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瑤也上前來看了看。不等秦龍弄清楚原委,隻聽地下室外麵一陣嘈雜的響動。他眼神一厲,倏地扭頭:“遭了,有人!”“是不是你們把人帶過來的?!”秦龍滿臉狠辣,一把掐住何家俊的脖子。“不、不……”何家俊艱難發聲。徐瑤:“老大,我們可是一夥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難道我們會故意帶人過來嗎?!”那怎麽會……然而現在也顧不得想那麽多。秦龍立馬拋下手裏的桃花符,往外麵衝去。可是,他的身影卻被一道金光彈飛。“砰”地一聲,秦龍摔在了何家俊與徐瑤兩人麵前。兩人驚懼地瞪大眼睛,就聽一陣悠哉悠哉的腳步聲響起,逐漸接近。簡初柒順著台階走下,然後在出口處探了探腦袋,目光先後略過何家俊、徐瑤秦龍三人,停頓在中間的那棵桃花樹上麵,眼睛睜了睜,喔唷一聲道:“這樹……少說得有幾百年了吧,不過毀了毀了,竟然是拿人血培養的,用作邪術的載體,嘖嘖,可惜啊。”簡初柒搖頭歎息。這邊,何家俊則是震驚:“怎麽會是你?!”“怎麽不能是我。”簡初柒眨眨眼道:“驚不驚喜,意不意外?”不過,他才懶得聽到何家俊他們的回答,不與他們廢話,簡初柒向後招招手,一群穿著警署製服的衝進來,在簡初柒的壓製下,成功將秦龍、何家俊與徐瑤三人逮捕。其中一名警署人員問道:“簡先生,這棵樹……”“你們先把人帶走吧,這棵樹我來處理。”簡初柒道。“是,麻煩您了,簡先生。”雖然不曉得這位簡先生要如何處理,但人是姚書記和桓二爺帶來的,上頭也吩咐要聽這位簡先生的命令,於是,這名警署人員不敢有疑問,手銬壓人先離開了。簡初柒則是踱步來到這棵桃樹的麵前,仰頭打量,越看,他越是皺眉,喃喃道:“這樹……像是許久之前栽種在這裏的,最起碼得一百年以上,不像是這白事鋪老板所能做成的,而看樹上的這些桃花符……嘶,少說也得有數百個,這是害了多少人家?”難不成,這白事鋪老板的背後還有人?簡初柒蹙緊眉頭,伸手掐算,卻發現被蒙蔽了天機,也隻能算出這樹上纏繞的罪孽不少。估計得好好審問一下這夥人才行。他揮手,眼前的這棵桃樹便霎時湮滅在了金色的火焰裏,連一點點灰燼都沒有留下,而火焰在接觸到了房頂或地麵便自動熄滅,絲毫沒有波及到這間地下室。姚蘭蘭的桃花符自然也被毀去了。這組織的人不少,簡初柒幫忙給一一揪了出來。但就在他想去親自審問秦龍時,警署的人卻過來說,秦龍突然暴斃在了牢獄裏,死相淒慘。而他們去逮捕秦夢時,卻發現秦夢早已消失不見,哪裏都找不到。簡初柒:“看來這背後的人真不簡單。”也是,能夠培養出那麽一棵邪異的桃樹,絕不是什麽簡單貨色。……一處隱秘的地點,老韓帶著秦夢來到這裏,無視秦夢懼怕的神情,他把人扔進一個房間關起來,轉身就要離開。秦夢被蒙著眼睛,什麽都看不見,聽見腳步聲遠去,她急忙站起道:“你、你要做什麽?秦龍呢?”老韓轉頭,冷笑道:“他死了,不過倒也沒死徹底,你麽,到底是秦龍從小培養的,還算有點利用價值,先帶回來,省得也被抓走,損失更大,你就先在這裏待著,等處理完事情,再決定你的去處。”說罷,老韓不再理會秦夢,鎖上門離開。秦夢留在房間裏,眼淚默默流出。這地方多處是漆黑無光的,所以老韓舉著煤油燈,來到一處門外,跪下說道:“五爺,我們在上海留下的人除了秦夢以外,全部被抓。”“我怕秦龍被關在裏麵可能被逼問吐露一些事情,於是設法讓他暴斃,但秦龍的魂魄被我拘了回來,還請五爺明示,接下來該怎麽辦。”這老韓便是當初在火車上偷了金顯貴戰國雙龍首珩的那夥人之一。當然,除了老韓外,其餘人都死了。而老韓,在簡初柒出手時跳下火車,僥幸留下一命。但待他好不容易回去,卻發現他藏在胃裏的另外一件寶物隨侯珠竟消失不見了。當下,老韓被鬼五爺責罰,本來就隻剩下的半條命差點又去半條,還是鬼五爺看他還算有點用處的份上,這才饒他不死,讓他做些別的將功折罪。這一次,老韓還算做得不錯。門裏麵,傳來一道沙啞的聲音:“誰動了秦龍他們?”老韓把整件事情一一道來:“不知怎麽的,姚國安帶人發現了秦龍所在鋪子,還、還找到了地下室去。”