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意讓人親嘴巴。路馳心神恍惚,視線盯著穆聞澤的一段肩頸不放。穆聞澤略一挑眉,眼尾懶懶掃過他:“嗯?上廁所你也要旁觀?”路馳回神,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把腦袋裏的廢料打出來,他幹笑兩聲:“不不不,沒有沒有,我運動運動,哈哈,坐久了不好,運動運動。”說著還伸著手臂做了個拉伸。……明明昨天做的夢已經夠變態了,怎麽還會在當事人麵前回想?他怎麽會有那麽變態的想法?!路馳再次肯定了他被昨天的教育資料影響的想法。穆聞澤擰開浴室門把,把兩道視線徹底隔絕在外麵。[誰懂?剛剛路馳眼巴巴跟上來的時候好像一隻搖著尾巴的小狗,被穆寶一問尾巴和耳朵就全都耷拉下來了。][笑死,白知清你那文件還沒劃到底嗎?你那滾輪都要摩擦起火了,看著正襟危坐,實際上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一直關注這邊,路馳差點跟進去的時候你差點從凳子上蹦起來。][等等,我記得時霽好像也在浴室吧?他好像在裏麵待了快十分鍾了,便秘了?]不止觀眾想到了,外麵的兩個人也同樣想到了。白知清合上電腦,摘下眼鏡揉著眉心。“他們房間沒有浴室?”路馳內心煩躁,站在浴室門口晃來晃去:“我還想問你了。”他糾結了半天,始終沒敲開門,蹲在門板旁邊拔自己頭發泄憤。浴室沒有鎖門,幹濕分離。裏麵還有一個人,帶著手套,拿著一瓶東西,一聲不吭。空氣中還殘留有淡淡的消毒水味。穆聞澤握到門把上,“你上廁所?”公共浴室和廁所隻有這一間,但嘉賓們默認是在外麵睡的兩個人用,其他人的房間都有獨立衛浴。但時霽和易念不和,這麽一想在外麵碰上他就合理多了。時霽搖頭,垂眸把兩隻手套脫下來,“過來打掃一遍,”他皺眉,“太髒了。”穆聞澤不甚在意道:“幹淨才是稀罕事。”時霽琥珀色的眸子抬起,眸光沉沉:“是人身上的髒東西。”肮髒腥臭,異想天開。他在青年視線落向自己時垂眸,低聲道:“不過都被我清理幹淨了。”穆聞澤壓著眉,鼻子懶懶哼出聲:“嗯?”他抬步走到洗漱台前,把那袋換洗衣服扔在一旁,向後靠著垂眸去瞧對方。時霽沒回答,他洗了把手,擦幹後接過穆聞澤手中的袋子,“穆先生現在是要洗澡嗎?浴缸裏的水調好了,您看看溫度怎樣。”穆聞澤看了他一眼:“你不洗?”時霽回答:“洗過了。”穆聞澤便去了浴缸那裏,幾根手指伸進去試溫,“太熱了。”“嗯。”時霽應了一聲,壓下眼睫去調溫度。穆聞澤姿態閑散地靠在洗手台上,墨黑的卷發被他掬起一縷梳向腦後,衣服穿的鬆鬆垮垮的。而站在他身前的青年垂著頭,身上收拾的整齊,勤勤懇懇地給他調水溫。這種場麵要是換一個場景安排到校園裏,便很像是目中無人的校霸在準備欺負好學生。‘好學生’順從地抬眼,“穆先生,這樣呢?”穆聞澤打了個哈欠:“可以。”浴室的玻璃阻斷門裏有一層薄薄的白色紗簾,透光,人影也隱隱綽綽。時霽把簾子拉上,看著地上晃動的人影。他走到洗手池旁,手掌沾了些水,將水珠甩到穿著的襯衫上。“衣服掛在櫃子裏,我先出去了,穆先生。”戀綜萬人迷(24)時間一分一秒地慢慢爬過。白知清後仰在椅子上, 指尖無規律地敲著桌子,他又瞥了眼手表,看向路馳:“你這是在拉屎還是在偷聽?”路馳正側蹲在門口, 上半身挺的筆直, 耳朵立得高高的,又因為跟一直看不順眼的白知清處在一個空間,想表現出不在意的樣子, 卻又偏偏控製不住表情。“拉你大爺的屎,誰偷聽了。”路馳翻了個白眼, 朝後麵退了點距離以表明自己沒有做出這種行為。幾毫米幾毫米地挪的。過了一會兒, 路馳忍不住問了句:“多長時間了?”他今天早上出來的急, 沒帶手表, 客廳裏也沒掛表, 手機也被耗沒電了, 不到一分鍾的距離,返回帳篷去拿數據線都不舍得走。