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全員be後,世界融合了 作者:止水之庭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偶爾也會有醫生過來給顏沫處理身上的傷,顏沫試圖和醫生對話,可那個醫生卻不怎麽搭理顏沫,看顏沫的眼神仿佛像是在看一個不正常的神經病。顏沫瞬間明白。那些男人是怎麽和醫生說的。‘我是他的家屬,他患有精神問題總想自殘,幻想有人要傷害他,請您不要相信他的話,如果他跑出去出了事,那我們隻能要您負責了。’也許醫生懷疑過。可萬一青年真的腦子有病呢?醫生不敢承擔放走一個精神病患者的責任。何況麵對安知寒或蘭戈這樣權勢的代表,哪怕醫生知道青年沒有任何精神疾病的跡象,可為了不得罪這些得罪不起的人,醫生也隻能選擇沉默。再努力搭話過幾次,發現醫生眼底的為難後,顏沫便沉默下來,沒有繼續和醫生講話。他的三餐有專人來送,偶爾幾次是這些男人親自帶來。在吃食上幾個男人從不吝嗇。隻要顏沫上一餐表現出對某樣菜品的喜愛,或多吃了幾口,很快第二天那道菜一定會再次出現在顏沫麵前。可看著手裏的勺子,顏沫眼眸低垂。隻有犯人才會隻用勺子吃飯……再次看向散發油亮光澤的肉,漂浮著油花純白的湯,那些色香味俱全足以引人食指大動的食物,青年忽然感覺喉嚨像是要吐出什麽不停上下吞咽,終於,他忍不住扔下勺子捂住嘴跑到廁所,撐在洗手池吐了出來。“嘔”第83章 83:假如溫柔是血紅色的當他吐後第二分鍾,就有人開門進來連忙把他扶住端來清水和藥。這些人高大健壯,沉默寡言。他們從不和青年溝通,也不盡量不和青年做身體接觸,隻默默做事。等把顏沫扶進臥室以後,他們便低聲說了句:“馬上醫生就到。”隨後去毫無怨言地收拾青年弄髒的洗手間。順便拿走了引起顏沫嘔吐的食物,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這個屋子,再次鎖上門。趴在床上的顏沫麵朝下撐起自己,他手指忽然抓緊床單一點點用力抓出溝壑,用力到手背青筋繃起,布料在掌心發出快要崩裂的聲音。急速劇烈地起伏著胸膛,喘息聲壓抑在他咬緊的牙關。青年因為嘔吐發紅、溢出生理淚水的眼底猩紅地看向房間內的攝像頭,亮著紅色光源的攝像頭轉動著,落在他身上,仿佛在表達著冰冷的慰藉。顏沫濕漉漉的嘴唇扯出一抹憎惡嘲諷的弧度,冷笑從虛弱呼吸的鼻腔哼出。疲憊感讓顏沫撐了幾秒,最終失力地跌進床褥。他側頭趴在床上,烏潤的瞳孔一點點泛紅。“不要看我……”“滾開。”“你們都給我滾!!”情緒突然爆發的青年吼完顫抖地閉上眼,吸了吸鼻子。緊貼臉側和眼角的那部分床單被淚水漸漸暈染出一小塊更深的顏色。羞恥,無力。哪怕沒有拴住他的手腳,口口聲聲說愛他,在意他。帶來衣食無憂的食物與昂貴的鮮花,卻讓他活的像一頭被關在小籠子裏的野獸。被關起來的第三天,顏沫還能和係統說說話,討論如何出去。被關起來的第七天,顏沫心情控製不住的低落,他明白自己的心態和心理發生的變化,當係統故意逗他說話,想安撫他時也能勉強露出一個笑來。可被關起來的第十五天,無法抵擋的疲憊感讓顏沫開始‘賴床’,他頭總是昏昏沉沉的,臉上的笑容和表情逐漸變少、最後消失掉。他總是躺在床上。畢竟就算他不躺在床上,也沒處可去。為了不暴露主神的懲罰,不讓幾個男人知道自己無法拒絕他們的要求,顏沫隻能盡量不說話,遇到不能拒絕的要求便沉默。漸漸的,顏沫連話也不說了。似乎每天,他都可以聽見自己的心理防線在一點點崩潰坍塌,那種無力與疲憊逐漸從精神渲染到肉體。頭混混沉沉。睡也睡不醒,身體莫名其妙的酸疼。起床似乎失去了意義。於是顏沫待在被窩裏的時間越來越長。【宿主……你這樣這樣下去不行啊……】可縱使擔心,係統也隻能幹著急。