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時漾打遊戲打得天昏地暗,在趕路途中他狀態不好,沒法玩遊戲,現在一閑下來自然是射擊遊戲和對抗遊戲都來一套。【往那邊走啊,那邊!他嗶的,人明明就在草裏麵,打野是瞎嗎這都看不見。】【我的天啊,鉤子都鉤中了他居然都控不住殺不死人,還玩什麽遊戲啊,不如回家寫作業吧!】罵人的時候宿時漾忽然感覺背後一涼,心中冒出一種不妙的預感,好像是被什麽可惡的家夥盯上了一樣惡寒。難道是他罵人罵得太厲害了,被人給惦記上啦?係統在他打團的時候忽然出聲:【大夏王還有兩分鍾抵達戰場。】宿時漾的大招完美放偏,顧不得再聽遊戲裏麵開麥罵他的聲音,他果斷放棄了遊戲,選擇了保衛後.庭大作戰。【統,統哥!你是我親哥。】宿時漾一把鼻涕一把淚,【你知道的,我不可能跟那個什麽大夏王滾床單的,我可是直男。】係統充滿惡意地開口:【沒關係啊,眼睛一睜一閉,一覺醒來就什麽都結束了。】宿時漾僵住,眼神悲憤:【這怎麽可能,雖然我平時沒臉沒皮,可我是真的很在乎自己的清白。我們直男頭可破,血可流,人不能被撅!】他說的信誓旦旦,還一哭二鬧三上吊,讓係統也不由得懷疑是不是真的受不了被男人這樣那樣對待。畢竟宿主的心理狀態在公司裏麵也是受到保護的,它不可能完全任由宿時漾尋死覓活。【摸摸你腰上的那個小荷包。】係統開口。宿時漾眼睛一亮,從裏頭掏出來一顆麥麗素外形的小藥丸,好奇地問:【這是什麽?】係統解釋:【這顆藥吃了之後就可以偽裝出水土不服的病症,就算大夏王再變態也不可能強上一個病人吧。】宿時漾很想小聲逼逼世界上可能就是有這樣變態的人,不過係統都已經出手相助了,比起一開始毫無準備的狀況已經好上很多了。比起大夏王薩納爾先一步到王帳的是主角受江望塵,宿時漾坐在裏麵都聽見了他跟外麵士兵說話的聲音。他顛顛地跑過去,把門簾掀開。門外看守的士兵一臉警惕地看著江望塵,還在冷聲警告他:“今日就是大王寵幸大魏皇子的日子,要是有什麽話請明日再來說,現在已經很晚了。”……寵幸?宿時漾直接裂開,他也不知道自己造了什麽孽要被言語羞辱,聽到這兩個字眼的時候腳趾都能摳出一個城堡來了。江望塵在這時候已經看見了他的身影,隻輕聲道:“殿下不必害怕,屬下會時時刻刻看顧好您的安危。”這話一出,兩個士兵臉上的警惕之色更強烈,還用危險的目光打量他。但江望塵似乎隻是來說句話,在宿時漾愣愣地說完“我知道了”之後就轉身離開,仿佛就是打個卡,弄得那兩個士兵還以為自己先前聽到的話不過是錯覺而已。很快他二人就沒時間發呆了,因為大夏王薩納爾到了。“大王。”他二人恭敬地跪下行禮。宿時漾看了看他們兩人,又看了看宴會結束後,喝得醉醺醺的薩納爾,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這個大王看著也才三十多歲的樣子,用他們大夏人的話來說就是草原上的雄鷹,有著深邃硬朗,刀削斧鑿的臉龐,眸子是琥珀色的,嘴唇削薄,有點兒像是後世的健美明星,卻又自帶一種天生的威嚴。長相絕對是英俊的,隻是不太符合現今中原的審美,卻是大夏最受追捧的外形。他在打量薩納爾的時候,薩納爾同樣也在看著自己才搶來的小美人。宿時漾是典型的中原美人,膚白貌美。在燭火的映照下,能看清他幼圓杏眼裏的深棕色瞳孔,眼睫又長又直,鼻子小巧且精致。唇中央一點紅痣,說話時像是會呼吸一樣起伏。唇形還微肉,微抿時看起來像是在索吻。在把宿時漾要來前,薩納爾就常聽別人誇讚這位來自中原的小皇子有個被稱為天下第一美人的娘親,當時他是不以為然的,現在見到了,才發現旁人說的話不一定就是空穴來風,而是恰有其事。宿時漾還在怔神的時候,就被薩納爾一把摟了起來,抗在肩上。等等!他藥還沒來得及吃啊!!宿時漾不斷掙紮,隻聽“啪”的一聲,他臉直接漲成了紅番茄該死的大夏王,居然打了他的屁股!!!“聽話點遭的罪才少,明白嗎?”薩納爾對待男人已經是第一回 這麽溫柔了,連下掌的力度都是收著來的,就怕拍碎了肩頭扛著的人。怎麽會那麽輕,掛在他身上半點分量都沒有,兩條纖細的小腿還在發顫,眸子裏含著羞憤的淚水,眼尾更在泛紅。