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們,今天還是淩晨兩點更新哦


    睡醒了看


    ………………


    豹衝已經不再說話,直接夾了一筷子肉放在嘴裏。


    賀瓷見狀,也沒有多問的意思。


    不想引起對方警惕。


    鹵肉的美味很快吸引了豹衝的注意力。


    他的眸子很亮,此時更是晶燦燦的瞬間抬頭看向賀瓷,“這個肉是用什麽東西做出來的?”


    “為什麽都是一樣的食物,我平時吃的,和你平時吃的要差這麽多!”


    “難道你大寒季就是吃這些東西過來的嗎?”


    “早知道,獸神應該讓我跟你一同被攔在城池外麵才對,這麽好吃的肉,為什麽我沒有早點享受到呢!”


    他表達的姿態並不誇張。


    但情緒給的相當到位。


    賀瓷跟著笑了兩聲,回的也很是坦蕩,“沒有放什麽特別的佐料,都是林子裏可以找到的東西,隻不過這些調料單吃味道不會很好,不認識的人會覺得它們可能有毒。”


    “但其實,這裏麵的調料,有幾樣可以做巫藥使用的。”


    “如果城裏有巫醫的話,說不定對方一嚐就知道我用的是什麽東西了。”


    賀瓷不緊不慢的透露給對方部分信息點。


    豹衝果然沒有半點疑心,順著賀瓷的話便接了下去,“城裏的巫醫有好幾位呢,在城池建立之前,都是各自部落的巫醫,如今都被金獅大人召集起來,單獨給了她們住所。”


    “居住在城裏的獸人,都可以直接去巫醫點看病。”


    “不過能不能治好就不一定了,我常常在想,獸神為什麽沒有讓我們的巫醫更高智一些呢?”


    “我有時候甚至會覺得,有些傷病,其實不會死人的。”


    豹衝的眉眼間有些憂慮,話說完,不等賀瓷回答,便仰頭喝了口酒,仔細的品了品,而後將碗裏剩餘的酒全都一口喝了個幹淨,“不錯!好喝!再給我來一碗!”


    他隨手丟了五顆寶珠在櫃台的盒子裏,笑著看向賀瓷,“你放心,我知道規矩的。”


    “你太客氣了。”


    賀瓷無奈的搖了搖頭,但是並未拒絕,走到酒桶旁邊又給他打了兩碗。


    再回來時,便看到豹衝的臉上通紅,就連脖頸和手臂也紅的要命。


    “你這身體,”賀瓷無奈,“對酒精的耐受力也太差了。”


    “這點酒,你身體就有反應了?”


    豹衝隻覺得有些上頭。


    他又夾了兩塊肉放在嘴裏,試圖緩衝一下自己腦袋的難受,“我這是怎麽了?這就是你說的,能讓人把煩心事忘掉的酒的威力嗎?”


    “我今天該不會從你這裏出不去了吧?”


    賀瓷手裏還端著碗酒,聞言直接放在櫃台上,並未遞到豹衝手裏,“你這酒量說不好,若是再來兩杯的話,怕是真會迷糊。”


    “喝醉了找巫醫也沒用,緩一緩,等時間夠了自然就好了。”


    豹衝搖了搖頭,“我不相信。”


    他這會兒隻是感官有些奇怪,但腦袋還算清明。


    尤其是這酒的味道,喝著很是讓人上頭。


    分明已經喝了一碗,可看到放在櫃台上的第二碗時,手還是不受控製的端到了自己跟前。


    賀瓷可不想讓他這麽快就醉的人事不知,好心叮囑了一句,“喝慢一點。”


    “一邊吃一邊喝,等會你不會那麽難受。”


    這話豹衝倒是聽的。


    他有幾分醉意的時候,半點不吵,垂著眼安安靜靜的,笨拙的用筷子夾肉,嘴裏嘟囔著,“你剛剛說巫醫沒辦法治好喝你這酒會變得暈乎的毛病,為什麽?”


    “難不成你也會巫術?這酒,是你做的巫藥的一種?”


    “就跟你這肉一樣,其實是用巫藥做出來的?”


    賀瓷沒想到對方的腦袋會這麽轉。


    沉吟片刻,倒是並未徹底反駁,“我被困在外麵許久,你要問我會不會巫術,那我不知道,沒有巫醫教過我。”


    “但你要是問我認不認識巫藥,我可以告訴你,我認識。”


    賀瓷一臉真誠,“大寒季在外麵叫獸神獸神不應,叫旁人旁人不靈的時候,什麽都隻能自己摸索著來,這外麵的各種草我都嚐過,有些東西有沒有用,有什麽用,我還真知道一點。”


    豹衝連連點頭,不僅不懷疑分毫,還很是佩服,“你真是不容易。”


    “跟你一比,那個跟你一起流落在外的雄性,真是沒用。”


    一直支棱著耳朵捕捉這邊動靜的老尖冷不丁聽到這句,無奈的瞪了一眼豹衝的後腦勺。


    這人喝醉了怎麽還說人壞話呢!


