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清茫然抬頭,正對上十七師弟麗的麵龐。許久不見,再見到十七師弟,他不由呼吸放緩,卻見十七師弟清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漂亮的鳳眸稍挑著,語氣涼得比他清早挑的井水還涼,“你抱一個試試?”秦正清後退了一步,心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怎麽十七師弟出去了一趟,更不近人情了……嗚哇嗚嗚嗚嗚嗚作者有話說:這章寫得有點慢,應該沒人等吧(心虛感謝在2021-11-16 00:25:25~2021-11-17 01:15:0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青梅煮梨 4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59章 回宗處理了秦正清見氣氛不太妙,草草嘮了幾句就飛也似的跑走了。不過,葉尤州倒是從他這兒知道了師尊在宗內的好消息。不知是不是真的時來運轉,來師尊門前敲門時,師尊恰好在房中,既沒有喝醉了酒不省人事,也沒有窩在哪處深山密林中打盹。葉尤州帶著師弟推門而入,“師尊。”“尤州啊……”華庭君頭也未抬,他席地而坐,團坐的腿上放著個小竹簍,竹簍中是朵朵嬌嫩欲滴的蓮花。葉尤州:……師尊現在的形象好像比起他喝醉也沒有好到哪裏去。葉尤州輕咳了一聲,“師尊,我帶十七師弟回來了。”“十七也回來了啊……”華庭君仍是未抬頭,他手中拿著個錦帕,正細細擦著蓮花上未幹的露水。葉尤州有些無奈地提高了些聲調,“師尊。”“誒……”華庭這才拍手站了起來,見到葉尤州身後的少年時,他揚笑:“十七還知道回來了?”葉尤州眉間一跳,說到這個就有些不滿道:“師尊當時為何不帶師弟回宗?師尊可知道十七師弟那時候已被焦符用法器控製,根本是身不由己,便是現在也還未記起事情。”華庭被訓了一頓,他放下竹簍,搓了下手,這才有些抱歉道:“是這樣啊……十七前些日子入障,後在清歡宗那般護著焦符,我還想著難怪十七入障,喜歡的人確實不得了。這麽一想,便未插手。”“師尊不能僅憑此便如此武斷。”“尤州說的是。”被好徒兒連連駁回,華庭有些掛不住麵,他咳了一聲,招手道:“十七,你過來讓為師瞧瞧。”溫自憐看了眼葉尤州,這才湊到華庭跟前。華庭探了下天庭處,他先是一喜,隨後有些若有所思道:“這法器陰邪,十七蠻力抵抗這法器,倒是產生了些隱患,隻是不記得事倒也算還好了。”感受到少年的抵觸,華庭打趣道:“十七連為師都不記得了,尤州是怎麽將他帶回來的?”葉尤州麵上一僵,他顧左右而言他道:“還請師尊盡快為師弟醫治。”“十七此症雖古怪,但也算不上什麽疑難之症。”頭回見尤州這模樣,華庭眉梢一聳,有了些興趣。【尤州明麵上不好說,不如傳音與為師聽聽?】葉尤州木著臉,聲音低了兩個調:【師尊。】華庭噎了一下,不再打探,見十七實在抵觸,他索性點了下他額間,將其定住,細細替他疏導靈脈。想到要事,葉尤州道:“師尊,我與師弟在外時,恰巧撞見了鬼修弋,他似乎正在以人氣香火養一靈果,不知是不是在密謀些什麽?