薩納爾忽然就覺得跟大魏的交易再值不過了,哪怕是在接受和親的時候隻要了這一位皇子都恐怕算是賺了。宿時漾被扔在鋪著柔軟羊毛毯的床榻上,這一砸簡直砸得他眼冒金星,他哆哆嗦嗦地找著自己的荷包,想要趕緊把剛才的那顆藥丸找出來。薩納爾的動作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快,他高高紮起的馬尾裏麵還捆著一些紅寶石綠發帶,耳廓上墜著銀色鏤空龍紋的耳夾,裏麵裝著猩紅的寶石,貼在他皮肉上時涼得要命。在宿時漾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被人一把抱了起來,對方毫不費勁地就把他摟在了大腿上坐著,那一身的腱子肉沒有任何一斤是濫竽充數的。他人都傻了,不隻感受到自己的軟肉被抓著,還有硬物死死抵住他的腿,白玉似的耳垂被滾燙的唇緊緊挨著。微淡的酒氣從脖子處不斷傳來,不過因著古代沒什麽烈酒,所以這氣味倒不算難聞。宿時漾雙手推抵著薩納爾的胸膛反抗,他脾氣本就嬌縱,即便是在大夏王麵前也一樣,直接開口喊道:“你給我放開,我不想做那種事!”薩納爾眯起眼睛,冷著臉不笑時身上的威嚴更甚:“小皇子,不要試圖挑釁本王。”“怕成這樣了?”薩納爾納悶,他算得上是第一次這麽有耐心地幹一件事,下手的力道都放得最輕了,但是懷裏的人卻還是顫個不停,仿佛是被剛剛逮住抓在掌心裏的蝴蝶,隻要他一用力,就能把它完完全全地捏碎。“本王又不會讓你受傷,你待會兒也會享受的。”身為大夏絕對的王,薩納爾從來都是一言堂,哪怕是寵幸人也絕對不會溫柔小意,也無人敢在他麵前放肆半分,頭一回哄著一個人,說話也很生硬。宿時漾簡直欲哭無淚,享受你個大頭鬼啊,尤其是耳朵被溫熱靈活的舌頭舔.舐時,害怕擔心的感覺更甚。這就是後世所說的肉食係男友吧,一上來就對他親親抱抱的,狂熱得跟個癡漢似的。【統哥,救救我啊!!我一點都不想要屁股開花!!!】作者有話要說:第5章 和親皇子他叫得太淒慘了,連係統都受不了。宿時漾也不是成心的,他沒辦法啊,就沒見過這麽猴急的男人,為什麽會對同性發.情是他最不理解的一點,還一上來就準備日他,這誰受得了啊。係統的藥丸到了宿時漾的掌心,趁著薩納爾在啃他脖子的時候,他就把藥丸嚼吧嚼吧吞了下去,甜絲絲的,沒有想象中那麽苦。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身上的衣服都被撕破了,而係統給他的麥麗素藥效還沒開始!宿時漾聲嘶力竭地發問:【統啊!你這該不會是假藥吧?】係統這可不認,它麵無表情地說:【絕對不可能,係統出品,必屬精品。】進度已經來到了宿時漾雙手都被禁錮在床上,不想被日又反抗不得的模樣,膩白小臉浮著紅暈,眼睛裏的淚花都在打轉,殊不知他這幅可憐的模樣讓人看了隻會升起暴虐之情。一牆之隔的王帳外,江望塵在外麵聽著牆角,他雖然覺得自己很奇怪,但還是做好了隨時進去幫宿時漾的準備。他知道自己可能會太衝動了一點,不過他有把握能全身而退。何況他已經答應了十鳶的交易,做人不能食言而肥。還有剛剛,宿時漾那害怕又乖巧的模樣,真是非常少見。青年本來就生得一副好相貌,眉目怏怏又乞求地看過來時,很少有人會不心軟。江望塵到底不是鐵石心腸之輩,然而沒等他行動,就聽見王帳的一陣騷動,大夏王薩納爾直接掀開帳子,急聲冷冽地吩咐下屬:“去把疾醫帶過來!”江望塵心裏一緊,這是怎麽了?是宿時漾受傷了,還是大夏王?夜間一片昏暗,看得不是太清楚,可以知道的是空氣中並未有血腥味漂浮,那麽請疾醫的原因又是何在?江望塵靜下心來思考,他不可能在這時候闖過去,腦子不停地轉動,不過幾息,他就知道現在該去做什麽了將十鳶請來,大夏王不可能親自服侍宿時漾,也就隻能讓那位皇子平時隨身帶的人來照顧對方了。一炷香之前。宿時漾上半身的衣服都被扒光了,白潤的膚肉一接觸在夜晚寒涼的空氣,就立刻浮現出細小的雞皮疙瘩,他脖子是纖細的,大腿甚至還沒有壓著他的男人手臂粗。整個人瑟瑟發抖,心裏直呼天要亡他。卻沒想到在關鍵時刻,係統給出來的他還以為是假冒偽劣的產品,總算起作用了!