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穿到民國成為魑魅魍魎之主 作者:弓青瀚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吃過午飯,周玉蘭又忙裏忙外打包好食盒,道:“給,快去為道長送去,要不是道長允許你時常去道觀裏幫忙,做些打掃清理香灰的輕活計,我們哪來多餘的錢生活。”道長經常出門,不在的時候就由簡初柒幫著看守道觀。簡初柒接過食盒,道:“曉得了娘,你都說過很多回啦。”周玉蘭戳戳兒子額頭,沒用力:“讓你記著點,別忘恩。”簡初柒連連點頭。他提著食盒一路來到小道觀,這裏相比於正常的道觀實在像個陋室,一側半倒塌的牆壁一直沒有修補,道觀還沒有名字,在別人口中都是被稱作無名道觀,位置也在村子的邊緣,挨近山林。簡初柒跨進觀裏,張廣雲正在空地上來回走動,神情緊張,一見到他的身影便卻立即放鬆下來,上前幾步迎接。“誒呦,祖宗,您可來了。”張廣雲接過簡初柒手裏的食盒,並把人迎進觀內,請他坐下。在外人麵前仙風道骨的張道長,此刻在簡初柒的麵前卻帶著恭敬,一舉一動顯然是以簡初柒為主。“符不夠用了?”簡初柒抬頭問道。要說他和張廣雲結下的緣分也是因為玉石村的惡鬼和那座墓穴。他穿進來後,玉石村的情況已經到了瀕臨危險頂點的地步,刻不容緩,怕是等再過些時日,玉石村就會由於聚集的陰魂而大批死人。這種情況下,簡初柒看到了張廣雲,一個本事微末,更多時候是以忽悠人的口才騙吃騙喝的道人。然而在麵對玉石村的陰魂險境時,他卻沒有逃避不管,明明隻要離開村子就行。雖然道行低,但畢竟是傳下來的道觀的繼承人,觀裏還收存著一些末等法器,足夠他自保。可能明哲保身,張廣雲卻最終選擇留下麵對,他不能視而不見,拋棄一村的人逃走,不然永遠會受到良心的譴責。原書劇情裏,女主到達玉石村解決事件,有位老人曾提過一嘴,以前的玉石村也不太平過,是一名道士犧牲了性命才得以轉危為安。簡初柒確定,這位在文裏沒有名諱被一句帶過的道士應該就是張廣雲了。既然他已身在這方世界,玉石村連不必要的傷害都不會發生。於是,簡初柒便在張廣雲的麵前露了幾分真本事。當時張廣雲麵對的是必死局麵,少年一出現就輕鬆化解,簡直驚呆他,更加不可思議、不敢置信。不過,古籍曾記載過,曆史上有人神遊太虛,身體裏隻留一魂一魄,以保己身不死,待全部神魂歸來,神智全開,無一不是大功能者。想必,這位簡家七少爺就是如此境況吧。多麽稀有珍奇的際遇,竟然讓他給碰上了,無量天尊,上天對他真是不薄,不用死了!接下來順理成章,張廣雲對待簡初柒畢恭畢敬。簡初柒臉色古怪,他還沒想好理由解釋呢,張廣雲就已經自動腦補完整,太給他省事,上道。有張廣雲在外做掩護,簡初柒開光法器、畫畫符,再由張廣雲賣出去,錢這不就進口袋來了。半年過去,張廣雲已經打出真才實學廣雲道長的名聲,他心裏有數,有真本事的人可不是他,不能吹噓太過,更不能越過一條保守的線,所以,他會避著不能招惹的人。但萬萬沒想到,他連著兩次避開不能招惹的大人物,這大人物居然紆尊降貴的來到了玉石村。從前兩天他就眼皮老跳,今天村口偷偷一瞧,果不其然,真是桓家,還是桓家最恐怖的那位親自來了。他張廣雲何德何能啊,真不至於此!這不是衝著他來的,還能有誰!回到觀裏,張廣雲的心就在一直怦怦跳,等簡初柒來才鬆口氣。他哪裏應付得了桓家二爺。簡初柒這才曉得那隊人馬來玉石村的目標,巧了麽這不是。“桓家有這麽可怕?”他不解,就像從前一樣應對不就行了,至於麽。張廣雲苦著臉道:“祖宗誒,你不在外走動不了解桓家,更何況來的人是桓家說一不二的掌管者。”簡初柒更好奇了:“講講。”第3章 這是一個新舊思想和秩序交替的時代,更迭或碰撞,可笑或正常,無法決定性的論斷,就比如“妻妾”“嫡庶”。民國時期要廢除封建思想,什麽都要提倡民主,夫妻自然也是如此。雖然從法律上廢除了妾的製度,提倡一夫一妻製,但一些階層卻仍保留著舊俗,隻不過廢掉“妾”的稱謂,她們搖身一變,成為了“姨太太”。更有提倡“嫡庶”平等,不搞地位尊卑那套。可這種事情哪能一碗水端平,不過是對外說得好聽罷了。