“安先生,這是方奇集團發來的項目合同。”王秘書進入辦公室,將懷中的文件夾麵帶微笑送到男人的桌麵。在他進來前男人正在看電腦,那上麵似乎有什麽特殊的秘密,令男人變得既溫柔又滿足。是和妻子的錄像嗎?不過安先生似乎和上一任安夫人已經離婚了。這些想法在王秘書腦中不過一閃而過,他的注意力很快隨著男人拿起文件,加倍地投入到工作中,記下男人的每個命令。“好的,好的,我明白了安先生,您放心。新的指使我馬上傳遞給運營和研發部。”王秘書接過簽過字的合同,笑著抱住就要離開,可忽然男人叫住了他。“你去給我訂一束花送過來。”“花?哦好的!請問您想要什麽花、多少支呢?”三十多歲眉間卻沒有任何皺紋,反而越發俊美威嚴的男人聞言似乎想到什麽,鳳眼露出思念而纏綿的柔情,看呆了王秘書。“就要血紅色的薔薇吧,至於多少支,多一些、但不要太多,我要擺在家裏。”擺在家裏啊……王秘書被頂頭大老板罕見的表情吸引了好奇心,忍不住問:“看來是有好事發生了,先生,您終於找到喜歡的人?”聞言安知寒一怔,隨後並沒斥責秘書的八卦心,還勾起唇:“是啊,今天我要早點下班回‘家’陪他。”哇。好甜蜜哦。王秘書忍不住羨慕起那位未來的‘安夫人’,同時笑起來,“放心吧老板,花馬上給您送來,絕不耽誤您回家!”“嗯,去吧。”下午五點,安知寒抱起茶幾上的薔薇花束,臉上掛著與平日不同的嚴謹冷酷離開了辦公室。一路上不停有員工問好,同時將好奇而羨慕地視線落在男人懷中的花束上。“安先生的花是給誰的?”“肯定是喜歡的人啊,那麽紅的玫瑰。”“真是羨慕呀……能被這樣又帥有多金的男人喜歡,我的天,我都不敢像這是多麽大的潑天的富貴。”“玫瑰?可那是薔薇啊,而且還是血紅色的。”一個懂花的員工皺眉說。“原來是薔薇啊,怎麽啦,血紅色有什麽講究嗎?”另一個員工好奇地問。“血薔薇代表破碎,是碎裂。”那個員工說:“而且薔薇的花型和大小對比玫瑰少了很多觀賞性,玫瑰代表陰性,薔薇則是中性,你看,你想到紅玫瑰時都會想到愛情、火辣大美女對吧,可想到薔薇呢?如果玫瑰代表美女,那薔薇在花中就代表了美少年。”“我看啊。”那個員工笑眯眯地說,“咱們大老板的新戀人一定是一位年輕的男性,而且還是比較柔美又堅韌的類型,又是血薔薇,嘖嘖,這是哪怕強迫也要得到你的意思呀。沒想到大老板戀起愛來還挺瘋的。”眾人聽完紛紛覺得很扯。雖然他們老板的性向確實是偏向男性,兩次結婚據說對象也是男的,可瘋?拜托,那位對自己嚴苛並且有點工作狂,理性又嚴肅的安先生會癡迷感情?大家哄笑著拍拍那個員工的肩膀,“知道你家是開花店的,但一個花而已,哪能看出那麽多啊,你都不如去算命去。”“你們”“你們不信拉倒!”對方氣呼呼地拍開同事的手,同事連忙又安慰她,不一會兒王秘書出來提醒他們盡快工作,好早點下班,笑鬧的聲音這才恢複安靜。另一邊。大捧的血薔薇被放在副駕駛,男人還細心的給花束綁上了安全帶。他啟動車子離開了公司的地下停車場,大約四十分鍾後來到了老破小的小區。要是被認識男人的人看到,恐怕會震驚對方竟然會把這樣的地方稱作‘家’。畢竟腕表上百萬,西裝革履開著豪車、被雜誌新聞稱作最年輕的頂級富豪的男人的家,在人們的想象中,如果不是別墅莊園,那也得是寸土寸金的高級大樓,風景最好的大平層。這裏掉皮的牆壁,褪色的粉刷,和捧著花俊美多金的安先生格格不入。可他腳步竟然輕快又堅定地朝著小區內部走去。一路上,男人的神態是放鬆而期待的。似乎想到什麽,連那雙鳳眸裏的溫情都快溢出。終於。男人停在昏暗發黴的走廊,掏出一枚樣式奇怪充滿科技感的鑰匙,在刷了指紋後又用鑰匙打開了那道金屬感的門。“哢嚓。”房門打開。幹淨整潔貼著複古花紋壁紙的房間,和髒亂差的走廊像兩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