薩納爾就見原本麵色紅潤的小美人忽然間臉色慘白,嘴唇也在微顫,然後捂著肚子呻.吟,“疼,好疼啊。”再一貼他的額頭,有些發燙,整個人都是一副病懨懨的樣子。這分明是急症,薩納爾疑心對方是中了毒,又覺得不太可能,送來王帳的食物都是他信任的親衛所經手,絕對會檢查一遍究竟是否帶毒,不可能堂而皇之直接端上來。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他立馬翻身起來,健步如飛地走出去,讓人趕緊把疾醫帶過來才是最緊要的。宿時漾腹痛是真的痛,他在腦海裏吱哇亂叫:【怎麽回事啊統,我怎麽會痛成這樣,這不是假藥嗎?】他滿臉的不可置信,係統冷漠說:【畢竟是要弄成帶著病症的樣子,有這種情況再正常不過了。你也不想被那位大夏王發現端倪,然後壓著你再來一次吧。菊花和肚子痛,總要選一個呀,世界上哪來兩全其美的事。】宿時漾當然不想屁股開花了,可是他也不想再繼續痛下去,就哀求係統:【我快不行了,你好歹把痛覺調低一些,我捂著肚子裝一裝就行了。】係統被他鬧騰得沒辦法,就隻好給他疼痛感官調低一些,讓他不至於痛得氣若遊絲。在薩納爾眼中,宿時漾就是小小一隻蜷成了一團的狸奴,發起病來就占了床角那小點位置,瞧著還怪可憐的。他原本是個心狠手辣的人,看到這一幕卻也忍不住地心軟,收起了漫不經心的神色,眸色深沉地盯著宿時漾看。要是其他妃子,亦或者是上一任王後,他都可以做到漠不關心,像個甩手掌櫃一樣喚來疾醫就離開。但是瞥見宿時漾疼得可憐兮兮的模樣,他卻鬼使神差地留了下來,坐在一旁,伸出手放在了宿時漾的額頭上。那裏已經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他從床頭那兒拿來汗巾,像是下人一樣服侍對方,在把柔軟的尖角擦拭到額頭上時,還遲疑了一下。不就是一個敵國送來的質子麽,對方值得自己親自擦汗麽?但薩納爾並非是個優柔寡斷之人,他想做便做了,難道會有人因為他親自為自己的美人擦汗就敢質疑他的行為或身份麽。薩納爾神色淡淡,伸出自己的手去攥宿時漾的手,纖細,柔軟,還白皙得不像話,和自己的手完全就是兩個不同的色號,本就是王公貴族,從未幹過任何粗活,手上連個繭都沒有,軟得不可思議。隻是那溫度不怎麽高,手心還殘留著方才疼得發緊時冒出的汗,溫涼且濕潤。宿時漾緊抿著唇,瑟瑟發抖地看著薩納爾的動作,他可不敢放鬆警惕,經過剛才對方那恐怖的威脅,讓他知道了這人就是隻打盹的雄獅,根本不是什麽可以輕易招惹的對象,自然就放乖了不少。而且他真的害怕薩納爾就是個變態,看著他痛苦的模樣也不知道對方會不會欲望加深,真是嚇死個人了。在宿時漾望眼欲穿之時,疾醫總算是趕來了,他幾乎是被士兵抬過來的,連口氣都還沒喘勻就要上去為這位剛來大夏的小皇子診治。看這士兵急匆匆的模樣,還有大王坐在旁邊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就知道麵前的小皇子極受重視,他是一點兒都不敢怠慢。宿時漾的手被薩納爾掰著,落到了疾醫麵前。那古銅色澤和皙白的顏色形成鮮明的對比,看得疾醫是眉心一跳,也不敢耽擱,連忙伸出蒼老的手開始把脈。幾息之後。疾醫才摸著自己的胡須開口:“大王,皇子殿下這是水土不服導致身體虛弱,邪氣入體,病症這才來得又急又猛,隻要開幾服藥,飲下之後就會病愈。隻是……”薩納爾冷眼盯著疾醫欲言又止,讓他不敢再繼續賣關子,他彎下腰,瑟瑟發抖:“大王,隻有皇子殿下將身體養好,您才能同他行房,否則對方的身體極易落下病根。”想也知道大王不可能隻是寵愛一兩回就放任不管了,身體自然是得養好,至關重要的話還是早一步說出來比較好,屆時即便是皇子病弱也怪罪不到他頭上,否則他就算是有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他們大王可沒有那麽好說話,這位絕對可以稱得上是說一不二的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