我擔心此事又與檀陰相關。”華庭聞言抬眼看了下他,隨後爽聲笑道:“尤州可知道這百年來有多少魔修想重震魔宗?又有多少人想照葫蘆畫瓢,走上檀陰的老路?”葉尤州一靜,心裏有些明白了師尊的意思,“先前宗內考修真之治時曾寫到了這題,除了如今的清歡宗,天下散布的魔宗不論大小共有百處,這些魔宗曾百次傳出檀陰複活之說,更有狂熱者披紅袍,練血蠱,企圖練成第二個血祖。”華庭笑眯眯道:“那尤州可知道這些人中可有人成功的?”葉尤州心下一片明淨,他答道:“無一人。”“為師知道尤州心善,可天下之大,若是時時刻刻想著天災人難,每日念著百姓民不聊生,那隻會事事無成,徒增煩憂罷了。”華庭聲清氣朗,娓娓道來,“修行之路,無人可說哪條路是對的,哪條又是錯的。魔修便都十惡不赦麽?並不盡然,否則如今的修真界中也不會有魔修的一席之地。當年檀陰為何被眾人討伐?是因為他修魔嗎?自然不是,大家都是吃的老祖宗的本,靈脈心法適合哪家便去了哪處,既無傷天害理,又為何不讓人修魔。至於檀陰,他沒吃祖宗本,新辟了條路子,可惜走茬了,他嫌這路太窄,硬是要斷了他人之路,好鋪就他的那條。那路的盡頭分明凶神惡煞地寫著“自焚”二字。”“那麽多人要自焚,攔得住嗎?看得牢嗎?”華庭搖了下頭,道:“未知的事太多了,若他們真成了,那便斷了他們的路。至於背地裏那些小動作,未成波瀾前,微不足道矣。”葉尤州似有所悟,“師尊說的是。”華庭笑笑,“尤州若是空,可否幫為師搗下蓮花?”“這花瓣搗碎,泡酒香甜,清香淡雅,口齒留香。”葉尤州扶額,“師尊……”好徒兒語帶冰刀,短且紮人。華庭縮著腦袋窩了回去,“算了算了,為師自己來,自己來。”了卻了一樁大事,師弟又有師尊疏導,葉尤州放下心地回了廂房,剛到廂房,就見他房門外正倚著一人。看著來人,葉尤州有些意外,“路姑娘?”路渡雪倚著門都快睡著了,聽見聲音她扶了下步搖,揉了下眼看清人後,她十分不滿:“葉尤州,一聽說你回來,我就等在這兒,怎麽這麽久?”本來早早好出來了,最後還是妥協地幫師尊搗了蓮花,還沾了一手蓮花香的葉尤州默了會兒,才道:“不知道路姑娘找我何事?”“怎麽,沒事就不能找你了不成?”路渡雪一副他敢說不就撂袖子的樣子。葉尤州:“……”“算了,你和我哥一個德行,都這麽副死人樣,要不是我……”路渡雪小聲嘟囔了幾句,她從袖中拿出了一片貝殼,遞到了葉尤州麵前,笑意盈盈:“蓬萊的秋祭馬上到了,我們要回島祭拜先祖。這海貝你收著,等我們回島了,也不會兩地相隔,平日裏也好說幾句。”葉尤州茫然:“我與路姑娘……”……也沒什麽好說的吧?葉尤州不太理解。“我頭回送人海貝,你敢說不試試!”麵前聘聘嫋嫋的姑娘似是炸了毛的小雞崽,叉著腰瞪著他的模樣把葉尤州看得一愣一愣的,他靜了會兒,“還是算……”路渡雪磨著牙,沒好氣地把海貝扔他懷裏,哼聲道:“又不是隻能找我聊,若是你想……”“算了。”路渡雪聲音低得幾不可聞:“若不是我哥也是個木頭,我至於來你這冰塊麵前討嫌嘛……”見路渡雪要走,葉尤州喊住了她,“路姑娘。”路渡雪回頭,一身雪色長裙跟著翻滾,她鳳眼微眯,表情不善,“怎麽?”葉尤州:……葉尤州拿出了那隻金豌豆,“此物過於刁鑽,既是路姑娘辛苦所得,我也不便毀去,還是物歸原主,望路姑娘妥善處理此物。”葉尤州麵上很是深明大義,心裏有些難言,這東西在他這兒可是坑了好些次師弟,他不敢留了。