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譽為天之驕子的白楚瀾,身上的西裝甚至破了個口子。可見傅家的保安沒客氣。李伯說了,這些人對白少爺很壞,以後見他們一次趕他們一次,不用手下留情,出了事有主人家擔著。白玉還在罵人,髒話不斷,和他平時嬌弱的形象大相徑庭。“閉嘴!”白楚瀾怒嗬一聲。白玉被嚇到,下一秒就哭起來,哭得可憐,哭得白楚瀾心軟:“大哥,我就是太生氣了,白絨這樣對我也就算了,他怎麽能讓那些人欺負你和爸媽……”“我知道他討厭我,我活該,可是你們又沒錯,隻是想看看他,他一點情都不領,剛開始就裝難受,後麵傅槿舟態度轉變肯定也是他說了什麽不好的話。”白玉抽抽搭搭,“都是一家人,他怎麽能這樣。”白玉的話可謂是戳到白楚瀾心坎上,讓白楚瀾更加厭惡白絨。“別哭了。”白楚瀾拍拍白玉的背,“他以後會為此付出代價的。”第七十六章 創傷將人趕出去後家裏清靜不少,李伯跟著保安把白家人送出去,看著白家的人離開才好心情地回到家裏。傅槿舟在溫牛奶,等待牛奶溫好的時間裏,他靠著吧台,腦子裏回想剛才白絨和他說的那些話。混亂,沒有邏輯,像是被什麽東西嚇到,胡言亂語。是的,被嚇到了。李伯進來,牛奶剛好溫好,叮的一聲,沒有把傅槿舟的思緒扯回來。“小少爺。”李伯走過去,戴好隔熱手套,把牛奶從微波爐裏拿出來放到托盤上。傅槿舟直起身體:“謝謝李伯。”“白少爺沒事吧?”李伯關心問道。“沒事,這會兒好多了。”傅槿舟拿起托盤,“晚上讓小廚房做些清淡的菜。”李伯應下,目送傅槿舟上樓。傅槿舟打開房門,鼓起的被子動了一下,下一秒被子被拉下去一點,露出一雙怯生生的眼。發現進來的人是傅槿舟,白絨馬上從被窩裏爬出來,伸著手要抱。手裏端著牛奶,傅槿舟往旁邊躲了一下,等把托盤放下才轉身把人抱起,讓白絨雙腿盤在他腰上,和樹袋熊一樣。“剛才我不在,絨絨一直躲在被子裏嗎?”傅槿舟低頭和白絨額頭抵著額頭。白絨點頭:“你不在,我有點害怕。”“這是在我們家,那些壞人不會出現傷害你的,我在這裏,他們不敢來。”白絨又搖頭。不是那樣的。壞人不止傷害了他,還把傅先生給害死了。傅槿舟知道他還沒緩過來,哄孩子一樣哄他:“那隻是夢,不會真的發生,而且夢都是反的,你夢見了不好的事,現實裏就會發生好事。”白絨抿著唇,沒有說話。夢裏的許多事都被驗證,比如白玉進娛樂圈,再比如白玉買通工作人員這都是他夢裏發生過的。這並不是夢,更像是他上輩子經曆過一遍。剛才他腦袋混亂,把那些事全部說給了傅先生聽,傅先生沒辦法理解也正常,重生什麽的聽起來太過荒謬,一開始連他自己都不信,隻以為是一個真實到可怕的噩夢。“還是很害怕嗎?”傅槿舟坐到床上,讓白絨坐在他大腿上,抬手撩起白絨額前的碎發,“那我們慢慢捋一捋,你可以把所有事情都說給我聽,既然它們可能會發生,兩個人一起麵對是不是比較好?”白絨忍不住撲到傅槿舟懷裏,聲音悶悶的:“你不覺得我說的那些話很奇怪,是在胡言亂語嗎?”“是有這種想法,但說胡話的人是你,我願意做你的傾聽者。”有這樣一個能包容他所有事情的人真的太好了。好到他不知道該用什麽言語去表達內心的喜悅。白絨鼻子酸酸的:“你要聽什麽?我都告訴你。”傅槿舟思索片刻:“先不說你做的夢,絨絨把小時候的事說給我聽。”白絨是在看見白家人後情緒才崩潰的,他原以為這麽長時間白絨已經走出了對白家的陰影,現在看來並沒有,是他想的太簡單了。十幾年的創傷,怎麽可能說好就能好。白絨對曾經發生過的不好的事有些抵觸,因為麵前的人是傅槿舟他才沒當縮頭烏龜躲起來。傅先生在這裏,不會有事的。“你想聽什麽?”傅槿舟把主動權交給白絨:“都可以,你想到什麽就說什麽。”傅槿舟沒有給確切的要求,白絨一時間不知道從哪兒說起。過了許久,白絨終於開口:“我不喜歡白楚瀾,白楚瀾比白玉還要壞。小時候我太傻了,看不出白楚瀾討厭我,還把他當哥哥,我叫他大哥,他很生氣,打我罵我,還把我關進雜物間。”白絨停頓一下:“雜物間的燈開關在外麵,裏麵很黑,很小,還很髒,有小蟲子在我身上爬。”“我沒有飯吃。”當時小小的白絨縮在雜物間的角落裏,看不見東西,導致其他感官十分敏感,清楚的感覺到蟲子爬到他耳朵上,手上。其他白家人知道他被關起來都不聞不問,傭人們也被勒令不許多管閑事,沒有人在乎他會不會哭死在雜物間裏。他死了,對白家來說是一件好事,反正沒多少外人知道他的存在,死掉也不會有人追究原因。來到這世上不被歡迎,死後也不會有人難過。傅槿舟圈著他腰的手臂收緊了些。“有時候我真的想讓白楚瀾去死。”白絨手指微微顫抖。