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師緊鎖眉頭,確實、在這件事上要說實實在在的證據其實並沒有,有的隻是方豔的一麵之詞,而關於方豔所說的那張寫滿答案的紙張她也從沒有看到過。心裏百轉千回的吳老師本打算問問方尋自己該怎麽做,但她下意識的一抬頭看到的卻是宋嚴冰冷的警告,被宋嚴這麽嚴厲的看著,吳老師嚇得抖了抖嘴一瓢就喊起了方豔的名字,“方豔,你說紀離考試作弊,證據呢,你不是說他有寫過一張紙的答案給你嗎?”被詢問的方豔,有些不服氣的看著宋嚴,都是因為這個男人的到來,自己的父親開始變得畏畏縮縮的,就連吳老師對她的態度都開始嚴肅了,從小到大都橫著走的方豔第一次麵臨這樣的情況,心裏不由得對紀離更加憎恨了。宋嚴平淡冰冷的目光,更是激的方豔一手掙開方尋的手往前走了一步,她挑釁的說,“是我說的怎麽樣,本來就是紀離考試作弊,我看見了還不能說了嗎,你以為你是誰天王老子嗎!”方豔的情緒激動在宋嚴眼裏根本不值一提,他在乎的是證據,“既然你看到紀離作弊了,那麽那張紙呢,有證據才能定罪,沒證據就是汙蔑。”“我……”被問的方豔遲疑了,那張紙她自然是沒有的,不過她在考試過後也確實看見紀離把一張相同的紙給撕碎了然後扔在了班級後頭的垃圾桶裏,方豔本來想直接說出來的,但想到那張紙上不光有紀離寫的□□,更有自己祈求紀離幫自己作弊的那段話。於是,為了掩蓋事實方豔沒有說實話,“那張紙我注意到的時候已經被紀離扔了,具體扔哪兒了我也不知道。”宋嚴轉身問紀離,“她說的是真的嗎?”紀離回答,“是,不過她說的那張紙我沒扔。”說著,紀離從口袋裏取出了一張完整的紙張,這張紙正是方豔考試的時候扔給自己的那張,上頭不光有方豔祈求的話還有完整的□□。伸手接過紀離遞來的紙張,宋嚴笑著輕輕捏了捏紀離的臉表示獎賞。方豔不敢置信的看著那張紙,她明明看見紀離把紙給撕了的,這張紙又是從哪兒來的,“不對、這張紙是假的,我明明看見你把它撕碎扔在了垃圾桶裏,這張絕對是你仿造的…”一直坐在旁邊充當背景畫的溫珊珊算是聽明白了,“方豔,你剛剛不是還說不知道那張紙去哪兒了嗎,怎麽現在又說看到紀離扔在了垃圾桶裏。”方豔急的焦頭爛額,根本沒心思理會溫珊珊的問題,“吳老師,你還愣著幹什麽,快把紀離開除啊,這證據現在已經在這兒了,快動手啊。”吳老師無言的看著方豔,“方豔,那張紙上還留有你的筆跡,就說明這考試作弊的事你也參與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方豔也沒轍了,她看看站在自己正對麵的紀離咬咬嘴-唇,心裏漸漸下了個決定。時刻關注著方豔一舉一動的紀離,在看清方豔眼中的堅定時就想到了什麽,隨後他急忙一把拉著宋嚴往旁邊閃,等他前一秒剛離開原地,後一秒方豔就撲了過來,隻是沒有紀離在原地站著,方豔直接撲到了地上手臂上的一層油皮直接給蹭掉了。“啊啊,好疼,我的手臂好疼啊。”趴在地上的方豔被痛的齜牙咧嘴,姿態十足十的狼狽,看的溫珊珊一家都忍不住憋著笑。看到女兒出事了,方豔媽媽趕忙動手把方豔從地上小心的扶起來,她一邊扶一邊咒罵著紀離和宋嚴兩人,“乖女兒沒事吧……你們兩個怎麽回事,侄子作弊,當叔叔的就這麽看著自己侄子去害人嗎,像你們這種人就是社會的毒瘤蛀蟲,遲早得遭報應。”方豔媽媽罵罵咧咧的說著,嘴裏不幹不淨的話吐了一籮筐,連吳老師聽了都不禁吃驚這些個髒話是從這樣一位穿著高貴的女人嘴裏說出來的,連這附近最有名的潑婦估計都沒有她罵的厲害。