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隨即挽著何家俊的胳膊離開。簡初柒聽到姚蘭蘭臨走前與何家俊的對話。“家俊,父親還不知曉你的事情,我打算在生日宴上正式向他介紹你,也向別人介紹你是我姚蘭蘭的男朋友。”“會不會太突然,你父親如果不接受我……”“怎麽會呢,我爸向來疼我,隻要是我喜歡的,他不會不讚同的,你放心好了。”……夜晚,昏暗的房間裏,男女的聲音好半會兒才停止。“果然,還是你的技術最好。”床上,沒穿衣服的女人披著被單坐起來。她也不在意上半身沒有遮蓋嚴實,伸手拿起放在櫃子上的煙盒,抽出一根點燃,就這樣靠在床頭吸了起來,香煙的味道逐漸彌漫整間屋子。“咳咳。”這時,竟又有一道女聲響起。她一直坐在這間房屋靠邊的沙發上,也就是說,在這對男女一起“運動”的時候,她不僅就在這裏,而且全程觀看。此時,床上的女人抽煙,她皺眉嫌棄,揮揮手道:“你能不能把煙掐了,味道太大。”披著被單的女人名為徐瑤,她手指夾著煙笑道:“呦,我還以為你會嫌別的味道大呢。”“看了這麽久,你就不想試試麽,女人要是嚐過男人的滋味,可真就戒不掉了,當然,也得是好男人,譬如我們的何少。”“這句何少我可不敢當。”何家俊也從床上坐起,笑道:“我哪兒是什麽少爺,少打趣我。”徐瑤斜睨他一眼,又吸口煙才說:“你啊,不是把那個姚蘭蘭給迷得神魂顛倒麽,對你可謂百依百順,服服帖帖,聽說她就要在生日宴會上正式向其他人介紹你,何少,飛黃騰達指日可待,到時候可別忘記我這個伴兒啊。”徐瑤說著,便依偎在何家俊身旁,被單自肩頭滑落,露出一片白皙,尤其胸前那處,傲人的很。何家俊挑眉一笑,伸手捏了一把。徐瑤哎呦一聲,眉眼風情無限,她半遮半掩捂著胸口,道:“怎麽,你這是還想再來一回?”何家俊:“不來了,我該回去了,明早蘭蘭還要給我送早飯。”徐瑤不禁有些吃味,哼了聲:“這大小姐還真是把你給放在心上了,不過何家俊你得記住,做我們這一行的,萬不能動心,否則就是萬劫不複,後果淒慘。”何家俊:“用不著你來提醒我,我看重的隻有姚蘭蘭的家財,姚書記隻有她一個女兒,娶了她,往後姚家的一切何愁圖謀不了。”“我們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誰也跑不了,要富一起富,要死一起死。”徐瑤聞言滿意了,她美目一轉,看向坐在沙發上默不作聲的人,道:“秦夢,家俊的目標眼看就要成了,上頭讓我問你,你的目標呢?”坐在沙發上麵的人居然是秦夢。此刻,她仍舊是那身白色衣裙,模樣清純。秦夢道:“我哪有時間物色,先前在學校裏幫你們打探消息,尋找合適的目標,何家俊這才得以接近姚蘭蘭,成功成為她的男朋友。”“除此之外,我還要學習、考試,維持成績。”“不然光是憑借一副麵貌,空有皮囊,你覺得那群來追我的少爺會對我認真嗎?”何家俊笑了聲,他下床,拿了件睡袍隨手係上,然後走到秦夢身邊道:“沒錯,男人可比女人難搞多了,女人好哄,有些男人卻不好騙,你還得多努力努力,你這張臉……”何家俊一手捏住秦夢的臉頰,抬起,打量兩眼,指腹摩擦,道:“男人最喜歡你這樣的女人,清純無害,上頭培養你多年,讓你跟著徐瑤學習床上的功夫,現在你也算出師了,能麵不改色的看完,就是不知道這實戰技巧……”何家俊說著說著,手掌便要向下。