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還是他和楚沉一起下葬的。現在顏沫找上門,那還能是活人?要麽借屍還魂,要麽變成厲鬼。看對方在太陽底下活動,臉色紅潤的模樣,殷紅商覺得前者的可能性比較大。雖然他們風水師和道士不一樣,也不管抓鬼什麽的,可這時候不該找人過來超度顏沫嗎!楚沉沒理會焦急的徒弟,淡淡囑咐:“去書房,把我櫃子下麵第二個抽屜打開,將藍色的瓶子拿出來。”“我不走。”殷紅商警惕盯著顏沫,仿佛青年是洪水猛獸,咬牙挺身大無畏的喊:“我會保護您的!”“用不著。”楚沉冷冷瞥他,“你留下來還不知道誰保護誰。”殷紅商:“……”殷紅商麵色青黑地去拿東西了。剩下楚沉坐在輪椅上,表情堪稱溫和地靜靜看著顏沫。那雙沒有光芒仿佛深淵的眼,專注描繪著青年的模樣。楚沉的態度讓顏沫產生了某種……哪怕下一秒自己忽然撕下人皮,青麵獠牙撲上去把楚沉掐死、楚沉也會就這麽安詳注視他的錯覺。顏沫被楚沉看的發麻。他和係統偷偷說:“你說楚沉該不會以為我現在是鬼吧。”係統小聲嘀咕:【我覺得也是。】不一會兒殷紅商回來了,把藍色的瓷瓶遞給楚沉,楚沉又遞給顏沫。“放心,對你好的。”麵對顏沫狐疑的樣子,楚沉輕聲說:“一日一粒,沒有了再和我要,等你願意取走我的性命,也就不需要這東西了。”顏沫拿著瓶子轉了轉,沒看到標簽。“這是什麽?”“讓你更舒服待在身體裏,不用害怕屍身腐爛的藥。”“……”作者有話說:說個事啊寶貝們,以後更新時間改到下午六點了(周一還是淩晨更的)。因為大家上學,免得大家熬夜。希望寶貝們有時間回來看看俺,不要把俺忘記第40章 40:不是說了對不起,就能沒關係“你原本的身體並沒有火化,我用了一顆定屍珠葬在麒麟山上的寶穴,浸泡藥水,聚氣養屍。我本來以為你會用原本的身體回來找我,沒想到你用了陌生人的。”楚沉把畢生所學都用在了上麵。那具身體指甲和頭發每日都生長,隻是缺乏了住在屍體裏麵的人,所以養的再好也是屍體。顏沫:“……”顏沫確定,楚沉是真有病。過去楚沉總說神秘學其中很多運用了醫學,例如丹藥,而風水星象可以調整磁場,過去的煉金其實就是物理化實驗。作為風水師,楚沉卻不信鬼魂的存在。心愛的小弟子秦歌死後,楚沉也沒追尋過死而複生的事,那種行為被楚沉嗤之以鼻,何況有違天理,堪稱邪道。可現在呢?楚沉竟然學著養屍?!楚沉把黃紙包著的一遝現金放到顏沫麵前的桌子上,輕柔說道:“這是你今天第一天上班的工資,以後晚上再來吧,白天不要總在外麵走。要是藥不管用,我會給你再找個新身體,你想換誰的都行。”他涼颼颼的柔聲細語差點把係統嚇尿了。係統躲在顏沫身後瑟瑟發抖。本來恨這個男人的顏沫不想承認自己也慫了,他抿唇:“要是我想要活人的呢?”楚沉笑了笑:“我替你去殺。”顏沫:“……”你是風水師不是變態!你當初高尚的節操呢!顏沫後背直冒雞皮疙瘩,“那我要……你徒弟殷紅商的呢!”旁聽的殷紅商:“……”臥槽,跟我有啥關係?!山東大漢睜大雙眼,瑟瑟發抖抱緊了自己。“師父你不會答應吧,不、不會吧!”而楚沉聞言皺了皺眉。見狀顏沫鬆口氣。