沒有理會方豔媽媽的咒罵,紀離直接看向怔愣的吳老師,“老師,現在這張紙可以作為證據了吧,事實雖然說明了我考試作弊,但相比起我的罪名,方豔可是算得上脅迫罪了,這考試作弊一事她怎麽著也該擔上一份吧。”吳老師沉重的點頭,有了紀離那張紙考試作弊的罪名是站不住腳了,如果再繼續吵吵嚷嚷下去,估計被開除的就不隻是紀離一個了,為了兩方都不得罪,吳老師所幸就不管這事了,直接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吳老師和方尋想息事寧人,但紀離可不會讓他們如願,他可還記得溫珊珊一家已經在辦公室坐了有一段時間了。“對了,還有遊戲機被偷的事,這件事也不是我做的,如果吳老師想要證據,可以直接找警方查一下遊戲機上的指紋,看看除了溫珊珊的指紋外還有誰的。”方豔沒想到還可以驗證指紋這件事,頓時心都涼了,“紀離,別開玩笑了,警方怎麽會為了這點小事就查遊戲機上的指紋,也太大題小做了……”紀離轉頭看向宋嚴,悄悄問道,“這件事是有點困難,會有警方願意這麽做嗎?”宋嚴揉了揉紀離的腦袋,“沒事有我,會有人願意的。”說著,宋嚴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對著電話另一頭說了幾句話後就掛斷了,“等著吧,過會兒就有人來檢查指紋了。”說著,宋嚴看向了方豔,那眼神看的方豔渾身一抖,她隻是隨口說一說並沒有真的想讓警方加入,如果遊戲機上的指紋被查出,那麽她偷取溫珊珊遊戲機嫁禍紀離的事就證據確鑿了。吳老師辦公室內一連發生了這麽大的動靜,自然引起了周圍其他辦公室的注意,所以等警察快速到來時,吳老師便看到在自己辦公室門口已經站滿了人,其中一部分是老師,更多的是看熱鬧的學生。被這麽多目光看著,想到這件事結束後自己可能付出的代價,吳老師的臉色變得難看至極。警方到來的速度很快,提取指紋的過程更是進行的井然有序、有理有條,沒多久,檢查結果就出來了。而在最後的指紋檢測書上更是清清楚楚的證實了,遊戲機上除了有溫珊珊的指紋外就隻有方豔一個人的指紋,再加上溫珊珊的這款遊戲機是昨天才到家拆開的包裝,所以到底是誰偷取的遊戲機已經一目了然了。紀離的罪名被徹底洗清了,反之方豔卻被開除了學籍,在如今離高考僅有半年多的情況下,得到這般結果的她哭的十分可憐,但周圍人卻沒有一個伸手安撫她,因為大家都知道她不過是自作自受,害人不成反害己。關於吳老師私下處理學生糾紛問題,並差點把被冤枉的學生直接開除學籍這事,教育部更是直接吊銷了她的教師資格證,並宣告在十年內吳老師都不能從事教師行業的工作,更是終身無法再考取教師資格證,一旦發現她私自考試,會直接予以違法判決。就此,高三2班的班主任徹底換了,換成了一個年紀輕輕、笑容靦腆的男老師。而方尋更是被撤了職,成為了一家民企的小職員,也成了他一直以來最看不起的那種人。回到班級後,紀離收獲了一眾同學的道歉,對此他選擇原諒,畢竟當時人證物證都在,如果是他多少也會有些懷疑的。作為另外一個當事人的溫珊珊在這件事後也不再把貴重物品帶到學校來了,生怕哪天又被人給當槍使。這件事過後,紀離的生活又恢複了平靜,離最後的高考就隻剩下半年了,在這半年裏紀離打算全力衝刺,爭取考上理想的大學,至於專業,他想跟宋嚴一樣選科研類。第50章 、為科技做貢獻(5)半年後,紀離如願考上了家附近最有名的大學, 並且選擇了最難學的科研類, 雖說如今科研博士在華國十分吃香, 但這份行業卻不是想學就能學得了的。