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雁回說:“是我認識的朋友,以前倒騰鹹魚…就是幹盜墓折騰古董的,後來抓緊去被判了七年,他會不少旁門左道亂七八糟的東西,出來以後就隨老婆倒騰起了賣山貨的活兒,你要是有什麽稀奇東西不認識,找他準沒錯,他家鋪子就在北京。”顏沫:“這你也認識?”顧雁回連忙澄清:“我可沒幹過啊,我爹那輩認識的人。”薑楓接著說:“這東西屬於不外傳的手藝,也不知道這小子從哪兒學來的,小燕子查過他的人際關係,我覺得他可能是跟他老師學的,據說他老師是心理界的大拿,有自己獨特的一套治療手段,治好不少病人。”“嗬,他老師倒是個好人,用這玩意治療受精神疾病折磨的患者,沒想到收的愛徒卻人麵獸心,把他的東西拿來害人。”“不過也說不準,誰知道這老師知道還是不知道。”咬著香煙,薑楓翹著二郎腿無所謂的說。“陳以繼治療過的患者方麵怎麽說?”“這個啊……沒藥這邊順利。”顏沫和顧雁回第一次出手就順利帶回了陳以繼的秘密,可薑楓這邊卻不太順利。“去走訪之前,我還特意挑選了一下走訪對象。”那些太崇拜陳以繼的不能選,不容易接近的上流人士不好選。剩下的那批,薑楓套話後發現他們完全沒有懷疑過陳以繼對自己動手腳,反而很感激陳以繼的幫助。“問了病患,病患也隻會說‘都是我的錯’。”麻煩的薑楓搓了搓自己下巴處的青色胡茬,大叔臉又老了好幾歲。他死魚眼盯著顧雁回。“老板,我要求加錢。”“加加加。”隻要能讓小六不痛快,多少錢顧雁回都願意加。想到顏沫當年挨的打……顧雁回眼神冰冷,“你再辛苦辛苦,傭金給你加一個點。”他們事務所的行話中,加一個點是指小數點往後移一位的意思,也就是傭金乘以十。兩萬塊的傭金乘十就是二十萬。聽到這話薑楓緩緩坐直了。他衝顧雁回比了個大拇指。“老板,大氣!”隻要有錢,他接下來幾天不睡覺一直查都沒問題!顧雁回這才笑了笑。他手底下搜羅的三個員工別看少,無論是沒有露麵的兩個還是薑楓,都是有一技之長傍身的家夥。雖然各有各的怪癖,薑楓更看起來又喪又埋汰,但薑楓做事很靠譜。才一天,薑楓就已經把香的檢查報告拿回來了,還去會奇淫技巧的地方跑了一趟,可以說很敬業了。“接下來的走訪我們一起吧。”顏沫提議,“三個人總比一個人快。”顧雁回點點頭。他也是這個意思。卻沒想到薑楓默默舉手,當兩人疑惑看過去時,薑楓說:“我建議咱們休息一天……不說別的,你們倆究竟有沒有照過鏡子?”“你。”他指指顏沫,“一個腿抖得隻能坐輪椅,”他又指顧雁回,“一個現在還在流鼻血。”薑楓愁的直歎氣。“唉。咱們三大戰力還沒出手呢,就內部消耗折了倆。你們倆昨天戰況多激烈呀,我靠,現在山莊廁所都找不到一張衛生紙。”顏沫:“……”顧雁回:“……”意外,那都是意外!臉皮薄的青年不好意思地紅了臉,而顧雁回義正言辭地摟住顏沫,嚴肅地說:“那是紙巾的極限,而不是我的極、噗!”男人痛的捂住肋骨蜷縮成蝦米,而顏沫麵無表情收回肘擊的胳膊。“嚶,腦婆。”豆大的眼淚吧嗒吧嗒掉下來。顧七蛋眼淚汪汪。而顏沫冷酷無情睨著他:“擦眼淚的紙巾也可以是紙巾的極限,而不是你挨打的極限,知道了嗎。”顧雁回:“qaq知道了。”腦婆你還記得你曾經是隻可愛的小白兔嗎?你現在已經完全黑化了,嚶,你打我都不會提前數一二三了。旁邊看戲的薑楓哈哈大笑,樂的煙灰都掉到了腿上。既然明天還要行動,今天當然要好好吃一頓休養生息,顏沫去廚房顧雁回屁顛屁顛也要跟上去,卻被顏沫給趕了出去。顏沫冷漠:我就是坐輪椅!隻能動上半身!也不會再讓你進廚房一下!