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忙,他是也沒有功夫回自己的家了,就住在離劇組不遠的一處酒店裏,這裏不但設備齊全,甚至還可以稱得上是奢華,費用是由劇組報銷,他住起來沒有絲毫的壓力。這天,他戲拍到一半,導演過來和他說有人找。導演對尚時的態度也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要多麽小心就多麽小心,生怕把尚時惹不高興了,同時他還在害怕尚時會不會因為之前的事情記恨他,如此一來,他在尚時的麵前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沒辦法呀,上麵有人指名道姓的要他好好待著尚時,他已經被敲打過了,要是不照做的話,恐怕他就要失了這個飯碗。“尚老師,那邊有人找。”導演對著尚時露齒一笑。尚時對導演最近似乎是吃錯藥的表現看在了眼裏,他是挺奇怪的,但是他沒有挑明,因為這種事情問了,倒也不會與他說實話,隻會不停的打著哈哈。尚時扮著女裝,黑色的長裙特意做的極為明顯的收腰設計,所以即便是他與女生的身形略有差別,穿上這條裙子,也能夠給掩飾的七七八八。因為編劇給他加了不少戲,增添了他飾演的這個角色和過去有關的記憶,這個時候他還沒有瘋,所以他的衣著正常,妝容也正常,就像是年輕的女生。他腳上就是一雙極為普通臉頰的黑色涼鞋,黑色的帶扣勒在他細窄的腳背上,形成了鮮明的對麵。尚時今天的頭套也不淩亂,柔順的長發披在身後,要不是費何意對尚時那張臉極為的熟悉,可能也要認錯尚時的性別。尚時的五官原本就是帶著攻擊性的美,上過妝後,倒是將攻擊性抹去了幾分,五官線條更加柔和了。看到西裝革履的費何意,尚時腳步微不可查的輕頓了一下,眸色一變再變,稍微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他才接著往費何意這邊走。距離秦家葬禮過去了好多天,可是費何意這張陰柔的臉上的傷可是半分見好的樣子都沒有,青一塊,紫一塊的,唇角還破了。之前見到費何意,他還會用粉底液或是遮瑕膏來蓋一蓋,但是今天完全沒有,整個人也略顯無精打采,眼皮輕耷拉著,身旁還粘著一個類似保鏢的男人。費何意聽到腳步聲,他抬起頭,剛好就對上了尚時眼尾勾著明媚的眼眸,他臉上的情緒出現了端在的失控,下唇微微抖動了兩下,似是欲言又止,但是他看向身邊的黑色西裝的保鏢,終究是沒有把想要說的話說出口。費何意表現的那麽怪,尚時自然是注意到了,同時他還發現費何意似是沒有要叫保鏢離開的意思,這就有點反常了,盡管他與費何意見麵的次數不多,但是也能夠看出來費何意與人談話的時候是不希望身邊有人在的。尚時站穩身子,就這麽看著費何意,也不開口,等著費何意先開口說話。費何意動了動下顎,直到現在他的手臂還痛著,明明之前不過是被保鏢反扣住了手臂,但是他不知道秦瑾從哪裏弄來了這麽多會警方格鬥術的保鏢,下手又準又狠,即便隻是被他們扣住了手臂,這骨頭也痛的要死。“哥……”費何意這一開口,身邊的保鏢就投來了極為不讚同的目光,可是他選擇無視,繼續隨心所欲。他與竇善差不多,雖是有些懼怕秦瑾這個人,但是誰不是富家子弟,從小到大就沒有受過特別憋屈的事情,可是他現在夾起尾巴才能夠做人,這誰能夠受得了?反正他不行。如今,秦瑾的保鏢都能夠對他騎臉輸出了,這樣的憋屈他可受不了。費何意笑起來的時候臉還是疼的,笑容也沒有多麽動人,甚至可以稱得上是猙獰了,可他依舊保持了臉上的笑容,“哥,最近挺忙的吧?”尚時是沒怎麽有心情和費何意敘舊,他輕撩了一下脖子後麵的頭發,“什麽事?”費何意看上尚時如此沒有耐心的態度,心裏挺恨的,又怪尚時太過沒有良心,他這還想要幫幫尚時,結果人家還十分的不領情。在身側保鏢目光越發森然冰冷下,他抿了抿唇,“那天,你是和屠明知一起逃走的吧?哥,你喜歡那個姓屠的?”尚時此時眸光才發生了略微變化,費何意的語氣讓他聽起來極為不爽,他和屠明知都不是費何意的人,費何意為什麽要用這種被人綠了的語氣說話?“算是吧。”費何意沒有忍住,笑了一下,這種事情還能算是吧?他舔了舔上唇,嘴裏還有點血腥味,“那好,你應該也知道屠明知是秦瑾的人吧?哥,你還真是……”費何意側了側頭,怎麽也想不出來一個很好的詞來形容尚時,如果非要他說一個,他隻能說尚時抬勇了,簡直是什麽人都敢碰。他雙手抄著兜,痞裏痞氣的,“算了,你這劇組裏不是還缺一個一直對你虎視眈眈,後麵還會強.奸你的變.態鄰居嗎?演員不用臨時找了。”