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背後的邪術師,一並收拾嘍。不過,今天天氣好像不太好哦。簡初柒抬起頭看一看:“二哥,今天是不是要下雨啊?”“嗯,今日天寒,七七,把帽子戴上。”桓慕珩道。“哦……”可這帽子好醜。簡初柒不情不願地嘟囔一句,小小聲,怕他親親娘周玉蘭聽見。因為這帽子是他娘親手為他製作的,大圓帽,兩邊各垂下一層厚實的布料,可以遮蓋耳朵,省得凍到。雖然格外保暖就是了,但、但戴起來實在顯得傻乎乎。簡初柒下火車戴了一小會兒,然後趁周玉蘭不注意,專心哄那個男嬰的時候,偷偷又給摘掉了。現在桓慕珩又要求他戴好帽子。簡初柒嘟嘟嘴,把帽子戴在頭上,耳朵蓋住,下麵還有兩根繩子,分別繞過下巴一係,他還係個蝴蝶結,自暴自棄地抬起腦袋問:“咋樣,好看不?”好看嗎好看嗎,我就問你好、看、嗎?!陳二&陳三:噗。忍住,不能笑,不然七少爺該生氣了。霍逍直接笑出聲:“哈哈,周夫人的手藝真巧,這帽子……不錯,非常不錯,很襯小舅舅。”他現在喊簡初柒‘小舅舅’倒不覺得別扭了,誇讚的真心實意。簡初柒:“……”這氣死人的大侄子不要也罷,哼。好在,金顯貴給他出了氣,一巴掌拍了拍霍逍的後腦勺,道:“怎麽和你小舅舅說話呢。”“不過初柒弟弟,這帽子不是挺好看的麽,反正我老金是稀罕哈哈,多實用,多保暖。”簡初柒:不是,你認真噠?金顯貴的表情確實挺認真。簡初柒:行叭,金爺你的審美我實在不敢苟同。恰巧,周玉蘭聽到金顯貴誇這帽子,開心道:“沒錯,就是實用保暖呢,我們小七從小凍得小耳朵紅通通的都不愛戴帽子。”“瞧這多好,把耳朵也給蓋住,他還嫌棄,真是,一點也不曉得愛惜身體。”簡初柒:娘,別念了,我這不戴上了麽。金顯貴:“哈哈周夫人的手藝真不錯,這針法密實。”“金爺要是喜歡,我尋空也給你做一個。”周玉蘭道。“誒呦,那敢情好,金某就先謝謝周夫人了。”“金爺不用客氣。”簡初柒揪住桓慕珩的袖子,非常執著問:“二哥,你瞅瞅,好看不?”快說,你快說啊,別想逃避。桓慕珩打量兩眼,可疑地沉默一瞬,才道:“七七這樣,很可愛。”簡初柒:我不要可愛,我要帥氣!你都猶豫了,哼!他們在淺溪縣先找地方住下,在火車上解救下來的男嬰也需要盡快尋找其家人。不過,最好先不要把這事兒報給當地警署,免得打草驚蛇。那翠嫂、王麻子和王老狗三人的最終站也是淺溪。想必他們是要回去窩點交差,如今人死了,沒有及時回去,留在淺溪的人肯定會心中生疑。為免又起變故,多出幾個無辜的生命受害,他們也需得早早解決。於是,安排好住處,簡初柒就又出來了。出來的點不巧,趕上下雨了。陳二和陳三急忙又返回去拿傘。小雨淅淅瀝瀝,有風,帶著絲絲寒意。簡初柒不禁緊了緊帽子的係繩,感受著熱乎乎的暖意,一點不冷,他心道,親娘,你是對噠,這樣戴著真保暖,他真香了。想到這兒,他轉頭瞅了眼桓慕珩。兩人此時都站在雨中,小雨稍稍淋會兒倒沒有什麽緊要的。但他有帽子擋雨,桓慕珩頭頂可沒有什麽東西遮擋。雨水略微浸濕一點發絲,眼睫也好似掛了水珠,有水清潤,桓慕珩的五官更顯深刻,眉目幽深、鼻挺、唇紅,衣領裹緊脖頸,肩膀寬闊,身量修長,雨中朦朧看人,頗有一絲意境,襯得人都更加好看了。大美人!簡初柒彎唇嘿嘿笑了兩聲,二哥這麽好看,哭起來一定更美吧?不不不、生起氣來也一定更好看,嗯……二哥好像都沒有對他沉過臉、發過火呢。桓慕珩低頭,麵前的人無緣無故的笑了兩聲後,思緒便不知沉浸到了哪裏去,表情明顯在走神。那圓帽子一戴,顯得臉更小了一圈,確實可愛,臉頰肉白嫩嫩的,像個還未長大的孩子。平時嘴甜愛撒嬌,二哥二哥的叫著,還總愛湊在他身邊說話,像是好奇伸爪子扒拉的貓,欠揉。“七七。”“嗯?”簡初柒回過神,抬頭。桓慕珩輕啟唇,欲要說話,陳二和陳三卻這個時候回來了。“爺,傘拿來了。”“爺,七少爺,快打傘。”簡初柒接過一把雨傘,打開,回頭又問:“二哥,你剛剛想說什麽?”“沒什麽。”桓慕珩抵拳在嘴邊,咳嗽兩聲:“隻是下雨天,有些冷罷了。”“爺,那我去給您拿個暖爐?”陳二擔憂道。