秦夢冷著臉,一把拍開他的手,道:“上頭隻是讓我跟著徐瑤學習,可沒說讓我和你上床。”何家俊倒也不生氣,收回手道:“畢竟有些男人就喜歡處女,還喜歡平時清純,上床卻放蕩的女人,秦夢,以後要是不會討好男人,我可以教你。”秦夢冷笑:“你教我?難道你以前在床上討好過男人?”“你。”何家俊怒道,臉色一沉。徐瑤看完好戲,撚滅手中的香煙,道:“行了,在這兒弄什麽口舌之爭。”“秦夢,老大撿你回來,從小養你教你,給你一切,你可不能忘恩負義,記得盡快找個目標回報老大,不然,你就要到我手底下來了。”秦夢臉色一白,徐瑤手底下……那就是專門伺候男人的地方。“我知道了。”何家俊這時突然想到什麽說:“那個簡初柒怎麽樣?”“他?”秦夢皺眉:“他不過就是簡家的七少爺,上頭兄姐不少,簡家在上海也根本排不上什麽名號,更何況聽說他從前癡傻,才恢複正常不久,像是能瞧上女人的模樣嗎?”簡初柒不過才來華陽大學一天,沒想到秦夢等人就對他的一些背景、消息知道的一清二楚。何家俊:“那不是正好,性子單純,好糊弄,他長得也漂亮,要是個女人,我都想試一試了。”“再者,雖然簡家不合適,兒女不少,但簡初柒似乎與桓家走的極近,你何不借由簡初柒這個跳板,往上爬一爬,萬一勾搭上了桓二爺……”徐瑤誒唷一聲,笑道:“你可真敢想,那可是桓二爺。”秦夢:“你膽大妄為不怕死,我還怕呢。”“桓二爺再厲害他也是個男人,還是個有錢又多金又有權利地位的俊美男人,這整個上海灘,誰能比得過他?難道你就不心動嗎?”何家俊眯了眯眼睛,想起在照相館那天桓慕珩對他漠然無視,他心裏就格外不舒服。“何況,外界都說桓二爺身有怪症,多年不見治愈,你如果能夠讓桓二爺傾心於你,到那時咱們再裏應外合/操作一番……”那整個桓家不就皆盡落於他們手裏了嗎?!想到這兒,何家俊不由得一陣興奮。徐瑤也被他說的心動,若有所思。不過,秦夢卻冷靜道:“你別夢了,桓二爺不是個簡單人物,不是哪個女人勾勾手指頭,他就能夠上鉤。”“我自問勾引不了他,別到時候人沒勾到,反而被桓二爺察覺出什麽,將咱們一網打盡,到那時,你的如意算盤該碎了。”一碰冷水潑下,何家俊皺了皺眉。徐瑤又點燃一根香煙,思索片刻道:“保守起見,桓二爺我們確實最好不要碰,但幹我們這一勾當的,哪件事情不是膽大妄為,膽子不大,人怎麽騙,錢怎麽來?”“桓二爺不行,他弟弟桓慕琛不是也可以麽,而且他還和你一個學校,近水樓台先得月,秦夢,你就去勾搭他吧。”秦夢臉色不大好看,嘴唇動了動,到底沒說出什麽。*桓家。桓慕琛一直記得簡初柒告訴他不要接近秦夢的話,但他還沒有聽到為什麽。在學校裏沒找機會詢問,這一回到家,桓慕琛就迫不及待地要拉著簡初柒偷偷問話。但他剛一拉住簡初柒的手,桓慕珩便看向他,那眼神一盯,桓慕琛差點給他哥跪下。難、難不成他哥察覺到了?不可能啊,他才與秦夢說過幾句話而已,但他哥為什麽要那麽瞧他?眼神好可怕。桓慕琛咽了咽唾沫,道:“哥、怎麽了?”桓慕珩:“七七,他在學校裏有事?”