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橫又是忐忑,又是激動。


    他沒想到真如沈逆說的那樣,有敵人來襲。


    要不是沈樂提前告知他做好準備,自己的這些弟兄根本不可能及時防備敵人偷襲,想想後果就可怕。


    聽這些賊人壓著的腳步聲,便知道是一些綠林之中練把式,要不提前防備,自己的這些弟兄怎麽死都不知道。


    秦橫想想就後怕,對沈樂更多了一分敬意,要不是沈樂先行提醒,他不敢想象。


    可眼下不是思慮的時候,他暗自戒備,待敵人靠近,務必要一擊必殺。


    守在林書馨二人帳門之處的沈樂,手伸到袖中,早已捏緊了手中的匕首。


    看這些人行動有素,應該是要準備好以後再聽他們頭子指示同時動手,那麽隻要在他下令的前一刻提前下手,定能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從沈逆的目光之中,沈樂瞧見那些賊人相繼摸到了各個營帳旁,隻待外圍的那名修行者一聲令下,那些人對營帳裏的扈從動手。


    沈樂大聲喊道:“動手!”


    在他說出這句話的瞬間,靠近林書馨營帳的兩名賊人,不知什麽時候,胸口已經被捅出兩個窟窿,瞬間倒地,噴血不止,在抖動之中就此無力死去。


    場間電光火石之間,有痛苦的慘叫之聲接連響起,是秦橫的人出的手。


    之前沈樂一聲大喝,是之前就與秦橫商議好,聽到吼聲就是出手命令。


    所以在沈樂這聲大喝之後,秦橫的那些弟兄是瞬間就暴起出手。那些賊人被沈樂突然的吼聲嚇了一跳,一部分人根本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利刃結果了性命。


    他們方才悄悄摸到各個營帳的旁邊,正等著頭子下一聲令下就朝著營帳裏的人閃電出手。誰料想,被沈樂這聲大喝嚇得愣在原地,有的沒及時反應過來,瞬間就被結果了性命。


    廝殺聲起,準備偷襲的賊人瞬間就有八九人殞命當場,還有幾人反應速度極快,躲過了殺招。


    另外有幾人雖然有所反應,可根本躲不過這提前準備的殺招,受了不小的傷。


    方才沈逆喊話的瞬間,立身場外的賊人頭子也驚得嚇了一跳。


    他沒想到這夥人竟然早已提前埋伏,他還沒發出襲擊的指令,便被對方先下手為強。


    他瞬間就反應了過來,大聲喊道:“快,往回撤!”


    那些聽到這話,不敢停留,想朝著方才摸來的方向後撤。


    可秦橫哪會讓他們如此輕鬆地離開,大喊道:“兄弟們,別讓賊人跑了,給我殺,一個不留!”


    秦橫這話說出,他手下的那些弟兄拚了命的勢必要將那些剩下敗退的賊人留下,本來是對方人數有優勢。


    可方才他們瞬間就死掉半數人,還有幾名方才被傷殘的,局勢瞬間就取得了壓倒性勝利。


    秦橫速度很快,他追上了前方的一名賊人,朝著他就飛踢過去。


    那人反應速度也快,兩手擋在自己的胸前,被秦橫的勁道震得連連後退。


    秦橫哈哈大笑,朝著他就大手抓了過去,那人倒是反應極其迅速,如同一隻泥鰍,瞬間就躲過了秦橫的抓勢。


    秦橫“咦?”了一下,然後大聲說道:“你是‘浪泥鰍’元順!”


    那人冷哼了一聲,沒理會他朝著方才喊話的那名頭子處,極速趕去。


    場間打殺聲四起,那些落在後麵被秦橫的人圍攻的賊人,沒堅持多久,就在痛苦之中,被利刃了結了性命。


    沈樂一直關注這場間的形勢,瞧著隻有五人退回了那名修行者的身邊,那修行者麵色陰冷,一臉不善的看著對麵追逐而來的秦橫等人。


    林書馨和小蘭在帳子裏驚恐地抱在一起,直到沈樂聽見二人的呼喊聲。


    “公子,發生了什麽事。”


    沈樂平靜的回答道:“沒事,出了點小問題,不過你們不用擔心,有我在。”


    可外麵依然有不停的打殺聲,林書馨始終不安心。


    “這是有賊人劫道來了嗎?”


    林書馨仿佛是要聽到沈樂的說話聲才能安心一般,開口詢問。


    沈樂沒有什麽想法,覺得告訴告訴她們二人也無妨,他直說道:“確實是一群劫道的小毛賊,秦檔頭正在帶著他的弟兄收拾這群歹人呢,看樣子要不了一會,歹人就滅掉啦,你們不用害怕。”


    聽到沈樂如此說,林書馨和小蘭這才安心下來。


    沈樂接著說道:“我就在門口,你們要是不放心,可以靠近一些。”


    林書馨應了一聲“好”,和小蘭朝著沈樂所在的門口挪了挪,這才放心一些。


    沈樂瞧了一眼場間,此刻那些劫道的賊匪已然都向那名修行者的身邊靠攏,個個都麵若寒霜,戒備著四周圍向他們的扈從。


    方才暴起出手,然後一番剿殺,對麵隻剩下十人不到,還有幾名更是受了不小的傷。


    看到這局麵,立在眾賊匪前麵的頭子麵色十分難看,他沒想到本是來捉鷹,反而被鷹啄。


    他麵色陰冷看著秦橫出言:“你們是如何知道我們此刻會出現?”


