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跟隨在黎九鳳身後的最後一個保鏢走進九鳳樓之後，等候在外麵的賭客和遊客們，才在保安的提醒下，三五成群的往裏麵走去，站在一邊的蘇木也不例外，招呼眾人跟著人群往裏麵走去。
突然，一群人衝到了蘇木的跟前，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耀眼的閃光燈和喀喀的相機快門聲，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蘇先生，請問一下你此次來九鳳樓的目的是什麽？”
“蘇先生，你來到澳賭城，是體驗生活還是受到了邀請？”
“蘇先生，請你說一下，此次在澳賭城的幫助對象是誰？是不是九鳳樓的黎小姐？”
“蘇先生，我聽說內地對社會名流的要求很嚴格，你今天來九鳳樓遊玩，會不會對你的事業造成影響？”
.............
一連串的提問聲，吵得蘇木有些頭疼，還沒等他做出回答，跟在身邊的雷豹和宋陽就站了出來，將高舉著照相機和話筒的記者擋在了三米之外。
圍堵蘇木的記者，並不是專門為他來的，這些人都是一些娛樂雜誌和八卦媒體的記者，他們常年遊走在澳賭城各大賭場的外圍，其目的就是為了能拍到一些名人政要進入賭場的畫麵，好為自己的業績增加一點籌碼。
這些人能堵住蘇木，那純粹是意外之喜，因為蘇木跟社會上一些知名人物不一樣，他出門在外重來不戴口罩不化妝，很容易就會被人認出來，那些記者蹲守了幾天都沒有收獲，現在冷不丁的見到一個內地過來的名人，你說哪有放過去的道理。
熟悉這些記者做事方式的琳達，在雷豹和宋陽將人攔住之後，便站了出來，很禮貌的說道：“對不起，請大家讓一讓，蘇先生這次過來是體驗生活的，是為下一部小說搜集素材的，大家如果有什麽想知道的，請在郵箱裏留下約定見麵的時間，我們會一一回複的。”
門口的動靜，驚動了剛走進去沒多遠的黎九鳳，轉過身來，兩道淩厲的目光如同利劍一樣就射了出去，穿過玻璃門和人群，就落在了蘇木的身上。
很巧合的是，蘇木在這個時候也把頭轉了過去，一雙眼睛尋找著黎九鳳的身影，兩個人的目光嘭的一聲就撞到了一起，蘇木心中一顫，升起一種被猛獸盯上的感覺。
黎九鳳收回目光，冷冷的說道：“小武，你去外麵跟那些記者說一聲，誰在攔著我的客人，我讓他明天上法庭！”
“是，大小姐。”
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答應了一聲，快步向門口走去，大聲的喊了幾句之後，那些圍著蘇木的記者罵罵咧咧的離去，被堵在外麵的人才得以進到九鳳樓裏麵。
“謝謝。”
蘇木站在了小武的麵前，剛說了一聲謝謝，對方就冷漠的離開了，碰了一鼻子灰的蘇木也不在意，招呼雷豹等人就進入了九鳳樓。
簡單的轉了一圈，看清楚了九鳳樓裏麵的場景之後，蘇木才明白資料上的反人類設計是什麽意思。
在一般情況下，賭城的內部布局都是平麵化的，除了vip和高級區，普通遊樂區都是設置在賭城的一樓大廳，隻是對各種玩法進行一個簡單的區域劃分，並沒有過多的要求，隻要人一進來，那感官刺激是相當炸裂的，人頭湧動，各種叫喊聲此起彼伏，無論多麽冷靜的一個人，在這種環境的刺激下，都會血氣上湧，有一種恨不能立馬投入到其中的衝動。
而黎九鳳卻將整個遊戲布局進行了立體化，九鳳樓的內部設計，跟一個大型的購物商場沒有多大的區別。
九鳳樓整體高十二層，最上麵一層是黎九鳳的私人空間，沒有她的許可和邀請，其他任何人是上不去的。
剩下的十一層，被黎九鳳分成了四個部分，一到三層，是大眾遊戲區，四到八層，是高級玩家和vip客戶的遊戲區，九到十一層，則是為外地來的遊客提供的住房服務區。
