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抱抱我。”白絨看著人走近,伸出手圈住傅槿舟的腰,把臉貼在傅槿舟的腹部。“我在這裏。”傅槿舟摸摸他的頭,頭發絲都快被汗水浸濕,身體還在發抖,“是什麽樣的夢?絨絨說出來,說出來就沒事了。”他沒第一時間開口,埋頭在傅槿舟懷裏躲了好久,等恐懼感消退一些才啞聲道。“我又夢見我死了,被人像扔垃圾一樣扔進海裏。”聲音顫抖,“我看見,我看見傅庭和白玉兩個人就站在岸上,他們在看我。”用冷漠的眼神看著他被裝進袋子裏,繩子緊緊纏著身體,繩子另一端綁著石頭,,黑衣人開著遊艇遠離海岸,要到深海區把他扔下去。白玉挽著傅庭的胳膊,眼中帶著玩味兒的笑意,側頭和傅庭說了句什麽,兩人擁在一起笑起來。之前並不是這樣的。最後一次夢到這個場景,傅庭白玉並沒有出現,為什麽這次兩人會在一起看著他迎接死亡。是不是出現了什麽變故。白絨腦子很亂,他扒著傅槿舟的衣服。“不會,不會的,這隻是夢,你不是都說它和之前夢見的不一樣麽?這就說明它不會變成真的。”傅槿舟將他從被子裏撈出來抱在懷裏,貼著他的耳朵一遍遍說著安慰的話。“不是,它是真的。”白絨不知道該怎麽表達,那個夢太真實了,能看清所有細節,包括白玉微微隆起的小腹。“白玉懷孕了。”他小聲喃喃。傅槿舟給他拍背的手一頓:“什麽?”“在夢裏,白玉懷孕了。”白絨重複了一遍,語氣肯定,“孩子,孩子是傅庭的,他們還是在一起了。”最開始這個夢就告訴他白玉和傅庭才是主角,他們倆是命中注定,命中注定的一對兒怎麽可能那麽輕易就被分開。“傅庭是不是又和白玉在一起了?”白絨緊張地問。傅槿舟原本不打算把傅庭失蹤的事告訴白絨,隻是他現在這個狀態,如果不弄明白估計會認為傅庭真的又和白玉搞到一起了。“沒有,絨絨你聽我說,傅庭沒有和白玉在一起。”傅槿舟現在隻有一個念頭把傅庭找出來抽他一頓,“他失蹤了,大哥上午給我打電話說傅庭三天前就不見了,現在還沒找到。”白絨愣住:“怎麽會突然不見?”“現在人沒找到,不知道是什麽情況。”傅庭失蹤的事瞞不了太久,傅槿舟心煩得很,“不管怎麽樣,絨絨你別亂想,傅庭不可能和白玉在一起,他現在都有男朋友了,怎麽可能還和白玉好上。”話是這麽說。白絨抿著唇:“餘萊也不知道傅庭去哪了嗎?”餘萊是傅庭的男朋友,兩人正是感情好的時候,天天黏在一起不肯分開,傅庭又什麽消息,餘萊肯定很清楚。這個問題讓傅槿舟陷入沉默。白絨有種不好的預感,抓緊傅槿舟的衣服:“是不是,是不是餘萊也聯係不上了?”“我問問傅永。”傅槿舟把白絨放到床上,拿出手機給傅永打去電話,電話接通後不等對麵開口便開口問,“傅庭的男朋友餘萊,是不是也不見了?”傅永支吾半天:“是……那孩子是不見了。”傅永說話不清不楚,一聽就知道有問題,傅槿舟眯著眼:“傅永,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沒說。”傅槿舟一逼問,傅永扛不住壓力,泄氣的皮球一般全盤托出:“你大嫂覺得餘萊配不上阿庭,單獨找餘萊說了很多不好的話,阿庭知道後和你大嫂吵了一架。”傅槿舟:“傅庭是在吵完架後跑出去的?然後就不見了?”“不,不是。”傅永繼續說,“吵完阿庭是想走,可我被你大嫂一勸也覺得餘萊家世太低,讓人看著阿庭不讓他出門,前幾天還好好的,三天前阿庭突然鬆口,說願意和別的omega相親,我們這才把他放出去。”