在他十六歲那年,有一天白楚瀾把他那些狐朋狗友帶回家玩,白夫人熱情地招待了他們,為了不妨礙兒子和他的朋友玩樂,白夫人和白父出了門。不得不說白家夫婦在麵對白楚瀾和白玉的時候是好母親好爸爸。沒有大人打擾,白楚瀾他們在家裏開起了party,一群人喝了酒腦子變得不清醒,沒有約束他們幹脆釋放天性,平時應該收著的alpha信息素放浪外泄,嘴巴裏沒有一句幹淨的話。白玉當時也不在家,否則白楚瀾也不會放任他的朋友這般。十六歲的白絨在上高二,他念的是普通高中,晚上要上晚自習,等下了晚自習回到家裏十點多,這個點別墅裏正在狂歡。白絨聞不到信息素,當然不會知道家裏有一群喝醉了的瘋子alpha,他和往常一樣走進大門,看著燈火通明的別墅,內心毫無波瀾。走進屋裏,他好像聽見後院泳池的方向傳來很嘈雜的聲音,多年以來養成的習慣告訴他這種時候不應該去多管閑事,這個家裏發生任何事都和他無關。白絨背著包想上樓,卻看見一個喝得醉醺醺的alpha從樓上下樓,他下意識讓開,讓對方先走。白絨垂著頭,並沒有看見alpha眼裏閃過的淫邪的光。“以前我怎麽沒見過你?”alpha拉著白絨的胳膊,笑得很猥瑣,“要不要和我去後麵玩玩,喝兩杯?”白絨突然被拉住,害怕得想把手抽出來,奈何alpha抓得太用力,沒辦法掙脫。“我不去。”白絨的掙紮在alpha眼裏根本不算事,alpha還覺得白絨在他手心裏掙紮的樣子十分有趣,白絨越掙紮,他的興致就越好。“周輝,幹什麽呢?”白楚瀾不知何時出現在樓下,出聲打斷alpha拉拽白絨的動作。第七十七章 這輩子都不想再回來“嘿嘿,白哥你怎麽來了。”名字叫周輝的alpha觀察著白楚瀾,見白楚瀾沒有半分不悅,甚至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剛想鬆開的手又握緊了。“白哥,這誰啊,是你弟弟嗎?”周輝知道白楚瀾有個寶貝弟弟,和白楚瀾玩的都知道,他把弟弟看得比眼珠子還重要。他故意這樣問,也是為了試探白絨在白楚瀾心裏的地位。白楚瀾看都不看向他投來求助目光的白絨,聽見周輝的話冷冷一笑:“借住在家裏的人。”白楚瀾甚至不願意說白絨是遠房親戚的孩子,因為遠房親戚家的孩子也可以叫白楚瀾哥哥,而白絨不行。“這樣啊。”周輝聽見白楚瀾這樣說,更加肆無忌憚,用力拉著白絨下樓,白絨怕摔下去沒敢太用力掙紮。周輝拉著白絨不讓他跑,笑得吊兒郎當:“白哥,我帶他去後麵玩行不?”白絨驚慌失措,想讓白楚瀾拒絕周輝的請求,可白楚瀾沒有那麽好心。“隨便。”白楚瀾喝多了酒,腦袋脹痛,沒多少耐心,他不耐煩地擺擺手,讓周輝趕緊滾。“我不去!”白絨意識到白楚瀾不想管他,用盡全力反抗,混亂間手肘不小心頂到周輝的腰,周輝吃疼悶哼一聲鬆開手。白絨抓住機會就要往房間裏跑,卻被怒火中燒的周輝追上來抓住了頭發,一把將他扯回去。“媽的,你敢弄傷我!”白絨瘦弱不堪,哪裏是周輝的對手,周輝抓著他的頭發,把他帶到後院,後院的場景是白絨回想起來都會吐的程度。他搞不懂為什麽有人知道濫交會染病還是會去做這件事,為了追求刺激不管不顧,以後還會把病傳給不知情的人。白楚瀾就跟在後麵,饒有興趣地看著白絨被扔到人堆中間,他坐在人少的地方,喝著酒,高高在上。周輝完全沒收住力氣,白絨被他推出去,膝蓋沒有任何緩衝直接跪在瓷磚上,夏天的校服是短袖短褲,沒有任何防護,膝蓋滲出血珠。疼得白絨眼淚飆出,他不想在這些人麵前哭的,可是真的很疼。“喲,輝子這什麽情況?從哪找來的人。”有人往這邊靠近。白絨雖然說營養不良,看著瘦小,臉確實一等一的好看,也是alpha眼中最好掌控的類型,沒有信息素也不能防止精蟲上腦的alpha發情。“嘖嘖嘖,輝子你也太不憐香惜玉了,快讓哥哥看看,有沒有摔壞。”那人伸手要扶白絨。白絨嫌惡心,打開他的手:“滾開!”“嗬,還挺辣。”alpha用力掐住白絨的下巴,“你乖乖的,我們不欺負你。”掐他下巴的力度讓他幾乎以為下巴快要被捏碎。白絨在這個alpha身上聞到了惡心的味道,他想離開這裏,所以咬了那個alpha的手。手被咬傷,alpha氣急攻心,酒精麻痹了他的大腦,反應都慢了幾分,等他想起找白絨算賬時,就看見白絨手腳並用往泳池的方向跑去。有人大笑,罵白絨是立牌坊的婊子,想逃跑不知道往外跑,卻往泳池裏跑,著急來個濕身誘惑。白楚瀾不為所動,看著白絨落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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