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袁天綱的指引下,路平和陳月來到了俠客島南岸。


    這裏亂石成堆,樹木蔭蔽,十分隱秘,就連俠客島本地人都未必找得到。


    卻又視野開闊,景色宜人,可以盡情觀賞海麵的風景,同時警惕來自島上的動靜。


    單從這兩點上看,這個所在非常適合年紀正好的小情侶,過來做一些令人難以啟齒的羞羞事情。


    也不知道袁天綱是怎麽發現這個地方的?


    當然,這個隱秘的所在,既然適合野戰,那自然也適合藏身。


    海上的流寇,或者外來的野心家們,若是潛伏在這裏,隻怕任憑他人將整座俠客島掘地三尺,都未必能發現。


    “紅衣教的人果然在這裏!”


    有心查探之下,路平二人終於發現了這裏的紅衣教眾。


    從衣著打扮上看,這群人和之前在荻花宮裏見到的那些沒什麽兩樣,隻是麵容上更加年輕一些,實力似乎也精悍了不少。


    很顯然,眼前的這批紅衣教眾,和之前那群半路出家,隻加入不到三個月的村民不同,是經過紅衣教義較長時間熏陶的精英弟子,至少也得是中堅力量。


    就在這時,紅衣教頭目的聲音,順著海岸邊的風訊傳來。


    “都仔細著點!”


    “大人說了,裏麵的人不容有失,你們望風的時候,但凡周邊有絲毫不尋常的地方,都要立刻向我匯報!”


    把守在這裏的紅衣教眾大約有四、五十人,這些人正看守著一個洞穴,再結合剛才那頭目說的話,顯然裏麵關著人。


    路平與陳月對視一眼,明白這裏麵的人,很可能就是莫雨和穆玄英。


    “我們上!”


    路平縱身一躍,從大石頭後麵躥了出去,隨即短暫蓄力,看也不看,朝著人群最多的地方發出一掌!


    “什麽人?!”


    “有敵人!!”


    一名紅衣教弟子瞧見從石頭後飛出一道黑影,剛開口發出警示,便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淒厲慘叫。


    回過頭時,竟驚愕地發現幾名相熟的同僚,已經被轟飛出去,吐血重傷倒地了。


    紅衣教弟子頓時冒出了一頭冷汗。


    但在短暫的震撼之後,這些人還是重新恢複了冷靜,隨即舉著武器朝路平衝了上去。


    “殺了他!!”


    “殺啦殺啦……”


    眼見這群紅衣教弟子如此恪盡職守,路平索性成全了他們的忠義,在揮出去的拳頭上,再加三分力道。


    嘭——嘭——嘭——!!!


    但見路平昂首挺胸,大步向前。


    每踏出一步,體內渾厚的內力隨著雙足落下,又從落地處擴散開來,不斷轟擊著周身的一切,地麵因之劇烈翻滾震蕩。


    無形的重力,壓得紅衣教弟子存進不得。


    饒是偶有幾人突破壓力枷鎖,來到身前,也擋不下眼前闖入者輕描淡寫的一拳,直接被轟出數丈之遠,嘔血不止。


    短短百來步的距離,路平走得如閑庭信步,輕鬆又大方。


    當他闖過守衛來到洞穴前時,那一群紅衣教弟子,就已經全都倒地歇菜了。


    “嗬嗬嗬……”


    “就隻有這點程度嗎?我還沒出力呢。”


    可惜,那群趴在地上變成紅地毯的人,已經聽不到路平的嘲諷了。


    路平和陳月走入洞穴,發現這裏麵並不很深,隻有二百來米左右。


    洞穴中空無一物,隻有一具鐵牢籠,牢籠外麵用精鋼製成的鎖鏈銬著,穆玄英和莫雨就被關在裏麵。


    此時兩人皆渾身是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是莫雨和毛毛!”


    “他們受傷了!”


    陳月驚呼一聲,疾步走上前,想要觀視二人的情況,卻被牢籠擋住。


    路平也走上前,用手敲了敲,牢籠頓時發出‘叮叮’的聲音。


    “鑰匙一定在外麵的人身上,我去找來!!”


