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好奇,這是什麽吧。”


    段順儀疑惑地看看她,又看看紙包。


    “這是要你的命的東西,今日葉貴人身邊兒的月草,本打算把這包藥粉放在你的午膳裏,隻不過被青柳看到了,攔下了,不然這會兒,段順儀你大概已經藥效發作了。”


    段順儀越聽眼睛瞪得越大,“這,這是真的?”


    “我何必騙你。”


    她聽完情緒激動了一陣,才和緩了下來。


    “我不過是嘲笑了她一番,怎麽就這麽狠的心,要我的命,既然你證據確鑿,不如跟我去和皇上說清楚,總不好讓如此歹毒的人逃了過去。”


    “不。”


    見容貴妃拒絕,段順儀有些激動,“為什麽!難道她下毒,你要包庇她不成,那你何必要來告訴我,枉做好人,幹脆讓我被毒死算了。”


    她情緒激動,眼睛裏還有一些委屈,亮晶晶的眼底有水光閃過。


    “這樣直接去,會少了很多樂趣的,段順儀。”


    她醒過味兒來,挑眉道:“樂趣?什麽樂趣。”


    “本宮請你免費看一出大戲,你隻需要配合我就行。”


    想了想,半晌她點點頭。


    到了半夜,外邊兒一直沒有動靜,葉貴人急切地撕扯著手裏的手帕,“你確定,你真的把毒下到她的飯食裏了?”


    “奴婢按照主子的吩咐做了。”


    葉貴人蹙眉,“那為何到現在,都沒有動靜。”


    她正疑惑著,便聽到門口一個急促的腳步聲走來。


    “怎麽了。”她大聲問道。


    守在廊下的宮女回道:“好像是別處的宮女,說外邊兒段順儀哪裏出事了。”


    葉貴人登時心情大好,顧不得肚子,噌的一下站起身,迫切地看向外邊兒,“出了什麽事。”


    “回葉貴人,段順儀中毒了,這會兒已經人事不省了。”


    葉蕪一聽人事不省,登時有些不樂意了,她總怕段順儀真的知道了什麽,想親自去確認。


    她給月草使了個眼色,“陪本宮去看看。”


    月草點點頭,一言不發地跟在她身後。


    兩人一路疾馳,來到了段順儀的宮內。


    就聽到門內一直有斷斷續續的哭聲。


    走進去才看到,段順儀的宮女正靠在床榻邊兒抽泣,床榻上躺著的,正是臉色蒼白,看上去奄奄一息的段順儀。


    她大喜,心跳加速,走了進去。


    “這是怎麽了。”


    “我家主子,我家主子吃了午膳後,便一直不舒服,這會兒疼得很厲害,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毒藥會侵蝕到五髒六腑,活生生把人疼死。


    看到受盡折磨的段順儀,她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


    “那,為何不請太醫。”


    “已經在去請的路上了。”


    段順儀此刻卻突然睜開了眼睛,蒼白的臉上待看到她後,出現了一絲驚恐,張大了嘴巴,發出“嗬嗬嗬”的聲音。


    看到對方眼底的恐懼,葉蕪更加確定了,對方一定是知道了什麽。


    可如今,段順儀還沒死,真要是太醫趕到了,僥幸讓她逃過,那可就不妙了。


    “太醫這麽久了還沒來,不如你去外邊兒看看,這裏有我守著段順儀就好。”


    宮女遲疑地看了她一眼,“這,這不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我們都是後宮嬪妃,她這般難受,本宮也看得難受。”


    她適時地做出一副難受的表情,小宮女果然信了。


    “好,既然如此就辛苦葉貴人照料一下我家主子,奴婢去去就回。”


    葉貴人嘴角勾笑,“你去吧。”


    等小宮女人走得沒影兒了,她才看向段順儀。


    看著對方眼底的恐懼,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款步上前,聲音輕柔,“要怪,就怪你知道的太多了。”


    段順儀一雙眼睛瞪大,顫抖地舉起手,指著她,“你,你,是你......”


    事到如今,葉蕪也不隱瞞了,“是我又如何。你隻能怪你自己命不好。發現了我的秘密,這個秘密,知道的人都得死。我不知道你是怎麽發覺我腹中孩子不對勁的,但你錯就錯在,拿這點威脅我。我往後的好日子,指日可待。我不能,也不可以讓你絆住了我,對我,和對孩子,產生一丁點的威脅。”


    她輕柔地撫摸著肚子,“你是郡主又如何,你會死,你的孩子也會死。而我,會笑到最後!”


    她說完,臉色一片猙獰。


    但很快,她就察覺出一絲不對勁來。


    太安靜了,整個殿內都好安靜,出了這麽大的事情,為何皇上皇後這麽久都沒來?


    其他嬪妃呢,怎麽也不在,那些宮女呢。


    她警覺地往後退,退了兩步就撞上了什麽,身子差點站不穩。


    小心地扶著肚子,搖搖欲墜。


    扭頭看到一抹明黃色的身影,她登時冷汗直冒。


    不光是秦司珩,皇後也來了,身後還跟著其他嬪妃。


    大家都用一種複雜的表情看她,複雜中充滿了古怪。


    “皇,皇上......皇後娘娘......”


    “來人,給本宮拿下葉貴人!”閔皇後臉色沉沉。


    “不,不要。我什麽也沒做。”


    秦司珩挑眉,“你沒做?朕提醒你,剛才你說的話,做的事兒,大家都看到了。你現在狡辯,是不是晚了。”


    葉蕪青著一張臉,往後後退,直到撞到了一直跟在身後的月草。


    她登時有了主意,一把扯過月草,“都是她做的,臣妾也是被她蒙騙了。都是臣妾的宮女月草做的,請皇上明察。”


    月草看著自己被拉扯的有些紅的手腕子,不置可否。


    “那你倒是說說,月草為何要害段順儀。”


    秦司珩走到一側坐下,眼神銳利。


    “段順儀總是跟我過不去,多次用言語擠兌臣妾,月草看不過去,才,才.......這不幹臣妾的事兒。”


    事到如今,月草已經不對自己這個主子抱一絲希望。


    她是徹底看明白了,直接掙脫對方的手,“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奴婢有罪。主子要奴婢給段順儀下毒,奴婢無法,才隻能照辦。”


    秦司珩看了她一眼,“你主子為何要給段順儀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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