除了大眾遊戲區可以隨意的進出之外，其餘的地方，都需要特別的通行證，沒有這個證件，負責電梯的保安是不會讓你進去的，如果你要硬闖，那招呼你的就是一頓拳腳，絕對會打得你爹媽都不認識。
大眾遊戲區，玩家最多的一個地方，每一層都有自動扶梯連接，每一個扶梯的出入口，都有一個樓層分布圖，向遊客和賭客們介紹著本樓層內的遊戲分布。
跟其他的賭城比起來，九鳳樓的設計絕對是獨特的，在這裏，除了老虎機一類的玩法之外，黎九鳳將每一種有荷官的遊戲玩法都設立了單獨的場地。
比如說德州撲克有二十個台麵，那就有二十個獨立的空間，而且每個檔口都有自己的名稱編號，這些檔口全部摻雜都其他的遊戲玩法當中，而不像其他地方一樣，所有的台麵都是聚集到一起的。
黎九鳳這樣設計，是因為她在賭場裏定了一個不容破壞的規矩，那就是禁止大聲喧嘩和閑散人員觀看，其目的就是防止玩家串通出老千，還有就是玩家可以在最短的距離內，尋找自己喜歡的玩法，而不是轉來轉去的無從下手。
這個規矩一經公布之後，引來了無數的質疑聲和嘲笑聲，都認為黎九鳳是瞎胡鬧，掙不了錢的，因為單獨進賭城玩耍的人很少，基本上都是三五個一起過來的，其中真正的玩家隻有一兩個，你不讓剩下的人在旁邊觀看，給玩家加油努力，人家進來還有什麽意思，難道說讓其餘的人到馬路上幹等。
對於這種問題的解決方案，黎九鳳處理的很霸道，那就是隨行人員每人五百的籌碼，可以在等候區玩老虎機，贏了帶走，輸了不要本錢。
特殊的規矩和特殊的解決方案，為九鳳樓招攬了大量的玩家和遊客，才讓剛剛建立的九鳳樓，在整個澳賭城擁有自己的一片天地。
所以，蘇木在進入九鳳樓之後，安靜的環境才讓他有了一種錯誤的感覺，那就是自己來錯地方了，因為他看到的畫麵，和別人跟他描述的，跟他從視頻資料上看到的不一樣，
在每個遊戲檔口的玻璃牆麵上，蘇木還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那就是每個檔口都貼著四句相同的標語；小賭怡情，大賭傷身，沉著冷靜，保本留命。
轉了一圈，見識過與眾不同的九鳳樓之後，蘇木等人在幾名保安的注視下，來到了兌換籌碼的窗口，問清楚兌換規則之後，蘇木給每一個人都兌換了一萬的籌碼。
“都聽好了，每個人一萬的本錢，是輸是贏看你們的本事。現在是晚上九點，三個小時的玩樂時間，零點一到，不管是輸是贏，全部在這裏集合，我們兌換手中的籌碼回去睡覺，誰要是不聽話，解除勞務合同，自己想辦法回去，都聽明白沒有。”
“是，知道了！”
雷豹興奮的喊了一嗓子，立馬就有附近的保安過來警告，害怕被轟出去的雷豹趕忙給對方賠禮道歉，在蘇木等人的催促聲中慌忙的離開。
賭，一種簡單神秘的概率遊戲，古往今來，不管是國內國外，都有不同的雅稱，而且遊戲種類繁多，讓人樂在其中。
賭，不管是哪一種遊戲，你不當回事兒，那就是一個遊戲，你要認真了，那就是殺人奪命的鋼刀劊子手。
別看雷豹和宋陽兩個激動的走路帶風，一心想著當一回威風凜凜的賭俠，可當這籌碼真的拿在手中，他們兩個反而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這樓上樓下跑了幾趟，發現能下手的，隻有幾種熟悉的簡單遊戲，選來選去，兩個人站在了一個輪盤賭的跟前，隨意的將兩個麵值二十的籌碼放在了號碼為18的下注區，等待著開獎結果。
咕嚕嚕，隨著小球不停的轉動，雷豹和宋陽兩個不由的緊張起來，雙手握拳，使出了渾身的力氣給自己加油增加籌碼。
吧嗒一聲，小球如願所償的停留在了號碼為18的位置上，雷豹和宋陽兩個先是一愣，隨後爆發出了驚天地的叫喊聲。
“呀！我們贏了！我們贏了！”
“兩位先生，第一次警告，請不要大聲喧嘩，影響到別的客人，如果兩位累計三次不聽勸告，我們會勸你們離開，到別的地方玩耍。”
附近的保安很快走了過來，善意的提醒著剛剛體驗到快樂的雷豹和宋陽兩個，兩個人像個孩子一樣吐了吐舌頭，雙手合十給對方和周圍的人賠禮道歉。