“那個時候餘萊就不見了。”傅槿舟說的是陳述句,“傅庭騙你們去和朋友聚會,其實是知道餘萊不見了出去找人,結果自己也被綁了。”這一對情侶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兒子一點防備心都沒有,傅永做爹的都覺得臉上麵子掛不住:“反正……就是兩個人都失蹤了,警察也沒找到線索,還說情況可能不容樂觀……我就傅庭這一個兒子啊!”“閉嘴。”傅槿舟不耐煩地喝住傅永到嘴邊的哭嚎。傅永在外麵亂搞那麽多人,私生子私生女不知道有多少個,傅老爺子還沒死,傅永不能把外麵生的光明正大帶進傅家,要是傅庭回不來,說不定他就能抓住機會讓私生子進家門呢。現在還在說他就隻有傅庭一個兒子,搞不搞笑。白絨抬手拽拽傅槿舟的手,傅槿舟以為是他太凶嚇到白絨了,把手機拿遠一點,聲音柔和:“抱歉絨絨,嚇到你了。”“是白玉。”白絨眼神異常堅定,他看著傅槿舟的眼睛,“是白玉把他們抓走了。”傅槿舟掛斷電話,蹲下與坐在床上的白絨平視:“為什麽覺得是白玉,白家已經倒了,他們沒有能力綁架傅庭。”白絨放在腿上的手握著拳:“是夢告訴我的。傅先生,你相信我。”傅槿舟看了他一會兒。“好,我相信你。”大不了多花點錢,讓薑毅累點,多查點東西,他不想看白絨失望。第一百二十四章 賺好多小錢錢“不是吧傅總,你什麽時候變得連這麽荒唐的夢都相信了?”薑毅不是很能理解傅槿舟讓他去查白玉行蹤,原因簡單又離譜,僅僅是因為傅槿舟的omega做了個夢。“白家不是早讓你趕出京市了,他們在京市哪還有落腳之地,你做的那麽絕,不就是為了讓他們有多遠滾多遠,白楚瀾是個聰明人,估計早就帶著他弟弟跑到國外去了。”剛從拳擊場上下來,薑毅臉上帶著難掩的戾氣,“知道你疼老婆,一直被牽著鼻子走,不覺得窩囊麽?”“沒老婆的人都不覺得丟臉,我有老婆怎麽會感覺窩囊。”傅槿舟不樂意聽這話,反嗆回去,“怎麽,你是嫉妒我有老婆才說這種話的麽?”薑毅:“……”算你狠。白絨在旁邊聽著,輕輕用手指戳戳傅先生的手臂,眼神熱切,小聲:“傅先生,快問問這位大哥能不能幫忙呀。”“……”薑毅不知道該不該提醒對麵的人就算壓低聲音,湊手機那麽近他也能聽到。白絨聽了傅槿舟對薑毅的描述凶狠、記仇、手段強硬,經常混跡於黑拳場,地下賭場等區域,拿錢辦事,效率極高。這不就是電影裏演的那種殺人不露麵的高手嗎?白絨這聲大哥叫得是真心實意,能力這麽強,還這麽可怕,叫聲大哥以示尊重不過分吧。薑毅典型的吃軟不吃硬,剛才還一頓叭叭,白絨一聲大哥把他叫得心花怒放:“辦什麽事?把白楚瀾那兩兄弟找出來是不?這簡單,大哥三天就給你辦好。”“真的嗎大哥?”白絨覺得這人說話吊兒郎當有些不靠譜,可他是傅先生的朋友,肯定不會差到哪去,“那你要多少錢?我給你。”傅先生都告訴他了,薑毅拿錢辦事,不看見錢走不動道。白絨摸摸口袋,心想要拿出多少零花錢來付款,也不知道夠不夠。要是不夠的話,就問傅先生借一點,反正傅先生不會介意。“你都叫我大哥了,當然是給你免單。”薑毅以前有個相依為命的弟弟,也是個omega。可他的疏忽,讓每天回家都會笑著喊他哥的弟弟失去了生命。傅槿舟弄白家的時候找他幫過忙,和他說了一些白家人做的混賬事,因此了解過一點關於白絨的事。