路渡雪忍了又忍,才忍住沒翻白眼,她接過金豌豆,當著葉尤州的麵揮了三下,沒好氣道:“看看是不是還能動?”不僅能動,還絲毫沒有影響,可這怎麽可能?他用的那幾次分明……葉尤州有些驚詫。“世上哪有那麽霸道的法器?這聽話鈴不過是個小情趣罷了,若是那人……”想到她旁敲側擊了數回,也沒聽她哥提到這鈴,路渡雪沒了耐性,“算了,和你說了你也不明白。”“但你要是敢把我送的東西還回來,大可以試試。”路渡雪恨恨道。葉尤州陷入了沉思,都是一個爹媽,怎麽兄妹兩人性子差這麽多。想到路島主,葉尤州慰問道:“近日奔波在外,不知路島主身體可好些了?”他那時候剛醒來就去找師弟了,也不知道路島主被關了這麽些時候,身體有沒有大事。聞言,路渡雪笑了一聲,嘴角的小梨渦深陷著,“怎麽還敢問我爹?不怕他又找你當贅婿嗎?”見葉尤州麵上僵住,路渡雪笑得不行,她迎風飛去,走前還不忘提醒他,“葉尤州,可別丟了這海貝哦~”葉尤州拿著海貝,風中淩亂。這都什麽跟什麽。*七八月正是酷暑之際,炎獸大肆出沒,踩踏莊稼、毀壞房屋,又是民不聊生、哀嚎不斷。葉尤州主動接了這個驅逐炎獸的宗門任務,一是他確實囊中羞澀,二是這些日子在宗內,他一直閉關修煉,他怕師弟想起來後他們二人之間會有些尷尬,近來聽說師弟恢複了,隻想先離宗避避風頭。往常拿著劍就走了,可這回出宗門時卻被攔下了。“州州這是要出去?”寇池倚在立柱旁,那雙桃花眼輕挑著正上下打量著他。葉尤州不帶停頓地從他身邊經過,尺衡橫在了他麵前,他抬眼。寇池“嘖”了一聲,拋給他一個小錦囊,錦囊中裝著厚厚一摞傳送符,還有一串護身符。葉尤州本來沒什麽興趣,看到這些陣符後一頓,“給我的?”“你少給自己貼金,這不是聽說你要出宗門任務了,怕你丟了坤山宗的臉。”寇池說完抓了把頭發,有些煩躁道:“好吧。這次多虧了你,不然也不知道在那破餿水球裏待多久……”說著說著,寇池瞪了過來,“反正給你就拿著,問那麽多做什麽?”一句話沒說的葉尤州拿著錦囊,麵無表情。不知是不是被看心虛了,寇池咳了聲,“還有多謝你將溫師弟帶回來。”葉尤州推開尺衡,禦劍而去。被擱在原地的寇池麵色微紅,在後麵叫了一聲,“葉尤州!說了這麽多,你不知道回句話的嗎?”又看了眼小錦囊,葉尤州覺得對方說的很有道理,於是遙遙道:“多謝。”寇池氣得踢了下立柱,他話都還沒說完!此次宗門任務地點在雲子塢,葉尤州一點也不意外,不知道為什麽,雲子塢這地方特招炎獸喜歡,可能是山多田多?反正每年這地方都發炎獸災,多年前雲子塢的百姓還張貼告示“炎獸與狗不得入內”,現在都升級了。葉尤州剛落地,就看見了雲子塢外立著的巨型斷頭炎獸石模,這炎獸石模上還被砸了不少臭雞蛋,可以看出百姓真的有多恨了。石模邊站著個接應的人,見他走近,那人笑臉相迎,“知道今年是葉修士來,特地沒多叫人。”葉尤州點了下頭,“塢主有心了。”從前是大師兄領著劍宗弟子們來雲子塢試煉,後來大師兄不在了,成了葉尤州帶著弟子們試煉。不過今年雲子塢中的炎獸還不至於泛濫,不至於那麽大的陣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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