不僅難度高, 水平跟不上還可能麵臨失業,所以在紀離他們這一係, 人數林林總總算下來也不過兩百多人。最令紀離好奇的就是, 在這半年內宋嚴並沒有重生, 按照前世看早在方晨軒重生後不久宋嚴就該有所影響了, 但卻一直拖到這麽久都沒有動靜,這不禁讓紀離懷疑前世的記憶是否準確。這一天,又是一個陽光燦爛的冬天, 暖和的陽光一出現身上的寒氣立刻消散了很多,坐在窗邊的紀離托著下巴看著窗外的風景被陽光曬得昏昏欲睡, 直到桌椅的震動把他從睡夢中震醒。紀離迷蒙著雙眼抬頭看,“怎麽了, 出什麽事了?”後桌同樣午睡被吵醒的運動服男生煩躁的抓了抓腦袋, “鬼知道, 估計又地震了, 睡吧,應該跟以前一樣震一會兒就沒事了。”說完, 男生不在意的看看四周,頭一趴又睡了過去。而班級裏的其他人與運動服男生的反應相同,都是一開始被這輕微的震感給嚇住了, 然後意識到是地震後又不在意的各玩各的,自從半年前華國各地接連發生輕微地震卻無人傷亡後,大家就不再把這件事放在了心上,下意識的認為這次還跟以前一樣。重新趴回桌子上眯著眼睡的紀離,卻覺得心裏十分不安,他在桌麵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終於被心底的憂愁壓的再也睡不下去的紀離直接睜著眼看向了窗外,這一回,他看到了窗外沙沙作響的樹葉,以及天空中大片大片往南飛的大雁。大雁南飛這本是一件極其普通的事,但這件事發生在如今的寒冬季節就讓人不得不產生些聯想了。紀離沒有去想今年的大雁為什麽不在秋季南飛,而是現在才有所動作,他顧不得那麽多了,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紀離直接趴在窗台邊往外看著學校北麵的那座山。腳下的地震並沒有停止,紀離雙手緊抓住窗台邊還能感覺到雙手被這震感給震得直發麻,眼見著這震感越來越強烈,這下不光是紀離了,整棟樓的人都被這強烈的地震給震的慌了神。“地震了,地震了,這次是真的!大家快逃。”紀離一低頭,他身處的這棟教學樓的大部分人已經推開一樓的玻璃門奮力往外跑了。也許動物們比人類更能感知震感並提前做到防護,但在生死關頭,人類的反應能力也不差,在發覺到震感逐漸加強時,整座學校的人已經有一大部分從晃晃悠悠的樓裏逃了出來,甚至有些已經快速取得了重要物品就等著最後的逃離。沒幾分鍾的功夫,紀離所在的這棟樓裏的人已經所剩無幾了,卻唯有紀離一個還站在窗邊死死的盯著學校北麵的那座山。知道這次是真的發生地震了,坐在紀離後座的運動服少年急急忙忙往下趕,等他快跑到教室門口時卻看到紀離還待在窗邊沒有動彈,“你傻了啊,快跑啊,這都地震了!”少年恨鐵不成鋼的說,說著就想伸手把紀離拉走。紀離卻沒管少年的拉扯,視線依舊緊緊盯著對麵那座山,“先等等。”少年急的腦門都出汗了,“還等什麽,命重要還是風景重要。”被少年這麽說著的紀離本身也急的不行,但他卻沒有放棄依舊佇立在窗邊,就在少年急的恨不得自己一個人跑出去時,紀離便看到那座山上的石塊因為強烈的震感而往下掉落,掉落的方向正是學校的位置。得到答案的紀離低頭看著聚集在教學樓前空地上的師生們,急忙喊道,“別忘北跑,那座山要塌了,快要南走!”喊完,紀離才一把拽起身旁愣住的少年和書包往樓下跑去,這時,少年才意識到紀離是為了讓大家不要走錯路,才一直站在窗邊不動的,他寧可冒著可能被砸死的風險也要讓大家避開災禍。