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雲柏這狗東西還真是殺人誅心啊,可惜裏頭沒一個他認識的人,就算有,他也認不出來。不過按照上司的意思,大概率是沒有的。江瓷直截了當的說道:“幹部您別拐彎抹角的試探我了,我隻是單純的不忍心對毫無反抗能力的人下手而已。”師雲柏:“是不忍心還是不想?”江瓷:“我加入組織還沒多久,還沒修煉到幹部這樣冷血的心境,我保護尤利能不顧一切,不代表我能擔任這樣的重任。”江瓷膽子肥了的同時,也想試探師雲柏的底線,還有尤利塞斯對他的底線。反正這件事師雲柏是肯定會上報給尤利塞斯的。江瓷轉頭看向師雲柏鐵青著一張臉,心想,如果師雲柏執意要他解決的話,他應該還是會開槍的,隻是相對為保護別人開槍,和為了懲罰別人而開槍,意義不同,他估計會做噩夢吧。師雲柏勾了勾唇角,並沒有勉強他:“這也是首領給你的特殊待遇嗎?”江瓷愣了一下,隨即想到尤利塞斯之前對他說過的話,一下子醒悟過來。對啊,他剛剛怎麽沒想到呢,他用尤利塞斯扯大旗不就行了。江瓷正色:“尤利說過,我隻需要保護他一個人,我隻是他一個人的騎士,處決臥底不在我的職責以內。”隨便編一段,大概意思達到了就成。師雲柏磨了磨牙,眼眸閃過暗芒,“我知道了,這裏不需要你了,滾出去吧。”江瓷蹭的一下站起來,眼不見為淨的就往外跑。聽到師雲柏咬牙切齒的聲音,心裏樂開了花。拷問室的隔音很好,不一會兒,師雲柏就從裏麵出來了,他麵露厭惡的扯了扯袖子,江瓷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師雲柏袖子濕了一塊。師雲柏看到江瓷看過來的視線,惡劣的揚唇警告他:“別以為你這樣就蒙混過關了,我遲早會抓到你臥底的證據。”江瓷:……他不禁有些無語,師雲柏強迫症吧,這都不放棄。“小瓷怎麽來拷問室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江瓷轉頭看去,尤利塞斯不知何時來到了地牢門口,身邊還攜帶兩個重武器的黑手黨,正好奇的探頭看他,“這裏這麽肮髒,小瓷看了做噩夢怎麽辦,我不是讓師雲柏好好照顧你嗎?師雲柏人呢?”江瓷立馬扭頭看向師雲柏,好啊,師雲柏這小子陽奉陰違!師雲柏沒想到尤利塞斯會過來,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江瓷拔腿就衝去尤利塞斯身邊,當著師雲柏的麵就開始告狀。“嗚嗚嗚,尤利,師雲柏他欺負我!”師雲柏:!!!這個臭不要臉的!第73章 師雲柏咽下差點脫口而出的髒話, 瞥了小人得誌的江瓷一眼,恭敬向首領問好,並解釋他帶江瓷來此的用意。“首領, 江瓷現在是我的直係下屬, 我帶他過來是為了讓他更好的了解以後應盡的職責。”然後再意味不明的看著江瓷,仿佛他剛剛的告狀都是無理取鬧。誰知, 尤利塞斯不按常理出牌:“這麽肮髒的地方怎麽能帶小瓷過來呢。”尤利塞斯眼含不滿,仿佛讓江瓷踏足這裏就是他師雲柏的不對。師雲柏:……首領怎麽也開始不講道理起來了。見師雲柏懵逼,江瓷在心裏哈哈大笑,然後麵上嚶嚶嚶:“幹部大人還讓我去處決叛徒, 那些叛徒渾身血淋淋的好殘忍哦。”尤利塞斯:“師雲柏太過分了, 他怎麽可以這麽對你, 我一定要好好處罰他, 你想怎麽懲罰他?”江瓷眨巴著眼,然後意識到尤利塞斯不能隔著墨鏡透視到他的眼神, 嘴上說道:“幹部級別的大人也會受罰嗎?”尤利塞斯:“那當然, 由職位比他高的人處罰就行了,你想讓他怎麽辦?受一遍叛徒的刑罰還是撤掉他幹部的位置?”江瓷:啊這……尤利在開玩笑吧。尤利塞斯蹙眉的臉,嚴肅的好像真打算這麽做一樣。江瓷看好戲的心逐漸回縮, 眼角餘光看到師雲柏在一旁一臉震驚的表情,假咳了兩下, 說道:“ 沒有想懲罰幹部大人的意思, 我就隨便問問,師雲柏其實也沒幹什麽。”師雲柏懷疑他是臥底什麽的, 還是別告訴尤利塞斯了, 萬一尤利塞斯把他供出去呢。尤利塞斯綻開燦爛的笑:“不繼續演了?”江瓷訕笑:“我就開個玩笑,活躍下氣氛。”