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見著正在睡覺的林柚一，他蹲在沙發旁邊，一眨不眨地看著睡熟的林柚一。他見林柚一好像很熱的樣子，扇著手掌替林柚一吹風。方朝也走了過去，低頭瞧著林柚一的睡顏。林柚一睡覺的時候安靜可愛。兩隻大眼睛緊閉著，睫毛耷拉在眼皮上，襯得睫毛纖長，根根分明，臉頰肉嘟嘟的，粉色的櫻桃小嘴微嘟著，特別好看。方朝看到林柚一的睡顏，什麽煩惱全都丟得一幹二淨，拿起手機就對著林柚一猛拍。薑昭瞪著他，“叔叔，你要吵到柚柚睡覺了！”“叫什麽叔叔，叫哥哥！柚柚都喊我哥哥。”“不要臉。這麽老了還讓柚柚叫叔叔。”兩個人擠在一塊兒，盯著林柚一的臉頰看。一旁的梁阿姨無語地瞧著他們，一手拿著鍋鏟，一手握著手機給譚瀟瀟打電話。“喂，太太，你快點回來！有兩個人一直盯著柚柚看，我怕他們幹出什麽事！”第12章 柚柚的小屁屁快要成小餅幹啦！周末兩天，譚瀟瀟陪著林柚一玩鬧了兩天，周一的時候，譚瀟瀟沒有去工作室，她帶著林柚一去《快樂寶貝》拍攝組拍攝海報。《快樂寶貝》開拍在即，呂龍召集嘉賓們來攝影棚拍攝宣傳海報。時間定在上午十點鍾。譚瀟瀟掐著點到地方，她來的時候隻有一位節目組的嘉賓到了，是個小男孩和他的媽媽。那位男孩的媽媽捧著一本書在看，而那個小男孩正在拚飛機模型。那小男孩比林柚一大三歲四歲的樣子，穿著黑色的t血衫，穿得是到膝蓋的褲衩，頭發修剪地很短。林柚一好奇地往那個男孩的方向看。他從來沒有見過那麽酷的小孩，麵容嚴肅，坐得端正，不像是其他小朋友坐得東倒西歪的，低著頭正在拚接汽車模型。那模型零部件特別多，像是很大的孩子才會玩的。林柚一看了會兒，視線又被牆麵上的鏡子給吸引住，不再看著那個小男孩。林柚一今天穿的是寬大的背帶褲，背帶褲上有一個可愛的小黃鴨，腳上的鞋子也是可愛的小鴨子造型。他很滿意今天的裝扮，每次路過鏡子時，總是在鏡子前停留一會兒，擺個自以為帥氣可愛的造型，呼喊著譚瀟瀟問她“可不可愛”。所以一到工作室，林柚一看了會兒那個男孩後，吧嗒吧嗒地圍著譚瀟瀟轉圈圈，嘴裏喊著：“小鴨鴨來啦！柚柚鴨駕到，快快閃開啦~！”譚瀟瀟被他轉地眼暈，她把林柚一給抱起，往周圍巡視了一圈。周圍能夠休息的地方隻有那一圈沙發凳，但每張凳子上都擺滿著東西，隻有旁邊的塑料凳上，是空的，沒有放東西。塑料凳很矮又很小，坐起來看樣子很硬。譚瀟瀟想把沙發凳上的東西挪到一邊去，帶著林柚一坐在那邊。她剛碰就被人嚷嚷著放下。“不要隨便亂動好嗎？這個位置不是給你坐的！”譚瀟瀟盯著說話那人看了好一會兒，才移開視線，坐到旁邊的塑料凳子上。母子倆一直等著節目組的人過來安排他們，可等了很久，也沒有人理會他們。過了二十多分鍾，這間攝影棚才又進來一位嘉賓。陸陸續續的，到上午十一點多，才到齊人，節目組的人這才開始拍攝。譚瀟瀟受了一上午的冷落，憋著火抱著林柚一問節目組的人，他們到底什麽時候拍攝。快中午了，林柚一該餓了，她想先帶著林柚一去附近吃飯。呂龍很忙沒空理她，節目組的人更是不待見他們，隻是隨便打發。好在方朝從別的拍攝場地趕了過來，特地招待譚瀟瀟母子。“譚太太，我剛才問了導演，你們的拍攝時間安排在最後一個，可能需要等前麵的人都拍完了，才能夠輪到你們。”譚瀟瀟的臉色變了變，林柚一在這裏，她不好說什麽。“我再幫你去問問，讓他們加快進度，別著急。”方朝的眼睛一直盯著林柚一看，他從口袋裏變出一根棒棒糖遞給林柚一。林柚一瞧了眼譚瀟瀟，見譚瀟瀟沒有反對才接過棒棒糖，奶聲奶氣地道：“謝謝哥哥！”“不客氣不客氣！”方朝臉上笑成一朵花兒，帶著譚瀟瀟他們去休息。他見到沙發凳上的禮物，神色微變，但也無可奈何。這些禮物都是呂龍給嘉賓們準備的，因為譚瀟瀟在談合作的時候得罪過呂龍，呂龍還想再給譚瀟瀟下馬威。所以這些禮物中，沒有給譚瀟瀟他們的。“你們到這裏坐吧，我再去問一下導演，看能不能把你們安排在前麵的位置先拍攝，畢竟你們來得很準時。”林柚一拆開棒棒糖，咿呀咿呀地道：“對噠對噠！窩和媽媽很早早就來啦，哥哥麻煩煩你啦！”“不麻煩不麻煩。”