“因為,秦瑾說了,要讓屠明知來演。”第33章 費何意對尚時也是有幾分恨鐵不成鋼,同時順便感歎一下上司的膽子是真的大,連秦瑾的人都敢碰。比起尚時來,他可是窩囊了不少,一直都是有賊心沒有賊膽,要是真的敢隨心所欲,就不會被身後的這個保鏢盯著了。尚時眉頭輕皺,為了這個角色,他還特意修了眉,所以他現在的眉形略細長,眉色也較淺,即便是皺著眉,也是讓人瞧不出半分凶戾。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很快就接受了這個事實,感歎這不愧是強製愛小說中的劇情,就是刺激。畢竟是強製愛文,少不了虐身虐心,身為主角攻的秦瑾察覺到自己的心上人對被人有了好感,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這次把屠明知叫來演戲一定就是虐心劇情了。尚時放下手,“他什麽時候過來?”這段時間尚時比較忙,沒抽出時間去醫院看屠明知,不過他倒是給屠明知打過電話,屠明知隻在醫院裏住了幾天就離開了,尚時勸屠明知在醫院裏多住已經,可是屠明知不肯,要他住院也行,但是尚時必須來陪他。尚時抽不開身,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他還一直擔心秦瑾什麽時候再對屠明知下手,所以偶爾也會打電話問問屠明知的近況,屠明知最近一直待在家裏,一切正常。就在他想秦瑾怎麽沒有行動了,這不,秦瑾就想出了新的“強製愛”的手段,新奇中還夾雜著刺激。費何意見尚時如此滿不在乎,他這個旁觀者頓時是怒火中燒,也不管身邊還有個保鏢在盯著他了,幾分咬牙切齒道:“你明不明白現在的狀況?要是屠明知真的來了,你會被秦瑾……”費何意的話總算是激起了尚時的好奇心,他正抬眸等著費何意繼續說下去呢,結果費何意身邊的保鏢打斷了費何意。“尚先生,兩天後,你會在劇組見到屠明知。”尚時點點頭,“好,我等著。”等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尚時是轉身就走,哪裏還去去管眉頭皺成小山丘的費何意,他的休息時間可是很寶貴的,可不想要都浪費在費何意的身上。但是該說不說,站在費何意身邊的保鏢樣貌不差,甚至是有點小帥,皮膚小麥色,是和其他人不太一樣的硬漢形象,下顎線清晰堅韌,可能因為他是保鏢,存在感也是比較低的,所以會被人忽略也不足為奇。保鏢看著費何意,削薄的唇微啟,冷聲警告,“費少,做好秦董吩咐的事情,不要節外生枝。”費何意現在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可是他憋著一口氣也發出來了,抬眸森然的看著保鏢,“你算什麽東西?我的事情你也敢管。”保鏢沒有才關色厲內茬的費何意,他在野外的時候見過不少像費何意這般被逼入困境的猛獸,但是無論那猛獸低吼的多麽厲害,牙有多麽鋒利,被逼入困境就是被逼入了困境,無論再怎麽掙紮,這隻猛獸其實都難逃他最後的結局。而他從來都不會為了這樣的猛獸的死而感到悲傷。……保鏢說了隻兩天之後,結果第二天,尚時就在劇組內見到了屠明知。屠明知依舊是穿著深色的衣服,廉價又普通,即便是在炎熱的陽光下,男人也是很少出汗,常年不見陽光的肌膚透著幾分不算健康的白。他今天沒有戴口罩,與秦瑾十分相似的麵容就展露在所有人的視線中,但是氣質與壓迫感上沒有秦瑾那麽令人喘不過氣來,更加不會讓尚時感受到腿軟。尚時盯著屠明知的那張臉,微微有些失神,因為不久之前,他剛剛見過了秦瑾,還是被人接到了錦繡城。這次,侍者依舊是把他帶到了包間的門口,他倒也想要盡職盡責,幫尚時打開門,可是門口守著兩個五大三粗的保鏢,他衡量都不用衡量,直接把尚時扔下,自己就跑了。站在門口的保鏢剛好是熟人,尚時昨天在費何意的身邊見過他,不過他依舊冷著一張臉,例行公事的給尚時打開了門,微微彎腰,“先生,請進。”這“尚先生”的確是人人都可以叫,但是當著秦瑾的麵,保鏢隻敢稱尚時為“先生”。包間內的冷氣十分充足,可以說是在會所外麵要熱死,進到會所內後要冷死。氣壓略低的男人坐在白色的真皮沙發上,他穿著黑色的襯衣,所有的扣子都扣的整整齊齊的,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以及十分性感的喉結。秦瑾交疊著修長的雙腿,酒杯中淺紅的影子落在他冷白的手腕上,腕表泛著極為淺淡的冷光,一張暈染著成熟的麵容在柔和的燈光下少了幾分陰翳,多了些許的夢幻。