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客廳設計其實也是有古怪的,尚時進屋後就發現了,客廳的沙發背對著玄關,如果有人走過來的話,是完全察覺不到的。雖是不合常理,但是他沒有放到心上,直到一隻冷白如霜的手伸了過來,那白慘慘的程度比之鬼是好不上太多了,尚時餘光瞟時,確實心微微顫了一下,有被嚇到,他下意識的抓住了那隻骨節分明的手,限製住了他的動作。大多數情況下,正常人和不太正常的人的思維還是會有那麽一點點不同的。尚時下意識的舉動,落在有些人的眼中就變成了主動刻意接近,所以他連目光都變得極其的柔和,語氣中還有些小心翼翼,“怎麽了?”尚時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抬起頭,男人居高臨下的睨著他,原本就漆黑的眼眸中更是照不進來一丁點的光,脖間的黑色項圈格外的醒目。他盯著項圈,微微有些出神,男人似乎格外喜歡這個項圈,當然了,項圈和男人也很相配。被男人一攪和,尚時也還是沒有忘記男人倒打一耙的事情,語氣平緩:“怎麽了?你把手伸過來做什麽?”很少有人能夠做到像尚時這樣,明知道身後站著的這個男人很有可能充滿危險,還能夠如此淡定的質問對方。尚時大概猜到了男人為什麽希望他看這張光盤,或許這就是一個簡單的自我介紹,男人希望他能夠多了解自己一點。男人的眸光微微閃爍了兩下,另外一隻手提起,尚時也就能夠看到男人手中的鎖鏈了,似乎是與男人脖頸上的項圈配套的,泛著冷冷的寒光。“我想要請你……幫幫我……”“隻有我自己的話,我栓不上。”男人臉上閃過一次茫然無助,期盼渴望的盯著尚時。該說不說,這就變得很刺激了。尚時微微向後依靠了一下身子,對著男人勾了一下玉白的手指,男人目光停滯,似乎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就已經幫他做出了最符合他心意的舉動彎腰,低頭,盡可能的拉近與尚時的距離。尚時的手當著男人的麵,緩緩繞到了男人脖後,微涼的指腹輕輕一點,真皮的項圈鬆動解開,從男人的身上滑落,掉在地上發出了細微的響聲。做完一切他想要做的事情,他沒有著急把手收回來,而是似有若無的輕靠在了男人的肩頭,“這些也是那個人讓你做的?應該不是了吧?”尚時的目光始終隻敢看男人腰間以上,因為男人身上的布料太少了。可即便他盡力的去規避,可還是會不經意的留意到男人身上的該有的顏色的地方是比較淺的,真的很像是在水中泡了許多天的死屍。尚時指的不單單是男人脖頸上的項圈,還有這張光盤。男人垂下的羽睫極其不安的輕顫了兩下,感受到尚時在緩緩的將手收回去,他才開口,“我已經習慣了……”又是這樣的說辭。尚時站起身來,拿起了他搭在沙發靠背上的外套,想了想,反手披在了男人的肩頭,他披的多少有點漫不經心了,“那你就得適應著跳出這種習慣。”男人這幅懵懵懂懂,又好似被強製愛荼毒的樣子,真的很容易勾起旁人對他的同情心。尚時也稍稍動了一點同情心,他想著隨便說點話安慰一下吧,但是他沒有想到方才還默不作聲的男人忽然站直了身子,那種似有若無,忽強忽弱的壓迫感可不就來了嗎?男人簡直就是遠看是一隻人畜無害的小兔子,近看的話……就是望不到底的深淵,也可以說他故意示弱,買破綻,從而引得他想要的獵物一步步走入他的陷阱。短短兩天的時間,尚時就已經借給他了兩件外套。之前那件外套,他沒有扔,但是也沒有想過要還給尚時,別看隻是一間普通到不能夠在普通的衣服,但是被他給好好的珍藏起來了,若不是怕落了香灰,找個地方供起來也不是不可以。他這供奉的不是神明,而是這神明都無法徹底戒掉的情.欲。“我送你下樓吧。”男人都這麽說了,並且快速的在外麵套了一條褲子,下半身的確遮得嚴嚴實實的,但是上半身可就隻有他的意見薄外套,柔軟的布料劃過肌膚的時候,總歸是有點纏綿悱惻的,衣擺晃動間,總會露出男人緊實流暢的腹肌線條。