“除了姚國安以外,還有桓家的桓二爺參與其中……”“桓慕珩?”鬼五爺突然出聲道。這聲音裏有點其他意思。但老韓沒有聽出來,他道:“是,桓二爺身邊還跟著一位少年,他也去過地下室,我不知道是誰動的手,但那棵桃樹都沒了,一點枝幹都沒留下,五爺,幸好也就秦龍單獨與我們聯係,否則……”“這件事情你解決的不錯,還算迅速,秦龍他們那夥人抓了也就抓了,這些年,錢財積累的差不多,他們的用處已經不大了。”“至於這整件事情到底是誰的手筆,你再去上海調查一下,但切記,不要讓桓慕珩發現你的存在。”“是,五爺。”“還有,隨侯珠有消息了嗎?”老韓低下頭,聲音越發恭敬:“還沒有,五爺。”門裏沒了聲音,半晌,直到老韓的冷汗都落了下來,那聲音才繼續道:“哼,繼續找,找不到隨侯珠,就去找同等價值的東西。”“是。”……在姚蘭蘭終於蘇醒,恢複正常後,簡初柒也發現他的黃金出現了問題。來了來了,終於被他抓到了小辮子。簡初柒興奮地搓搓手掌。在他進入房間數了數黃金後,就拿出一麵早已準備好的銅鑼開始哐當哐當的敲,鑼聲響徹整個簡家。簡露率先從房裏衝出來,罵道:“簡初柒你有病啊,大晚上不睡覺想幹嘛?!”簡初柒不搭理她,繼續敲,一下又一下,銅鑼的聲音震耳欲聾、持續不斷,直到連簡老太太都被下人攙扶著走了出來。她拄著拐杖,皺眉問道:“小七,你又想幹什麽?”這桓二爺的光還沒有沾上,竟看簡初柒折騰了。然而簡初柒卻好似聽不見,還敲上癮了,從走廊這一頭走去另外一頭,再從另外一頭走回來,然後下樓,一直到客廳轉著圈又敲。“哐啷”“哐啷”簡正德也實在受不了了,追上簡初柒,一把奪下他手裏的銅鑼和錘子,怒道:“大晚上的,你到底要幹什麽?”簡初柒望了望,笑道:“都醒了啊,那好,我有事情要說。”周玉蘭也在,她是先被兒子輕柔的叫醒,然後讓她在房間裏等著,等他敲鑼再出去。這會兒也問道:“小七,怎麽了?”三姨太穿著睡衣,沒好氣道:“神經病,什麽事情不能明早再說,非得大晚上的擾人清夢。”“就是,我都睡著了,硬被他給敲醒。”簡萱也撇嘴道。方氏皺眉:“小七,有什麽事情明天早上再談吧,現在,先讓大夥去睡覺。”“不行,你們誰都不能走。”簡初柒揚了揚下巴,叉腰道:“我黃金丟了,我懷疑是你們其中有誰偷走了,你們是活膩了麽,敢偷我的黃金!”周玉蘭吃驚:“什麽,咱們的黃金被人偷了。”她趕緊檢查鑰匙,可是鑰匙還都在呢。簡正德皺眉:“小七,你別胡鬧了,鑰匙不就還在你娘的身上,誰能拿走。”方氏眼神閃了閃,也道:“沒錯,你別胡亂瞎說,栽贓人,在這裏可都是你的家人,誰拿你的東西。”簡老太太哼了聲,道:“我看你是閑的沒事幹。”簡初柒:“誰規定沒鑰匙就不能偷東西了,小偷偷人東西還需要鑰匙嗎?”“娘,你坐在沙發上看著好了,站著累。”他扶著周玉蘭先讓她坐下,讓她別擔心,這件事情他會處理好,偷他黃金的絕對不會有好下場。周玉蘭信任兒子,聞言點點頭。三姨太翻個白眼:“我說行了,你黃金少沒少,不會去數一數啊,大晚上在這裏發什麽瘋。”簡初柒:“就是少了。”簡正德:“你既然說少了,那就讓下人把所有的黃金都搬下來,重新數一遍。”“可以。”“那要是沒少怎麽辦?”簡正德眯著眼睛,一臉陰沉的表情。他真是受夠這個兒子了,仗著桓二爺疼寵不把他和簡家放在眼裏,此刻正好借由這個機會,他要好好教訓一下簡初柒,是他的兒子,就得給他乖乖聽話。簡初柒朝簡正德翻白眼道:“我說少了就是少了。”簡正德臉色越發黑沉,也不與他爭辯,揮手讓下人上前搬箱子。等到裝有黃金的箱子一個一個的全部都被搬下來,打開,裏麵依舊是滿滿當當、擺列整齊的黃金,看著根本沒有少一個,完全不像是簡初柒說的那樣被人偷了。三姨太嗤笑,二姨太也與女兒簡顏對視一眼。大姨太、簡明楓事不關己的站在一旁不言不語。周玉蘭疑惑,奇怪,也沒少啊。簡老太太敲了敲拐杖道:“現在都搬下來了,你看看,哪裏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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