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時撇了撇唇角,周圍的空氣都有些停滯,他雖是用不上那東西,但是做戲要做全套的,何況奧利爾都問到他臉上來了。“買……最大的。”奧利爾的目光一直停在尚時的臉上,就算尚時給出的答案太過不能夠讓人信服,但是他都沒有再往下麵看一點,去一探究竟。奧利爾走了之後,尚時身上那種無形的壓力也就消失了。說來也真是奇怪,他從奧利爾的身上感受到了幾分熟悉,如果非要讓他說出來是什麽的話,那就隻能是秦瑾。尚時拿到奧利爾給他買來的衣服後,就換上了。奧利爾的審美沒有多麽直男,選得還是微微有點顯身材的那種,就比如說領口偏低,腰間收線偏窄。但是衣服顏色都是偏灰黑色,尚時把衣服穿在身上,不像是去參加酒局的,更像是去參加追悼會的。尚時是有點不急不慢,可是即便他準點到了會所,仇鵬馳也見不到他。因為米敏博根本就沒有在仇鵬馳所在的會所內約見尚時。原來是在這家會所的,可是米敏博臨時改主意了,這個“整人”的想法是仇鵬馳想出來的,但是米敏博現在想要借用仇鵬馳的想法去做一點別的事情。米敏博親自給尚時發了短信,將人約到了一家更為清靜的會所,這家會所基本不會對外開放,平時即便是開門營業,也隻招待熟人。米敏博怕尚時會問為什麽更換地點,他索性就直接把仇鵬馳做的那些事情告訴了尚時,但是最後的那份“驚喜”他並沒有說出來。尚時答應是答應下來,但是對於米敏博這種出賣行為,他表示必須得譴責一下,所以反手就把米敏博做的這件事情告訴了仇鵬馳。尚時自己先到了米敏博約他的私人會所內,仇鵬馳收到消息的時候就比較晚了,就算他抓緊時間往這邊趕,也還是會遲的。奧利爾就跟在尚時的身邊,到了會所後,尚時也不著急從車上下來,當著奧利爾的麵對著車門微微抬起精致的下巴。站在車子外麵的奧利爾微微抿了一下唇,將一旁的司機看得心驚膽戰。司機認識奧利爾,因為他之前在尚時的前男友身邊做過事情,對奧利爾多少了解一點,奧利爾長了一張過於不好惹的臉,司機也沒有見過那位已故的仇總使喚奧利爾開車門。司機眼珠子動了動,想著這個時候自己應該站出來,尚時不懂事,他還能不懂事嗎?他往前走這一步,就能夠讓尚時免於一場血光之災。等他完全想清楚了,要往前走的時候,奧利爾邁著修長的腿,伸手給尚時打開了車門。許是以前高強度訓練留下來的習慣,即便奧利爾現在已經不當雇傭兵了,但是他的大腿內側會習慣性的繃緊,整個人處於一種及其細微的戒備狀態。司機看了看自己伸到空中的手,瞬時覺得很是多餘,同時他也奇怪,奧利爾脾氣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了,連這種小事都願意做?這是奇了怪了。平日裏他可沒有見過這樣的奧利爾,他自己也很少敢與奧利爾對視,所以他不清楚奧利爾在給尚時開車門的時候,臉上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神情。尚時幾乎很少會穿的像今天一樣,遠遠望過去就讓人覺得太陰沉了,就連那張本應該明豔的臉,在黑色衣服的襯托下,少了幾分豔麗,多了些神秘。尚時身後麵隔著一個奧利爾,侍者在過來的時候,目光在尚時的那張臉上微微停留了一會兒,然後就轉移到奧利爾的身上,不過他又很快的收回了視線。他看尚時,是因為尚時有一張過於優秀的臉,他看奧利爾,是因為這個男人氣勢太強了,明明男人什麽都沒有做,看上去也是屬於非常沉穩的那一種,但就是會將人的視線吸引過去。奧利爾買回來的那件胸衣,尚時根本就沒有穿,現在正被奧利爾貼身帶著。尚時看過那件胸衣,黑色蕾絲邊的,正中間還有晶瑩剔透的小碎鑽,難以想象奧利爾這麽悶騷。侍者之前接到過特殊的指令,原本讓他去撒個謊並不難事,他對尚時說個謊也容易,但是尚時身邊多了一個奧利爾,他說起話來就結結巴巴,還不吝嗇的將自己的心虛給表現了出來,“米少在最裏麵的房間等您。”尚時看破不說破,他對侍者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微微用力推開了門。米敏博並不在那個包間裏,他坐在隔壁的沙發上,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根快要燃盡的眼,狹長的眼眸輕眯著。其實,他不止做了一件欺騙仇鵬馳的事情。仇鵬馳是拜托他去找一個和仇鵬馳去世叔叔的模樣相似的人,他的確去找了,不過找到的那個人和仇鵬馳的叔叔並不像,倒是和仇鵬馳的養父也就是仇修非常的相似。