    秦橫看著場間壓倒性的優勢,一番打鬥下來,隻有個別弟兄受了點輕傷,他這邊沒損失一人,十分欣慰。


    聽到對麵頭子的問話,秦橫冷笑道:“我道是什麽人敢在前往雨落城的道上半中劫道,沒想到竟然是‘營狗會’的餘孽,難怪手段如此殘忍,還以為七年前你們這夥賊子已被鏟除幹淨,沒想到還有餘孽活著,這倒是讓我意外。”


    聽到秦橫並沒有回答自己的話,對麵的頭子眼裏閃過殺機。


    秦橫直接無視那人的問話,對著圍在周圍的一眾弟兄大聲說道:“兄弟們,一會刀子敞亮些,別傷著自家的兄弟。對這些惡貫滿盈的賊子,大家不用留手,給我亂刀砍死。”


    聽到這話,秦橫的那些弟兄手了的兵刃更是握緊了一分,大聲回道:“是!”


    便在這時,那名頭子麵色發狠,與身旁的幾人說了一句:“殺!”


    說罷他已經閃身朝著秦橫殺將過去,他身邊的七八人也隨著他的一聲令下,朝著秦橫的方向衝了過去。


    對麵的頭子是個辟海境的修為,他比那些手下要厲害得多,沒兩下就躥到秦橫的身前。


    秦橫見勢也不害怕,朝著他就是雙拳擊去,拳頭帶著他的全身力道,砸向躥來的賊人頭子。


    賊人頭子剛躥到秦橫的身前,就瞧見秦橫攻了過來,可他一點也不害怕,朝著秦橫攻來的方向,也是猛烈的雙拳擊出。


    二人瞬間就撞在一起,隨之,秦橫感受到賊人頭子拳頭之中有強大的力道將他的拳勁直接化解,然後這股力道沒有停下,朝著他的身子襲來。


    他沒想到此人隨隨便便的接招便化解了他的攻勢,這記攻擊是他多年浸淫的橫練功夫,一般人習武之人要是接下,估計也要吃不小苦頭。


    可這人不但輕易化解,他的招式還根本不停,朝著他的胸腹襲來。


    一切發生得太快,敵人頭子的拳勁打在他的胸口,秦橫瞬間就一陣吃痛,倒退了三四步。


    他嘴角很快就溢出鮮血,麵色鐵青,他有些驚恐地盯著賊人的頭子。


    賊人頭子好似根本不給他機會一般,瞬間就躥了上來,朝著秦橫的麵門一拳轟去。


    秦橫感受著他拳風之中淩厲的殺意,麵色一變,一股濃烈的死亡氣息在他的心底升起,他嚇了一跳。


    畢竟是在江湖上摸爬滾打過,自然也曾麵對過生死局麵。秦橫隨即連忙翻身,這才躲過了賊人頭子的攻擊。


    看到秦橫瞬間落了下風,這時秦橫身側的兩名弟兄也衝上來幫忙。


    秦橫冷汗直冒,開口說道:“此人不簡單,你兩也小心一些。”


    方才二人便瞧見賊人頭子的招數淩厲,不用秦橫提醒,他們已經暗自戒備。


    對麵頭子瞧見秦橫來了幫手,他麵色更加難看,冷哼了一聲。


    秦橫平複了一下心境,看向身側的兩名弟兄說道:“我們同時進攻,不過小心他的招數,別被他傷到。”


    二人應了一聲,秦橫嘴裏說道:“上!”


    說罷,秦橫雙腳一蹬,周遭仿佛有風聲響起,他便朝著敵人頭子殺去,身側的兩人也是,手中都是提著一柄腰刀,一左一右攻向賊人頭子的要害。


    瞧見三人一同進攻而來,賊人頭子麵色陰沉,雖然他是個實打實的修行者,可要是同時遭受三人殺招,他也難以承受。


    他朝著一旁閃避,暫時躲過三人的同時攻擊。秦橫瞧著自己三人的攻勢無效,追著賊人頭子不放。


    此時場間打得火熱,倒沒什麽人往沈樂這個方向襲擊而來。


    那些劫道的賊匪一人遭受著兩人的進攻,漸漸地有些撐不住,他們沒想到自己此行竟然要遭逢大難,心中有些恐懼。


    有賊人開始招架不住,相繼倒下,隨即便亂刀砍死,秦橫的這些弟兄也是跟著他在江湖中風裏來雨裏去,早就習慣了將腦袋別在腰間舔血的生活,對於這些要截殺他們的賊子,更是下足了狠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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