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回穿書局看看,申威斯還在不在穿書局監獄。】..........陸海生或者說申威斯拖著沉重的身體,往醫院外跑。按陸海生的罪行,他本來應該會是通緝犯,但是沒人會追究死人的罪責,所以並沒有人抓他。可他依舊一臉的不情不願。因為這具身軀實在是太差勁了,和他在穿書局裏的身軀完全不能比。衰老而且滿身的病痛,如果不是為了逃出穿書局的那座監獄,來找姚臨的麻煩,他絕對不會選擇這麽一具腐朽的身體。申威斯用他那張布滿褶子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著周圍看著他的路人,虛弱地遛進了一個窄小的巷子裏。再出來時,他從收廢舊衣服的箱子裏翻出了一件寬大的黑風衣,將自己全部罩了進去。.........陸千和姚臨坐在醫院的院長辦公室。醫院丟個死人比丟失一個活人要可怕的多了,院長也被嚇得不清。“這......這這這,怎麽會這樣呢。”難不成是詐屍?“院長,不知道醫院有沒有那段時間的監控。可以找一下嗎?或許是有人偷走了呢。”院長輕抓了把頭發。偷?誰沒事兒偷這種屍體啊。但是不調查一下確實說不過去,但是調查了呢,他又真擔心,真的是詐屍.....院長猶豫了一下還是把人都帶去了保安室,和保安講過之後,調出了那一段時間以來的錄像。院長自己沒敢看,他讓見證了屍體不翼而飛的管理人員和陸千、姚臨一起圍觀這一段時間以來的視頻錄像。太平間的管理人員還心有餘悸,但是陸千和姚臨兩個人看得目不轉睛。讓管理人員對這兩個外行人由衷地產生了些許的敬意。“你們都不怕的嗎?”管理員從旁邊問道。陸千勾起了個虛假的微笑。“有句話不是說的好嗎?在這件事上沒有人會怕自己的親人。”管理員有些唏噓。網上陸海生做了什麽事已經都傳遍了。陸海生是個多麽冷血無情的壞人,各種口誅筆伐,沒想到陸董這個做兒子的還挺有孝心的。哪怕知道他十惡不赦,還是把他當親人。可惜了這麽好的一個人,攤上了這麽一個糟心的爹。管理員找的更認真了一些。俗話說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沒準這個陸海生就是個活千年的王八,死了一回都死不掉呢。可是無論他們怎麽找,都沒看見有人推著屍體離開或者陸海生自己走掉的影像。這也成了一樁懸案。隻有姚臨知道,申威斯真的來了。因為隻有他能感覺到申威斯修改錄像之後,在錄像上麵留下的數據痕跡。姚臨的眼瞳劃過淡淡的藍色,輕輕地抿住了唇。他知道申威斯不會傻到現在就來找他的麻煩。因為現在還在小說的進程中,他這樣的主角死亡,一定會導致世界關閉,他不是通過穿書局的正經穿越設備穿入書中的。所以他肯定不敢冒這個險。而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把申威斯怎麽樣。因為有申威斯的存在,這個世界才繼續運轉了下去,如果他現在就把申威斯從這個世界中清除出去了。這個世界也將結束在他手上。他們應該和申威斯有這種默契,兩方互不糾纏,直到故事結束,再分勝負。姚臨微微眯起了眼,牢牢地盯著視頻錄像,在他眼中複原出來的視頻錄像裏,有申威斯緩慢地爬出太平間間的過程。但是他並沒有將這個錄像複原回去。因為隻有“陸海生”這個身體成為死者,他才能放心大膽、不受這個世界法律約束的幹掉穿越過來的申威斯。陸千顯然也是這麽想的,他聲音低沉地對院長還有管理員道。“沒關係,不用再找了。沒準是和哪個遺體弄混了,已經進了火葬場呢。就當我從來沒來找過他吧。既然貴院已經給我們開了死亡醫學證明,那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陸家人已經分崩離析,沒人真的在意陸海生的遺體怎麽處置。陸千的餘光掠過保安室的盆栽,看見盆栽裏的砂土,伸手觸碰了一下,嘴角微微勾起。.......