仇鵬馳找一個和他叔叔相似的人,是想要嚇一嚇尚時,同時有這麽一個人在,尚時就不敢亂來了,也不會纏著他的養父了。但是米敏博根本就沒有那麽聽仇鵬馳的話,他要尚時把他找來的這個人當成仇修的替身,最好是把對仇修的愛轉移到替身的身上。他找來的這個男人其實也蠻讓人心疼的,他覺得尚時但凡心是肉長的,都會稍稍可憐一下那個男人。…………尚時是自己走進了包間,他沒有讓奧利爾跟進去,但是事先也叮囑過奧利爾了,如果聽到他的聲音,就立馬進來找他。米敏博訂下的這個包間很大,說他是半個酒店的豪華套件也不為過,分內外間,燈光柔和,落地窗外就是整個夜景,可是被米白色的窗簾給擋住了尚時走進去的時候沒有任何人,他眸光微微一變,走到房間中間的位置就停了下來,他想要看看米敏博葫蘆裏到底給他賣的什麽藥的時候,房間裏的燈驟然滅掉了。尚時感覺自己就像是跌入到了一片黑暗中,若不似隱約還能夠看到自己的手,他都要以為自己瞎了。落地窗是很大,如果沒有那層窗簾的話,也能夠照進來不少光,但壞就壞在窗簾將窗戶擋得嚴嚴實實的,一點光都照不進來。如果僅僅隻是燈滅了就還好,可是尚時還聽到了在逐漸向這邊靠近的腳步聲,吹過來的風中就夾帶著幾分冰冷陌生的驚恐感。尚時頭皮微微發麻,恐懼來自為止,他現在就是這個樣子,不過這段倒是與小說中差不多,如果他沒有記錯劇情的話,這個時候就應該會有一個和他前男友長得差不多的人跳出來。可是尚時並不清楚,米敏博不按套路出牌,給他安排了另外的“驚喜”。尚時在黑暗中有些無助,他下意識的想要去掏手機,也不用使用手電筒的功能,隻要把手機屏幕點亮,就會有亮光。但是有個蓄謀已經的人根本就沒有留給他這樣的機會。微涼的手扣住了他的手腕,尚時被嚇了一跳,心好似要從心口蹦出去,他剛發出一點聲音,這嘴就被人給堵上了。但是不是用手或者是其他東西給捂住的,而是有人用嘴含住了尚時的唇瓣。這個事情太過突然,尚時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過來,更不知道自己應該作何反應,等反應過來一點點後,男人都已經長驅直入了。尚時所在的包間是最先停電的,一直觀察著這邊情況的米敏博眉頭輕皺,因為這並不在他的安排中,並且他還隱約看到了有人接近了尚時。米敏博原本翹著的二郎腿也放了下來,左思右想都覺得這件事情蹊蹺,他房間裏的電沒有停,為什麽偏偏尚時房間裏的燈停了呢?米敏博有些坐不住了,他對尚時手中的股權還是比較感興趣的,就怕有人在半路截胡,所以他站起身來就往尚時的包間走。他們兩個包間就隔著一麵牆,還是米敏博提前挑選的房間,所以他從這裏走到另外一間房間,隻需要經過一個暗門。米敏博往那邊趕的時候,門口的奧利爾耳朵好使,聽到了尚時細微的聲音,他眸色一淩,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走了進去。就在這兩個人往包間趕的時候,其餘的燈也給滅了,這下可是徹徹底底給暗了下來。“艸……尚時?”這句氣急敗壞的聲音不是出自米敏博或者奧利爾之口,而是來自臉上帶傷的仇鵬馳。仇鵬馳在看到尚時給他的消息,他還有點不願意相信,以為尚時在耍他,後來約想約不對勁,強烈的不安感最後還是將他驅使了過來。結果剛剛找到了包間,就在他要快步走過來的時候,這會所內的燈驟然都滅了。在這麽暗的環境下,仇鵬馳不敢亂走動,他是真的怕摔在地上,就隻能吼這麽一嗓子。尚時倒是想要發出一點聲音,可是嘴還被人堵著,對麵的人也是有點壞了,不然也不能夠幹出來這樣趁虛而入的事情來。尚時要是微微動一下,對麵的人就咬住他的唇瓣,將他的聲音全部都堵了回去。尚時是說不出話來了,但是兩個人互啃嘴皮子會有水聲,這聲音原本是不大的,但是燈一滅,其他人都不怎麽發出聲音,人的聽力也被放大,這些聲音落到一些人的耳朵裏就變得格外刺耳了。“尚先生……”尚時聽得非常的真切,奧利爾的聲音離得他過於近了,甚至他好似感受到了奧利爾的褲腿擦過他的小腿。尚時在感知到奧利爾的同時,奧利爾也覺察到尚時就在他的身邊,他的耳朵要比在場的所有人都要好用一點。奧利爾聽到了尚時不太平穩的呼吸聲,以及一些令人想入非非的聲音,他眸光微微一變,沒想太多就將尚時拉了過來。尚時和那人分開的時候,這個聲音可不算小,而且也就在這個時候,會所內的燈又重新亮了起來。第65章 尚時眼睛一下子適應不過來突然亮又突然暗淡淡變化,他眨了眨眼睛,緩解眼睛微弱的刺痛感,也顧不上他現在是跪坐在地上的。