    賀瓷笑笑,並未特意幫老尖解釋。


    反正故事本來就是編的,對方願意想象成什麽樣就想象成什麽樣子,倒是方便了自己各種圓來圓去。


    豹衝連續喝了三碗,舌頭都有些大,趴在櫃台上神神秘秘的看著賀瓷,“那、那你們在外麵,有、有沒有,受過、受過什麽傷呢?”


    “還是、還是很嚴重的、嚴重的那種?”


    賀瓷一臉懵然。


    明知道對方是在暗戳戳的說誰,卻故意裝的一臉單純,絲毫沒有因為對方醉酒,便心生大意。


    “有啊。”


    “最嚴重的時候,骨頭都斷了。”


    賀瓷伸出手臂,把袖子上的獸皮衣朝上麵扯了扯,露出手臂下方提前畫好的傷疤,“你看我這個,就是在野外捕獵的時候傷到的,這個洞,還是骨頭戳的呢。”


    豹衝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那道傷疤,而後又抬頭看了看賀瓷。


    眼睛眨了眨。


    “我今天吃的挺飽的,”他想要站直身子,結果卻踉蹌了一下差點沒有站穩。


    好在老尖及時發現,過來扶了他一把。


    豹衝看著賀瓷揮了揮手,“我先走了,下次再帶寶珠來買吃的。”


    “好啊。”


    賀瓷將自己的獸皮衣拽好。


    抬頭便發現老尖在直愣愣的看著自己。


    “哎!”


    賀瓷冷聲,提醒對方,“你看什麽呢?”


    “我在看,你胳膊上的那條疤,”老尖暗戳戳的湊到賀瓷跟前,因為過於小心,顯得他整個人的神態甚至都帶了幾分猥瑣,“你這個疤,真的是剛剛跟少族長說的那樣?”


    “是骨頭斷了又接好的嗎?”


    賀瓷敏銳的感覺對方話中有話,沒有直接回答,抬眼瞥了下他,“問這個幹什麽?”


    “我有一個族人。”


    見賀瓷的眼神不對,老尖急忙老實開口,“好吧,我有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


    “他前兩年被選中成為我族一位雌性的獸夫,他沒拒絕,就跟對方結了侶,可誰知道,”老尖說到這裏,神神秘秘的朝自己身後看了一眼。


    怕被人聽到,又朝櫃台趴了趴,“他那雌性,嫌棄他伺候的不夠用心,直接動手,把他的翅膀給折斷了。”


    “你知道的,對我們飛禽獸人來說,沒法飛,活著都沒什麽意思,也意味著我們失去了用處。”


    賀瓷斜睨了一眼對方,笑了笑,“你那朋友現在一個人住在城裏?”


    見對方瞬間便猜到自己的用意,甚至連朋友的去處都明白,老尖隻覺得頭皮發麻,“你跟蹤我!”


    要是自己現在是獸身,羽毛怕是都會根根豎起。


    這個雌性,簡直就是可怕的代表!


    賀瓷搖了搖頭,“你看我進城之後可有閑著?我懶得跟蹤你。”


    “我可以跟你過去看看,你那朋友的傷勢如何,如果我能治的話,你需要說服他配合我做一件事,我才願意幫忙。”


    對方是老尖的朋友並非自己的朋友。


    若是救他,還要冒著也許會被對方出賣的風險。


    賀瓷沒辦法不考慮周全。


    老尖麵上有些猶豫。


    賀瓷也不催他。


    一直追著問,顯得這件事情好像是自己上趕著一樣。


    “我可以好好跟他說……”老尖吭吭哧哧,說話時沒什麽底氣,抬眼看著賀瓷,好半晌才鼓足勇氣小聲開口,“但是你能不能答應我,不要給他下毒?”


    “我隻是想救他,不想害他。”


    “我已經中了你的毒,絕對不會跟他直說你是誰,你放心,他很笨的,絕對猜不到你的來曆。”


    “你千萬不能把別人想跟你一樣可怕!”


