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直男嗎?怎麽比他還可怕?祁猙送完梳子之後本來是等宋潺反饋的。但是靈知學派的事情目前還在清除階段,所以他一大早就出門了。白汪的死亡,愈發證明了那份名單的真實性,其他靈知學派的人沒有得到消息,被早知道內情的特殊管理局一網打盡,這幾天內全部都捉了出來。祁猙負責的就是詭物這一塊,雖然昨天的回溯裏明確看到血詭是反噬而亡,但是祁猙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因此特意來到這些詭物這裏想要看看能有什麽線索。不過一早上時間也沒有查探出什麽,那些詭物要麽是被靈知學派新催化出來的,什麽也不知道,要麽是已經被馴化,化為了沒有靈智的死物,什麽也問不出。祁猙收了手,靠在門邊思索著線索,過了會兒後低頭看了眼手機。從早上到現在手機一次也沒有響起過,這顯然有些不同尋常。是早上放在門口的梳子沒有被看到嗎?遲疑了一下,祁猙忍不住發了條消息。“醒了嗎?”正好是考完試的周末,在不去學校領通知書前宋潺都沒什麽事情,這時候還在睡懶覺也正常。祁猙思考著,給宋潺找好了借口。幾分鍾後,回複消息來了:“起了,在吃午飯。”宋潺將白粥小菜的圖片發了過來,麵前還有些油炸小吃,沉默了會兒,祁猙又問。“東西收到了嗎?”宋潺:……嗨,他都特意不提這個話題了。室友怎麽聽不出來?他雖然吐槽了一下室友送的奇葩禮物,但是出於那麽一丟丟好奇心,還是在早上起來之後試了一下。結果……看著自己新剪的發型又變了一個樣,宋潺簡直如鯁在喉。這特麽也太電動了吧?他就按了三秒,頭發就翹起來了?兩邊和後麵發型整體很搭的碎發一瞬間被卷的微微翹起,宋潺想鬆手都來不及了。現在見祁猙還想問他有沒有看到,抽了抽嘴角,咬牙拍了張照片給他。“這梳子是不是電量太大了?”宋潺委婉提示。祁猙一打開圖片就看到室友卷成小波浪的兩根卷發,微微頓了一下。“抱歉,我不知道。”他當時買的時候因為覺得這個是最新的高科技,想著應該會比一般的梳子更好,誰想到會是這樣的好法。他道歉誠懇一聽就是真心的,弄的宋潺突然也有點不好意思了。其實他剛才還是有些無語的,現在搞的好像有點尷尬了。祁猙見室友那邊半天不說話,想著自己的梳子弄壞了室友發型,他不高興再正常不過,這時候忽然發了個紅包過去。“不好意思,當做賠禮了。”宋潺:……冷不防看到一個大紅包的龍整個人都愣住了。這是做什麽?妄圖用金錢腐蝕他嗎?室友簡直太陰險了。宋潺抱著粥嗷了一口,沒忍住變成了深淵巨口,吃完之後才發現不對,強行把臉抹回來,虛弱笑道:“不用了。”“電梳也有電梳的好處。”宋潺心痛地看了眼紅包,還是沒有收。他可是龍啊,龍看見錢都不收,這是什麽割肉之痛。在宋潺捂著眼睛的時候,那邊祁猙卻笑了一下。這次沒有再發紅包,而是直接打款到了宋潺賬戶。宋潺心疼了一中午,等到下午的時候才發現,等等,手機上怎麽多了這麽多錢?這是祁猙轉的?腦子一轉,宋潺就迅速鎖定了目標人群,除了祁猙也沒有別人了。宋潺輕咳了聲。這個可不是他收的,是室友自己打的!龍有什麽錯呢,隻不過是貪財而已。看在祁猙這麽成心的份上,如果他真的向自己告白,那他就……接受一點算了,種族算什麽問題呢。如果他吃的飽,也不是問題吧。宋潺深沉地點了點頭。不過現在嘖,還是得先搞定龍角。在休息了三天之後常樂本來以為上一次宋先生替天行道就是一時興起,但是沒想到宋先生好像從上一次的事情中培養出來了樂趣,居然又讓他帶路了。常樂老道思索了一下,也沒多想,這時候帶著宋先生到了市中心的一處墓園裏。當初碰到血詭的時候,他見過血詭和一隻看不清底細的詭物交流過,那隻詭物最後氣息消失就是在這裏。墓園是最容易滋生詭物的地方,如果是常樂老道一個人,他肯定不敢來,但是這不是還有宋潺嗎?有宋先生在這裏肯定手到擒來。宋潺也是第一次來這裏,和常樂來的時候本來是想要直接進去的,沒想到還被攔住了。“我們墓園管理很嚴格的,這得登記了身份才能進去。”守墓人表情嚴肅。