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小隔間的時候,鍾溪鹿整個人都有點兒發軟,臉上依舊帶著紅暈。


    “拍大頭貼居然是一件這麽刺激的事情嗎?”


    雖然這個主意是她提出來的,也聽說這事兒很適合情侶一起做,但是.太近了啊!


    老板過來打印和裁切,看了看一整套的圖,笑眯眯的說道:“你們拍的這一套,是我開店以來拍得最好的一套。”


    “能不能留一張給我做模板?我不收你們的錢。”


    “不要!”鍾溪鹿毫不猶豫的說道。


    每一張都是很珍貴的!


    “好吧。”老板有點兒失望。


    鍾溪鹿招呼白楊過來分照片:“一共九張,我拿五張,你拿四張。”


    “為什麽不直接印兩套?而且,為什麽你要比我多一張?”白楊不服。


    “兩套就不是獨一無二的了!”鍾溪鹿執拗道:“這個是單數,總不能拿一張切成兩半吧?”


    “我覺得很可行。”白楊嘿嘿一笑:“就像信物一樣,一人一半。”


    鍾溪鹿:“.幼不幼稚?”


    雖然這麽吐槽,但她還是認真的挑選:“切哪一張啊?感覺都挺好看的。”


    “就這張唄。”白楊指了指兩人湊得最近的那張。


    女孩的臉上滿是羞澀,而男生的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痞痞的。


    哪怕白楊作為當事人,也不得不感歎這一張拍得太特麽青春了。


    “這是最好的一張!”鍾溪鹿瞪大了眼睛:“你居然舍得弄壞掉?”


    “就因為是最好的一張,才有一人一半的價值。”白楊將這張照片挑出來,拿起剪刀。


    “等等——”鍾溪鹿道:“你打算怎麽切?左右還是上下?”


    “沒什麽區別吧?”白楊語氣隨意。


    “當然有區別!”鍾溪鹿認真道:“豎著切的話,不就變成單人照了嗎?”


    而且,有一種會被分開的感覺。


    明明是拍的這麽辛苦的,最親密的照片。


    “那就橫著切。”白楊趕緊利落就是一剪刀。


    然後愣了一下。


    上半部分少年少女臉貼臉,格外青春,下半部分.隻是意義不明的半身。


    鍾溪鹿眼疾手快搶過上半張,嘿嘿一笑:“這一半歸我。”


    白楊:“.小鍾同誌,你才是幼稚鬼吧?”


    “要你管!”


    折騰了這麽久,也差不多要到晚自習的時間,兩人滿載而歸,一路上鍾溪鹿心情大好,哼著小曲。


    “小白同學,那半張照片你要收好哦。”她腳步輕盈,轉頭望著白楊,笑顏如花:“你說的,那是信物。”


    “既然是信物,總得象征點兒什麽吧?”白楊笑道:“比如說,當兩半照片合在一起的時候,就能開啟寶藏。”


    “什麽寶藏?”鍾溪鹿怔了一下。


    不由想起白楊以前給自己的一個描述。


    寶藏女孩。


    頓時目光遊離。


    白楊沒有注意鍾溪鹿的異樣,一臉期待的說道:“比如說可以找你兌換一個黃金盟什麽的?”


    鍾溪鹿:“.”


    指望這家夥能說出什麽好話的自己,真是太天真了。


    “白銀盟也行啊。”白楊鍥而不舍。


    “想得美!”鍾溪鹿直接加快腳步,“去你的文化樓!我要去上晚自習了!”


    小姑娘跑得還挺快,轉眼就消失在拐角。


    白楊站在原地笑了笑,掏出那半張意義不明的照片,想了想,放進錢包的最深處。


    高二下學期的第一堂畫畫習作課。


    “晚上好啊小魚丸。”


    白楊熟練的坐到椿欲晚的旁邊。


    “羅老師呢?第一堂課居然沒有來?”


    椿欲晚抬起頭,輕聲道:“好像有一個朋友來拜訪,要慢點過來。”


    “朋友?”白楊點了點頭,揭開顏料盒,然後麵色一苦:“全幹了!”


    “一個寒假沒畫,肯定幹了啊。”椿欲晚微微笑了笑:“加點水泡一泡也許還能用。”


    “能用也和水彩差不多了。”白楊扣上顏料盒:“算了,今天還是畫素描吧”


    “我還欠你一次當模特的承諾呢。”椿欲晚突然說道。


    “這我哪能忘呀。”白楊嘿嘿一笑:“不過,在畫室用掉的話,有點太浪費了。”


    椿欲晚愣了一下:“不在畫室用,那你想怎麽用?”


    “等天氣暖和一些再說吧。”


    白楊湊過去,壓低了聲音:“到時候,我要畫你穿古裝的樣子。”


    他還強調:“要那套廣袖流仙裙。”


    椿欲晚麵色微紅,佯怒的瞪了他一眼:“白楊,你要求好多!”


    “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有機會就狠狠抓住!”白楊握緊拳頭:“反正你答應過我的。”


    椿欲晚張了張嘴,一時無法反駁,最終隻能擠出一句:“那你也欠我一次呢。”


    “你想怎麽畫我,我隨你擺布啊。”白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椿欲晚:“.再說吧。”


    她臉皮比較薄,在這方麵確實拿白楊沒什麽辦法。


    白楊重新貼好素描紙,難得的和大家一起畫素描靜物。


    雖然他的基本功牢固,但是素描靜物這種練習並非毫無作用,畫畫這種事情,哪怕是成名的大畫家,也免不了偶爾畫畫靜物的。


    打型鋪調子,立體感逐漸呈現在紙麵上,時間也飛快流逝。


    晚上的時間過了一半多,羅老師才姍姍來遲。


    除了她之外,還跟著一個看上去年紀有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頭發很長很卷,衣服有點兒灰撲撲的,整個人看上去用高情商的說法是極具藝術氣息,低情商的說法邋遢。


    “這是曾老師。”


    麵對大家好奇的目光,羅老師介紹道:“他正好回向東縣,順便來看看你們。”


    然後又補充了一句:“他的畫室在帝都,主要是負責美術生集訓。”


    白楊頓時了然了,所以,這就是自己之後去帝都要跟的老師?


    美術生選擇集訓的畫室當然是自主的,並不是說一定要聽從老師的安排,但是,在水平沒有問題的情況下,大家當然更傾向於選擇相對熟悉的畫室,和熟悉的同學待在一起。


    關鍵在於,眼前這位邋遢的長發男人,水平是否值得大家不遠千裏跑到帝都去投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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