    “倒也不用那麽麻煩。”


    路平止住了陳月的動作,隨即將雙指並攏,凝聚劍氣隨意一劃,但見白光一閃,整座鐵牢瞬間被砍成兩半,上半部分‘哐當’一聲滑落下來。


    陳月一愣,隨即回過神來,走進去蹲在兩人身旁把脈診視。


    在落入紅衣教的這段時間裏,莫雨和穆玄英是否服用了‘陰陽和合散’,變成男娘,這一點且不知,但他們的肉體上肯定受到了嚴重的虐待。


    穆玄英看上去還好,也就是衣服上沾了點血,但莫雨卻是直接被脫光了上半身的衣服,露出一個血肉模糊的後背。


    “這傷勢……是皮肉被割開的痕跡!”


    “難道說,阿薩辛他們已經將莫雨背後的地圖刮走了?”


    看來自己還是來遲了。


    正沉思間,卻聽聞陳月高呼道:“路師兄,你能否幫我看看毛毛的傷勢,他的脈象似乎很不穩定!”


    什麽?


    難道不是莫雨的傷更重嗎?


    路平眨了眨眼,來到穆玄英身邊。


    這才驚訝地發現,這小子竟然全身滾燙無比,皮膚更是燒得通紅,抄起手腕略一診脈,更發現他的脈象就像麻線一樣亂。


    不及多想,路平再以‘一體同觀術’觀察穆玄英體內經絡,頓時看到他體內蘊結著一股至陽內力,正似火焰一般灼燒著五髒六腑,危在旦夕。


    若是不能盡快疏通經絡,引導內勁,隻怕一時半會就要燒死了。


    “好家夥,這小子的內傷比莫雨的外傷還要嚴重百倍啊!”


    路平驚呼一聲,將穆玄英體內的狀況向陳月說了一遍。


    陳月聞言,似乎想到了什麽:“我之前聽可人姐姐說,毛毛是罕見的三陽絕脈,此前全靠高人、神醫和特殊功法才壓製下來。”


    “一定是這段時間紅衣教之人在他身上胡亂用藥,導致三陽絕脈的病症發作了!”


    內力和激素,看著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屬性。


    但實際上,這二者之間確實有著至今尚未明確的聯係,


    “這下可如何是好……”


    眼見兩個好友就這樣命在旦夕地躺在自己麵前,陳月頓時肉眼可見的慌亂起來。


    “別慌!疏通經絡、引導內力的手段我還是會的,至於陰寒功法……我雖不是專業的,但所學也勉強夠用。”


    “你先處理莫雨的外傷,這小子的內傷就交給我處理吧!”


    路平安慰了陳月一聲,隨即扶著穆玄英做起,將他擺成五心朝天的姿勢,自己則在他身後盤膝坐下,雙手抵背,運功療傷。


    陳月見狀,也隻能選擇相信路平的能力,暫時全神貫注地對莫雨身上的外傷進行處理。


    ‘陰寒’屬性的內功,路平沒有專門去學過,但他練過陰寒屬性的劍招‘雪擁冰梅’,以此反推內功心法輕而易舉。


    加上路平有一身渾厚的內功,以及深諳太極玄‘陰陽調和’的手段,和兵甲武經生之卷‘生生不息’的精髓,想要處理那一團至陽內勁,可謂輕而易舉。


    更不用說,路平還能以‘一體同觀術’觀察穆玄英體內至陽內力的變化,並隨時以‘織命氣勁’進行引導了。


    有路平一人在,便可抵得上兩、三本絕世神功,四、五名絕代高手,六、七種靈丹妙藥的作用。


    隨著路平著手治療,穆玄英體內的至陽內勁逐漸被導出,身體不斷往外散發出白色高溫蒸汽,體溫卻漸漸下降。


    不知過了多久,穆玄英的體溫和臉色終於恢複正常。


    路平也重新睜開雙眼,回掌收功,起身長鬆了口氣。


    此時陳月早已將莫雨的外傷進行了短暫處理,隻是因為關心穆玄英和路平的狀況,所以一直在此守著,沒有把人帶去醫館治療。


    眼見路平收功起身,陳月立刻上前關心:“路師兄,毛毛的傷勢如何了?”


    “有我親自出馬,當然沒事了!”路平爽朗一笑。


    方才的治療,即便是方乾、劍聖那些高手親自出馬,也要消耗不小。


    但路平對症下藥,本身根基又渾厚,故而消耗的內力對他來說,卻是不值一提,隻需略微調息一下,就能恢複如初。


    “真的?!真是太好了!”


    陳月聞言,心中的石頭落下,疲憊的雙眸終於放鬆了下來,望向路平的目光充滿了感激。


    “這次真是多謝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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