他們就是最簡單的上下樓,尚時都來到了家門口,身後那道帶著壓迫感的陰霾是還沒有離開。尚時回眸對男人擺手說了個再見,拿鑰匙開門,走進去,在關門,是一氣嗬成,男人眼底的光則是在慢慢的消失,他盯著緊閉的防盜門,看了好久,忽然從口袋裏摸出來一把鑰匙,與尚時方才拿來開門的鑰匙是一模一樣。泛著冷光的鑰匙在男人的手中微微晃動了兩下。……尚時是有通告的時候就去工作,沒有通告的時候就在家裏躺著,總以為能夠過兩天悠閑的日子,但是係統一直在他耳邊催促著,讓他趕緊去挽回主角受的心。他是不想要動彈的,但是一個哭得如喪考妣的電話打到他這裏來,他不想要動彈都難了。第25章 “哥”“你能不能來錦繡城找我?”叫尚時“哥”的不是方長恒,而是他之前在孤兒院認下的弟弟欒高。尚時之前是孤兒的,後來長大了一點,五官張開了,人也漂亮了,除了沉默寡言,看上去好似有點心理疾病外,其他方麵都很好,所以他後來很是順利的被領養了。雖說是哥弟相稱,但尚時與欒高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當初還是欒高去認的尚時這個哥哥。當然不是因為在孤兒院那種惡劣、拉幫結派的環境下,尚時長得強壯,生的凶神惡煞,欒高才認下尚時這個哥哥的,完全是因為尚時臉長得漂亮,人瘦瘦弱弱的,看上去也嬌滴滴的,弱不禁風,在孤兒院裏經常被人欺負,這種情況下,真的很容易激發欒高的保護欲。尚時是不太願意要欒高這個弟弟的,欒高不愛幹淨,經常把自己弄得髒兮兮的,自己髒還不要緊,還喜歡抱尚時。尚時一直都很討厭欒高,即便欒高幫他出頭,誰欺負他,欒高就和誰幹架,最後幹了一個鼻青臉腫,尚時還不待見他,他依舊能夠笑嗬嗬的。後來兩個人徹底鬧僵,是欒高先被領養了,而尚時覺得欒高這是背叛了他,氣呼呼的和欒高大吵了一架,還把欒高偷偷攢起來的錢都偷走了,送給了其他男生。欒高當時也是想著尚時的,不舍得和尚時分開,結果尚時是一點情分都不顧,欒高氣急了,當場就鬧翻了,拳頭都落在了尚時的身上。後來,尚時和欒高就沒了聯係。上麵的事情還是係統告訴尚時的,不然尚時就是一點都不知情。“你是誰?”尚時這邊還畫著妝,依舊是戲份比較少的醜角,他都已經習慣了,演什麽不是演,他又不想要大紅大紫,現在就很好。尚時揣著明白裝糊塗,可把對麵的人給急壞了,他可能正處於生死關頭,是刻不容緩。“哥,是我,欒高,你現在方便過來找我嗎?”欒高聲音都在發顫,上下牙床互撞,真的是害怕到了極點。“欒高,你找我有什麽事嗎?”再怎麽說,兩個人都二十多年沒有見過麵了欒高會突然找上他,自然不會有太好的事情。尚時問完這句話,欒高沒有來得及回他的話,就聽到對麵傳來玻璃碎掉的聲音,隨之是欒高更加顫顫巍巍的聲線,“別……別……”“哥,求求你過來一趟吧,我真的求求你了。”“行,不過得等我這邊忙完了,晚上七八點吧。”尚時聽著欒高快要哭出來的聲音,不可能做到完全的不動容,小時候的事情是小時候,小時候的情分也是小時候,他現在與欒高還真沒有什麽,和陌生人差不多吧。之所以他會答應欒高,是因為他在通話中聽到了有人在說秦家葬禮。秦家應該是竇文鈺的白月光的那個家,竇文鈺的白月光秦瑾還不至於死的這麽早,死的其實是秦瑾的父親。都說紅白喜事,秦老爺子去世,對於某些人來說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明麵上是辦葬禮和追思會,但實際上怎麽就不是一個巴結秦家秦瑾的機會了呢?秦家可是一棵大樹呀,誰都想要在樹下乘乘涼,竇家為了聊表哀思,是一定會去葬禮的,可是這件事情竇文鈺不想要告訴尚時,就是不想讓尚時知道他之前和秦瑾的種種。若是細說起來,也沒有種種了,全是他單方麵的暗戀秦瑾。說到底,竇文鈺是不想讓尚時明白自己隻是一個替身,說來也挺諷刺的,正是因為他開始在乎尚時的感受了,所以這件事情一定要瞞著,無論如何都要瞞著。