白絨是被全家人拋棄的可憐娃,他弟弟也是,如果不是被他從垃圾堆裏撿出來養著早死了。白絨這個人膽小自卑中又透著一點韌勁。和他弟弟很像。傅槿舟把他保護得很好,如果不是這次,薑毅還真沒機會接觸到他。“不行。”傅槿舟貼著白絨的耳朵和他說了句話,白絨馬上拒絕薑毅,“要給錢,這是你的工作,如果不給錢,那我就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怎麽還?”薑毅嘶一聲:“是不是傅槿舟說我壞話了?”白絨馬上否認:“才不是,傅先生才不是這種人。”即便傅槿舟剛才確實在他耳邊和他說薑毅不是什麽善良的人。“怎麽不叫傅總了?”傅槿舟很喜歡薑毅話少拿錢辦事的行事風格,今天嘰嘰喳喳說了這麽多,煩人,“這活兒你接不接,不接我就去找別人。”薑毅嘖嘖兩聲:“傅總真不怕被別人說成妒夫我接了,錢按著以前的給。”“以前給多少?”白絨挪挪屁股。“五百萬。”“五百萬?”白絨傻了,他想過會很貴,沒想到這麽貴,如果不刷傅先生的卡,把他賣了也拿不出這麽多錢。傅槿舟揉揉白絨細軟的頭發:“好,我讓人打到你賬戶上,盡快把人找到。”“我辦事,你放心。”薑毅一天之內淨賺一千多萬,別提多樂。傅槿舟是他的大主顧,如果不是因為這個,還真想把白絨拐來給他做弟弟。大哥都叫了,他叫聲弟弟沒問題吧?他沒了弟弟,白絨又是個哥哥不疼的小可憐,要不怎麽說緣分最大呢?傅槿舟不知道薑毅心裏在想什麽,要是他知道,以後絕對不會再在薑毅這下單。傅槿舟發消息給李助理讓他打錢給薑毅,他在打字的時候白絨就跪坐在一邊眼巴巴看著他。“嗯?”傅槿舟發完消息,扭頭就瞧見他這副樣子,差點沒忍住笑,“怎麽不開心?薑毅雖然嘴不靠譜,業務能力還是過關的,別擔心。”傅槿舟以為白絨在擔心薑毅找不到白楚瀾他們,想耐心和白絨科普一下薑毅到底有多“可怕”。“傅先生。”白絨頭一次出聲打斷傅槿舟說話,手指糾結地纏在一起,“怎麽樣才能賺很多很多的錢呀?”傅槿舟一愣:“怎麽突然想賺錢了?”“不是突然。”白絨眼睛閃著光,“我一直都想賺錢!”試問誰不喜歡小錢錢,粉紅色的鈔票,看一眼就讓人心情愉悅,要是能揣進兜裏摸一摸那更好不過。他的兜已經不像以前那麽癟,但是裏麵的錢都是傅先生給他的,通告費在這些錢麵前根本不夠看。薑毅接一個任務就能拿到五百萬的傭金,除去稅還剩下老多。他也想一下賺這麽多錢!“那不如這樣。”傅槿舟見他鬥誌昂揚,不想掃他的興,“等事情結束,絨絨自己做小老板,開一家公司,怎麽樣?”傅槿舟說的事情是錄節目,包括傅庭失蹤一事。這件事真和白家人餘孽有關的話,正好可以借這次機會趕盡殺絕,也不用擔心以後他們再出來作妖,傷害白絨。“開公司我不行的。”白絨一聽趕緊擺手,“我想開一家小超市。”傅槿舟帶著疑惑嗯了一聲,尾音上翹:“不是說要賺大錢嗎?怎麽不開公司開小超市?”“我大學報的專業不是金融經管方麵的呀。”白絨臉微微透著紅,已經完全把噩夢拋到腦後,和傅槿舟認真討論他的鹹魚理想:“以前我就可羨慕家裏開超市的同學啦,睡覺的時候我總是想要是我也有家超市就好了,想吃什麽零食直接拿,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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