“原來你……”運動服少年結結巴巴的說,頭一次他覺得自己這個前桌不隻是書呆子這麽簡單了。有了紀離的提醒,原先還打算往北麵逃的一群人立刻反應過來朝著反方向跑去,大部隊一動,北麵滾下的山石便正巧避開了那些人,轉而撞上了岌岌可危的教學樓。滿頭是汗的師生們在前方狼狽的跑著,身後是倒塌的座座大樓,樓身倒塌的聲音響徹天地,但卻沒有一個人回頭。因為一回頭所麵臨的不光是朝著自己飛來的鋼筋磚塊,更有可能因為自己的一停頓引發一係列的踩踏事件,所以想到這,沒有一個人願意停下腳步就為了那一丁點的好奇心。那些聽到紀離喊話聲的人很快轉頭避開了這一災禍,而那些沒有來得及轉頭、甚至根本來不及跑到教學樓空地前的師生們,則是直接被身旁的建築給砸入了地下,這座學校裏最後活下來的居然也隻有五百多人。同樣在人群中奮力往前跑的紀離,根本顧不得自己放在宿舍的其他貴重物品,現在宿舍大樓肯定已經倒塌,能在這時候還帶上手機和課本已經是萬幸了,至少自己還能靠著手機聯係上宋嚴。順利逃出學校後,眾人的神經還是沒有得到放鬆,因為不光是學校了,就連學校門口的整條商業街都受到了強烈的波及。有些意誌不堅定的女生已經忍不住蹲在地上哭了,明明十分鍾前還是好好的,十分鍾後整個世界都變了。“怎麽辦,我好想我媽,我好想知道她有沒有逃出來。”人群中一個男生發自內心的一句話讓整個隊伍都沉默了,他們都想到了這一點,可這個時候誰都不確定自己的父母是否還活著,之後的自己又是否還能活著。在一部分老師的指導下,這一群幸存下來的學生被聚集到了學校不遠處的市中心廣場上,這時候也隻有這裏最空曠不用擔心有什麽東西突然倒塌下來砸死人,也隻有這時候大家的心神才得到了片刻的放鬆。相比起那些禁不住內心折磨大聲哭泣的同學們,紀離卻是分外冷靜的拿出手機開始給宋嚴打電話,但他連打了三四回都沒有打通,更是在第五回信號徹底中斷了。愣愣的注視著手裏黑色的手機,紀離才有些慌了,“沒信號了……電話打不出去了。”紀離的這句話再次引起了人群中的慌亂,說到底他們這群人也不過是從學校裏逃出來的一小部分,其他人更多的是不知生死,要不是當時紀離的一句話,他們或許也會跟那些來不及回頭的人一樣被掉落的石頭砸扁。因為紀離的這句話,很多人開始嚐試著給家人通電話,但結果毫無例外的都是無信號,無論是電話還是信息都發不出去了。人群沉默了,在接下來的時間裏震感並沒有減少,而是一如既往的震得人腳心發麻、東倒西歪。事情已經到了這地步了,很多人也試著冷靜下來想著對策,慢慢的,有些人離了隊,說是想找一個安穩的地方住下然後找找親人,有些人則是純碎的不想受人拘束,想看看這片區域外是什麽模樣。一開始走的最多的是學生,到最後就連老師們都因為擔心家人而離開了隊伍,他們沒有人想著坐以待斃,都想嚐試著用自己的方式活下去,也許這地震隻會震一段時間之後又恢複原樣了呢。看著人群逐漸減少,紀離和少年沒有說什麽,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紀離之所以不走也不過是沒找到聯係宋嚴的方式罷了,如果現在他知道宋嚴在哪兒肯定是第一個走的。蹲在地上抱著背包的紀離看著身側的兩人,悠悠吐了口氣,接著他問著運動服少年,“天快黑了,你不走嗎?”少年搖搖頭,“不想走了,不如我跟著你吧,你好像挺聰明的跟在你身邊一定不吃虧。”少年強撐著嘴角笑著說,他的名字叫金,他想跟著紀離看看能不能找到自己那市儈的爸媽。紀離看向另一側蹲在地上扒拉著路邊花花草草的女生,“你呢?”