宋潺見混不進去,隻能和老道士退了出來。老道士皺眉:“宋先生怎麽不闖……”他話沒說完,就被宋潺瞪了一眼。這老道士是人還是他是人,怎麽一點也不遵守法律法規呢?他一條龍都那麽守法,老道士怎麽動不動就要私闖民宅。常樂反應過來:“咳,老道忘了。”“那宋先生怎麽進去?”宋潺看了墓園一眼:“我變成原型進去,你在外麵幫我望風就好,有人來了通知我。”常樂凝重點頭:“怎麽通知?”他這才想起來自己和宋先生之間沒有煉製可以連接的法器,屬實是有點不方便。宋潺在昨天鄙視了血詭之後,今天又忍不住無奈。“我們打電話就行。”“哦,老道忘了。”常樂老道這才想起來,尷尬的笑了笑。兩人商議了一番,宋潺就化作原型這時候鑽入了墓園中,由於他變小身形,在霧蒙蒙的陰雨天中藏在樹下根本不顯眼,就連守在門口的守墓人都沒有發現。過了會兒後守墓人出來看著老道士守在外麵,不知道在等什麽,看著怪可憐的。在快要下雨的時候還是探出頭來。“你進來吧,墓園有規矩,我雖然不能讓你進去破壞,但是你過來值班室避會兒雨還行。”“那就謝謝了。”常樂笑著拱了拱手就進了值班室,目光不經意往監控上看了眼,好在監控上並沒有拍到宋先生。宋潺一進墓園其實有點疑惑,墓園裏的詭氣並不像是他想象的那樣重。甚至不仔細聞還有點聞不到?他微微眯了眯眼,從樹葉下鑽出來,一路往裏麵走去。因為老道士向來可靠,他看見的不太可能有假,宋潺在沒聞到詭氣之時就知道這隻詭可能察覺到他們,藏起來了。宋潺還是第一次見到靈感這麽敏銳的詭物,一般詭物在他原型的時候完全不會發覺。宋潺不知道的是,屍詭發現的其實並不是他,而是他身上的功德,在他進來的一瞬間墓園就像是被什麽封鎖壓製住了一樣,叫他心髒沉悶,隱約有種不安的預感。聯係到昨天血詭忽然失蹤,屍鬼心裏也有些不確定,於是在這種感覺愈發強烈時躲到了老巢裏。他誕生的老巢有隔絕查探的功效,以往不是沒有有修為的異能者們來過,但是因為他非生非死的特性,無一例外都沒有發現。屍鬼心裏安慰著自己,像是平常一樣假裝無意識的死人躺下一天一夜就沒事了,到時候依舊能出去吞噬食物。隻是等著等著他的心髒卻跳的越來越快,簡直就像是要蹦出來一樣,叫屍鬼腐爛的臉上都有些僵.硬.。宋潺雖然聞不到氣息,但是他能看啊!在雙眼豎起之後他環顧了墓園一眼,從樹林中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就開始從第一排起挨個查看棺材了。隔著厚厚的石門,一般人什麽也看不清,但是宋潺卻能看到最裏麵去。在一個個的望過去之後,宋潺心裏稍微抱歉了一聲,又繼續望向了下一排。的聲音在傍晚聽著格外明顯,忽然“砰”的一聲,天上一道響雷打了下來,伴隨著暴雨一起落在了墓園裏。宋潺甩了甩雨珠,在雨水的加持下更加遊刃有餘,尾巴“啪啪”的打在旁邊的地上。隨著聲音時遠時近,在看不見的詭物心中宛如一場折磨一樣。屍詭這時候竟然在刺激之下,被逼的冒出來了站出去和對麵拚了的想法。那個站在外麵的究竟是什麽東西?他有沒有發現他?各種想法浮現出來,屍詭臉色陰晴不定,睜開那雙隻有眼白的眼睛後,身上的詭氣已經悄無聲息的蔓延了出去。那個來找他的人大膽的隻有孤身一個過來,如果他能偷襲……他心中漫無目的的想著,察覺到聲音停在了他對麵……屍詭一下子屏住了呼吸。宋潺看過一個棺材沒有之後就看向了下一個,不過為了防止棺材裏真的有東西,猝不及防給他嚇一下,他還一直預備做著準備,將尾巴舒展在雨中,蓄勢待發。一分鍾過去了,宋潺目光隨意一掃下一秒頓住,流轉的眼瞳和棺材裏的慘白對上。這是什麽東西?腐屍?宋潺心裏臥槽了一下,後退了一步。屍詭也心髒停滯了一瞬。……是蛇?就在屍詭反應過來,覺得這個東西也不過如此,想要用詭氣偷襲的時候,震驚之下忽然被一尾巴甩了過來。漂亮的龍尾落在棺材上,在屍詭愕然的眼神中直接將他抽上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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