竇文鈺的父親還記著有尚時這麽一個人,他是想讓竇文鈺把尚時帶上的,可是竇文鈺目光躲閃,支支吾吾隻說了個尚時在外地忙拍攝,這幾天可能趕不回來。竇文鈺的父親倒是沒有強求,尚時在與不在都是一個樣的,要是不在的話,更是一件好事,這樣就不會打擾到竇文鈺和秦瑾感情的升溫了。他可不管尚時現在有沒有和竇文鈺離婚,他們竇家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尚時說是晚上七八點,就必定不會早於七八點,不過,這樣可就是苦了欒高了。錦繡城是個削金窩,尚時和竇文鈺結婚後,雖然是半個身子進入了這個圈子,但是他很少會來這種地方。前台的侍者則是一眼就認出了他,尚時不用說什麽,他便已經心有靈犀的把尚時帶到了一間包間的門口,還極為熱情禮貌的問尚時,“先生,請問您還有其他吩咐嗎?”“那幾位先生離開之前,說您點了什麽,都記在他們的賬上。”事情已經微微明料了,他與欒高這麽多年都沒有見過麵,欒高不會平白無故的想起來要找他,唯一解釋就是欒高受到了脅迫。尚時沒有著急進去,既然有人和他這麽客情,那他就沒有必要那麽客氣了,“好呀,記在他的賬上是吧,那幫我找幾個漂亮的小男生吧,再送來貴些的酒。”侍者不確定的看向尚時那張臉,一時之間覺得非常的難辦,尚時自己就已經生得很是漂亮了,估計很少有人能被他稱作“漂亮”,要是尚時來他們會所,恐怕尚時會是生意最好的那一個,說不定還會有有錢人爭著搶著要尚時的畫麵。那張場麵光是想一想就很刺激了。尚時所不知道的是他從站在包間門口與侍者對話的那一刻,就有人坐在電腦屏幕錢,看著監控攝像頭錄下的畫麵了。他們非但沒有走,還十分期待著尚時待會進去的表情。包間內非常非常暗,尚時也是在走進包間後,打開燈,才看到五花大綁還被扔到沙發上的欒高。欒高身上被扒的那叫一個幹淨,還好給他保留了一點點羞恥心三角內褲還穿在他的身上。第26章 尚時今天穿了一雙運動鞋,所以踩在光滑的地板上不會發出太大的聲響,也就沒有驚醒因為等太久而昏睡過去的欒高。欒高不但被扒光了衣服,他這光溜溜的身上也叫人那馬克筆塗塗抹抹,寫了不少的東西。尚時走過去,彎腰去認欒高身上的這些字,不著急把欒高叫起來,要是人醒了過來再已一亂動,這身上的字就更加難認。“尚先生,我這邊想要占用你24號這天,陪我去一下秦老爺子的葬禮,當然了,我也不強求,你可以不用來,不過你的弟弟欒菊花會開,他剛剛經營起來的酒吧會關。”做下這些事情的人是一點都不害怕尚時將他們記住,所以特意給尚時留了名字費何意。這名字尚時可是有點熟悉的,小說中一個和竇文鈺處處作對的二世祖,不過到最後還是沒能夠抵擋得住主角受的萬人迷光環,成功由恨變成了愛,還落得一個愛而不得的下場。之前說的尚時在事業處處被人打壓,在暗中動手腳的人就是費何意。他是知道尚時是竇文鈺丈夫的這件事情,他可不管竇文鈺對自己的丈夫是真喜歡還是假喜歡,反正隻要是和竇文鈺有關係的人,他都是針對,沒有差別的針對。竇文鈺可能也不是不知道這件事情,但是他對尚時不上心,這種事情他聽聽就過去了。可是,如今不一樣了。費何意也不知道竇文鈺是那根神經搭錯了,氣衝衝的來他的地盤上來鬧,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殺了竇文鈺的親娘呢!他一向不是忍氣吞聲的人,既然竇文鈺話裏話外都是想要保護他的這位小丈夫,那他就讓的竇文鈺常常被綠的滋味,所以他今天做了這麽一個局,把欒高當做誘餌,將尚時吸引過來。尚時在看完欒高身上的字,才用不輕不重的力道拍了拍欒高的臉頰,“欒高?”欒高羽睫抖了好幾下,才勉強的睜開眼睛,呆滯了好一會兒,在看清尚時的臉後,突然大哭了起來,還哭的十分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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