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你去可以,我有個附加條件。”尚弦月不動聲色的回到最初的話題,不讓江瓷有懷念起許岑的時間。江瓷正在腦海中對著許岑指指點點,三頭身小人叉腰猖狂的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爸爸我又回來了,三頭身許岑被他揍的流淚貓貓頭。乍一聽尚弦月的話,他都沒反應過來。尚弦月:“附加條件,我想知道新月對你做了什麽。”這個奸詐的家夥,附加條件擱這蹲著呢。但讓江瓷不能親眼看到仇人的慘狀,他還不如選擇附加條件呢。江瓷忍氣吞聲,冷著一張臉回應,“他做的事還沒你變態。”話音剛落,他眼前一花,整個人猝不及防的被掀倒在柔軟的地毯上,和俯身下傾得尚弦月對上視線。背對著白熾燈,尚弦月如櫻花淡粉色的眼眸染上一層深邃的暗。他俯身親點江瓷驚訝中輕啟的唇瓣,一觸即分,“這裏,他親過嗎?”江瓷:“……”“滾滾滾!”江瓷爆發了,被抬起的那隻腳使勁踹他,“誰能有你這麽變態!臭不要臉的,拐著彎占人便宜。”他算是看出來了,尚弦月這是借著弟弟的名頭,給他自己謀利呢。從未見過如此不要臉之人。尚弦月被踹了兩腳,精準的攥住了他的腳踝,他輕輕的笑,看得江瓷心頭火起,另一隻腳也不客氣的招呼過去。微微呼吸聲中,隱約聽到了一串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江瓷下意識的停腳,轉頭看向門的方向。是不是有人來了?他剛要掙紮起身,剛支起半身,就被一股巨力推到地毯上,他還來不及反應,就被尚弦月俯身壓過來,堵住了他的嘴。江瓷徹底沒有掙紮的力氣,幾根銀發在他眼前搖晃,白熾燈耀眼到他眼裏蒙上一層霧氣。突然,江瓷整個人一僵,緊接著,強烈的感覺上湧,江瓷發出難堪的嗚嗚聲。意識迷迷糊糊的想,人類繁衍這麽長時間果然是有原因的。“……哥?”一道驚疑的聲音響起,被親的暈乎乎的江瓷耳中就像驚天霹靂,一下子將他驚醒。江瓷羞恥的閉上眼,發出迄今為止的第一個字,“……艸。”被看到了,被尚新月看到了。要死,丟人丟大了。尚弦月不滿足的舔著唇角,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起身,看向站在書房門口被這一幕震驚到呆滯的親弟弟,開口問道。“看夠了嗎?”“哥!”見不是幻覺,眼神完全移不開此時被他哥摁在地毯上的江瓷,尚新月憤怒的強調。“你怎麽可以這樣!小瓷是我喜歡的人,他將來會是你的弟媳,你怎麽可以”把他壓在地上,親到他渾身顫抖。那可是他做夢都想做的事。“弟媳?”尚弦月輕笑,“你單方麵的臆想而已,江瓷目前是單身,我追求他有什麽不對?”“你那是追求嗎?你這是……”他要是不來,是不是就上本壘了。尚新月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他厲聲說道,“我不會放棄小瓷,就算是哥我也不會讓。”“很有誌氣。”尚弦月讚歎,然後話音一轉。“你親過他的唇嗎,知道是什麽滋味嗎?”“你知道他腹肌的手感嗎?”尚新月:……“都沒有啊。”尚弦月輕笑:“那你很有夢想。”尚新月被打擊的一聲不吭,他看了一眼想偷偷溜走的江瓷,江瓷被他幽怨的眼神看的頭皮發麻。“小瓷你喜歡我哥嗎?”尚新月輕聲問道。兩眼下的淚痣襯得他此時的表情尤為可憐。江瓷:“想什麽呢,你們兄弟倆我一個都不喜歡。”剛剛隻不過他打不過而已。江瓷警惕的瞥向一身輕鬆的尚弦月,在心裏把他危險程度拉到最高。聽到他這句話,尚新月不僅沒有沮喪,反而像打了個平手一樣看向尚弦月,挑眉挑釁,“聽到了嗎哥,我們是在同一條起跑線上。”尚弦月垂眸舔了舔指腹,聞言應聲:“的確是一條起跑線。”看到這一幕,江瓷感覺尚弦月騷瘋了,連忙穿過門口的尚新月就跑回房間。尚新月臉色一黑,酸溜溜道,“有什麽了不起,我以後也有。”轉頭看著走廊裏江瓷狂奔的背影,尚新月幽怨出聲:“明明是我先來的……”尚弦月發出短促的嘲笑聲。第9章 書房事件算是在尚家兄弟那翻篇,或者隱匿起來,江瓷整天被尚新月拉著在家裏到處玩耍,尚弦月也抽了空去公司,有些項目不是在家就能遠程辦公的。