隨後，在荷官的提醒下，雷豹和宋陽兩個沒有將籌碼拿走，而是繼續放在了18號的下注區，等待著下一輪的開獎結果。
對於雷豹和宋陽兩個這種很隨意的賭法，周圍參與的人都搖了搖頭，因為輪盤賭連續兩次開同一個號碼的幾率非常的小。
嗡的一聲，轉盤飛快的旋轉著，代表著財富的小球愉悅的在輪盤上跳躍著，參與遊戲的每一個玩家都無比緊張的看著小球的走向。
吧嗒一聲，小球奇跡般的停在了18號號碼的位置上，這一次，除了雷豹和宋陽之外，所有人都發出了雷鳴般的驚呼聲。
在所有人羨慕的目光中，激動萬分的雷豹賞了荷官一百的小費，拿著贏來的籌碼拉著宋陽飛快的離開了。
兩個人來到了附近的吧台，一連灌了兩杯冰啤，才壓住心中的慌亂。隨後，兩個人將贏來的籌碼放在台麵上，一邊欣賞把玩著，一邊商量著後麵的事情。
“豹哥，你說咱們是見好就收，還是趁熱打鐵，再去玩上幾把。”
“宋陽，你先別急，讓我好好的想一想。”
雷豹沒有立馬給出答案，而是小口的喝著手中的冰啤，看著眼前的籌碼犯愁了。
錢，兩個人見過，蘇木發獎金的時候，都是拿的現金，十萬二十萬的一大堆，他們也沒有像現在這樣緊張過，因為那錢是他們努力工作掙來的，花著心裏麵舒坦。
而眼前的財富，是他們在短短的幾分鍾之內，用幾十塊錢贏來的，一眨眼的功夫，足足翻了一千多倍，這個簡單的過程，徹底的顛覆了他們以往的認知，所以雷豹和宋陽兩個才會犯愁，因為太容易了。
賭的危害，兩個人心裏都清楚，可是這巨大的誘惑力，兩個人多少有些抵擋不住，因為經曆過和沒經曆過是兩回事兒，而能在巨大的誘惑力麵前守住本心的人，那是少之又少。
掙紮了半個小時，喝了三杯冰啤的雷豹，終於有了答案，他看著宋陽說道：“宋陽，賭博是最考驗人性的，蘇哥給我們錢讓我們在這裏玩耍，說不定就是對我們的考驗，如果我們受不住本心，就會丟掉眼前的工作。既然蘇哥給了三個小時的時間，那我們就痛痛快快的玩上一回，省的回去之後後悔。
這籌碼我們拿出一萬，一人一半分開，剩下的全部兌換成現金，剩下的時間裏麵，我們找一個簡單點兒玩下去，到時候不管輸贏多少，咱們就直接跟蘇哥回去。
你要是願意，咱們就這麽幹，要是不願意，這籌碼咱們一人一半，隨後各玩各的互不幹擾。”
“豹哥，我什麽性子我清楚，聽你的，咱們現在就換現金去。”
雷豹見宋陽答應了他的提議，就把籌碼收了起來，兩個人一起往兌換的窗口走去，渾然沒有發覺，琳達一直跟在他們的身後。
此次九鳳樓之行，蘇木的最終目的，不是為了能見到黎九鳳，然後攀上關係，將黎九鳳發展成自己的幫助對象，而是利用賭場，對雷豹等人做一次心理測試，看看幾個人在巨大誘惑力之前的表現。
在拿上蘇木分發的籌碼之後，琳達就一直暗中跟在雷豹和宋陽的身後，觀察著兩個人的一舉一動，兩個人玩輪盤賭前後的表現，琳達看的是清清楚楚，就連他們在吧台商量時的對話，琳達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雷豹和宋陽兩個人的表現，讓琳達很滿意，不過她沒有放棄觀察，因為這隻是剛剛開始，時間不到，誰也不知道最後的結果是什麽。
突然，一群人衝到了蘇木的跟前，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耀眼的閃光燈和喀喀的相機快門聲，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蘇先生，請問一下你此次來九鳳樓的目的是什麽？”
“蘇先生，你來到澳賭城，是體驗生活還是受到了邀請？”
“蘇先生，請你說一下，此次在澳賭城的幫助對象是誰？是不是九鳳樓的黎小姐？”
“蘇先生，我聽說內地對社會名流的要求很嚴格，你今天來九鳳樓遊玩，會不會對你的事業造成影響？”
.............
