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不太好的預感。餘萊湊過去看:“接一下不就知道了。”這時白絨也從廚房裏出來,端著一盤精致的果盤,剛才鼻尖上的黑灰已經洗掉了。傅庭為了讓餘萊也聽見,特意開的免提。“阿庭?”白玉帶著哭腔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白絨端果盤的手一顫,沒出聲。白玉這個時候來找傅庭,十有八九是項目出了問題。傅先生前一天晚上和他說過,白父太貪了,一點也不知道收斂,居然偷工減料從項目裏撈油水,壓榨工人,給他們發劣質的安全帽,安全防護也不合標準,出事是遲早的,隻是沒想到這麽快,傅先生還沒出手,白家就自掘墳墓了。這個項目由白家負責,出了事不僅項目要停工,白家還要被查。現在白父大概已經被帶走了,他們估計是想著讓傅家出麵解決這件事,傅先生有先見之明,讓白絨把白家人全部拉黑,打開了陌生來電攔截。白家找不到他和傅先生,急得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於是另辟蹊徑,讓白玉找傅庭。和白絨猜的差不多,白玉下一秒就開始哭訴家裏的遭遇,聲淚俱下,要多可憐有多可憐,這要是以前的傅庭早就心軟了,可他現在對白玉改觀,心中厭惡這個心如蛇蠍的omega,連聽他把話說完的時間都不給。“關我什麽事。”傅庭打斷白玉,冷聲,“沒有人拿刀架在你爸脖子上讓他貪,也沒有人拿刀架在你爸脖子上讓他克扣工人,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和傅家有什麽關係,和我有什麽關係。”“別把你們自己犯的錯說的冠冕堂皇,好像這不是你們的本意一樣,你拿著那些髒錢揮霍的時候怎麽不想想會有什麽後果?”白玉被傅庭懟得啞口無言,他以為傅庭對他還有幾分感情,從未想過這些冰冷的話語會從傅庭嘴巴裏說出來。“你就再幫我一下,阿庭,這是我最後一次求你,求你去找你小叔,讓他放過白家。”“我為什麽要幫你。”傅庭搞不懂白玉的腦回路,他是傅家人,怎麽可能幫著外人去求小叔。小叔這明擺著是在為小叔嬸出氣,他一開口,以後還怎麽做人?胳膊肘向外拐,那是畜生才會做的事。(某平行時空的傅庭打了個噴嚏)白玉被一句話問懵,支支吾吾好久才憋出來句:“你以前占了我的便宜,難道不應該補償我嗎?”“臥槽。”餘萊忍不住罵髒話,“你要不要臉啊,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你們倆以前談戀愛親一下抱一下也算占便宜的話你不也要補償傅庭?”餘萊突然出聲,白玉一想到剛才說的話全部被餘萊聽見,就好像被扒光了衣服一樣羞恥,傅庭和他打電話為什麽要讓餘萊聽!“我和阿庭的事不需要你管。”白玉氣急敗壞。“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他現在是我男朋友,我想怎麽管就怎麽管,你不服氣就來找我,看我能不能把你的臉抓爛。”餘萊一邊說一邊撩袖子,好像白玉在他麵前他就會馬上衝上去抓花白玉的臉一樣。白絨在旁邊看的想要為餘萊鼓掌。他很喜歡這樣餘萊這種直爽潑辣的性格,有什麽就說什麽。他也想成為這樣的人,喜歡就大膽說,討厭也大膽說,管別人怎麽看,他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多管閑事的人都滾蛋,滾得越遠越好。第八十三章 小叔是不是報班了餘萊從傅庭手裏拿過手機和白玉對罵,白玉詞語匱乏,罵來罵去就那兩句,不痛不癢,餘萊就狠多了,從頭到尾一句不帶重複,直接給白玉幹崩潰,罵不過就躲。“靠,掛了!”餘萊咬牙,反手回撥,結果對麵提示手機已關機,“靠,還拉黑!”餘萊大有再戰三百回合的氣勢,可惜對方不接招,一肚子火沒處發,反手一巴掌拍在傅庭背上。傅庭“嗷”一聲跳開,委屈極了:“你打我幹嘛?”“和前男友保持聯係,你說你該不該打?”餘萊很快找到正當理由。傅庭瞪大眼,轉頭找白絨做主:“小叔嬸,我冤枉啊,我都把白玉拉黑了,哪裏知道他會換號碼給我打電話。”年輕人真有活力啊。比傅庭還要小一歲的白絨感歎。晚上傅庭他們留下來吃飯,傅槿舟回家早,手上提著一個漂亮的透明盒子,盒子裏是一塊精致的草莓小蛋糕。“下班路過一家蛋糕店,進去逛了逛。”傅槿舟臂彎裏還夾著一束漂亮的洋桔梗,他路過的不隻是蛋糕店。白絨接過花,眉眼帶笑:“謝謝傅先生的花。”“隻有口頭感謝嗎?”傅槿舟把蛋糕放到玄關的小台麵上,脫下外套,微微俯身。白絨抱著花,踮起腳尖用唇貼上傅槿舟的臉,花束被兩人擠在中間。“哇。”