陸海生的葬禮,舉辦的十分的低調。隻邀請了本市的朋友。沒有大半特辦,但是人也來的不少。他們不是沒有聽到網上的傳聞.....隻是環陸依舊存在,陸千依舊存在,在他徹底離開陸家之前,大家都會給陸千一點薄麵,看在他的麵子上來參加陸海生的葬禮,大家想要攀上的人從陸海生、陸曉峰、又重新變回了陸千。剛剛捐掉自己的所有股份的陸景春,也終於爬出了他的被窩,一臉憔悴地出現在了葬禮現場。以前他是一支不可攀折的雪蓮,如今父親去世,他身上多了一份說不出的脆弱感,配著那張清冷的臉頰,十分的吸引人。一切都好像沒有變,他好像還是原先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大少爺,所有人依舊圍著他轉,安慰他,憐憫他。隻不過他的頭銜從環陸家的二少爺,變成了陸千的唯一的弟弟。“二少爺......您看著又消瘦了。是不是聽到網上那些胡言亂語了?”“他們都是亂說的,這件事怎麽能怪在您的頭上。父母的過錯,怎麽能讓孩子承擔呢?您一直在國外,怎麽可能清楚這麽多事。家裏突然遭受了這麽大的變故,一定把您嚇壞了吧?”陸景春唇色慘白地勾了一個淺淡的弧度。“不.....是我的錯。他們是我的親生父親親生母親。我應該是最關心他的人,是我太在乎自己,才會變成這樣。”他說著說著,眼睛裏又不爭氣地含了一些淚水。好像他突然從白月光變成了一朵含苞欲放的白蓮花。看得參加葬禮的葉修桀渾身打了個哆嗦。嗯?他真的還喜歡女人嗎?他怎麽感覺陸景春現在真的更適合和男人在一起。但是這也不是他的錯覺。因為陸景春真的準備稍微改改自己的性取向了。年紀稍微大了一些,他其實沒有原先那麽任性了,現在他更明白,怎麽樣才是對自己更有利的。現在他們這一脈上,沒人護著他了,姑姑家也被他得罪了。他現在隻能依靠陸千,所以無論如何,他也必須牢牢的抓著陸千。光是兄弟這一層關係還不夠,他還想要更密切的關係,比如說情人。陸千曾經那麽喜歡自己,就算他說他已經變心了,陸景春也有信心讓他重新喜歡上自己。因為陸千喜歡有夢想有理想的人。而他現在是個真正的鋼琴家,在娛樂圈也很出名,有很多光環。已經不是前幾年那個隻有家世出眾富二代學生了。隻要他在陸千麵前好好發揮一下、勾引一下,肯定能讓他舊情複燃。陸景春這麽想著,便裝的更加柔弱了。他的眼眶微紅,嘴角勾著強撐著的笑容,尋找著葬禮上的鋼琴。他特意叮囑過,葬禮上一定要放上一架鋼琴。他要為了祭奠父親,專門在葬禮上彈奏一曲。就彈奏他小的時候經常給哥哥彈奏的那首曲子,肯定能讓哥哥回想起來他們從前的時光。陸景春一邊惺惺作態地在葬禮上裝著樣子,一邊用餘光尋找著鋼琴。最後他終於在眾人環繞的位置上,找到了他心心念念的道具鋼琴,但是鋼琴椅上已經坐了個人。他眯起了眼睛,有些不悅。誰?!誰碰他的鋼琴。陸景春疾步走上去,然後在鋼琴附近停下了腳步。因為坐在椅子上的人彈奏地太出眾了,簡直出眾到讓他自慚形穢的地步。好像他這麽多年累計的光環在這個人的鋼琴聲下,依舊黯淡無光。陸景春緊抿住唇,心中一抹酸澀湧上了心頭。這種讓他心裏發酸、嫉妒、難受的感覺好像很久以前也曾經出現過。但是時間已經有些遠了,他的記憶已經沒有那麽清晰了。陸景春被釘在了地上,寸步難移,許久後,他抬起了頭看向了鋼琴對麵胳膊肘掛孝的哥哥。哥哥正目不轉睛地盯著正在彈鋼琴的男人。眼神中的情緒太再清楚不過了。是愛慕。而且這種愛慕甚至比當年盯著他的時候還要深情。陸景春緊咬著唇,之前故意畫的更加慘白的唇色,現在紅的乍眼。美妙的鋼琴聲隨著正在彈鋼琴的青年停下的動作而停下,周圍的人還沒有從這美妙的琴音中走出來。葬禮來客中有懂行的音樂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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