一連串的提問聲，吵得蘇木有些頭疼，還沒等他做出回答，跟在身邊的雷豹和宋陽就站了出來，將高舉著照相機和話筒的記者擋在了三米之外。
圍堵蘇木的記者，並不是專門為他來的，這些人都是一些娛樂雜誌和八卦媒體的記者，他們常年遊走在澳賭城各大賭場的外圍，其目的就是為了能拍到一些名人政要進入賭場的畫麵，好為自己的業績增加一點籌碼。
這些人能堵住蘇木，那純粹是意外之喜，因為蘇木跟社會上一些知名人物不一樣，他出門在外重來不戴口罩不化妝，很容易就會被人認出來，那些記者蹲守了幾天都沒有收獲，現在冷不丁的見到一個內地過來的名人，你說哪有放過去的道理。
熟悉這些記者做事方式的琳達，在雷豹和宋陽將人攔住之後，便站了出來，很禮貌的說道：“對不起，請大家讓一讓，蘇先生這次過來是體驗生活的，是為下一部小說搜集素材的，大家如果有什麽想知道的，請在郵箱裏留下約定見麵的時間，我們會一一回複的。”
門口的動靜，驚動了剛走進去沒多遠的黎九鳳，轉過身來，兩道淩厲的目光如同利劍一樣就射了出去，穿過玻璃門和人群，就落在了蘇木的身上。
很巧合的是，蘇木在這個時候也把頭轉了過去，一雙眼睛尋找著黎九鳳的身影，兩個人的目光嘭的一聲就撞到了一起，蘇木心中一顫，升起一種被猛獸盯上的感覺。
黎九鳳收回目光，冷冷的說道：“小武，你去外麵跟那些記者說一聲，誰在攔著我的客人，我讓他明天上法庭！”
“是，大小姐。”
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答應了一聲，快步向門口走去，大聲的喊了幾句之後，那些圍著蘇木的記者罵罵咧咧的離去，被堵在外麵的人才得以進到九鳳樓裏麵。
“謝謝。”
蘇木站在了小武的麵前，剛說了一聲謝謝，對方就冷漠的離開了，碰了一鼻子灰的蘇木也不在意，招呼雷豹等人就進入了九鳳樓。
簡單的轉了一圈，看清楚了九鳳樓裏麵的場景之後，蘇木才明白資料上的反人類設計是什麽意思。
在一般情況下，賭城的內部布局都是平麵化的，除了vip和高級區，普通遊樂區都是設置在賭城的一樓大廳，隻是對各種玩法進行一個簡單的區域劃分，並沒有過多的要求，隻要人一進來，那感官刺激是相當炸裂的，人頭湧動，各種叫喊聲此起彼伏，無論多麽冷靜的一個人，在這種環境的刺激下，都會血氣上湧，有一種恨不能立馬投入到其中的衝動。
而黎九鳳卻將整個遊戲布局進行了立體化，九鳳樓的內部設計，跟一個大型的購物商場沒有多大的區別。
九鳳樓整體高十二層，最上麵一層是黎九鳳的私人空間，沒有她的許可和邀請，其他任何人是上不去的。
剩下的十一層，被黎九鳳分成了四個部分，一到三層，是大眾遊戲區，四到八層，是高級玩家和vip客戶的遊戲區，九到十一層，則是為外地來的遊客提供的住房服務區。
除了大眾遊戲區可以隨意的進出之外，其餘的地方，都需要特別的通行證，沒有這個證件，負責電梯的保安是不會讓你進去的，如果你要硬闖，那招呼你的就是一頓拳腳，絕對會打得你爹媽都不認識。
大眾遊戲區，玩家最多的一個地方，每一層都有自動扶梯連接，每一個扶梯的出入口，都有一個樓層分布圖，向遊客和賭客們介紹著本樓層內的遊戲分布。
跟其他的賭城比起來，九鳳樓的設計絕對是獨特的，在這裏，除了老虎機一類的玩法之外，黎九鳳將每一種有荷官的遊戲玩法都設立了單獨的場地。
