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穿成男三被狼形男主威脅了 作者:一顆蘋果糖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他一言不發,年輕歌手也不再說話。兩個人一同蹲在這個雕像的小空間裏,安安靜靜地發呆。時間不到午後近晚,天光沒有暗下,隻有偶爾的風拂,前方的高草慢擺,帶來一絲靜謐中的涼意。深綠的樹林蓊鬱而沉默,鴿子因為氣溫顯得懶惰,沒有咕咕聲,它們似乎在睡午覺。就這麽視野望外麵的景象一會兒,兩人陸續起身。撥開了長得愈發茂密的高草,從雕像後的中空入口離開。離開的時候,就像是重新從綠色的“秘密場所”隧道回到了人間界。年輕歌手站在原處背著深色吉他包,對他揮了揮手告別。洛梓昱亦單手擺了一下。另一隻手仍拎著那一個藍色的小花束。今天的“走走”結束了。年輕歌手的性格和行為模式都很像是個的“貓的玩伴”。這也許是洛梓昱總是沒有對這種完全放空的走走行動產生過抗拒的原因。回到住所的時候,洛梓昱仰躺在床上時,一邊手臂置在額前時想。他不期待有人告訴他明天應該穿什麽,不期待有人告訴他今天應該吃什麽。不期待有人告訴他如何生活,如何喜惡,如何思考,不期待有人告訴他每天做的什麽是對,什麽錯。他或許隻是想要一場夜色下的自由馳逐,彼時星辰黯淡的光線落在他黑色的皮毛上。……【宿主……】係統此時檢測到少年的情緒數值與以往不同,它並不能確定,機械音出聲道。‘我沒事。’少年躺在床上,眼看著天花板道。他說的是實話。係統017機械音停止了。……周一。到下午的時間之後,劇本的第二次排演開始繼續。和第一次人員基本都得到場不同,沒有到劇情場次的角色不用到場,但來來往往依舊有負責搬運準備道具,秩序人員等學生。在排演的時候,道具和舞台如何表現基本是同步調整好,以確定實際效果。故事線現在到帶著簡易行囊的獨行皇子已經途徑過了一個發生過重大災-禍的國家,他的精神和思索發生了第一次的蛻變。對他的審判已經開始。他在旅程中,遇到了黑衣的寡言劍士。而黑衣劍士隻是在他走向的那一刹,毫不猶豫地以雪亮的劍尖指著他的脖頸前。別來擋他的道路,別來製止他。霍驚樊看著少年冷冷地望著他,烏眸隨著那道劍指此刻注視著他。他一瞬間有些恍然,好像那就是少年看著他的眼神。……第六十七章 ……“死亡。我所求。我所生所期。你無權幹涉。阻截之人,我同樣帶來死亡。”黑衣的劍士冰冷地道。他的話語,他隨身以為立的劍,他的漠視,此時此地他是死亡在人間的使者。而他將前往他所走的路上,路上一切的他都會同等地視為阻礙。過去他的劍刃是他的意誌延伸,但現下,隻是他肅清障礙的工具。“我見過,我的劍曾以相同的角度指著別人的喉,我也見過更多的人劍斧相向,大片的火焰將生人骸骨燃燒吞噬。”皇子半闔著瞼,可他的眼,堅定地回視著黑衣劍士,就像堅定地回視著死亡的陰影。他沒有避開那雪色逼人的劍尖,他的眼中灼灼如日光。“聽著。我知道人們是怎麽說死亡的。“死亡是最終的醒覺,死亡是最後的安穩,死亡是懦弱的顧慮……”皇子此刻那雙瞳孔完全抬起。“但相信我,‘死亡’隻是……‘死亡’。“它沒有那麽多詠歎的含義,它沒有理想鄉,它是一卷稻草,一方墓地,一道血跡。它是一種苦痛到另一種痛苦。“它沒有榮譽。它不使你榮譽,不使你玷-汙,不使你人間結清,它隻是……死。”皇子以覆著破損皮手套的右手按下了那指著他喉嚨的劍尖。“請讓我幫助你,讓你的仇敵接受生的審判。那會比死亡更有意義,也許更加苦痛,也許同樣帶來火與血的死亡。”皇子將一步之遙的死亡使者攔下了,他也讓一心複仇赴死的年輕劍士被動停留在了他身邊。沉默的黑衣劍士之後的旅程也很少開口,隻在涉及生死時有所問。少年帶著那把道具佩劍於他身側行走,烏眸像是在走神,又像是隻是無目的地看著前方,他那雙漆黑的眸中的淺灰色仍沒有褪去。他……被說服了嗎?似乎有,似乎沒有。劍士這個角色是被主角在往深淵的前行中回拽了一把,但旅程中的話語總像是一麵鏡子般再次審問著觀者。