尚時站在門口的這個位置剛剛好,可以看清楚秦瑾的臉,又不會覺得腿發軟,但是總不能夠一直站在門口。他緩緩往包間內走,這裏就隻有他們兩個人,他每走一步發出的輕微的響聲,在這裏都尤為明顯。尚時的腿開始發軟,而秦瑾的臉也開始變得模糊不清,他停在了可以接受腿軟程度的距離上,可是秦瑾卻有些不太滿意他站的那麽遠,他微微抬起手中的酒杯,對著旁邊的沙發就是一點,“尚先生,請坐。”尚時的確不可能永遠站著,他挑了離秦瑾最遠的一個地方坐了下來,小腿更軟了,他隻能故作無事發生。秦瑾遞過來杯子,骨節分明的手指抓取東西的時候更加好看,指節微微凸出,尚時見他伸過手來,腿更軟了,並且這種軟綿的感覺一直往上蔓延。尚時接過了杯子,裏麵裝得不是酒,而是新鮮的西瓜汁,飄著淡淡的甜香味,他下意識的抬眸秦瑾,輕抿了一口西瓜汁。他專注於杯中的西瓜汁,沒有注意到秦瑾一直放在他身上隱晦又充滿侵略性的目光。尚時因為身子太過軟綿而覺得有些不舒服,他盯著手中的杯子,不去看秦瑾,那種腿軟的感覺就會弱一點,“秦董,你找我來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嗎?”他也無奈,秦瑾的人都來劇組接他了,五大三粗的保鏢往那裏一站,不用說什麽,就足夠讓人避之不及了。秦瑾交疊著雙腿,神情淡淡,眼尾輕壓著,涼薄的唇被酒潤濕過,有一種難以說明的嫵媚,“我留給你的名片呢?”“……還在。”尚時怔了怔,回秦瑾話的時候,也就忘記不應該去看秦瑾的臉,等他看到了,再想要移開視線,這腰都軟了大半,腰都直不起來,也隻能輕靠在沙發上,來掩飾他的異樣。秦瑾給他的那張名片,尚時是留著,但是早就不知道扔在家裏的那個角落裏了,可能與某些雜誌放在了一起吧。秦瑾薄唇微不可查的揚了揚,眸中的陰翳淡了不少,隻是這種變化實在淺,他起身走到了尚時的身邊。從男人身上落下的淡淡的影子落在了尚時的身上,那種居高臨下的目光充滿了壓迫感,尚時想要忽略也忽略不了,想要不看秦瑾也是做不到的。可是這一抬頭,尚時的整個身子都泛軟,動一下都費勁,腦子越來越暈,他還未好好的緩一下,身前的男人微微彎下腰,他又聞到了熟悉的檀香味,心煩意亂的情況下又怎麽能夠做到真正的清心寡欲。“劇本看過了嗎?”“屠明知應該很喜歡你吧?他對我的時候,都沒有那樣不要命過。”秦瑾的聲音低沉,充滿磁性,聽完他說兩句話後,還想要繼續聽,尚時也是這個樣子,可是他現在就和踩在軟乎乎的棉花上一樣,完全穩不住身子。這是吃醋了?那的確應該是醋,他都把強製愛文裏主角攻最好的主角受給搶走了,秦瑾要是不吃醋就說不過去了。尚時抬手撐住太陽穴,“……所以呢?”秦瑾手撐在尚時身側的靠背上,輕垂著羽睫,“所以,我希望你能夠狠狠的拋棄他,最好是讓他傷心欲絕,就在劇組拍戲的這段時間裏。”尚時下意識舔了舔下唇,他現在腦子暈乎的厲害,秦瑾每說一句話,他都要仔細思考好久。這是要讓狠狠的傷害屠明知的心呀,然後秦瑾就可以趁虛而入,好好地安慰屠明知,據他對強製愛小說的了解,日後這件事情必定會暴.露,然後又要虐心一波。“如果我不答應……”尚時緩緩抬起眼眸,眼中蕩著些許醉意,他這是沒有喝酒就醉,“你是不是會叫我在這個城市裏混不下去。”他見小說劇情都是這個樣子的,所以順口就說出來了,但是一般強製愛的男二也算是有權有勢,不像他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演員。秦瑾目光輕滯了一下,身上的氣壓柔和了許多,“你可以答應下來,我會給你更好的資源,讓你一夜爆紅。”尚時微微搖了搖頭,“用不著……”“這些東西對我來說沒有用。”他說的是實話,因為他在世界裏原本就是一個過客,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徹底離開這裏,所以這裏的錢與名對他來說隻能快活一陣。這是尚時拒絕的真正理由,可是秦瑾聽到的卻變成了另外一種意思,以為尚時可以不要爆紅的機會,而選擇屠明知。他緩緩起身,黑色襯衣勾著他的腰線,冷白的手輕扯了一下領口,喉結上下滑動了兩下。尚時以為秦瑾要對他發難,或者是發火,因為他搶走了秦瑾的心上人,可是這些統統都沒有,不但如此,麵前的這個男人還肆無忌憚的對他釋放著荷爾蒙,生怕自己不會被他吸引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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