比如說德州撲克有二十個台麵，那就有二十個獨立的空間，而且每個檔口都有自己的名稱編號，這些檔口全部摻雜都其他的遊戲玩法當中，而不像其他地方一樣，所有的台麵都是聚集到一起的。
黎九鳳這樣設計，是因為她在賭場裏定了一個不容破壞的規矩，那就是禁止大聲喧嘩和閑散人員觀看，其目的就是防止玩家串通出老千，還有就是玩家可以在最短的距離內，尋找自己喜歡的玩法，而不是轉來轉去的無從下手。
這個規矩一經公布之後，引來了無數的質疑聲和嘲笑聲，都認為黎九鳳是瞎胡鬧，掙不了錢的，因為單獨進賭城玩耍的人很少，基本上都是三五個一起過來的，其中真正的玩家隻有一兩個，你不讓剩下的人在旁邊觀看，給玩家加油努力，人家進來還有什麽意思，難道說讓其餘的人到馬路上幹等。
對於這種問題的解決方案，黎九鳳處理的很霸道，那就是隨行人員每人五百的籌碼，可以在等候區玩老虎機，贏了帶走，輸了不要本錢。
特殊的規矩和特殊的解決方案，為九鳳樓招攬了大量的玩家和遊客，才讓剛剛建立的九鳳樓，在整個澳賭城擁有自己的一片天地。
所以，蘇木在進入九鳳樓之後，安靜的環境才讓他有了一種錯誤的感覺，那就是自己來錯地方了，因為他看到的畫麵，和別人跟他描述的，跟他從視頻資料上看到的不一樣，
在每個遊戲檔口的玻璃牆麵上，蘇木還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那就是每個檔口都貼著四句相同的標語；小賭怡情，大賭傷身，沉著冷靜，保本留命。
轉了一圈，見識過與眾不同的九鳳樓之後，蘇木等人在幾名保安的注視下，來到了兌換籌碼的窗口，問清楚兌換規則之後，蘇木給每一個人都兌換了一萬的籌碼。
“都聽好了，每個人一萬的本錢，是輸是贏看你們的本事。現在是晚上九點，三個小時的玩樂時間，零點一到，不管是輸是贏，全部在這裏集合，我們兌換手中的籌碼回去睡覺，誰要是不聽話，解除勞務合同，自己想辦法回去，都聽明白沒有。”
“是，知道了！”
雷豹興奮的喊了一嗓子，立馬就有附近的保安過來警告，害怕被轟出去的雷豹趕忙給對方賠禮道歉，在蘇木等人的催促聲中慌忙的離開。
賭，一種簡單神秘的概率遊戲，古往今來，不管是國內國外，都有不同的雅稱，而且遊戲種類繁多，讓人樂在其中。
賭，不管是哪一種遊戲，你不當回事兒，那就是一個遊戲，你要認真了，那就是殺人奪命的鋼刀劊子手。
別看雷豹和宋陽兩個激動的走路帶風，一心想著當一回威風凜凜的賭俠，可當這籌碼真的拿在手中，他們兩個反而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這樓上樓下跑了幾趟，發現能下手的，隻有幾種熟悉的簡單遊戲，選來選去，兩個人站在了一個輪盤賭的跟前，隨意的將兩個麵值二十的籌碼放在了號碼為18的下注區，等待著開獎結果。
咕嚕嚕，隨著小球不停的轉動，雷豹和宋陽兩個不由的緊張起來，雙手握拳，使出了渾身的力氣給自己加油增加籌碼。
吧嗒一聲，小球如願所償的停留在了號碼為18的位置上，雷豹和宋陽兩個先是一愣，隨後爆發出了驚天地的叫喊聲。
“呀！我們贏了！我們贏了！”
“兩位先生，第一次警告，請不要大聲喧嘩，影響到別的客人，如果兩位累計三次不聽勸告，我們會勸你們離開，到別的地方玩耍。”
