詳。”


    風陽渝露出感興趣的神色,周鳴聳聳肩,說道:


    “女孩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視人的,所以她們不在乎那些見不得人的地方什麽樣,或者說根本不知道男人想看到的到底是什麽樣的。


    以為白白嫩嫩,但事實就跟牛奶煮紫菜一般,令人沒有胃口。”


    “怎麽,你喜歡不毛之地?”


    “風吹麥浪也不錯,幹淨、整齊。”


    周鳴坐下,翹起二郎腿,說道:“況且拿破侖說過,第一個衝進城的士兵,都是頭破血流的。


    尤其是這種還沒脫離掌控的城池,她們的父母要是得知是被我這個老將破城,恐怕會跟我拚命,到時候兩個頭都得流血。


    我想要的是快樂,不是麻煩。”


    “哈哈~我就沒你這麽多經驗了,能先登並成為唯一的城主,隻守一城之地,我也已經很滿足了。”


    周鳴接過托比遞來的茶,喝了一口,說道:“你這是以父為鑒?”


    風陽渝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麽,周鳴也轉移話題道:“對了,找我什麽事?第一批貨不是交付給你了嗎?”


    “我後悔了,成為伱的代理人可不是什麽好事。”


    靠在沙發靠背上,雙手也張開落在沙發上方,風陽渝露出憂愁,說道:


    “這幾天,我快被煩死了,牧由也太靠譜了點,三天,就把消息炒的圈子裏婦孺皆知了。


    就連山海關外那位奶奶都在問消息,不過知道是我在代辦這件事,就沒聲息了,倒是還好。


    四家剩下的三家裏,高家沒有動靜,呂家和王家開口就是一半,還是一家一半,臉大得不行。


    還開口就是我這個小輩把握不住,扯淡,給了他們,市場上可就見不到咯。


    那兩個老家夥,藏了不知道多少好東西,到現在也沒人知道。”


    他的語氣略帶一絲陰陽怪氣,周鳴眯了眯眼,沒打斷,風陽渝繼續說道:


    “雖然我也看他們兩家很不爽,也不可能答應他們提出的要求,不過...你真一點兒都不打算給?”


    “呂家這些天,都把我從知情者,升級成“同夥”了,打算硬扣黑鍋給我了,你覺得我會和他們低頭?


    至於王家...我說我是在幫你,你信嗎?”


    周鳴攤手說道,呂家這些天聯係不上他,但編矣的私信可從未停過,甚至都開始質問周鳴是不是刻意包庇呂良了。


    隻是從一開始到現在,呂家都不願意利誘,反倒是最近威逼的語氣越來越明顯了。


    而王家...周鳴不知道風家是否早已經知情他們會拘靈遣將這件事,也不知道風陽渝有沒有察覺。


    但日後這件事總會暴露,不管風正豪和風陽渝父子關係如何,在這件事情上,風陽渝不可能不站在風正豪這邊。


    作為風陽渝的朋友,周鳴不管自己日後會不會直接參與其中,但是...資朋友的敵,他不想做。


    風陽渝收起表情,沉默了一會兒,隨即端正了些坐姿,認認真真的點頭,說道:“我信。”


    “既然你信,我就不用給你編理由了。”


    周鳴也放下二郎腿,說道:“至於山海關外的生意,該做還是得做。


    出馬一脈防備的是拘靈遣將,但你不也是嗎?”


    風陽渝挑了挑眉,說道:“看來我得主動來往來往了,就是不知道那位奶奶是否肯接我電話了。”


    “不強求,反正出馬一脈也好,王家呂家也罷,即便沒有經銷權,也能買得到。


    市場經濟,不就是如此嗎?我們又不走資本霸權那一套。”


    “說得對,有個拎得清的合作夥伴,真是省心啊。”


    風陽渝大笑道,兩人又東扯西扯了不少話題,直到風陽渝第三次掛斷突然響起的電話,他才不得不遺憾的說道:


    “唉,最近接管的公司多了,事務也忙了起來,我得先走了。”


    “正事要緊。”


    周鳴點了點頭,見風陽渝起身扣上西裝紐扣,他也起身相送,一直到門口,風陽渝才突然說道:


    “我的三妹來這邊了,說是給我送合同,但估計是領了我那個老爹的命令。”


    “有什麽事直說就行。”


    看著風陽渝那欲言又止的模樣,周鳴笑著道。


    風陽渝猶豫幾番,說道:“不是我自誇,我兄妹五人,各個都是可以靠臉吃飯的。


    我三妹他也是有幾分拉美風的大美妞,你可別借機和她研究什麽拉丁文化啊,我可知道你們巫師文化很大一部分起源就是來自拉美...”


    “第一次把長得黑形容得這麽有異域風情的。


    放心吧,雖然我多年在不列顛生活,但我也是實打實的華國人,是一隻合格的兔子。”


    “你是兔爺?也對,不列顛那地方...”


    “滾蛋,我是說我不吃窩邊草,和你這種準中年人沒有共同話題。”


    周鳴作勢就要摔門,風陽渝重新露出笑容,說道:“可這麽說定了,除非你打算守一輩子城,如果是這樣,我也是支持的。”


    “滾滾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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