霍驚樊在前行時也在想。如果現實中的洛梓昱也可以如劇幕中被說服,那麽洛梓昱會不會對他說出他所困陷的緘默來源。他一時不確定他最開始選擇的讓貓似的少年回複反應的方式是對是錯了。畢竟少年現在一直都很討厭他。負責總導工作的藝術班學生對那一幕排演沒有任何打斷,他甚至在安靜了一段時間後露出了一種欣然的表情。“我總是想學生們的票選是一種沒什麽根據的標準,現在我又想,哈,好像沒什麽更符合的了。”“真是,他們就像,他們就像……”從劇本上剪下來的角色,皮格馬利翁的加拉泰亞。這對參演者會有什麽心理影響?杭倚不在乎,他隻在乎這個劇最終的舞台表現。之前他總想著由自己班上的半專業班子來表現得總不至於有差錯,畢竟這是個學校幾年前獲獎的舞台劇,到他手上會是他的履曆,更不能搞砸變成敗筆。所以舞台表現越完美越好,越重合越好,至於其他,都不在杭倚的考慮範圍內。之後的間段沒有黑衣劍士的劇情了,少年直接放下道具佩劍離了場,霍驚樊看著他的背影,注意到少年離場的學生們似乎不算多也不算少,但到下一幕開始時,他們的注意力很快被拉回了中央舞台上。……“閣”的輪班結束之後,洛梓昱換下了服務生製服,轉而前往白橋區。這次他同樣沒有停留在區域的路口附近,乘坐保衛措置的區域內限行車。在幾次之後,保衛已經不再核查。少年在到達的時候,卻心中略有困惑,似乎娃娃臉寵物主近來幾次都經常在忙碌。也許現在是這個區的聚會季?或者別的。這一次沿著開闊的綠意抵達的少年,聽到了宅邸內部熱鬧的樂聲和人聲,而那位端美柔和的女士邀請少年到屋內幫些小忙,他們之前的侍應最近遇到變故請假了,她在臨時處理的時候還是有些繁瑣忙亂。少年猶豫了片刻。他想到平常寵物主開的時薪,那即使是幾份兼職加起來也不為過。而侍應……差不多就是他剛來這世界的職業工作。少年站立在門廊一會兒,還是走進了門內。至於之後匆匆趕過來的娃娃臉寵物主看到少年的時候,似乎也很高興。……一天過去,少年對於臨時增加的工作或者別的沒有太大感觸。他也對其餘缺失興趣,隻是一側微蜷在床鋪上陷入了睡眠。隔天學校午後的工作,就是排演中出現兩三個小段落,沒有台詞,所以少年還算隨意。不過排演推進,更多的舞台道具美術設計的同學也都到了禮堂,秩序人員也隨之派遣。戴著紅色執勤標識的俊秀男生沿著階梯座位走下,眼幾乎在一瞬間就看到了場中,神情幾乎顯得有些漠然懶怠的少年。他站在頎長身影的身側,漆黑的眼此時卻像是在走神。房恒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見過少年的這副神態。隻是覺察的時候,他似乎沒有注意到本該是自己作為秩序執勤目的的站在洛梓昱旁側的友人,隻是第一眼就看到了少年。他已知道自己之前那次巡查時,一半的理性不可控地陷落了,可他卻沒能避開那個源頭。場中,此時是主角到達第二個途徑的正式國家的一幕,皇子剛剛進入了這個與之前所見略有差別的國家首都大門的情景。這間段劍士在處理自己之前遺留的事不在皇子身邊。而場外此刻少年隻是坐在觀席的座位上,一言不發。同樣隻是在這個國家有一個路過的小段,顯示他賞金職業,發梢帶著微卷的身影此刻看著場中一邊坐在城堡布景高處往下望,留著露耳長發的公主,和對此一無所知,仍在首都城內尋找的皇子,挑了挑薄唇道:“看他們倆的對手戲,小貓咪會吃醋嗎?”座位邊靠著道具長劍的少年冷冷瞥他一眼,沒理他。少年旁側的身影也隻是故意逗人,笑了笑。至於兩個在舞台上的年輕男女現在是怎麽想的,似乎也不會有人知曉。……今天在“閣”的輪班完成之後,洛梓昱換下了製服,轉而前往下一個工作地點。乘坐結束區域內限行車,少年穿過開闊的綠意到達的時候,再次被美麗嫻靜的女士邀請進了宅邸內。之前住家雇傭的問題沒有解決,而他們並沒有在短時間內找到標準合適的新雇員,所以隻想請少年暫時幫助渡過這一段時間。比起上次穿著校服就進入了大廳附近,這次因為有提前準備,少年被帶換上了家庭侍應的裝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