好家夥, 尤利塞斯一開始就知道他故意告狀的,還順著他演起來了。敢情剛剛說什麽處罰師雲柏的話都是鬧著玩的,他差點還當真了。一旁的師雲柏則在這兩人旁若無人的打鬧中,冷汗浸濕了後背。他從江瓷的反應就看出來他不是認真的,是隨口開個玩笑,然後首領不是啊。他問的那個問題,江瓷要真的二選一的話,首領真的會這麽幹。江瓷這小子才進組織沒多久,不知道首領的秉性,他無比清楚首領剛剛說的話都是認真的。幸好,江瓷慫了,讓他逃過一劫。師雲柏不動聲色的鬆了口氣。“你過來找我幹嘛?”江瓷好奇的問。尤利塞斯:“想看看你升職後適不適應,現在看來好像不是很適應。”江瓷愣了一下,生怕尤利塞斯下一句就說要不來我這給我當助理吧,連忙否認。“才一天而已,談什麽適不適應,師雲柏幹部也很器重我,我想繼續幹下去。”最重要的是,在師雲柏這他能知道那場炸死他的任務來源啊。在尤利塞斯那,一群底層黑手黨的任務,估計都上不了尤利塞斯的文件。江瓷轉頭朝一聲不吭的師雲柏使眼色:“師雲柏幹部您說是吧。”師雲柏既然懷疑他是臥底,想必會把他放在身邊好好調查,應該不會拆穿他吧。師雲柏疑惑的看了江瓷一眼,但也沒有拆穿他,畢竟臥底得有充足的證據,他才能上報首領,現在就先忍忍。他對首領點點頭,說道:“是的,首領,作為您的枕邊人,我是打算好好培養他的。”他摸不準江瓷對首領是個什麽定義,含糊的用了一個稱呼。尤利塞斯穩抓重點:“叫夫人。”師雲柏:?江瓷:……叫你個頭。受到江瓷強烈抗議的視線,尤利塞斯笑了笑,又妥協:“平日你們叫他名字就成。”江瓷心想這家夥又想搞什麽事,他小聲的問:“你想幹嘛?”尤利塞斯轉頭看他,委屈道:“你把我當鴨子,禮尚往來,我叫你一聲夫人不行嗎?”好像他不同意他就是不識抬舉似得,一旁的師雲柏投過來的視線就是這個意思。江瓷頭腦風暴,麵對黑手黨組織首領,他多長幾個心眼都嫌少,他冷靜的思考尤利塞斯的用意,最後得出可能性最大的一點。他在挑撥他和上司的信任?!臥底臥成敵方首領夫人這樣的操作,很難不讓人懷疑他這個臥底的立場。尤其他還是個omega,天生被alpha所支配。但是……隔著墨鏡,江瓷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衝他一臉樂的尤利塞斯。恐怕連尤利塞斯也不知道他的上司底線有多低吧,他連他懷孕的可能性都想過了,並且還想讓他生下來,估計是想走太後聽政,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戲碼。江瓷不得不佩服上司敢這麽信任他,上司就不怕他被權勢迷了心竅,屠龍勇士終成龍嗎。不過他打死也不會幹的,因為形勢所迫和男人睡了也就罷了,為了小命這不值一提,但是懷孕生子就太挑戰他世界觀了。一旁的師雲柏看他的眼神簡直要用禍國妖民來形容了。江瓷被膈應到了,轉頭狠狠瞪他一眼,隔著墨鏡威力不夠,不過意思表達到了,師雲柏收斂了一點。見江瓷沒有吭聲,以為他默認了,尤利塞斯好心情的準備帶他出去約會。被江瓷一臉冷淡的拒絕了,他言辭鑿鑿自己還沒下班,而且尤利塞斯一看就是工作途中過來摸魚,他身後那兩個扛重武器的黑手黨一副想催又不敢催的架勢。“首領也有任務要出嗎?”江瓷好奇的問。尤利塞斯笑了笑:“一些部下沒辦法做到的事,就由我來解決,最近東區那邊做事有些過火,我去給他們降降溫。”輕描淡寫的語氣,卻透著無盡的血腥。江瓷當然知道尤利塞斯口中的降溫不是什麽用水潑之類的物理降溫,而是用人血來降溫。一旁的師雲柏眸光一閃,正色道:“最近東區的確太囂張了,首領,讓我來帶隊給他們一個狠狠地教訓。”尤利塞斯:“不用了,你打不過,我正好順手,你幫我好好照顧小瓷就行。”被鄙視了武力值,師雲柏也沒別的反應,隻是恭敬的應聲。*尤利塞斯走之前還握著江瓷的手說他會天天打電話的,讓他不要太想念他。等尤利塞斯一走,師雲柏就恢複了剛開始那架勢,很是瞧不上他。“挺有手段的,首領都對你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