“嗬,你果然不會答……”“紅商麵目醜陋。”楚沉皺眉瞥著魁梧的徒弟,“不過你真想要,我相信紅商聽話,會願意把身體交出來的。”眼神空洞的楚沉盯著殷紅商,嗓音溫柔:“是不是。”顏沫:“……”殷紅商:“……”顏沫心驚膽戰,手偷偷害怕的攥緊,嘴上嘲諷:“你想用苦肉計?”“苦肉計?”楚沉轉眼又看青年,看穿青年的色厲內荏和沒藏好的慌張,心裏瞬間柔軟,“你呀,嘴上說要報複,可真讓你報複,又開始心軟。我連血都還沒流,起碼等我慟哭流涕地求饒你才能心軟啊。空口說說而已,算什麽苦肉計。”顏沫:“……”殷紅商:“……”“今天要留下嗎?先不要吧,家裏要收拾收拾。”顏沫不敢吱聲,楚沉便自顧自地低頭低語,“明日吧,顏沫,明天你再來找我,我等你過來索我的命。”“你可以先折磨我,一年、兩年還是三年都好,等你怨氣消失別親自動手,我自己來,這樣你還能幹幹淨淨地投胎。”自顧自安排妥當,男人死氣沉沉的眉眼舒展開,問顏沫:“怎麽樣?”怎麽樣?當然是溜了啊!顏沫都沒拿桌上黃紙包裹的一摞現金就連忙跑路了。誰知道裏麵是民幣還是冥幣呀!顏沫覺得楚沉現在精神根本就不正常。正常人被厲鬼索命會這麽開心嗎?!男人簡直要把刀給他,教他捅自己心窩,還笑嗬嗬說你得多轉幾圈,那樣我才會疼。【臥槽,變態!太變態了!】係統發抖。生活在普通家庭,自身也是一個普通人的顏沫:告辭!好人不和精神病計較!等青年離開,楚沉依依不舍地望著青年落荒而逃的身影遠去,垂下眼,不似活人的男人恢複了淡漠,他吩咐殷紅商:“以後家裏的鏡子都遮起來,辟邪之物全部收起,告訴外界,最近我不接受任何人拜訪,生人、尤其是男人、孕婦都要避諱,家族裏的人讓他們滾遠點,你也不許透露顏沫的事。”殷紅商一聽就知道是為了顏沫。“師父,你別執迷不悟了!顏沫他、他已經不在了,何況被他拿走身體的人多無辜,說不定他就是殺了人才搶到的新身體,他萬一真的要您的命”“那就給他。”“……”從那個夏天開始的每一天,楚沉活著,都是為了今天的到來。至於青年要害人……“小沫很笨拙的。”曾經,少年洗衣服把手凍皸裂,都不會說疼。“他找到新的身體,又學著人生活,還能尋找到我,肯定吃了好多好多苦。”楚沉皺眉忍著心疼。曾經泠然正直、堅守底線的風水大師,口吻漠視地說:“他心裏有怨,殺人如果能讓他開心,那死幾個人算什麽,掃好尾不讓同行發現就行了。”殷紅商:“……”這時殷紅商看著輪椅上沒有一點人氣的師父,終於察覺到了毛骨悚然和陌生。而男人不理會神色變幻的弟子,推著輪椅用室內電梯上了樓。推開某扇房門,裏麵赫然是一間靈堂。而楚沉來到正中央的靈位前,手指撫摸著相片上看著鏡頭笑容拘謹,臉頰還有凍傷的小少年。這是顏沫在他身邊唯一一張照片。牌位上寫著:愛妻顏沫之位。牌位下是香爐貢品,還有張纏繞著紅繩燙金的婚書。婚書上一邊是少年的八字,另一邊本該寫著秦歌哥哥的名字,但現在上麵寫卻是楚沉。“小沫……”別擔心。你嫁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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