簡初柒:呃,嗯……這叫他怎麽回答。他拍了拍桓慕琛的肩膀道:“走吧,一起上樓,我與你們說說。”書房內,桓慕琛坐立不安。桓慕珩則坐在桌子後麵道:“說吧,怎麽回事?”“說、說什麽?”桓慕琛忸怩,看向簡初柒求救:“七哥……”簡初柒:“二哥,還記得何家俊嗎?在照相館那天,姚蘭蘭的男朋友。”桓慕珩回想一下,點頭:“記得,怎麽,這事兒與慕琛有關?”簡初柒簡言意駭道:“當時我看出姚蘭蘭身上有桃花劫,就應在何家俊身上,何家俊別有用心,身負桃花業障。”“但今天在學校裏,我發現那名叫秦夢的女生身上也有桃花業障……”“等等,七哥。”桓慕琛急忙叫停,疑惑不解地問道:“什麽桃花劫,什麽桃花業障?這是什麽意思啊?”“業障是佛教語,比喻人的罪孽,視為惡果、禍患的根源,而桃花很明顯,是指姻緣,兩個合在一起你明白嗎?”簡初柒道:“通俗來講,就是何家俊乃姚蘭蘭的爛桃花。”桓慕琛:“意思是,何家俊不是姚蘭蘭的良人?”簡初柒:“是、也不是,今天秦夢的出現讓我意識到這件事情沒那麽簡單。”“秦夢應當與何家俊認識……”桓慕琛:“不會吧,他們兩個根本沒有交集啊。”一個女學生,一個社會人士,就連姚蘭蘭都是偶然認識何家俊的。再者,何家俊也不常常到華陽來,每次來也都是找姚蘭蘭。他與秦夢別說交談,就是遇見的次數都寥寥無幾,不足一手之數。“你看到的地方沒有交集,但若是暗地裏呢。”簡初柒道:“何家俊身上有桃花業障,說明他蒙騙女孩子的次數很多,甚至造成人命、或者造成女方家破人亡,是以才形成業障,有了罪孽。”“何家俊不是好人,他與姚蘭蘭在一起,估計也是衝著姚蘭蘭的家世。”“但今天在食堂裏,秦夢身上居然也有桃花業障,雖然不如何家俊的多,但他們兩個人的業障隱隱聯係在一起,說明以往何家俊做的那些事情,秦夢也多少有所參與。”桓慕琛張著嘴,一臉不可置信。秦夢……居然是這樣的人嗎?簡初柒:“而且姚蘭蘭遭遇桃花劫,若不及時破解,一旦她與何家俊成婚,這桃花劫沒準會發展成桃花煞,劫數未破,凶煞自生,稍不留神,是會死人的。”“那、那我們要管嗎?”簡初柒想了想,道:“二哥,你知道拆白黨嗎?”桓慕珩眉頭微蹙:“七七,你的意思是,何家俊和秦夢都是拆白黨這個組織裏的?”“應該不止他們兩個。”簡初柒道。感謝現代電視劇,有拍過民國時期的上海,那時暗中曾有一夥拆白黨的犯罪組織,就是靠色相騙取錢財等物。所謂“拆白”也是“白拆”之意,被這個團夥盯上的人,無論男女,大多下場都是家破人亡,妻離子散。他們是有組織有預謀的專門尋找那些好下手的富家子女,先打探清楚家裏的情況,然後便有針對性的包裝自己,專門為任務目標量身打扮,外表、談吐、學識之類,然後引得目標上鉤,與其結婚或者不結。有些在交往期間就會將任務目標的家庭騙個幹淨,卷走所有錢財逃離,被拋棄的人自然接受不了,自殺都輕的。而一些精心挑選的任務對象,也無一不是大富大貴,甚至有些是高官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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