附近的保安很快走了過來，善意的提醒著剛剛體驗到快樂的雷豹和宋陽兩個，兩個人像個孩子一樣吐了吐舌頭，雙手合十給對方和周圍的人賠禮道歉。
隨後，在荷官的提醒下，雷豹和宋陽兩個沒有將籌碼拿走，而是繼續放在了18號的下注區，等待著下一輪的開獎結果。
對於雷豹和宋陽兩個這種很隨意的賭法，周圍參與的人都搖了搖頭，因為輪盤賭連續兩次開同一個號碼的幾率非常的小。
嗡的一聲，轉盤飛快的旋轉著，代表著財富的小球愉悅的在輪盤上跳躍著，參與遊戲的每一個玩家都無比緊張的看著小球的走向。
吧嗒一聲，小球奇跡般的停在了18號號碼的位置上，這一次，除了雷豹和宋陽之外，所有人都發出了雷鳴般的驚呼聲。
在所有人羨慕的目光中，激動萬分的雷豹賞了荷官一百的小費，拿著贏來的籌碼拉著宋陽飛快的離開了。
兩個人來到了附近的吧台，一連灌了兩杯冰啤，才壓住心中的慌亂。隨後，兩個人將贏來的籌碼放在台麵上，一邊欣賞把玩著，一邊商量著後麵的事情。
“豹哥，你說咱們是見好就收，還是趁熱打鐵，再去玩上幾把。”
“宋陽，你先別急，讓我好好的想一想。”
雷豹沒有立馬給出答案，而是小口的喝著手中的冰啤，看著眼前的籌碼犯愁了。
錢，兩個人見過，蘇木發獎金的時候，都是拿的現金，十萬二十萬的一大堆，他們也沒有像現在這樣緊張過，因為那錢是他們努力工作掙來的，花著心裏麵舒坦。
而眼前的財富，是他們在短短的幾分鍾之內，用幾十塊錢贏來的，一眨眼的功夫，足足翻了一千多倍，這個簡單的過程，徹底的顛覆了他們以往的認知，所以雷豹和宋陽兩個才會犯愁，因為太容易了。
賭的危害，兩個人心裏都清楚，可是這巨大的誘惑力，兩個人多少有些抵擋不住，因為經曆過和沒經曆過是兩回事兒，而能在巨大的誘惑力麵前守住本心的人，那是少之又少。
掙紮了半個小時，喝了三杯冰啤的雷豹，終於有了答案，他看著宋陽說道：“宋陽，賭博是最考驗人性的，蘇哥給我們錢讓我們在這裏玩耍，說不定就是對我們的考驗，如果我們受不住本心，就會丟掉眼前的工作。既然蘇哥給了三個小時的時間，那我們就痛痛快快的玩上一回，省的回去之後後悔。
這籌碼我們拿出一萬，一人一半分開，剩下的全部兌換成現金，剩下的時間裏麵，我們找一個簡單點兒玩下去，到時候不管輸贏多少，咱們就直接跟蘇哥回去。
你要是願意，咱們就這麽幹，要是不願意，這籌碼咱們一人一半，隨後各玩各的互不幹擾。”
“豹哥，我什麽性子我清楚，聽你的，咱們現在就換現金去。”
雷豹見宋陽答應了他的提議，就把籌碼收了起來，兩個人一起往兌換的窗口走去，渾然沒有發覺，琳達一直跟在他們的身後。
此次九鳳樓之行，蘇木的最終目的，不是為了能見到黎九鳳，然後攀上關係，將黎九鳳發展成自己的幫助對象，而是利用賭場，對雷豹等人做一次心理測試，看看幾個人在巨大誘惑力之前的表現。
在拿上蘇木分發的籌碼之後，琳達就一直暗中跟在雷豹和宋陽的身後，觀察著兩個人的一舉一動，兩個人玩輪盤賭前後的表現，琳達看的是清清楚楚，就連他們在吧台商量時的對話，琳達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雷豹和宋陽兩個人的表現，讓琳達很滿意，不過她沒有放棄觀察，因為這隻是剛剛開始，時間不到，誰也不知道最後的結果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