自七少爺為爺想出那三個辦法後,從陰陽雷擊木的樹心再到火車上所獲得的隨侯珠,他們爺的臉色明顯更好了,不再那麽蒼白,晚上炭火從未再點過,暖爐自然也很少再用到。今日是不是因為這雨的緣故,他們爺又感到不舒服了?桓慕珩:“不用。”“雖然有了小七小八和隨侯珠為二哥吸收體內的陰氣煞氣,但二哥這樣的情況是從小就有的,體質如此,更不耐冷,所以一點寒意,手腳就會冰涼。”簡初柒道。他伸手去摸一摸桓慕珩的手背,果然涼涼的,便幹脆握住,道:“沒關係,我來給二哥暖一暖,一會兒就好啦。”“謝謝七七。”桓慕珩嘴角微揚。“二哥和我客氣什麽。”簡初柒便把傘收起還給陳二,隨即鑽入桓慕珩的傘下,與他同打一把雨傘。沒走一會兒,前方人突然多了起來,還有穿警署製服的人來回走動,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陳三上前,攔住一人詢問。“哦,有人在淺溪縣丟了孩子,報給警署後,現在正找呢,這是孩子的畫像,喏,就是那對夫妻的兒子。”這人見陳三關注,便把畫像塞進了他的手裏,“給,你看看吧。”“爺,那對夫妻丟了孩子。”陳三回來後說道:“或許與我們問出來的那個窩點有關。”桓慕珩:“他們是幾時丟的孩子?”“兩天前。”陳三道:“在淺溪縣已經尋找了兩天,仍然沒有任何線索和收獲。”這對夫妻不是淺溪人士,隻是坐火車來淺溪中轉的,就與他們一樣,結果就在中轉當天,不過是隨意的在城裏逛一逛,他們的孩子在街上就不見了蹤影,怎麽找都找不到。今天是第三天,如果再沒有絲毫的線索……那將會是最壞的結果。如今這個年代,信息傳遞困難、不及時,想要找一個被拐走的孩子千難萬難,毫無頭緒,那就真的是找不見了,隻得認命。陳三遠遠地瞧了那夫妻兩眼,麵容異常憔悴、蒼白,似乎兩晚不眠不休,焦灼難受的睡不著覺,若真從此失去孩子,父母必然是痛不欲生的。林柔不斷給路人發著兒子的畫像,小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浸濕她的肩膀、外套。她的頭發已經兩天沒有打理,原本精心嗬護的發絲此時此刻粗糙淩亂的不成樣子,被她隨便係在腦後。她的臉和手已經被雨水澆得冰涼,她卻仿佛絲毫都感覺不到,嘴裏不停說著:“求你們看看這畫像,這上麵是我的兒子,他叫鍾睿,小名睿睿,今年五歲了。”“他穿著西裝背帶褲,腳上是……他就是在這條街上走丟的,請問你們有沒有看到過?”“請問你們有沒有看到過這畫像上麵的小孩兒?他叫鍾睿,是我的兒子……”林柔的聲音哽咽,淚水模糊了眼睛,又馬上被她用袖子擦去,然後接著遞出畫像,不斷重複著之前的話語。然而她已經兩天兩夜沒有休息過了,更沒有吃下多少飯、喝多少水,此刻身體早已支撐不住。沒多久,她的眼前便驀然一黑,身體往後倒去。“小柔。”林柔的丈夫鍾敬安趕緊接住妻子,急切地呼喚她。林柔倒下後很快就又清醒過來,她睜開眼睛,卻瞧見畫像撒了一地,都被雨水浸濕了,線條變得模糊,墨色開始向紙邊暈染。不行,這可是她讓畫師好不容易趕工出來的,沒了畫像,旁人怎麽能夠認出睿睿。“畫像、畫像都濕了。”林柔喃喃道,掙脫丈夫的懷抱,跪在地上拚命要將畫像給撿起來。鍾敬安也趕忙跟著一起,可瞧著妻子一副虛弱至極的樣子,還有那被雨水浸墨模糊了的兒子的畫像,他不禁悲從心來,摘掉眼鏡,用胳膊擋住眼眶裏不住流出來的淚水。他又何嚐不想快點找到兒子,但鍾敬安心裏清楚,這三天若是找不到,他們的兒子就真的……到時候妻子必然承受不住打擊,他得撐起來,不能在失去兒子後,再度失去妻子。“小柔、小柔你聽我說……”鍾敬安擦幹淚水,聲音沙啞道:“你先回去休息,睿睿我來找……”“不行。”林柔聲音尖利痛苦道:“睿睿現在一定很害怕,他現在很需要媽媽,我要第一時間找到他,然後抱抱他……我的睿睿。”林柔最後泣不成聲,她的睿睿到底在哪裏啊。“啪嗒”“啪嗒”有腳步踏著落在地麵上的雨水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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