方才奧利爾拉他的力道不小,那麽暗的環境中他又看不到有人拉了他,所以踉蹌之後,就跌倒了地上。奧利爾原本是想要扶住尚時的,可是手在在碰到尚時的瞬間,就像是觸電一樣收了回來,尚時就跌在了奧利爾的腳邊,地上鋪著厚厚的柔軟的毯子,他倒是也沒有磕疼。尚時原本是能夠站穩身子,可是剛才不是被人啃了嘴吧,這個時候整個身子柔軟了大半,全身用不上多少力氣,要不是那個人摟住了他的腰,他可能早就站不穩了。包間燈重新亮起來的那一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到了尚時的身上,因為他們一開始就是進來尋找尚時的。尚時的麵前沒有一麵鏡子,他當然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有多麽的糟糕,瓷白的肌膚沾染上了不自然的桃紅,鴉黑的頭發灑落在肩頭上,眼底濕潤,霧氣都快凝結成水光了,最為糟糕的是尚時的唇瓣,原本削薄的唇瓣腫了不少,紅的好似成熟的櫻桃,嬌豔欲滴。尚時這幅樣子,但凡是有一點點那方麵“常識”的人都知道尚時剛剛經曆了一些什麽。米敏博眸光變得幽深,意味不明的勾了一下唇角,心中略微有些膈應。他感覺不舒服,自然不是因為有人親了尚時,而是因為今天有人破壞了他的計劃,好玩的東西沒有了。同時他也在感歎對尚時下手的人動作真的快,那麽一小會兒,就把尚時給親成這個樣子了,要麽是太過饑.渴,要麽就是沒有任何技巧的亂來一通。米敏博在這個圈子裏玩的比較花,他有一個小癖好,雖是算不上完全的ntr,但是比起他自己真刀實槍的上去幹,他更喜歡另外兩個人幹給他看。所以在看到尚時泛紅的唇瓣,米敏博難以自控的感受到了一抹興奮與刺激。這樣的感覺還是在他將目光從尚時的身上移開後才微微減弱。臉上帶傷、腿腳不便的仇鵬馳在亮燈後,固執又有點狼狽的向前走了兩步,視線有落到尚時略微紅腫的唇瓣上,但是他就立馬移開了視線。仇鵬馳就是有點單純,平時裏什麽話都幹說,但最多就是呈口舌之快,要是真讓他去做點什麽,他可能是會紅著臉推脫。仇鵬馳是不太清楚尚時之前經曆了一些什麽,但是從奧利爾身上調出來的胸衣他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現在,那件黑色的胸衣還落在奧利爾的皮鞋上,刺眼極了。仇鵬馳像是一隻炸了毛的小貓,怒氣衝衝的走了過去,明明是在生氣,可是他又想要嘲諷尚時,所以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尚時,真的沒有想到你玩得挺花也,就這樣你還喜歡我爸……是不是隻要是個男人你就來者不拒?”尚時眨了眨眼睛,目光及其的無辜,他不太明白仇鵬馳的怒意究竟是從何而來。尚時越是這個樣子,越是刺激仇鵬馳。仇鵬馳幾步走到米敏博的麵前,咬字很重,“你他媽的耍我?”他所指的並不是米敏博私自換了地點,而是米敏博把人都給他換了。這包間的確很大很豪華,但是還不至於多出來一個人他都發現不了的程度。他在看到尚時後,就注意到了多出來的那個陌生的男人,他的確是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但是男人的這張臉,他可是看了十幾年的,根本就不會記錯。站在一旁的男人盡管沒有說話,但是他那張臉就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那是一張與仇鵬馳的養父仇修年輕時很像的一張臉,最起碼得有八分的相似度。男人垂著頭,偶爾會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皮打量一下眾人,但是又會匆忙低下眼眸,手背上有大片的紫色痕跡,看上去時間比較久了,應該是去不掉了。就是因為那些傷痕,仇鵬馳這才敢確認這個年輕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他的養父仇修,這隻不過是米敏博找來的和仇修差不多的人。仇鵬馳磨了磨後槽牙,米敏博這種所作所為和直接扇他巴掌沒有什麽兩樣,給他的養父找了一個替身,難道就是為了讓尚時開心?何況這與他們一開始說好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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