平日家裏都看不到他們同時出現在家中的場景,兄弟倆看上去和往常沒有變化,但江瓷總能在他們共同出現的時候,感覺到一股波濤洶湧的意味。每次他低頭吃飯時,感覺到劍拔弩張的感覺,當他抬頭看去,兩兄弟一個安靜吃飯,一個雙手交疊搭住下巴,看著他吃飯。江瓷被尚新月看的抖了抖,心道吃飯有什麽好看的,他又不是吃播。白天也就算了,晚上尚新月還要硬擠進他房間,美名其曰防色狼。江瓷看著躺在他被子上,雙眼亮晶晶的看著他的尚新月更像流氓。江瓷嫌棄的把他往旁邊踹踹,翻出遊戲機,尚新月把門一關,笑的無比燦爛的過來,和他一起打遊戲。尚新月一直是京圈中的玩咖,不是那些到處玩女人的玩咖,而是滑雪,跳傘,極限運動的玩咖,區區遊戲自然也不在話下。江瓷的勝負欲在此刻達到了極致,他靠著尚新月大殺四方 ,成為這段時間聲名赫赫的神秘大佬帶妹組合。很不幸,神秘大佬是尚新月,帶的妹是他。不過他不在乎,玩遊戲贏就行了!遊戲裏也有酸言酸語,說什麽小妹妹靠躺傍上的吧,沒有大佬我看你怎麽玩遊戲,小心點別一個人上線,不然我會把你殺到棄號。每當這時候,江瓷就會眉飛色舞的打字炫耀,是大佬求著我帶他的,大佬說要把你殺到破防,大佬就是寵愛我,略略略。頂著白兔軟糖的賬號惡心所有人,除了尚新月,他覺得這樣的江瓷可愛極了,每次都會在低下加一條甜言蜜語。看的眾人直呼辣眼睛。還有的眼饞尚新月的技術,偷偷背著白兔軟糖私聊尚新月,瘋狂暗示,但是,尚新月的號,江瓷可以隨意登錄,每次上遊戲時,他看到那些昵稱可愛的小妹妹小弟弟,都像發現了新大陸似得,拉著尚新月看有沒有漂亮妹妹。然後一個個調戲一通,再告訴他們自己是白兔軟糖,看他們破口大罵,江瓷覺得好玩極了。今夜,又是不眠夜,淩晨三點,尚新月才從江瓷的房間走出來。他嘴邊帶笑,眼帶春水,腳步一轉來到至今還沒熄燈的書房裏,對尚弦月炫耀。“哥你知道我剛從哪裏出來嗎?”尚弦月摘下單邊眼鏡,看了他一眼,“江瓷那?”“哥你猜的真準啊,小瓷太熱情了,夜夜都拉著我過去,沒有我根本不行。”尚新月難以掩飾挑釁的表情,對尚弦月明怨暗炫,“我都快被他榨幹了,可是小瓷說除了我,他不信任任何人,包括哥哥,怎麽辦呢,他都這麽撒嬌了,我當然要滿足他啊。”尚新月一通話,乍一聽都以為是那方麵的意思,順帶還挑撥了一番。尚弦月定定的看著他,看親弟弟手舞足蹈的,要讓他產生誤會,突然輕輕的笑了笑。然後他又將單片眼鏡戴了回去,慢條斯理的說道,“當個陪玩被你說的像談戀愛似得,新月你很有編劇的天賦。”尚新月微不可察的皺眉,他和江瓷可是偷偷玩遊戲,這陣子尚弦月早出晚歸,他確定江瓷沒有告訴過尚弦月,為什麽他哥會知道?難道是在詐他?尚新月臉色不變:“哥你也太會找借口了,自我安慰的滋味不好受吧。”尚弦月看尚新月不見黃河不死心的架勢,搖了搖頭,從抽屜裏拿出一個手機出來,找到遊戲app,點開,找到英雄戰績,轉屏給他看。尚新月的臉逐漸僵硬。尚弦月笑道,“新月很厲害啊,帶江瓷贏了這麽多把遊戲,江瓷是不是高興死了,畢竟他在找你之前,先來問的我,我誌不在此,沒有辦法,就推薦了你。”尚弦月的話像一根根冰錐穿胸而過。尚新月大受打擊,像風幹在書房門口。“在遊戲論壇被玩家們罵你們一對狗情侶,是不是很開心,但是遊戲沉迷的夠久了,是時候該清醒過來了。”尚弦月一字一句毫不留情。他沒有顧忌尚新月是他親弟弟而口下留情,無論多麽深厚的血緣,也有死也不能讓出的人。尚新月挪動嘴唇,想反駁,卻不知道從哪反駁。隻好難掩氣憤的瞪了他一眼,摔門離開。尚弦月摘下單片眼鏡,臉上的笑容也消失的一幹二淨。他打擊新月的那番話,何嚐不是他在意的點。江瓷的確先來找他打遊戲,但那是新月不在的時候,江瓷找不到人,就跑來問他新月去哪了,他不甘示弱的做陪玩,結果他沒有一點遊戲天賦,被江瓷狠狠嘲笑了一番。然後他就跑去找新月了。尚弦月還是第一次遇到他沒轍的東西,私底下苦練,然而人類的天賦似乎是天生就定好了,他在遊戲裏被殺的落花流水,在敵方耀武揚威的懟人時,他默默按下了舉報鍵。他看著江瓷的戰績一路高升,看他的遊戲人物旁邊站著另一個人,那個人是他的弟弟,他產生了嫉妒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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