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麽,既然告訴你了,我就先走了。”


    “等等。”虞涼月咬咬嘴唇,想了想,還是叫住了他,“你的手,回頭包紮一下.....”


    邑硯眼中閃過驚喜,側眸一笑。


    “好。”


    說完,便從後邊兒窗戶,幾個鼻息間,就不見了。


    她鬆了一口氣,再看外邊兒明媚無比的天氣,卻好像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之前最後僅存的一點兒陽光。


    “虞姐姐。”


    倪書蝶見她久久不曾出來,扭頭往裏喚了一聲兒。


    “怎麽了。”


    她整理著衣服,一邊兒朝著外麵走去。


    倪書蝶笑道:“我還以為姐姐被歹人劫持了,去了好久都沒回來。”


    被歹人劫持....


    從某個方麵來說,她確實被歹徒劫持了呢。


    想到邑硯說的那些話,她突然心中生出些不妙的感覺,想到秦司珩,再想到秦璿璣....她心中一緊,對了,秦璿璣!


    她忙拉住身側青柳的裙子,“青柳,你幫本宮去辦一件事兒。”


    青柳被她這個嚴肅的態度給嚇了一跳,“主子,你需要奴婢幫你做什麽事兒。”


    “今日這天看著,待會兒說不得會下雨,本宮怕四皇子和其餘兩個小的著涼,你替本宮去送衣服可好。”


    她剛想說,今兒天氣看上去還行,不像是要下雨的樣子,抬頭就對上虞涼月迫切的眼神,心中“咯噔”一聲兒。


    一定是主子察覺到什麽不對勁了,不然為何是這樣的眼神。


    不動聲色地掃了倪修儀一眼,她條然點點頭,“主子莫要擔心,奴婢這就去給四皇子送衣服,必定不會讓他們感冒了。”


    她說完,拍了拍虞涼月的手,轉身朝著屋子內走去。


    “今兒這天,會下雨嗎。”倪書蝶看著天色若有所思。


    “我也不過是猜想罷了。有些時候天氣看著還好,但轉眼間就下雨了。”


    倪書蝶點點頭,“還是姐姐思慮周全。”


    ......................


    冬獵場。


    林子裏,一群大臣簇擁在秦司珩馬後,緊隨其後,眼看著他所到之處,拿起弓箭,目光敏銳射出箭矢,那箭離弦,隻聽“咻”的一聲兒,箭矢準確無誤地射中麵前的野兔。


    “皇上真是好厲害的弓箭。”


    “是呀,隔著這麽遠,還能射中兔子的眼睛,皇上的弓箭真是銳利。”


    “聽聞皇上當年還是太子時,便以一手弓箭聞名,當時很是得先帝爺的讚譽呢。”


    趙前讓小太監上前去把兔子拿回來,大臣們則是七嘴八舌地誇讚著。


    秦司珩麵色不變,笑了一聲兒,“眾位愛卿隨朕來。”說著腳下用力,馬兒朝著林子深處繼續前進。


    落在後邊兒的秦璿璣在沒有人察覺之下揉了揉屁股。


    一開始是挺好玩兒的,但屁股也受罪啊。


    這顛簸起來,他隻覺得屁股都快要裂開了。


    “四皇子,是不是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張尋突然出口道。


    秦璿璣點點頭,看著前邊兒的大部隊已經隻剩下個背影,“那就休息會兒吧,父皇他們已經朝著林子深處去了,我們此刻追上去估計也追不上了。”


    張尋:“嗯,我們就在外圍走一走吧,我也會一些箭術,待會兒若是獵得什麽獵物,今兒晚上就有口福了。”


    張尋的話瞬間提醒了秦璿璣,來一趟,怎麽能沒有獵物呢。


    要是他帶著獵物回去,想必母妃也會高興吧。


    他瞬間來了興致,吆喝著兩人和身後的師傅一塊兒在外圍找尋獵物。


    林子昨夜下了雨,地上很是潮濕。


    馬蹄不時踩踏過一片小水窪。林子裏的空氣濕潤又清新,秦璿璣深吸一口氣,抬頭看去,隻見前方隱約好像看到一熟悉的人背影。


    “剛才,好像看到了大皇子。”


    張尋和陸冶抬頭看去,哪裏還有人影。


    “四皇子是不是看錯了,沒人啊。”陸冶拉住韁繩,環顧四周,確定沒有人,開口道。


    秦璿璣沉默了一瞬,他剛才確實看到人了,不過他們移動的速度很快,一下就不見了。


    按理說,大皇子年歲大一些,定然是跟在父皇身後的。


    他已經可以獨自乘騎一匹馬,獨自狩獵了。且他眼觀著,秦鴻業的馬術和箭術還不錯。


    這樣異常的發現讓他心裏多了一分警惕。


    “四弟,你們怎麽在外圍。”


    二皇子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打馬上前跟幾人打招呼,身後跟著他的兩位伴讀。


    幾人也拱手問好。


    “二哥,你怎麽沒跟著父皇。”


    二皇子愣了愣,笑道:“剛才被一些事兒耽擱了,我這才要去追父皇的隊伍,就見到你了。”


    秦璿璣點點頭,“父皇他們進了林子深處,我還年紀尚幼,就不跟上去了,二哥你若是要去,就快去吧,現在還能趕上。”


    “好,那我就先去了。”二皇子說完也不墨跡,轉身騎馬帶著兩個伴讀就走了。


    秦璿璣眼眸沉沉的看著幾人的背影沒有出聲。


    “四皇子,怎麽了。”一向大咧咧的陸冶也察覺出了一些不對勁來,開口問道。


    “很奇怪,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張尋想了想,“你是說,剛才看到的大皇子,和落在人後的二皇子?有何奇怪。”


    “我總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什麽事兒。”


    他眼神忽閃,到底是大皇子還是二皇子呢?


    這兩人其中一個,一定有問題,但他說不上,究竟是誰。


    說起來,大皇子母家是白家,白氏一族乃是武將,二皇子閔氏一族,也是武將。


    若真是兩人要鬥起來,恐怕必然有亂子。


    不過,隻要不殃及他和母妃,他也就沒必要管了,何況這裏是外圍,再怎麽樣,也是安全的。


    他搖搖頭,“算了,跟我們無關。我們就在外圍打些獵物,早些回去吧。”


    陸冶早就饞那些野兔子了,舔了舔嘴唇,“聽說野兔子的肉烤著最好吃,今日多打兩隻,回頭讓廚房的都烤了。”


    “你的箭術,你這般自信?這林中的兔子可十分警覺。”張尋勾唇,不置可否,但也來了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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