結果除了水聲什麽都沒聽到。白知清淡聲回複:“四分鍾了。”路馳心不在焉地“嗯”了聲:“謝了。”倆人都待一塊兒四分鍾了, 有什麽話要談這麽長時間, 浴室什麽時候成聊天聖地了?聽說時霽這人品德敗壞,雖然路馳認識對方的這幾天跟他沒有太多接觸吧, 卻也知道本人和傳聞有些出入。但這也不能徹底證明時霽是個好人啊。因為對方身上冷漠又陰沉的氣質, 路馳每次看到他都會不自覺地自動把他代入影視劇裏的陰鬱反派。所以說穆聞澤現在跟他待一個屋會不會出現什麽意外?之前第一期節目, 在一個房裏的那個……do沒do的話題現在雖然被壓下去了,但不少網民都還有留有印象。而且現在時霽的形象越來越差了。陰暗點猜測, 他是不是想趴在穆聞澤身上吸血?或者就那種, 自己不如意就看不得別人好過而故意傷害的那種?路馳越想越著急, 恨不得一腳踹開這個礙事的門板子。在他眼裏穆聞澤可能已經在角落裏弱小可憐又無助地等待救援了吧,被欺負的眼睛有些紅, 泛著水光,抿著嘴巴不肯向惡勢力屈服,被拯救後乖乖窩在他懷裏尋求安慰,然後他就順勢提出一些過分的要求作為報酬…………是最離譜的同人寫手都要大喊ooc的程度。路馳一個激靈,晃了晃腦袋把自己腦子裏事情走向逐漸不對勁的廢料甩開。這絕對是昨天看教育資料的後遺症!絕對是!一回想,路馳的腦子裏瞬間就蹦出了譬如“強製x”“骨.科”“s.m”“調.教”……之類的單純的小孩子們絕對不能秒懂的詞匯。白知清理了理袖口,慢條斯理道:“你還是別到處瞎想的好,就算裏麵有個炸彈,穆先生也絕對是活的好好的那個。”就拿時霽充滿渴望、占有欲與愛意的眼神來說,就算是世界下一秒就要毀滅了都能把穆聞澤安置的好好的,一根頭發絲都會保護好。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也就路馳這個傻狗沒怎麽注意過。至於江亦雲……一開始是是能看出來他是抱著看戲的想法來攪渾水的,現在的態度卻越來越古怪了。同時白知清也很篤定,穆聞澤是不會喜歡時霽這種粘人的人的。路馳嗤聲:“那你還在這待著做什麽?”白知清壓住袖口的手指一頓。過了會兒,他不動聲色地抬眼:“客廳的椅子更舒服。”[屁,木頭椅,坐著的墊子是編織的,質感特別硬。不愧是律師昂,睜著眼說瞎話這一套可以啊。][hhhh原諒白老師吧,他玩這個扣子玩了好幾分鍾了,扣上再解開,都要磨薄了(狗頭)][給大家講個故事:主人樣了兩隻狗狗,一隻又憨又傻,另一隻看上去表現矜貴,現在有一個陌生狗來了和主人待在一起。傻狗狗怕被分走寵愛急得想撓牆,貴氣.狗狗一邊裝作胸有成竹的樣子,一邊悄咪咪地心慌。][救命救命!真的我寶和每個人都好好磕啊!][媽的這是戀綜!不是你穆後宮選妃傳啊!]客廳裏的氣氛再次凝滯了起來。正當路馳實在忍不住想敲門問個究竟的時候,浴室門突然開了。時霽挽著袖口從裏麵出來,襯衫上一片濕漉漉的痕跡,手指和小臂有些潮,和水接觸久了便和幹燥的皮膚形成了色差。路馳視線立馬盯過去,從地上起來,“你們剛剛做什麽了。”白知清一雙極具壓迫感的眼睛也注視著他。時霽撫上濕了的位置,聲音淡淡:“幫穆先生洗澡。”他說的也沒錯,是他準備的洗澡水。但聽在別人耳朵裏可不是這個意思了。白知清麵色沉靜:“違法人員的犯罪跡象都是從說謊開始的。”時霽不在意道:“隨你信不信。”他在兩人的注視下回了房間。等到穆聞澤洗完出來後,第一眼就對上了三個人的視線。易念坐在沙發上看書,見他出來歡快地招了招手。白知清和路馳目光灼熱,視線著重在他的脖頸鎖骨那裏徘徊,手臂也沒放過。穆聞澤在這兩道視線下皺了皺眉,“嘖”了聲道:“一起犯病了?沒去醫院看過腦袋?”都看他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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