女生抬起頭,露-出的那張臉分外熟悉,是溫珊珊,“我也想跟著你,總覺得跟著你有門。”被兩人寄予如此眾望的紀離□□了把劉海,可我不相信我自己啊。“算了,跟著走吧,先去找食物,順便找找哪個地方有信號,我需要打個電話。”紀離頹喪的說,然後邊走邊用手機給宋嚴發短信,就算對方不一定收得到他也想發過去試試。之後紀離他們順利的找到了一家超市,在吃了些食物填飽肚子後三人拿了睡袋放在地板上,就這麽過了一夜,好在超市後頭有廁所,不然他們恐怕還得用礦泉水瓶解決生理需求。到了半夜,地震陡然消失了,但這件事卻並沒有結束,因為紀離開始覺得自己的眼睛出了些問題,看看身側睡在睡袋裏的金和溫珊珊同樣揉擦眼睛的動作,先前的不安感又襲了上來。作者有話要說: 這次的世界是類似於末世的,但不是喪屍,有一次做了個夢覺得挺有意思的,就想把夢裏的東西放進來,試一試沒有喪屍的末世。第51章 、為科技做貢獻(6)地震的事全球都有發生,但震感卻各不相同, 在收到地震的第一消息後, 宋嚴他們這群科研博士就已經開始忙碌了起來, 因為在地震過後, 有些地區的人開始發生了變化。持續在實驗室奮鬥了三天不眠不休的宋嚴,如今已是胡渣滿麵、眼窩深陷, 一副筋疲力盡的模樣。地震過後信號發生了中斷, 手機等電子設備都失去了作用, 唯有實驗室唯一的一座信號機能提供少許的信號, 但這信號也隻能用作於科研內部和國家之間的信息交換。轉眼三天過去了,從未離開過實驗室一步的宋嚴也不由得揉搓著酸疼的眼睛,從昨天開始他的眼睛就開始有些不對勁了, 對照著實驗室內的鏡子,宋嚴隱約發現自己的眼珠似乎變紅了。前三天的時間裏, 實驗室內忙碌不已,但有著實驗室和軍-隊的保護, 宋嚴在內的科研博士們並沒有發生危險, 直到有人發現軍-隊和醫護人員中有些人的眼睛變為了紅色。這樣的現象很快被發現了, 但由於前期那些‘感染’的人也隻是眼珠發紅, 並沒有出現電影裏的種種瘋狂行為,更不像是喪屍, 再加上那些人心智健全除了眼睛紅了些外跟往常無異,所以在初期檢查過後大家也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但現在宋嚴發現自己的眼珠也開始變紅了,出於謹慎, 宋嚴還是把這件事陸陸續續的記錄在了自己的隨身筆記上。‘異樣開始的第一天,眼球整體泛紅除了酸澀外並無其他異狀。’‘異樣開始的第二天,頭腦昏沉,我感覺自己的力氣陡然大了很多。’‘第三天……,雖然我還是能照常工作,但腦袋裏總覺得多了什麽,像一條指令,又像是一條天然信息,漸漸的,那條指令變為了一種本能,我不知道那本能針對的是什麽,但總覺得很奇怪。’寫下今天的記錄後,宋嚴按揉著額頭,對照著手邊的鏡子,現在他的眼珠已經徹底成了紅色,甚至比那些帶了紅色美瞳的人還要深諳。‘砰’實驗室的門被陡然打開,一名年輕的博士助手急急慌慌的跑了進來,一進門他就急促的喊道,“博士,不好了,外頭很多人開始了暴-亂,那些先前變成紅眼珠的人開始不斷毀壞實驗材料,很多成品都被他們毀壞了……”話說到一半,助手看著宋嚴同樣被紅色充斥的眼珠陷入了沉默,“……博士?”宋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皮,拿起手邊重要的實驗記錄後就往外走,“別愣著了,快找個地方躲起來,我出去看看。”雖然害怕宋嚴,但助手還是忍不住開口,“可是博士……您小心點。”把書櫃小心移動掩蓋好助手躲藏的位置後,宋嚴拉開被鎖住的實驗室門抬步走了出去。