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時欣慰提議:“閑著也是閑著,我們可以運動一下。”周行:“比如?”安時:“吃根烤腸。”季白:“是用嘴運動運動的意思嗎?”安時羞澀一笑:“這麽聰明你不要命啦?”季白:“……”周行:“……”季白自告奮勇去買烤腸,等三人各自啃完一根烤腸後,傅淮深已經去了心電圖科室。安時眨巴著烏黑的大眼睛,秦影正巧去取片子,安時突然意識到輪到自己出場了,連忙舉起手,把烤腸簽子扔到垃圾桶,另一個根烤腸都不吃了。周行:“一人兩根,你這讓我們倆怎麽分?”安時抿唇:“不然尊老愛幼吧。”季白:“?”安時:“讓給周行吃。”季白:“我們倆同歲。”安時搖搖頭:“還是讓給周行吃吧。”季白露出了大饞比的不滿嘴臉:“我也……”安時:“你長的比較年輕。”周行:“……”一句話得罪兩個人後,安時瀟灑轉身離開。直接平息一場惡戰,做好事不留名,他可真是個小機靈鬼。因為這一耽擱,傅淮深已經進去,安時也趕緊跟著推開門。護士看了他一眼:“家屬?”安時小雞啄米。傅淮深脫衣服的手一頓:“你怎麽來了?”安時理所當然:“我來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麽忙。”傅淮深:“什麽忙?”這句話有些水平,安時想了想:“比如說……”“幫你稀釋一下空氣。”傅淮深:“……”大家都是同性,安時自覺看一下上半身沒什麽。儀器很快吸附在了傅淮深的上半身,安時探過頭,努力睜大眼看著屏幕。看了半天。他思索了一下,低頭一笑。還是一如往常的有長有短啊。扯掉儀器後,護士拿了些棉球:“可以擦一下。”安時接過來,正要伸手,想了想,又很有分寸地遞給傅淮深:“你來自己擦一擦吧。”傅淮深瞥見了他要過來的動作,沒說什麽。安時見沒他什麽事了,準備留給傅淮深一些私人空間。退出門以後,季白和周行正分著啃那根烤腸,一副其樂融融的場麵。見他出來,季白道:“你不知道這最後一根烤腸有多好吃。”安時探頭:“有多好吃?”季白瑟一笑:“別人嘴裏搶過來的就是好吃。”安時:“……”見他不說話,季白又隨意道:“其實你不進去也沒事,心電圖能一個人做。”這能一樣嗎?他拿著別人的工資,當然要裝作忙一點!這樣好讓雇主覺得自己花的錢值!安時深諳摸魚之道,但季白不知道內幕,他含糊道:“我是必須進去的。”季白:“為什麽?”電光火石之間,安時福至心靈:“因為我饞他身子。”所以必須得進去看看。季白:“……”周行:“……”季白看了看安時身後:“不愧是你。”安時靦腆一笑,正在心中誇讚自己絕妙的腦袋瓜時,一轉頭,對上了傅淮深略微複雜的視線。沉默,是今晚的康橋。安時:“你知道我是什麽意思吧。”我這是樹立一個恩愛形象。傅淮深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我知道。”沒想到安時看起來矜持,原來喜歡人也是和尋常人一樣直白。昨晚的洗澡事故都有了解釋。安時放下心來:“那就好。”他就說他和傅淮深心有靈犀一點通。-第二天一早,江芷蘭就得到消息打來了電話。因為之前住院時,江芷蘭已經提出過要讓傅淮深休假幾天出來好好放鬆心情去去晦氣,這次打電話過來,就是來勸說傅淮深動身。“既然身體沒事,那就來放鬆幾天吧,這裏天氣特別好,不冷不熱的,晚上星星特別漂亮。”江芷蘭賣力的推薦,話對著安時說,其實是在勸傅淮深。畢竟她知道自己這個孫子是個工作狂,年假都不休,要不是因為結婚了,聽他的秘書說,平時都恨不得直接住公司。江芷蘭繼續安利:“這裏人很熱情的,好多人都來這裏度假……”又說了一會兒,一旁安靜的傅淮深忽然抬眼:“好。”江芷蘭仿佛沒聽見似的:“什麽?你來?”傅淮深淡聲:“我來。”這太陽真是打西邊出來了,江芷蘭都做好了勸幾個小時的準備,沒想到這麽輕易的成功了。江芷蘭笑道:“那行,今天你去安排一下行程,明天就來。”掛了電話,安時一聽能出去玩,頓時眼前一亮。傅淮深瞧著他的表情:“你想去嗎?”安時小雞啄米:“嗯嗯。”誰不喜歡出去玩呀。傅淮深頷首。他答應並不是一時的想法。出去多拓寬一下視野,也好轉移轉移安時的注意力。畢竟安時已經親口承認饞他身子,應該及時製止住。……翌日中午,飛機順利落地。安時呼吸了一下異國的空氣,身心很是愉悅。他扭頭,這一次是他和傅淮深一起……哦不。跟在傅淮深一旁的,還有兩個高低的人頭。季白:“我早就想出來玩了。”周行:“俺也一樣。”安時:“……”這突如其來的土味是怎麽回事。江芷蘭專門派人來接他們,一行人剛把行李放在了車裏,一輛顏色非常紮眼的藍色的跑車漂移到了眼前。被車尾氣噴了一臉的眾人:“咳咳咳咳咳。”江芷蘭推開車門,看到安時,趕緊上前,把安時麵團一樣的小臉揉來捏去:“小時!你可算來了,我都想你了。”安時被捏的仿佛一隻被命運扼住嘴巴的小雞:“奶、賴……心意在就、行了,不用行動遼……”江芷蘭放開魔爪,又的分別捏了捏季白和周行的臉。安時:誰都別想逃。等到傅淮深時,江芷蘭克製地拍了拍傅淮深的肩膀:“奶奶對你的愛在心裏口難開,就不行動了。”傅淮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