張廣雲道出桓家的一些情況,都是點子人盡皆知的消息。桓家大少爺是庶子,在桓家不受重視,如今人在國外學醫,連接觸桓家權利的機會都沒有,整個桓家都被二少爺掌控,也就是桓慕珩,在外人稱二爺。一些趨於奉承的更是省去“二”這個字眼,直接稱呼桓爺,大少爺在桓家就是個透明人。桓慕珩是嫡子,他還有一個嫡親的弟弟,聽說很是受寵。張廣雲道:“別看桓二爺有些病弱之症,但真是手段了得,行事狠辣,在上海灘無人敢招惹。”“從前大上海隻知桓家,可自從桓二爺掌家後,桓家不僅更上一層,‘桓慕珩’這三個字就代表了整個桓家。”“他的存在,就像猛獸盤踞。”“桓二爺要稱第二,無人敢站第一,就是並列第二也不行,不夠資格。”簡初柒聽得興致勃勃:“那他親自來玉石村見你,豈不是殊榮。”張廣雲立即苦笑:“小祖宗,你就別開我玩笑了,旁人不曉得我幾斤幾兩,你還不知道麽,這殊榮我可不敢接。”他怕運道太盛,到時候反噬其身。所以,他在外麵一般都避著點達官顯貴。可誰知就是這麽湊巧,不想什麽來什麽。估計是他賣出去的符或者開了光的玉件之類偶然到了桓二爺手中,這才招來他的注意和興趣,竟避開兩次都沒有躲過。簡初柒看重的就是張廣雲這一點,有自知之明,卻也更有舍生取義、視死如歸的氣節。“他既然手段了得,想必眼光也毒辣,你怕他看穿你的本事?”張廣雲:“這倒次要,不是有你麽。”“那為什麽?”簡初柒疑惑地歪歪腦袋。“主要就在於桓家二爺的病弱之症。”張廣雲發愁地撓著頭道:“這桓二爺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身體怕冷,受不得寒,發病時症狀古怪。”“當然,這點有待定論,畢竟我也是聽別人講的。”“但桓家為了桓二爺這病不知找了多少名醫大夫,什麽中醫、西醫,甚至道士和尚。”“桓二爺喜歡搜集各種文玩古董,開光玉件,旁人不懂,以為這是他的喜好,知曉一點的人卻猜測這些恐怕同他的病症有關。”“以桓家的權勢、財富和地位,什麽能人異士找不見,可他們都治不好桓二爺,甚至發病的根源都看不出,咱們被他找上門……”“我看得出啊。”“……萬一桓二爺讓咱們看,啊、啊?”張廣雲表情愣愣,終於反應過來簡初柒說了什麽,他張著嘴,目光呆滯,半晌跳起,聲音都走了調:“你、你能?”簡初柒:“我能。”“真能?”“真能。”“果真……”“廢什麽話。”簡初柒瞪他,像快要拍爪子的貓。張廣雲抹了把臉,隨即轉身提著食盒坐在門檻上,就這樣吃了起來,餓壞他了。簡初柒:“不再問啦?”張廣雲嘴裏嚼著食物,含糊道:“我就是瞎著急,白緊張一回,有你這小祖宗在還怵什麽。”得,這小祖宗的本事怕是比他想的還要更厲害,他服氣。*簡初柒很快就又見到了桓慕珩。第二天,於小道觀內,桓慕珩帶著人親自拜訪張廣雲,他恰巧也在。他端來茶水,然後站在張廣雲身後的位置。桓慕珩的後麵也有人,陳二和陳三。陳三打量一眼簡初柒,問道:“這位是?”沒穿道服,不像道觀裏的人,且少年的模樣唇紅齒白,手指無繭,皮膚白嫩,長相不俗,也不像是玉石村尋常人家的孩子。更何況,村子裏如這般大的少年早已該離家掙錢去了。瞧他神態,倒像是個天真爛漫的小少爺。陳三觀察細微、心思縝密,一向是桓慕珩身邊得力的屬下,處事周全妥當,此刻心中大概有了些許猜測。張廣雲一副淡然做派,道:“平日來觀裏幫忙的,畢竟整座道觀隻有我一人。”陳三:“不瞞道長,我們來玉石村就是為拜訪道長,有事相談,道長不若……先讓這位小兄弟出去玩一下再回來?”“無妨,我已知曉你們是為何事而來。”“哦,道長知道?”桓慕珩開口,嗓音低沉,有種玉石敲擊的質感。“是。”張廣雲點頭:“二爺身上有古怪,不是病,大夫治不了,但一些玄門手段恐怕也解決不了二爺的怪症。”“無論是開光的玉器還是符,於二爺言都猶如一捧渺小的火苗去碰觸凍結的寒川,螢火微光怎麽可能融化得了一整條冬天的河流。”“這樣的東西,不管多少都無濟於事。”“如果貧道猜測沒錯,一些開光的玉器佩戴在二爺身上,少則四、五天,多則月餘,最長也不會超過半年之久,這些玉器就一定會開裂損毀,變得毫無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