餘萊戳戳傅庭,“學著點你小叔。”傅庭小聲嘟囔:“小叔是不是報班了?”這還是他那個在商場上運籌帷幄,不談感情的小叔嗎?愛情太可怕了,居然能徹徹底底改變一個人。李伯找了一個玻璃花瓶,幫白絨把花插好,放到最顯眼的地方。“小叔。”傅庭帶著餘萊起身,乖乖叫人。之前傅庭他們白天來晚上走,還是第一次留下來吃晚飯,傅槿舟和餘萊也才剛正式見麵。傅槿舟頷首,目光落到傅庭身邊的人身上。嘴巴那麽厲害的餘萊被傅槿舟一看,莫名其妙的緊張起來,有種高中時期被教導主任抓到逃學的緊張感。“小叔,這是餘萊,我男朋友。”傅庭把餘萊介紹給傅槿舟。傅槿舟淡淡應了聲,收回視線:“眼神變好了。”傅庭尷尬撓頭。小叔這是在說他之前找男朋友的眼光不行,找到白玉那麽個玩意兒。有傅槿舟在,兩個小輩放不開,吃飯的時候都不敢說話,匆匆忙忙吃完就要走。他們離開後,傅槿舟鬆鬆領帶,有些惆悵:“我很嚇人嗎?”“沒有。”白絨坐在地上挑毛線球,聽見傅槿舟的話回頭看了他一眼,表示不認同,“傅先生明明很平易近人。”那為什麽小輩在他麵前都不樂意說話呢?傅槿舟嘖了一聲,伸手把白絨從地上抱起,白絨沒拿穩毛線球,看著它滾遠。“絨絨,以後我們的孩子不會變成傅庭那樣吧?”傅槿舟在打破不結婚、不動感情的g之後,又要打破不生孩子的g。“為什麽這樣問?”白絨記掛著他的毛線球,挪著屁股要從傅槿舟腿上下去。“我害怕咱們倆生出來個悶葫蘆,和傅庭一樣,不好玩。”傅槿舟摟著他的腰不讓他下去。白絨動作一愣。孩子是用來玩的嗎?而且傅庭才不是悶葫蘆,那是因為有你在場才不敢說話。這些話白絨當然不會說,他親親傅槿舟的臉,以物換物,成功讓alpha鬆手,撿回毛線球。“這種事連影子都沒有,說不準的啦。”白絨實在不知道怎麽選,舉著兩個毛線球問,“傅先生你喜歡粉色還是淺藍色?”傅槿舟還在為未來孩子可能是個“啞巴”而東西,沒認真看就隨手一指:“這個吧。”“這個。”白絨捏捏粉色毛線球,“好哦,那就用這個顏色給你織毛巾。”做飯他不擅長,織毛巾他可會啦。這個毛線球這麽軟,他一定能織出一條最暖和的毛巾送給傅先生。不過傅先生居然喜歡粉色嗎?白絨看了眼傅槿舟,心想,alpha的反差好大。白家覆滅之際還想往傅家身上潑髒水,可項目負責人是白父,這個項目傅氏就沒插過手,他們再怎麽想魚死網破也沒機會。白父鋃鐺入獄,白家的房產車產賬戶均被查封凍結,京市的各位也都看清楚形勢,並未對白家出手援助,白楚瀾想在京市白手起家難度堪比移山。白家出事,白玉作為一個公眾人物也受到了牽連,傅槿舟毫不留情地把白玉曾經做過的事曝光出來。那些和白玉一起刁難過白絨的人在傅槿舟的威脅下紛紛出來揭露白玉,給白絨道歉。白玉還被扒出之前發出來的病例是假的,目的是故意博同情,消費網友。「好惡心,這麽喜歡裝病那就讓他真的得這種病好了,無語。」「所以生病的並不不是他,而是他的哥哥白絨。」「隻有我關注到他們家為了讓白玉火,砸那麽多錢,還用白玉哥哥的病賣慘,卻不願意花錢給哥哥治病嗎?」「我也注意到了,之前就有人說這兩個人是親兄弟,白玉經常欺負他生病的哥哥,還有人不信。」……白家出事後,白家人一開始還露過麵,回來就消失了。有人說白家人離開京市去小縣城討生活去了,也有人說白楚瀾卷了錢帶著白玉跑去了國外。不管怎麽樣,白家倒了,他們也掀不起什麽風浪。因為白家這件事,傅老爺子叫傅槿舟回了老宅一趟,傅老爺子不是很讚同傅槿舟為了一個omega做這種有風險的事。“我站在現在這個位置都不能為我在乎的人出氣,那站得再高又有什麽用。”傅槿舟不以為然。他和傅老爺子的理念不同,誰也說服不了誰,最後不歡而散。第八十四章 心思時間一轉臨近過年,現在已經沒多少人記得白天家了,一開始是看熱鬧,熱鬧沒了,人們自然也不關心和自己無關的事物。過年傅家人都要去老宅住,傅槿舟和白絨的行李早早就收拾好,等傅槿舟把公司一年的事情收尾,第二天便驅車往老宅去。傅槿舟他們是最晚到的,其他家的提前好幾天就安頓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傅槿舟收拾林家和白家的動作太大,以往最會叫囂的老大老二家這會兒老實不少,對白絨都很熱情,生怕老幺一個不開心大義滅親似的。白絨招架不住這種熱情,看見大嫂二嫂一臉諂媚地朝他來,糕點也不拿了,轉身就跑回傅槿舟身邊。大嫂二嫂不敢去傅槿舟那自討沒趣,悻悻而歸。“要吃什麽?”傅槿舟看得清楚,白絨做了好久心理準備才鼓起勇氣去拿糕點,又被她們嚇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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