方朝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然後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找呂龍談話。幾分鍾後，在攝影棚的另外一頭有爭吵聲。林柚一含著棒棒糖，吧嗒吧嗒地跑過去，看見呂龍和另外一個之前見過的人，激烈地爭執著。他躲在大板子後麵，見著方朝怒氣衝衝地對呂龍道：“導演你太過分了！把他們簽下了就不管了？！況且譚太太也沒有太過得罪你，今天她按時來了，會好好在節目組進行拍攝，你還這麽對待他們，實在過分！”“我剛才看見了，你把精心準備的禮物都給了其他嘉賓，不給譚太太，你也太小心眼了吧！”呂龍的性格一直都是如此，小心眼，愛在一些細枝末節上計較。奈何他拍綜藝的確有一手，所以即便是得罪了不少的人，但還是有投資方願意給他投資拍綜藝。現在方朝是指著呂龍的鼻子罵，如此不給呂龍麵子，呂龍氣得臉都黑了，不甘示弱地叫回去。“方朝你在和誰說話？你以為你是誰？要不是我，你以為你能做到副導的位置？你不要給臉不要臉。”呂龍說話的口氣很凶，把林柚一給嚇到了。林柚一一溜煙地跑回譚瀟瀟身邊，小手緊緊抓著譚瀟瀟的衣角，軟糯糯地道：“媽媽，哥哥們在吵架架，好凶凶，柚柚有點怕怕。”的確凶，聲音穿破整間攝影棚了。譚瀟瀟望了眼爭吵聲的方向，她大概知道是怎麽回事，抱著林柚一輕哄著，腦子裏在想要不要和呂龍提出解約，說他們不錄製了。她不願意讓她的兒子受這種苛刻的待遇，解約費用她也完全負擔得起。“柚柚，想不想繼續在這裏呆了？”譚瀟瀟原以為林柚一肯定也不想在這裏繼續待著了，他剛剛被呂龍給嚇著，說不定想跟著譚瀟瀟一起回工作室去。可林柚一小臉似乎有些為難，“媽媽，你不想和柚柚一起拍拍了嗎？”以林柚一現在的理解能力，還不能夠了解拍攝綜藝這件事，所以才對譚瀟瀟說“拍拍”。譚瀟瀟微愣，問：“柚柚想拍拍？”“柚柚不想拍拍，但是柚柚想和媽媽這樣處在一塊兒。”林柚一去譚瀟瀟工作室的時候，譚瀟瀟一直忙著工作，偶爾才會和林柚一互動，但現在譚瀟瀟可以有大把的時間和林柚一互動。“柚柚想和媽媽這樣，一直一直待在一塊兒。”林柚一非常小聲地說著。以前他的人類媽媽不喜歡機器人，陪伴他的時間很少，能夠和媽媽這樣在一起的機會更加難得，林柚一很珍惜，所以不想就這麽不拍了。譚瀟瀟心裏五味雜陳，她緊緊抱著林柚一，最後才小聲地說著：“柚柚，對不起，是媽媽沒有察覺到。”林柚一掙紮著，他看著譚瀟瀟的眼睛，認真地道：“媽媽，不用和柚柚說介個，柚柚四想和媽媽在一起，媽媽沒錯錯。”生怕譚瀟瀟不相信，他按住譚瀟瀟的臉蛋，獻上他的香吻。“媽媽，柚柚稀番你噠，所以不要不開心噠！”“媽媽也喜歡柚柚。”經過林柚一這麽一說，譚瀟瀟決定她和柚柚一起完成這三期的拍攝，拍攝過後就和工作室的合夥人說，她要休息一陣子，帶著柚柚一起去旅遊。到了午飯時間，譚瀟瀟拜托附近的工作人員幫忙照看著林柚一，自己快步走出攝影棚給林柚一買午餐。她以為他們一上午就可以完成拍攝，誰能想到直到中午還沒有安排拍攝，以至於什麽東西都沒有準備。譚瀟瀟離開期間，林柚一無聊得很，他小短腿啪嗒啪嗒地跑去看別的嘉賓小孩拍攝，想和其他小朋友們一起熟悉玩耍。可那些小朋友們要麽被家長叫去吃飯了，要麽就是在附近睡覺或者看動畫片，沒了譚瀟瀟在這裏，林柚一膽子小了點不敢貿然上前。在這附近轉了一圈，林柚一回到原先的位置上。塑料凳子坐得小屁股疼，林柚一揉了揉小屁股，打算換個地方坐。他看中了黃色沙發凳，上麵沒有東西也沒有人來坐，他好像可以上去坐坐。小短腿跑向黃色沙發凳附近，沙發凳有點高，林柚一試了試抬高腿爬上去。可他努力了很久都爬不上去，小聲地“哼”氣。“凳凳一點都不可愛愛！”在原地氣了會兒，又走進黃色沙發凳，努起嘴親著沙發凳的靠背，像是和沙發凳進行和解。“你已經得到柚柚的香吻吻啦，讓柚柚坐坐可不可以？柚柚的小屁屁都快要變餅幹啦！”他輕輕拍著沙發凳的靠背，像是和沙發凳獲得了某種約定，接著努力地爬上沙發凳。這一次還真就被他爬了上去。“凳凳可愛愛噠，柚柚也可愛愛噠！”林柚一開心地拍著手，他的小屁屁獲救了，再也不用怕變成小餅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