顧雁回: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我做的飯不好吃嗎?一吃一個不吱聲!顏沫:嗯,不吱聲的都毒死了。顧雁回:……被瞪到客廳去的男人唉聲歎氣,哀怨地問薑楓:“你說顏沫為什麽一點也不粘我,明明我們昨天剛做完恩愛的事,正常講不是該蜜裏調油嗎?反正我現在是一點都不想離開他。”薑楓聞言試探地道:“大概,是因為第一次,你就讓他坐了輪椅的緣故吧。”顧雁回:“……”薑楓按滅香煙,餘光瞥了眼廚房,拿起遙控器把電視打開音量放大,然後探身跟顧雁回拉近距離挑眉低聲說:“你倆現在怎麽回事?”顧雁回一怔:“什麽怎麽回事。”薑楓嘖道:“之前你還說他遲早會走,怕自己舍不得,不敢靠近人家呢,現在你們倆連床都上了,難不成顏沫還要走?”顧雁回沉默。“我明白,我覺得顏沫跟我……說不定是在走之前彌補我。”以前顧雁回鬧著說要睡,其實就是嘴上花花,並沒真要求顏沫讓他怎麽樣的意思。可天啊。肉都喂到狼嘴邊了,誰能控製不咬一口?“昨天晚上能忍住的隻有陽wie。”顧雁回搓了把臉。“我覺得你還得再問問,”薑楓說,“不然都這樣了還要分開,顏沫離開以後我看你不死也要扒層皮。”“顏沫不像心硬的人,也許他改變主意了呢?”不刻意搞怪的人心事重重地皺眉,聞言“嗯”了聲。“我知道。”經過一天的休息,次日三人整裝待發。薑楓車上放著厚厚一摞病患的資料,都是自己打印出來的。他調查過的用紅筆畫了大大的叉。“有些病患不是已經去世了,就是家人送去國外治療了,我都做好了標記,你們看看。”薑楓說。顏沫和顧雁回各自挑選了兩人,三人決定分頭行動。看著青年離開的背影,顧雁回心裏有點擔憂想暗中跟著,薑楓拍拍他肩膀,“你也別太操心,事事都要插手,人家是一個成年男人,出個門你都要跟著,他還有什麽自由?”“我可告訴你,世上的傷害不光是以恨之名,更多的是愛之名。”“別以為你愛他、他就得按照你的心意生活。”薑楓眯起眼,亂糟糟的頭發下目光透露冰冷的清明,“老板,這可是婚姻或者愛情的大忌。”顧雁回皺眉嘖了聲,騎上了自己的機車。“出發吧。”“……”高雯的母親是音樂家,父親在官方工作。高雯從小學習芭蕾。她的家庭背景是最充足的養分。寵愛她把她當公主的爸爸媽媽,為此把家裏的四樓改造成寬闊的芭蕾舞教室,隻提供給她一個人使用。自從知道五歲的女兒的夢想,媽媽沒有任何‘這隻是一個孩子的一時興起’的想法,身為音樂家的涵養與高超平凡的教育理念,讓高雯在媽媽的陪伴和大力支持下,飛往世界各地去看她喜歡的芭蕾舞表演。五歲時,高雯已經在媽媽的帶領下出席各種時裝秀、歌劇、音樂劇場,跟著國際芭蕾舞舞者學習。爸爸媽媽很愛她。他們從不覺得陪伴孩子很辛苦。他們有很多錢很多愛,不留餘地實現女兒的夢想。高雯過著普通女孩想也不敢想的日子,她學習認識大自然時,可以親自去南極看企鵝,去北極看北極熊,出國旅遊隻是尋常。她的博客擁有大量粉絲。她曾在冰天雪地中宛如極地的天鵝翩翩起舞,一顰一笑在網絡瘋傳。她的芭蕾舞天賦讓最嚴苛的老師露出和藹的笑容。老師的推薦,以及富餘的家庭,足以支撐高雯滿世界參加大賽,成為備受關注的種子選手。家裏甚至有一間仿若衣帽間的房間,專門放她的比賽照片、獎杯、獎牌、和她每次表演時的服裝。那時的高雯一如天鵝般驕傲地揚著頭,姿態優雅,品性溫柔。高雯就這樣長大,直到十九歲。她芭蕾舞事業的黃金時期。直到她失去右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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