    賀瓷聞言,麵上故意嚴肅了幾分。


    老尖心底忐忑。


    莫名的有些後悔。


    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其實是不是不應該請求對方。


    就在她覺得賀瓷不可能答應的,臉上已經變得頹喪時,看到對方輕輕的點了點頭。


    老尖如蒙大赦。


    忍不住笑出了聲。


    賀瓷見狀,也不再故意嚇唬他,“反正我們鋪子每天隻忙活晚上這一頓,現在肉已經基本賣完,等會鋪子一關,城池裏沒有多少人走動的時候,我跟你過去看看。”


    不想挑四下徹底無人時再去。


    對方的情況若真如老尖說的那樣,想必平時基本不會有獸人與他來往。


    這樣的環境下,若是突然冒出來兩人特意造訪,怕是會對自己後麵的計劃不利。


    “不過有一點我事先要提醒你,”賀瓷話說的很是直接,“如果對方的翅膀真能治的話,也會吃很大的苦頭。”


    “他傷了那麽久,現在治,隻能把原本的患處再次打斷,然後重新接骨。”


    “即便如此,我也不能保證完全治好,重新恢複之後,對方怕是要重新練練飛行,不然有可能影響平衡性。”


    老尖縱然沒聽過平衡性這個詞,但此時結合一下上下語境,也明白了賀瓷話裏的意思。


    他掙紮片刻,到底沒有下定決心,“那你晚上能不能在鋪子裏等我的消息?”


    “我先去問問他的想法。”


    賀瓷點了點頭,“可以。”自作主張。”


    “即便你是故意騙我,實際上是因為剛剛偷聽了少族長的話,想要去找那群巫醫們能不能解讀也沒關係。”


    賀瓷似笑非笑,看著他的眼神滿是揶揄,“我也好奇她們能不能看出來你中毒了。”


    老尖瞬間汗如雨下。


    暗戳戳藏在內心深處的一點小心思竟然被這麽明晃晃的拆穿。


    他訕笑一聲,硬著頭皮裝成沒事人的樣子,“怎麽可能的。”


    “你比誰都清楚,我對你有多忠心耿耿的。”


    賀瓷百無聊賴的點了點頭,沒有戳破他僵硬的表演。


    偶爾嚇唬嚇唬對方,也蠻有趣的。


    老尖一臉訕訕,再不敢多說些別的有的沒的,老老實實拿著獸皮抹布,跑過去收拾桌子。


    鋪子一直開到夜幕降臨。


    鍋裏的鹵肉早已賣完,有幾個酒量極差的獸人,喝醉了趴在桌子上睡了一覺賀瓷也沒讓人喊。


    關門之前,他們


    謹慎歸謹慎,但不至於連這點自由行動的空間都不給對方。


    與其讓老尖又驚又怕的故意瞞著自己,還不如大大方方的給他部分自由空間。


    “不過有一點,你不要招來不該招的人,所有事情,等我決定才可以進行下一步,你不要醒了自然通快離開。


    賀瓷的鋪子,短短一天,便在城池內掀起了一陣巨浪。


    外麵的討論聲熱烈。


    有些沒捉到哼哼獸的人,已經等不及的開始拿別的東西到處跟別人換取寶珠,為的就是想盡快嚐一嚐一口酒一口肉的魅力。


    凡是從鋪子裏出去的,就沒有不誇的。


    即便有個別獸人沒有兩樣都誇的,對其中一樣也是讚不絕口的。


    外麵的討論,老尖從外麵回來時,全都一五一十的告知了賀瓷,手腳比劃著很是熱鬧,自己也跟著有幾分驕傲。賀瓷:“……”


    以為對方要主動幹活呢。


    沒想到還有主動要求下毒的。


    “你想得美,”賀瓷直接拒絕,“我的毒藥用的巫藥,比治病的巫藥還貴。”


    “給你吃兩種已經是你的幸運了。”


    “你那朋友,你自己處理,”賀瓷邊說邊過去關了店門,“隻要不給我帶來別的麻煩就行。”


    賀瓷隻掃了一眼門外的動靜,垂眸接著忙自己手上的事情,“怎麽樣?你剛才去看你的好朋友,沒有被人故意盯著吧?”


    “沒有。”


    “我朋友住的地方,不可能有獸人願意過去的。”


    老尖連連搖頭,提到自己的朋友心有戚戚,神色不似方才那般振奮,“他現在已經不成人樣了,我覺得他說的對,你不用特意跑一趟給他治了,他快死了。”


    “我給了他一把寶珠,你如果生氣的話,大不了……”


    老尖咬了咬牙,有些掙紮,卻還是開口說道,“大不了你再給我下一種毒,我償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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